自打上次的事情過後,她算是受了教訓,對鳳輕語的事絕不能硬碰硬,現在那賤人正得老爺寵愛,只能示弱。
果然,鳳天城聽了眉頭皺得更緊。
“是輕語將你打傷的?”雖然他已相信了鳳儀琳所說,但又怕是這母女的把戲。
“不是的,爹,女兒的腿是璃王傷的,但璃王是爲了給鳳輕語出氣纔出手傷……”
“你說什麼,璃王?”怎麼又牽扯到璃王了。
“是啊,爹,你是不知道,鳳輕語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先是勾引太子殿下不說,現在又勾搭上璃王,今早女兒分明看到璃王從她房中走出來。”
果然,輕語與璃王相識,貌似關係匪淺。鳳天城想到此終於舒展了眉頭,若有所思。
“琳兒先好好休息,爹先出去了。”
鳳天城出了門往竹玉閣走去。
“夫人,奴婢瞧見老爺往竹玉閣方向去了。”聽到手下的丫鬟來報,白玉蘭才擦擦淚痕,露出滿意的微笑。
竹玉閣。
院中擺着搖椅,鳳輕語正悠閒得躺在上面曬太陽,旁邊小木桌上擺滿了水果,堅果,香茶,紅梨在一旁端茶倒水,海棠剝堅果,好不愜意。
鳳天城來了見鳳輕語依舊躺着未動,心中雖不快,面上也不見聲色。
“聽琳兒說,璃王今早從……在你這兒。”
“嗯。”
“之前你說與璃王不熟,怎麼璃王會……”
“哦,王爺說府中正在修繕,他看上了這竹玉閣要住在這兒,與我無關。”她可是實話實說,這是軒轅璃夜的原話。
“原來如此,既然王爺來府中小住,我等必不能怠慢,理應盛情招待,璃王可還在?”璃王的實力勝過太子,若是拉攏他自然是好。
“他不在”
“這樣……那爲父就先走了。”竟然不在?不過既然知道璃王住在竹玉閣,來日方長。
鳳輕語是一個字都懶得跟他多說,真不知道當初本尊的孃親蘇清怎麼會嫁給鳳天城。
本尊的記憶中,蘇清才華橫溢,清雅絕然,舉手投足間皆是大家風範,容貌更是風華絕代,不輸世人。
況且自己長得與鳳天城沒有半分相似之處,府中的子女雖有隨母親的可依然你能辨出與鳳天城有些相似。
想到此,更讓他疑惑的是榮海的態度。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卻又什麼都不肯說。
說行動就行動!鳳輕語站起身。
“海棠,紅梨,陪我到府中轉轉。”
說是轉轉,卻直奔蘇清之前的住處清蕙園。自打蘇清去世後,這裡便一直無人居住,此時滿目蕭條,雜草叢生,荷池滿是污泥,卻也不難看出這園子以前應該也是景色秀麗,別緻雅靜。
推開門,噗“咳咳……”靠!灰塵這麼厚。
“你們在門外等我,我自己進去。”有些事在她還沒弄清楚之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來到蘇清的房間,這裡陳設簡單,只留一木牀,一梳妝檯,幾個凳子。想是值錢的物什都叫人拿了去。
鳳輕語仔細看了看四周,這些一目瞭然,並沒有什麼不妥,難道自己想多了?
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環顧四周,到底是哪裡呢?
銅鏡!周圍的東西全都灰塵噗噗,只有這一面銅鏡,薄薄一層灰,顯然經常動過。
鳳輕語站在鏡子前,伸手敲了敲,“噔噔噔。”裡面是空的?也不遲疑,鳳輕語撬開銅鏡,一張張字跡斑斑地紙飄落在梳妝檯上,她果然沒猜錯。
她將紙一一撿起來翻看,才發現這是蘇清閒時寫的手札,記錄的也是一些平常瑣事,並沒有異常之處。直到翻到其中一張:
“語兒,若是有幸能看到孃親寫的這封信,可能孃親早已不再人世,也說明你已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自己。
不要疑惑娘爲什麼會知道這些,等時機成熟你自會知曉。娘明白你心中所想,鳳天城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看到這些鳳輕語已無法忽視心中的震驚,鳳天城果真不是本尊的親生父親,而且她早該猜到恐怕穿越到這個時空也絕非偶然,她總覺得背後有人在操縱這一切。
要弄清楚這一切,只有先從鳳輕語本尊的身世着手了。
眸中冷光乍現,不管如何,她也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也別想掌控她鳳輕語的人生!
榮海一定知道什麼,看來她必須得從榮海那兒找到一些線索。
一出門,竟然遇上了榮海,他怎麼到這兒來了;正好,她正要去找他呢。
“小姐。”榮海見鳳輕語在這兒也是一臉震驚,隨即平靜下來。沒等鳳輕語開口緊接着說道:
“我知道小姐的心中有許多疑惑,老奴會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小姐的。”
鳳輕語示意了一下紅梨,海棠,兩人會意,默默退下了。
“老奴和夫人都來自隱士種族——天幽族,大概十多年前,那是一個充滿殺戮的夜晚,整個族裡到處火光蔓延,鮮血橫流。族中的幾位長老均加入了這場殺戮之中,大批人闖進少爺的院中。
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的什麼事,少爺……也就是小姐的親生父親找到我,讓我連夜帶着夫人和兩歲的小姐逃出族。
後來,在逃亡的途中遇上了鳳天城,他對小姐的孃親一見傾心,執意要接夫人回府。當時我與夫人並無去處,權衡之下就同鳳天城回了相府,我也就成了這府裡的管家。”
榮海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往事歷歷在目,恍如昨天發生的一般,可仔細想想竟也過去了這麼多年。
天幽族?聽起來好熟悉,鳳輕語記不起在哪本書中見過這個族。
“這麼說,鳳天城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兒?”
“是的,老爺早就知道。”
“那府中的人怎麼都不知道這件事?”
若是被白玉蘭知道,她不可能容下蘇清母女在府中多年,而且鳳儀琳也不會口口聲聲稱自己庶女。
而且鳳天城的態度也太奇怪了,這個時代想鳳天城這種人怎麼會心甘情願戴綠帽子。
“當時老爺只說早在府外養了夫人了兩年多,纔將其接回府中,所以大夫人她們都相信了。”
“你們後來就沒想過再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