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遇襲?慌亂

至於那些不知道這件事的官員,聽到這情況也不敢有半點的遲疑,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兒。

衆人上了船,梳洗了一番,就沒再出現,而開明府的官員,任何一個都沒能上去,最初的蘇巡撫,在想跟上去的時候,直接被暗一半拔刀阻攔,再一次如同靖婉他們抵達開明府當日那般,所有官員集體變木樁子罰站。

只是這會兒這心裡,比起當日就更加的不堪,那時是憤怒,不耐,還要一些些對晉親王因傳聞而來的忐忑不安,現在嘛,九成以上的人被九成以上的恐懼佔領,畢恭畢敬的站着,半點不耐的心思都沒有,如此靜靜的沉默,等待着“晉親王”的反應。

可是,現在似乎也像之前那次一樣預備晾着他們,被晾得越久,心裡就越沒底,就好比頭上懸着一把刀,如果幹脆利落的落下來,是死是活,立馬見真章,可是懸得越久,這心裡的恐懼就會越來越深,那種折磨,當真難以言喻。

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船上似乎終於有了動靜,站得腰痠背痛的官員們,立馬站直了,繃緊了身體,卻多少還有點終於來了的輕鬆感,然而,事實卻是他們想太多,因爲想見的人沒見到,固定大船的纜繩還被收了起來,這是要如何,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這下子,衆官員那臉色青青白白的,好不精彩。

能攔着不讓走嗎?不能!所以,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大船遠去。

晉親王那是什麼人,活閻王,關於他的傳言就是,睚眥必報,而且,不管是誰,都只是當時就報,沒聽說過秋後算賬的,現在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是算了?想想也知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種要他命的事情,都能這麼算了,那些被他整得死去活來的兄弟們都該有意見了。所以,只能是晉親王的怒火飆升到了極致,必然會回頭狠狠的清算。

誰都知道,很多時候,怒氣當場發作了出來,後果可能嚴重點,但也就那麼完了,什麼都不說,你就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總是忍不住的去想,往最好的方向上安慰自己,往最壞的方向嚇唬自己,那是心理上的絕對壓力。

不知情的,就只知道晉親王住的別院走水了,而知情的,卻不明白事情爲什麼沒能成功,只是因爲“晉親王”不發話,他們沒工夫去了解具體的情況,這正主兒都怒氣衝衝的走了,現在就該去想辦法解決問題了。

隨意的瞭解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瞄準了蘇巡撫。

總督面色陰沉,“巡撫大人是不是該給個解釋?”越俎代庖,插手了他的事情不算,還壞了大計。

蘇巡撫不鬧不怒,“本官去到的時候,王爺那裡差不多已經解決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可是卻包含了太多的內容。“現在該好好想想,要怎麼跟晉親王,跟聖上交代吧,晉親王是聖上最寵愛的兒子,不要以爲晉親王沒事,這事兒就能簡單的揭過去。本官先告辭了,諸位隨意。”蘇巡撫甩甩衣袖,走人。

總督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看到之前跟隨在蘇巡撫死對頭身邊的下屬,只恨不得一刀將之砍了。不過,原本跟他就不是一條心,就像蘇巡撫下面也又跟他親近的人一樣,相互制衡,所以再大的火氣也不能直接動手。“具體情況。”

事實上,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是兩條繩上的螞蚱,本質上也同在開明府這一條船上,翻了船,大家都沒有好下場,所以,他自認爲這點默契應該還是有的,卻不想,姓蘇的,居然能幹出這種事。雖然按照姓蘇的所言,沒有帶人去,最後的結果也一樣,可本質上還是明顯的擺了他一道,這就絕對不能忍。

那武將面對直屬上峰的怒火,也沒露出異樣的情緒,將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

“那些膽大妄爲的匪徒呢?”如同預料中的開始扣帽子。

“全部伏誅。”在“匪徒”與自己之間,選擇誰,根本就不用考慮。

“欲行刺當朝親王,死有餘辜。”總督色厲內荏的說道。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姓蘇的還知道分寸。“此事本官會親自接受查明,給晉親王與聖上一個交代,我等同爲開明府官員,讓晉親王受驚,就是大罪過,理當主動上表與聖上請罪纔是。”

靖婉與李鴻淵他們走陸路,倒是沒有連夜趕路,找地方,後半夜好好的睡了一覺,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頭十足,而同時也聽到他們的船離開開明府的消息。一切都在照計劃行事。稍作準備之後,他們也啓程上路。

想到駱沛鬆可能會擔心,靖婉想要與他送一封信去,李鴻淵雖然有點不爽,不過還是派人去了,不出意外,駱沛鬆起牀之後,在得到他們發生在別院的事情之前,就能先看到信件。

單論時速,船肯定快不過馬,然而馬會受到體力的限制,陸路也會受到地形的限制,相較而言,船隻與運河就存在更大優勢,如此算來,運河上的一行人,當比陸上的一行人快上很多。

按時日算,走水路,從開明府道崇州府需要不到兩日的時間,而陸路的話,大概需要四五日,當然,這是不趕路的相對正常速度。於是,就在第二日,也就是初七,走陸路的人得到了來自水路的消息,果不其然的受到了襲擊。

靖婉看着寥寥數語的傳書,微微的蹙眉,“這是比預計的提前了?可是這水匪,是不是有點不對,運河通南北,至關重要,其中還有分支無數,來往的船隻數不勝數,沿途的安全應該是至關重要的,又怎麼會出現水匪這種東西。”

“崇州府、川周府同屬于山南郡,在同州內,臨近山南郡,有一處延綿幾十裡山嶺地段,運河難以開鑿,就借用了原本的河道,地形頗爲複雜,水流也比較湍急,兩側山嶺險峻,那一帶,其實一直都有水匪存在,往來的船隻,相對大型的船隊他們不敢動,比較小的私船通常又是成羣結隊,一般都也不會發生衝突,不過,熟悉那一帶的,通常都會孝敬些銀兩,作爲買路錢,多數時候都相安無事,而出事的時候,所謂官官相護,自然也有官匪勾結,把事情擺平了,沒傳出什麼不要謠言,也正常。

只是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進入那一段的時候,就出事了。

通過水匪動手,其實是最常規的手段,也最不常規的手段。畢竟,水匪的膽子再大,也不會輕易去動官船,尤其還是本王的船,一旦動了,就要有徹底被剿滅的覺悟,水匪可也是拖家帶口,老老少少的不在少數,除非……”

“除非有人承諾他們,給他們另外安置好地方,包括戶籍田產之類的,保證他們所有人日後都生活無憂。”靖婉接話道。

“有利誘也會有威脅。”不過,在李鴻淵看來,也可能是有第三方的人出手了,造就了情況外的事情。

沒錯,一言不合老子就滅了你,反正,官剿匪天經地義。

“那麼阿淵是要放出我們‘遇害’的消息?”

“這麼不吉利的事情,怎麼可能放出來?順其自然,那些人得到的消息是什麼就是什麼,等我們什麼時候抵達崇州府,什麼時候算完。”對於別人的焦躁,李鴻淵向來很樂意笑話,尤其是這羣人裡面,有處心積慮想置他於死地的。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這一次可真的是‘生死未卜’,是不是應該給聖上還有我祖父祖母他們遞個消息?”

“你祖父祖母那裡,離京前,就讓人跟他們打過招呼,若是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不必理會,等上三五日再說。”

所以說,某人當真是早就安排好了。

不過李鴻淵只提了駱家,沒提樂成帝,靖婉也沒去提,雖然是她公爹,但是,那樣的渣渣,讓他擔心着急一下也不錯。

於是,靖婉也拋開所有的顧慮,一起繼續按照預定的路線前行,將之當成行進速度相對較快的旅行。

雖然因爲所攜帶的東西不算多,就算是各方面相對齊全,伺候的人也一個不少,還是不會太舒服就是了。靖婉佯裝生氣的抱怨是李鴻淵將她越養越嬌氣了,李鴻淵厚顏無恥的表示,就算是將門虎女,嫁人之後,某些地方也該越來越嬌氣,不然,肯定就是她夫君不夠好,他自己足夠好,那麼媳婦兒會嬌氣才正常。

——臉呢?

——早八百年就被他自個兒吃掉了。

說起來,他們一行人的人數也不少,浩浩蕩蕩的隊伍,除了衣着上有所變動,李鴻淵跟靖婉露面的次數少,一路上該幹嘛幹嘛,跟低調這個詞兒半點不搭邊,卻沒引起什麼注意,當然,跟一路上沒路經過大城池不無關係。

初七當夜,在熟睡中的李鴻淵被輕聲叫醒,靖婉在他懷中沉睡,他沒有動,只是讓人將傳信送上馬車。

龔嬤嬤將傳信遞給他,點了一盞小小燈,只能照亮方寸之間的地方,李鴻淵藉着快速的瀏覽了信上的內容。

李鴻淵臉色不變,還真出現了第三方的人,他們整船的人,不是被偷襲了,而是在一處比較開闊的河面被對方明目張膽的包圍了,而對方的目的,顯然不是殺人,而是生擒,甚至可以說是邀請。而且看那架勢,並不是,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信上簡短,沒有詳細的內容,只是大致說了在權衡之下,他們並沒有動手,而是跟着他們走了。

對方甚至沒有動船上的任何東西,而是直接沉了船,被帶走之後,也沒有被粗魯的對待,便是爲了防止他們知道目的地,也只是關了船艙,沒有矇住眼睛,更沒綁住手腳,最後入了一處隱秘的水寨,看上去卻不像是水匪。

目前還沒見到正主兒,因此,對方目的未明確。

先前的傳信是發現異動就傳了出來,未免打草驚蛇,這第二封傳信,是等入了夜之後。

李鴻淵一言不發的燒了傳信,揮手打發了龔嬤嬤,靠回去繼續睡,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而初八的一大早,李鴻淵再次的接到了消息。

靖婉正在用早膳,見到暗一將傳信送過來,隨意的問了一聲,而李鴻淵就順手遞給了她。

就因爲如此,李鴻淵又喝了一缸老陳醋,只因爲,這傳信不是從水寨傳來的,而是崇州府,關於山南郡的刺史——孫宜霖。

因爲靖婉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李鴻淵看在眼裡,伸手拿過傳信,看完之後,那臉色黑成鍋底,眼中陰鷙,只恨不得殺人。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那裡做蠢事,還讓人以爲他多情深,關鍵是沒攔住,讓婉婉看見了。果然應該徹底的消失了,纔沒有刷存在感的機會。

孫宜霖初時,便是內廷秉筆,後來西行,算是立下不小的功勞,後來有人想要他離開京城,他也樂意,走得瀟灑,樂成帝對其又確有幾分喜愛,當成後輩看待,見他有心爲啓元出一份力,又不忍他吃苦,便任命爲山南郡刺史,正六品,行巡查之職位。

山南郡是江南四郡之一,富澤繁華,至少物質上不用擔心他遭罪。

刺史雖然不能干涉地方軍政,但因行監察之職,直接上達天聽,因此,位不高,卻足夠重,加之背靠定國公府,便是山南郡的總督、巡撫之流,都對他客氣三分。

孫宜霖自幼是被捧着長大的,雖然不是那種目空一人,在定國公府也接觸過不少骯髒齷齪事兒,但是本質上依舊是個眼中不揉沙子的主兒,而且生活足夠的優越,金錢方面不缺,而在美色上,靖婉是那心頭難以抹掉的硃砂,再美的美人,在他眼裡那也是紅顏枯骨,因此,他就顯得有些油鹽不進,難以討好,不能收買,這一點上就跟李鴻淵如出一轍。

因爲這個,孫宜霖的差事一直都不太順利,上任已經半年有餘,山南郡的府城都還沒走完,更別說下面的縣城。不過在最初的焦躁之後,他也漸漸的沉澱下來,也不急着有多大進展,一步一步的適應着官場,在不改初心的前提下,與人虛與委蛇,適應着官場的行事,一邊冷眼旁觀,一邊逐漸的由被動化爲主動,整個人都在飛速的成長,而除了對靖婉的那份感情,他整個人,似乎都不再那麼純粹。

院試的事情被暴露出,因爲最初的源頭不在山南郡,而孫宜霖本身還不足以接觸到那些事情,也就只能強行的按耐住心中的焦躁,而後又從京中的信件中得知還涉及鹽政,數額巨大,知道這事兒的棘手程度,一度在心中盤算會是誰出任欽差,而後得知是晉親王,徹查此事,他反而放心不少,畢竟,他算是知道晉親王“真面目”。心中細細一思量,似乎是再沒有比晉親王更合適的人選,因爲就算他在暗地裡,需要比其他皇子更多的錢財,他也不缺,因此,無需對鹽政下手。

此番“恰好”在崇州府,想也該知道,不是沒有知道靖婉隨李鴻淵同行,其實明知道不見應該更好,但是,等他醒過神的時候,人已經在崇州府了,只因爲他們到江南後,崇州府是第一個落腳點,如果是在其他郡,他還沒辦法。

已經走到這一步,也不好轉身去別處,孫宜霖只能一再的告誡自己,如果可以,遠遠的見見她就好,確定一下晉親王對她好不好,對,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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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得知他們滯留開明府,心中有失望失落,雖然不知道李鴻淵到底要幹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他們定然會來江南。

可是左等右等,等來的消息,叫他險些肝膽俱裂。

先是開明府別院走水,離開開明府不過一日多,就再次出事,言道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孫宜霖捏住胸口處的衣服,彷彿要緊緊的攥住快要停跳的心臟。

他沒辦法坐以待斃,必須做點什麼,不然他不保證自己不會瘋掉。

來到山南郡,不,不對,應該是自出生以來,第一次,第一次表現出絕對的強勢,他要求立刻派兵搜救,同時,剿滅水匪。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孫宜霖到崇州府之後,表現得謙和有禮,溫文爾雅,謙謙君子風度十足,完全不像是千年世家,勳貴之首出來的公子,那份貴氣到是毋庸置疑。絕對的強勢表現出來之後,先是震驚,而後又覺得理所當然。

不過派兵這種事,卻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須得總督點頭,簽發調遣令,總督而今在其他地方巡查,連郡城都沒有人,如何能派兵?而且,山南郡往同州郡派兵,越了兩郡之界,更是得聖上下令,或者左右都督共同籤派遣令,若是私自派兵,是違規的,相關人員必然都會受到懲處。

於是先將對晉親王的關切之意表達得淋漓盡致,表示如果需要,必盡全力,再列出了種種難行之處。

而且,私心裡,他們巴不得晉親王死了纔好,反正又不是在他們的地界上,死了也扯不上他們。

對他們的想法,孫宜霖不說全部瞭解,七成還是有的,心中冷然,這些人合該被晉親王全部收拾了。“晉親王是什麼性子,下官比諸位大人都清楚,更清楚他在聖上心中的地位,如果晉親王真有個萬一,毫無疑問,不管是同州郡還是山南郡,都不會有好果子吃,更有,若是晉親王是因爲救援遲了,而遭遇不測,聖上的怒火畢將更甚,誰能承受?難不成還能比私自調兵更嚴重?晉親王睚眥必報不假,但也是恩怨分明,救了他,怎知就沒有好處?他在聖上一句話,勝過別人百句千句。另則,此事下官願一力承擔,事後會立即向聖上上表陳述,就算諸位大有所損失,我定國公府也會加倍的不補償諸位。”

孫宜霖沒辦法將對靖婉的擔憂言之於表,只能借晉親王說事。說實在的,在意的明明是心尖上的那個人,去偏偏要用情敵做擋箭牌,孫宜霖心中的苦澀當真是難述。不知道的,當他多在意晉親王呢。

對於京城局勢瞭解的官員,也不免在心裡嘀咕兩句。

晉親王哪邊都不站,可到底是蘇貴妃的養子,蘇貴妃與皇后娘娘是死對頭,你作爲皇后娘娘的侄子,如此擔憂晉親王,真的好嗎?他們若有損失,定國公府來補償,你家長輩知道嗎?

不過,想歸想,孫宜霖所言,確實叫他們心動,在鹽政上,他們是伸了手,可是拿的都是那點零頭,不足爲慮,派兵救晉親王,且不論會不會見到活人,只要是拿出了這個態度,就足以證明他們的誠心,怎麼想,都是利大於弊的事情。

相互的商議了一下,點點頭,這事兒,幹了!

崇州府的府軍,直接派出了兩千,乘上“戰船”,沿着運河,出了崇州府,越過兩郡邊界,進入同州郡。

而孫宜霖這個刺史,也毫不猶豫的上了船,離開山南郡。

他那份擔憂,雖然竭力的壓制,旁人多多少少還是感覺得到,心中不由得又在嘀咕,就差往某些不可言說的方向狂奔了。

孫宜霖哪還管得了他們想什麼,只一心企盼靖婉千萬不要有事。

這樣的狀況,怎能不叫李鴻淵怒火沖天,“現在都還惦記着你,婉婉你說,爲夫是不是早就該削死他?是剁碎了喂狗呢?還是直接讓他沉水底餵魚?”陰測測的開口道。

成婚之前,這男人都因爲孫宜霖跟陳正敏發過瘋,更何況是現在基本知道他雷區所在,要敢爲孫宜霖說一個字,倒黴的不僅是孫宜霖,自己也跑不了,可什麼都不說吧,這男人就會說自己默認他的說法,孫宜霖說不定真沒命,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靖婉想爆粗口。心念電轉間,靖婉淺淺的勾起脣,託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李鴻淵,“阿淵,該生氣的應該是我吧,咱這京城第一公子,這忙裡忙外,張口閉口的,可都是你晉親王,我夫君被另外一個男人這麼惦記,呵呵……”

靖婉在心裡默默的對孫宜霖說聲抱歉,爲了我們大家都好,這個黑鍋你就暫時背了吧。

大概是沒想到靖婉會這麼說,李鴻淵怔忪一瞬,怒火跟戾氣倒是消了一些,帶着點邪氣的勾着脣,“婉婉是這麼認爲的嗎?對你家夫君有企圖的人,該怎麼處理,婉婉心裡應該清楚,對女人你還憐香惜玉,心慈手軟,這男人應該不會如此了吧?爲夫期待你的表現。”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靖婉依舊是敵不過他,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也好過他殺人。不過,靖婉表情不變,“阿淵這意思是讓我去見他,親手將他‘處理’了。”

“婉婉想得倒是挺美,不過,你要能對着他心臟一刀子,我倒是也能忍受一次。”

“不好意思,我膽小,如此,不如我們都不要見他,算了吧?”

“所以,最後纔是重點。”李鴻淵身上的戾氣又飆升了起來。

靖婉也顧不得有沒有外人在,忙撲過去抱住他,“阿淵,咱們好好的,能不說別人嗎?”臉埋進他頸間,“我是你的,只是你的,不管別人怎麼想,做什麼,這一點都不會改變,所以,可不可以……”

“如果你知道其他某個女人成天想着你夫君,那女人曾經還是你夫君的未婚妻,你夫君遇到點什麼事,她就衝到最前面,彷彿天底下最關心你夫君的就是她,告訴我,婉婉,你心裡是什麼感受?”李鴻淵捏着靖婉的下巴,冷冷的問道。

靖婉黑了臉,尼瑪,將心比心這一招果然太強大,靖婉無言以對。不過,片刻之後,靖婉還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雖然很不高興,但是對方僅僅如此,沒做什麼噁心人的事兒,也不會想要她的命。換我,就狠命的在她面前秀恩愛,讓她知難而退。”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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