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宣聞言,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開口的黑衣保鏢,瞪得後者莫名其妙,才咬牙道:“抓!”
說完,她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又開始狠狠地瞪着陳語。
這……
身後黑衣保鏢都面面相覷。
還好陳語也懶得和蘇心宣計較,跟蘇心宣身後的保鏢道:“你們去監控中心抓人。”
黑衣保鏢們聞言,互相了看了幾眼,彷彿沒聽到,一句不說,也沒做任何動作,只是目光卻是齊齊看向了蘇心宣。
蘇心宣見狀,心情又差了幾分,朝陳語問道:“抓誰?”
“全抓!反正這個點,他們還沒完事,基本在場的全是同謀。”
由於守衛圖騰看不到監視中心的情況,陳語自然以爲是很多同謀幫忙,才能進入那種重點保護區域。
“聽他的,全都去!”
黑衣保鏢這一次倒是很聽話,得到命令就開始行動,有些拿出棍棒,有些拿出匕首,看起來很是專業。
陳語想了想,對蘇心宣說道:“你也去,倉庫這邊就一個死胖子,我能搞定。”
這次行動是陳語發起的,也只有他才知道盜竊團伙的情況,所以理論上而言,所有人都應該聽從陳語這位‘專業人士’安排,不過蘇心宣就是個例外。
因爲她職位更高,而且這場捉賊活動,基本都是她提供的人力,保鏢們也是看在蘇心宣的面子上,才選擇出動,否則以陳語的地位,即使在公司登高一喊,估計也沒人會響應,甚至有可能被當成可疑人士給關起來。
若是想要從警察這方面抓人的話,那基本就等於放烏正業他們離開,就警察的效率,真來人了,事情也因該解決得差不多了。
“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蘇心宣雖然擁有拒絕行動的權利,但她卻沒有使用這個權利,只是淡淡地問道。
“不需要。”
陳語翻了個白眼,就那天蘇心宣被混混圍住地情況看,她這一身力氣,指不定還沒自己大,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那隨便你,出了事我可不管。”
見到陳語那副態度,蘇心宣也沒了好脾氣,甩頭就走,口中還帶着碎碎念。
“得意什麼?好心問問也這態度,負分!活該負分!”
“……我聽得到!”
“就是說給你聽的!負分男!”
靠!
我不理你!
陳語扭頭就朝倉庫一區走去,眼不見心不煩。
兩人背道而馳,各自頭也不回,不知情還以爲是什麼分手男女呢。
與蘇心宣分開後,陳語就直搗黃龍地朝倉庫區走去。
他原本以爲,自己會在倉庫一區撞到烏正業,但事實卻是,他還未走到倉庫一區,就在公共辦公室,見到了人。
當時的烏正業,正拿着辦公桌上的書,拼命地扇着自己流滿汗水的肥臉,甚至還如獵狗般吐着舌頭散熱。
身爲一個胖子,突然幹了這麼重體力的活,可把他難受壞了。
要不是心中那股想要報復陳語的心情撐着,說不定他早倒下了不幹了。
事實上,早在三分鐘前,他就已經做完一切盜竊工作,就等眼鏡男那邊來消息,就可以閃人了,按照平時的情況,眼鏡男這邊早應該結束了,然而這一次到底增加了時長,導致那邊進度緩慢,他就選擇到公共辦公室裡散散熱,涼快下。
結果這還沒扇幾下呢,他就突然擡頭,看到了陳語。
當時的場面,那叫一個尷尬。
烏正業感覺整個人連血液都僵硬住了!
而陳語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人,也是一臉懵逼地看着烏正業。
兩個仇人,搖搖對視,全身都一動不動。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三秒有餘,烏正業才從一片空白的大腦中,抽出了四個字。
“你也加班?”
我也加班?我加你個大頭鬼啊!
陳語心中冒火,這老混蛋還真是見過大風大浪,這種情況下還能憋出這麼一個理由,要不是自己機智,提前在倉庫區放下守衛圖騰,洞察了一切,恐怕還真有可能第二天上班就被人玩死!
“加班?”
陳語忍不住冷笑,直直地盯着烏
正業,一言不發。
“對……對啊,不是加班,你來這裡幹什麼?”面對突然出現的陳語,烏正業的腦袋正在高速運轉,他的臉色驟然一冷,怒喝道:“該不會,該不會你是來偷東西吧?果然啊,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學歷,手腳一定不乾淨,但沒想到你連一天都忍不了,就選擇下手!”
烏正業剛開始說的時候,還只是聲音大而已,可越說到後面,就越流暢,等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臥了個大槽!
那副逼真的表情和神態變化,看的陳語目瞪口呆。
薑還是老的辣啊!
這老傢伙的臉皮都要逆天了!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賊喊抓賊,都還能擺出一副這麼正義的表情,彷彿站到了道德制高點,義正言辭。
服!
大寫的服氣!
見到這麼烏正業這麼不要臉的舉動,陳語反而變得鎮定了下來。
他雙手環抱於胸前,一副準備看戲的模樣,就那樣笑呵呵地盯着烏正業看,一言不發。
請開始你的表演!
陳語淡定地無聲冷笑,可這幅表情落在烏正業的眼中,那可就變了味。
這是看不起我?
烏正業臉色一沉,突然猛地一拍桌上,站了起來。
啪!
伴隨着響亮的聲音,烏正業肥胖的身軀,形成了龐大陰影,朝陳語籠罩而去。
他伸手指着陳語,怒罵道:“好啊!還敢死不悔改,不以此爲恥,反以此爲榮!”
啪!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小子根本就是心術不正!說,以前偷過多少東西了?”
啪!
“沉默?沉默有用嗎?還好今天我特意加班來當值守,否則現在公司不知道要損失多少財物!”
啪!
烏正業每喊一句,便猛地拍一下桌子,彷彿這樣能爲他增加氣勢一般。
只可惜,在陳語看來,這樣的舉動,反而暴露了烏正業的心虛。
越是聲色厲茬的人,反而越沒有威脅,因爲咬人的狗,從來不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