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時,身邊卻不是那詭異的藍色了,還有點不適應。我環顧四周,似乎我又來到了一個石頭做成的密室。
瑞茲說:“那本書沒了以後,地上就出現了個大坑,我們都掉了下去。”
永遠都是掉坑,真慘。
我披上日炎斗篷,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邊的扎哈也過來了。
“行了,走吧。”我嘗試往前走,忽然整個房間變成了一片漆黑,頓時我失去了那兩人的方位!
“怎麼回事!”扎哈喊了聲。
“估計又是莫雷洛弄的機關。”我回頭看了眼,日炎斗篷還是亮的,他們應該能看見我。
該死,爲什麼沒帶燈籠,連眼都沒帶。
“你們過到我這邊來!”我也喊了一聲,忽然前面閃過一道銀光,我下意識把頭一偏,聽見了金屬撞擊的聲音。
打在我鎧甲上了。
情況不妙。我解下日炎斗篷,藉着亮光從包裡拿了兩個狂徒鎧甲出來。
“你們快到我這來,這個鬼地方里有暗器!過來穿上狂徒鎧甲!”我一邊喊一邊又看見一道亮光閃過,一柄匕首直直地衝臉飛來,我迅速抓起虛空之杖一揮,“當”一聲匕首被我打飛了出去,頗有點棒球的感覺。
那兩人循光過來,我聽到了他們的痛呼,不祥的預感從心頭升起。
我幫他們穿好了狂徒鎧甲,又給他倆一人戴了個面具,防衝臉。
“帶眼了麼?”扎哈問我,我搖搖頭。
確定安全了些以後,我靈機一動,用日炎把虛空之杖包了個嚴嚴實實,看起來像個火把一樣。那兩人先是驚呆,後效仿。
我左手拿着火把,右手舉着劍,隨時把飛來的匕首打飛,掩護他們倆找機關。
扎哈有了新發現。
“嘿!你們看,這兒有個洞,匕首應該是從這裡飛出來的吧?”扎哈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匕首從裡面飛了出來。
“那先堵上吧。”我從包裡拿出了個小冰錘,往裡搥。
我們如法炮製,但是密室裡太黑,我們每找到一個洞口堵上就看看時間,才找了沒幾個,似乎都過去了一個晚上。
三個人都疲憊不堪,但是誰也沒有說出來,不然我們都會堅持不下去。
我們又找到了一個洞口,但是扎哈在堵洞口的時候被匕首射中了手。
我們一邊照顧他,一邊繼續找。
“咱們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啊?”扎哈忽然發問。
“找機關啊。”我往他那邊看了一眼,他已經累的趴在了地上。
“把洞口都堵住了之後呢?”
“想辦法出去唄。”
“怎麼出去?”
“找到機關,然後...”
“能找到嗎?”
我沉默了。
“丁哥,你難道真覺得我們能拯救世界?現在我們筋疲力盡,一旦倒下,後面的事誰也不知道。可我們自身都難保了,還能堅持多久?”
我的動作僵住。
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卡薩丁你是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你要拯救瓦洛蘭於水深火熱之中!
有個屁用?像扎哈說的,自身都難保了!
那種哪怕有一線希望也要努力去拼的想法反而顯得荒誕可笑了。
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籠罩了我,我從來沒有如此無助過,大家還都不知道莫雷洛的險惡用心,如果我們死了,瓦洛蘭就要淪喪在莫雷洛之手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旁邊的瑞茲發現了我的異樣,伸手扶住我。
石室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