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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幻境中看到花映自,沈雲飛趕緊將她上下打量一番。
只見那曼妙的身子懶懶地倚着矮几而坐,正有一口沒一口的閒閒嚼着那西域綠菩提。一雙勾魂丹鳳眼春意盎然,那一粒粒晶瑩翠綠的葡萄被她那纖纖玉指緩緩送如那張殷紅欲滴的櫻桃口之中,竟是媚態
足。
莫非,這是九尾妖狐?沈雲飛心中暗道,扭頭卻見那一頭幻辛亦有些正襟危坐之感。只沉了臉道:“你如何逃脫一命 這一副肉身又是從哪裡而來?”
花映月面帶了些輕佻,慵懶地換了個坐姿,仍舊閒閒地將那葡萄一粒一粒往嘴裡送。那纖長的睫毛垂下來,在下眼瞼上打下一片陰影,她輕啓朱脣,仿若有一縷銷魂挫骨的音律自她口中溢出:“我還是太信任你了,否則,也不會任由你毀了我那肉身。真是可惜 ”她嬌媚無限地睨了一眼幻辛。“原本是留給你的。”
這樣挑逗的話語。莫說是幻辛,就是一旁旁觀的沈雲飛,也招架不住。只見幻辛身子不住地抖一下,然而畢竟是定力過人,須臾之間便恢復了常態:“你練的那邪魅的武功,我縱是近你一分都不得。你的身子,”冷哼一聲,“不敢指望。”
他努力要讓自己表現出不屑之態,然而在幻姬眼中。卻分明看到了他那僵直、不自然並且微微發抖的嘴角。她於是笑了,笑得這般風華絕代,卻隱隱地露出了一絲愁緒:“只是那時”卻是真想捨棄這幾千年的修煉,與你雙宿雙飛。”
花映月搖頭苦笑:“當日,的確是被你那些源源不斷送來的金玉、器皿頗爲動心,又被你的甜言蜜語所迷惑,還以爲你是真心相待。”她笑得嬌媚,仿若三月裡那漸次綻放的桃花,“殊不知,你對我,也不過如此!”
幻辛被她這一頓夾槍帶棒的話語說的有些惱了,眼一眯,便露了兇光:“既然這樣,你來找我做什麼,不怕我再殺你一次?”
“我九死一生才弄着這一副皮囊,卻是你手下的人,怎麼也得跟你打聲招呼不是?”花映月卻氣定神閒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主上對待沒有完成任務的屬下,是從來不留情面的。”
她笑着說道:“主上的脾氣你我都清楚,哪怕你每年爲他斂財無數,他照樣會翻臉不認人的。”
幻辛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一望便知是以後了七八分的怒氣,雖是一味的忍着,但語氣到底是強硬了:“我現在也可以殺了你。”
花映月笑道:“想殺我?那一日你不過是佔了天時地利,幻角、幻瑤合力傷我在先。我又對你心存希翼,才讓你得了先機。今日”
她目光一凜。那嬌媚之態尚未褪去,渾身倒先被一股九玄陰氣所包裹,房間內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只聽得花映月道。“你且試試看。若你能做得滴水不漏。也算你的本事”否則但凡有半點風聲漏到主上耳裡,後果你也是知道的,”
沈雲飛聽着這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到對他們口中的“主土”起了好奇心。那“幻姬”幻辛、花映月,都是魂力卓絕的人物,怎的對那個“主上”卻是又懼又怕。聽他們所言,這“主上”定是暴戾狠毒之輩。他暗自猜度着,莫非這個,“主上”就是天下會大老闆吳懷辛?
幻辛的雙拳緊緊握緊,牙關緊繃,卻是半晌沒有開言。花映月所說倒也不假,映月樓乃天下會在西域最重要產業,多少雙眼睛盯着這裡,若走出了一星半點兒的岔子,怕是不出半日便被別有用心之人摘到主上那兒去了。
他瞪着花映月。這女人,平日裡不顯山漏水,竟是這樣的精明,自己平日裡只爲她風姿所動,到還小瞧了她。
權衡半晌,幻辛心知花映月特地下了帖子邀他到映月樓一敘,不會真如她所言,只是“打個招呼”必定另有所求。自己方纔未料到被自己殺死的幻姬竟然奪了花映月的肉身,便對這一會面毫無準備。既失了先機,便也無話可說,到聽聽她究竟想要什麼。於是便開口道:“你想怎麼樣。
花映月終於將手中那鮮翠誘人的葡萄放回果盤裡,坐直了身子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想求幻辛大人,繼續讓我打理這映月樓罷
。
她語氣稀鬆平常。雖說是“求”卻絲毫沒有屈尊的口氣,“主上何等精明乖覺之人。你這映月樓掌櫃的無故失蹤,多半會有所警酬杳。我琢磨着。日後東躲西藏畢竟不是長久遼計。…止小心就安安心心扮演這映月樓的掌櫃。想必主上也想不到,他要追殺之人,正是躲在他的手下吧?”
幻辛聽完,冷笑道:“你倒想得好。若是東窗事發,我便是首先被牽連其中的人。我怎麼可能同意?”
花映月也不着急。只將肩頭一聳,無辜道:“那也好。我這便天涯海角地逃命去。皆是若是主上怪罪下來,可別恨我。”
幻辛一時語塞。半晌,竟怒極反笑:“你以爲,就憑這個,就能要協我?”。
花映月聽幻卓這口氣,雖是極度的不甘心,卻也少不得答應了。便笑着說道:“若是幻辛大人包庇小女子,或者主上便不會發現大人與我的小秘密。小女子心甘情願爲幻辛大人效勞,幻辛大人何樂而不爲呢?”
她一口一個,“幻辛大人。”聽到幻辛耳裡卻是異常的刺耳。雖然作爲屬下,欺騙主上乃大罪;然而他亦是精於算計的商人,利弊權衡之下,竟不得不認同花映月方纔所提出的條件。
他卻十分討厭這樣被算盡的感覺,憤而起身,冷冷撂下一句:“你自己好自爲之,若是哪日東窗事發,我必是要提着你的頭向主上請罪
。
便拂袖而離。
花映月依舊是那副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個,以手支頤,眸色含春,似笑非笑地看着幻辛方纔坐過的地方。
沈雲飛在一旁看着。他出身自商賈之家,雖從未系統學習過經商之道,卻也自耳濡目染。由衷地對花映月這番計量佩服萬分,同時又覺心驚。這樣的女子,纔將被心愛之人傷筋動骨;不過轉面之間,便又能心平氣和的與之對坐商議。他心裡一時半轉千回,也說不出對花映月是傾佩、心痛。還是別的什麼,只覺一顆心就這麼沉沉落下,空空落落。
然而花映月的面色卻漸漸起了些變化,眉心收攏、額頭也沁出點點冷汗,她捂着胸口。一開口,聲線卻是陰冷異常,帶了惡毒的怨恨:“你是什麼東西,我苦修了幾千年的肉身,怎容你輕易佔了!”
沈雲飛心頭一驚,認出這是那狐妖在說話。
接着便是花映月那低沉的音色,帶了些輕佻的語氣說道:“那日我元神離體,若不趕緊找個,肉體附身,便要魂飛魄散了。恰巧你便在附近,也不能說我強奪吧。只能說是你時運不濟。”
那狐妖恨恨道:“你休要猖狂!不過是仗着九玄陰氣暫時將我壓制,待到朔望之日,看我如何收拾你!”
花映月彷彿胸有成竹一般,只淡淡說道:“少廢話,給我閉嘴!”
風雲變幻,如夢初醒。
一絲涼意將沈雲飛拉回現實之中。
剛纔所見的一切雖然斷斷續續,但也足以說明一切。
原來,不是狐妖佔了花映月的肉身,而是那個幻姬,因受傷身死,才魂魄離體,找到了這隻修煉千年的九尾狐妖作爲寄身之所。
按理說,一具肉身是容不下兩個魂魄的,以幻姬的魂力修爲,原是可以將九尾妖狐的魂魄趕出體外。但由於她自身魂魄受損,而那千年的狐妖也已有了些道行。竟然與她在體內僵持不下。
這些年來,每逢朔望之日,那九尾狐妖便伺機而動,想要一舉奪回肉身的掌控權,可大約每次都被幻姬給壓制了下去。
幻姬雖能暫時壓制住九尾妖狐,但卻無法將其誅滅,時日一久,那妖狐始終是要變強的。而她自己卻因魂魄不全而無法修煉。遲早有一天會弄得神形俱滅。
就像這一次,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遇到了風雲噬月,使得那妖狐實力大減,恐怕從此世上,便再沒有幻姬這個人了。
沈雲飛看到的這些。分明是幻姬的記憶,只是爲何這些記憶會突然在自己眼前出現呢?
三產正味回着適才所見,突然覺得懷中一片溫熱,睜眼再一看,驚得他險些大叫出來,卻始終沒敢叫出聲。
原來,他此時仍舊與花映月糾纏在一起,兩人身上皆不着片縷。最要命的時,那花映月此時正以雙腿勾在自己的腰際,身體如波浪一般微微起伏,嬌喘聲竟不絕於耳。
“聳,”
“不想死就別動!”花映月沉聲說道,其語氣中的冰冷,與身體的滾燙完全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