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雲飛自知。如果使用普通的石頭作爲暗器。根本不可氣…網了莆牢附身的“謝問。”也就只有靠帶有金蠶盅王劇毒的血魂晶片,纔有可能一舉礙手。
可誰料到,這牢莆竟比那雙頭混沌還要厲害,兩記以損耗自身爲代價的血魂引,竟然就這樣輕描漆寫地被他擋了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溫如霞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擡腳,擋在“謝問。與沈雲飛之前。冷眼望向那張熟悉無比,卻又十分陌生的面孔。
“你是莆牢?”
“對那“謝問”滿口承認,根本就沒把沈雲飛與溫如霞看在眼裡。
“爲什麼?”溫如霞冷冷地冉道,語氣陰寒得讓沈雲飛都覺得可怕。
一個像溫如霞這樣火爆性子的人,一但冷靜到這種地步,那即將到來的,便會是足以焚天滅地的怒火爆發。
面對溫如霞的怒火。“謝問”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你問我爲什麼之前要殺你的同伴,那我只能說是無可奈何。”
他指向地上已被撕的稀爛的李羅二妖,“這兩個孽畜,偷盜離珠不成,竟然在焰心島的附近下毒,以至我回不了洞府,狂性大發。幸好那個時候你將我重傷。魂魄離體,恰好附到謝問的身上。否則的話,我至今仍要承受那苦節真液的噬魂之痛。”
聽到這話。溫如霞到是一愣。
苦節真液的滋味她可是親自嘗受過,其中的痛苦自然清楚無比。只是她沒想到,原來這莆牢襲擊他們的船支,原來是因爲中毒後狂性大發所致。雖然有罪。但情有可原。
不過,俠義門中即使是誤殺,也得償命,更何況死的不僅僅是一兩個人,而是整整一船的人。溫如霞絕不會因爲這個原因原諒莆牢,更何況它根本就是一上古妖獸,爲俠義門必殺的對象,此時更是間接害死了謝問!
一想起謝問,又看到此時被莆牢所佔據的謝問的軀體,溫如霞咬牙問道:“就算船上的事與你無關,但我今天還是饒不了你!”
“我說過需要你的饒恕嗎?謝問”冷冷一笑,說道:“當日你能重傷與我,完全是因爲我中毒之故。現在,我雖失去了神獸之體,仁我依舊是神獸之魂。你以爲以你們區區兩個凡人,就能拿我怎麼樣
聽到“神獸”二字。沈雲飛不由自主地便將莆牢與離珠聯繫到了一起。
當日他曾聽妙真提起,九珠降世,其龍魂真氣必定會養育出一些龍魂神獸。而這些神獸自出現之日起,便擔負着守護龍珠的責任。難道這莆牢,便是離珠的守護神獸?
只可惜,溫如霞對莆牢是否神獸絲毫不感興趣,冷言喝道:“我管你什麼神獸妖獸,只要害人,便不容於世。”
“你不容我?”那“謝問”哈哈大笑道:“你們趁我不在,私自盜取離珠,於天不容。我現在站在這裡跟你們說話,就是要讓你們死,個明白。”
話音網落。只見那“謝問”身上已亮起數道華光,將溫如霞與沈雲飛二人團團籠罩。三少只覺得全身魂氣血脈都已被凍結一般。就連呼吸都已變得十分困難。
“我本不想殺你們。”那“謝問”說道:“但是你現在已經吞下了離珠,我別無選擇。所以”
說話聲中。溫如霞的身體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掌抓起,朝着那“謝問。飛去。
溫如霞幾經掙扎。卻發覺自己周身竟然無法動彈,體內離珠蠢蠢欲動。竟像是要破體而出。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心想找莆牢報仇,到最後卻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直到此時,她才終於意識到沈雲飛口中的上古妖獸莆牢,原來竟是這樣地可怕
感覺到體內的離珠越來越熱,眼看就要破體而出,溫如霞用力一掙,試圖擺脫“謝問”的束縛,同時大吼一聲:“你去死!”
她這一聲大吼。幾乎是傾盡自己所有氣力,竟震得那束縛在她身上的華光猛地一顫。
而就在這一瞬間,“謝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伸手指着溫如霞,失聲說道:“你”你”怎麼可能?!”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簇紅光從“謝問”的眉心陡然噴出,彷彿有一把無形的利劍刺穿了他的頭顱。
紅光如鮮血一般翻涌而起,眨眼便去勢洶涌地涌向溫如霞。
殺那間,束縛在溫如霞與沈雲飛身上的華光徒然消失,飄浮於半空中的溫如霞也猛地落向地面。那“謝問”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能力,全身不住地顫抖。兩眼瞪得猶如銅鈴一般,一臉難以致信的表情。
從“謝問”體內涌出的紅光源源不斷地撲向溫如霞,她只覺得全身經脈疼痛欲裂。彷彿隨時都會炸開一般,一口上來,便已暈了過去。
她這一暈,紅光的涌入一下子緩了許多,但卻還是連綿不絕地自“謝問”的眉心涌起,再將她緊緊地包圍起來。
“謝問”猛地跪倒在溫如霞的面並,十指牢牢地插入地面,彷彿正在極力掙扎,但是。他始終無法擺脫連接於他和溫如霞之間的那道如血紅光,眼中已隱隱現出了絕望的神色。
“你”你在做什麼?”恢復了自由的沈雲飛看到眼前情形,驚得不知所已。他竟然看到,“謝問。的魂氣正逐漸消散,而存積在他體內的魂力真氣,竟正源源不斷地向溫如霞涌去。
他現在到底是殺死溫如霞,還是想自殺?
“快!”那“謝問”一眼瞅到沈雲飛,莫名其妙地吼了一聲,接着喊道:“快把你的鳳凰玄光珊放到我的身上!”
“你說什麼?。沈雲飛愕然問道,難不成這傢伙,以爲自己還要出手救他嗎?
“謝問”並沒有解釋。只是喊道:“你們不是不想那傢伙死嗎?這是唯一的辦法,快!”
沈雲飛雖然對這假謝問的話感到十分莫名,但他言語中的焦急卻是十分明瞭。三少問道:“你是想我用玄光佩恢復你的那具身體,好讓你魂魄重歸嗎?剛纔我已經試過了,玄光珊治不好你身上的傷。”
“來不及解釋了!謝問。咬牙說道:“我只告訴你,如果你照我說的去做,你的那個朋友非但不會死,還能獲得極大的好處”。
好處?
沈雲飛從來不會相信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什麼好處。這些間最容易上當之人,便是相信天上會掉餡兒餅的貪心之人。
不過,從這個假謝問的語氣之中,他卻是清楚地感覺到了一股誠意,而且他此時焦急如焚的眼神,也是騙不了人的。
“估且信你一次
沈雲飛咬牙說道。將玄光珊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莆牢的屍體上,與此同時,他也緊緊地注視着謝問那即將消散的魂魄,並在掌心凝聚出魂力真火。
一但謝問魂魄消散。或是莆牢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那他就是拼着一死,也要阻止。
假謝問似乎看穿了沈雲飛的想法,但他毫無辦法,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就在這時,鋪牢的魂魄自謝問的身體裡飛出,而那體內剩餘的魂力,卻朝着三少手中的玄光珊飛去。並轉移到莆牢的真身上。
“你”你這是做什麼?”沈雲飛大驚失色,莆牢此舉,與自殺一般無二。
“我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莆牢的魂魄飄浮在半空。隱隱已有消散的跡象:“我已經將所有的能力與記憶全部留給了謝問,如果你想知道,等他醒來之後問他吧
說完這話,莆牢的魂魄便被一陣風吹散,而此時。謝問的整個軀體竟然如液體一般融化。最終化爲一團光芒,分別沒入溫如霞與莆牢的身體裡。
空氣中的腥臭早已被吹得乾乾淨淨,沈雲飛望着眼前沉睡中的兩人,或者說,是一人一獸一 溫如霞與莆牢。
那紅光已經完全消失了,而謝問的身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溫如霞與莆牢之間,彷彿被一道細細的線條連接着。那是一縷如絲一般的魂氣,往返於兩者的眉心之間。
漸漸地,那絲魂氣也終於消失了,而就在這時,莆牢身上紅光一閃,它的眼睛居然猛地睜開來。
“謝”謝大哥?”沈雲飛望着眼前的莆牢,尚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莆牢晃了晃腦袋。緩緩地站了起幕,身上泛起一片光芒。光芒之中。莆牢的身體越來越而漸漸形成了一個與謝問十分相似的幻影。
“是我。”謝問,或是莆牢說道。
“真的是你?!”三少驚喜地叫道,這回再無疑問,眼前所站着的這道影子,的確就是謝問本人的魂魄。只是不知爲何。從未修煉過魂,力的謝問,其魂魄之體居然會顯得如此高大。
謝問苦笑了一下。說道:“你也可以說,我就是莆牢。他已經把記憶全都傳給我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三少問道。莆牢的出現與消失,竟然是如此地突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因爲她”。謝問蹲下身,手指輕輕撫過溫如霞沉睡的面頰,但他的手指就像是不存在的。一下子便從溫如霞的皮膚上穿了過去。
他痛苦地閉上眼。將手抽了回來,又轉頭望向沈雲飛:“如果你想知道,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