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幻總總團總,。在皇宮裡,青妍睡得並不好,第二天一大早就早早地起來,梳洗之後帶着彎月都到御花園去看那些晨間開放的花兒。
正想讓宮人剪幾支下來帶回輕歌公主的寢宮舞陽宮的時候,卻看到有不少宮中的侍衛正朝紫陽宮走去。
青妍微微眯起雙眼,一大早地公主怕是很沒起牀呢,他們這般急着往紫陽宮趕去,發生了什麼事?
心下疑惑,青妍也就放棄了採花的打算,跟在那些侍衛的身後朝紫陽宮行去。
紫陽宮的門口圍着好多侍衛,總管太監德公公此時正站在門口,一臉的嚴肅。
不多時,青妍看到皇后也正急匆匆地趕過來,青妍幾步走到皇后跟前,疑惑地問道:“娘娘,發生什麼事了?青妍剛剛去御花園轉了一圈回來,公主的寢宮門口怎的就多了那麼多的侍衛?”
皇后看了青妍一眼,沉聲說道:“本宮現在沒時間解釋,你隨本宮去看看輕歌吧!”
“好!”看到皇后眼中的慌亂,青妍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了紫陽宮。
紫陽宮裡,公主輕歌此時正坐在一旁,眼中有着濃濃過的哀傷,侍衛統領此時正站在一旁,看到皇后之後,趕緊上前行禮。
皇后坐到大殿上的首位,喚他起來之後,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侍衛統領朝皇后行禮道:“回娘娘話,賢妃娘娘中毒,已經仙去了。”
“賢妃仙去的消息本宮已經知道,本宮是問你,爲何帶人將紫陽宮圍起來?難不成你懷疑賢妃被人下毒的事情與公主有關?”
皇后冷凝地開口,母儀天下的氣勢盡顯,大殿上的人斂眸垂首,默默地站在一旁。
侍衛統領雖然也懾於皇后威嚴,可是卻比一般人多了一份沉穩,此時聽到皇后娘娘的話,垂首如實答話:“賢妃娘娘被人下毒,所中的毒是鼠藥,昨天紫陽宮的太監程超曾經到內務府去領了些鼠藥,最近一個月,根據內務府記載,領過鼠藥的只有紫陽宮,所以皇上命臣來請公主詢問。”
青妍站在一旁,挑了挑眉頭,雖說是詢問,只怕這紫陽宮也被他們搜過了吧!
皇后聞言,側頭看着一旁的輕歌公主,沉聲問道:“輕歌,昨天你宮裡的人是否到內務府領過鼠藥?”
身爲一國之後,執掌後宮十多年,皇后自然明白內務府既然有了記載,那就說明紫陽宮的人昨天真的去領過鼠藥,皇后娘娘這麼問,只是想讓輕歌公主將爲何要領鼠藥的事情解釋一下。
輕歌眼中雖有哀傷,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聽到皇后的話,沉穩地開口:“前天晚上,兒臣在紫陽宮的花園裡看到了一隻老鼠,問了身邊的人,才知道宮裡已經有將近兩個月都沒有放過鼠藥,纔會招了老鼠的。兒臣小時候曾經被老鼠嚇到,因此對於那種東西心裡總有些驚懼,前天晚上在花園裡見到老鼠之後,兒臣便讓小程子第二天去領些鼠藥來,清理一下紫陽宮了的老鼠。”
坐在首位的皇后收回目光,擡起鳳眼淡淡地看着侍衛統領林開友,沉聲說道:“林統領,公主的話你可聽清了?”
林開友垂首恭敬地說道:“臣明白,只是臣想問公主,昨天可曾在宮裡下了鼠藥?”
“程超,你昨天下了鼠藥沒?”輕歌擡眼看着程超詢問,平時這些事情她都不用管的,只是她見到了老鼠,所以才吩咐過他到內務府拿鼠藥,至於他什麼時候下,她並沒有過問過。
“回公主話,奴才昨天本想讓小卓子下的,後來小卓子肚子疼得起不了牀,奴才便想等他好了在下,紫陽宮裡往常都是由他下的鼠藥,他最是清楚下在哪個地方合適。”程超站在一旁,聽到輕歌問話,忙上前回答,他本就是在輕歌跟前侍候的,平時下鼠藥這些事情都不用他來處理,只是那天晚上公主看到了老鼠,而他也跟在公主身邊,因此公主才讓他去領鼠藥的。
聽了程超的話,侍衛統領林開友擡眼看着他,沉聲問道:“敢問程公公,你從內務府的鼠藥可曾給了小卓子公公?”
程超搖頭,“沒有,小卓子昨天病得厲害,一直就沒下牀,因此奴才也就沒有把鼠藥給他。”
林開友眸光微微眯起,走到林開友身邊,將手裡的紙包遞給他看,“程公公請看,這些是從你房中找出來的,可是從內務府領來的鼠藥?”
“正是。”林開友肯定地回答。
林開友面色一凜,銳利地目光直直看着程超,冷聲說道:“程公公從內務府領了五包鼠藥,可是我們只在你的房中找到了四包,敢問程公公,還有一包鼠藥你把它放在哪裡了?”
“呃,”程公公怔了一怔,蹙眉說道:“昨天奴才從內務府領了鼠藥,就回紫陽宮,行到邀月亭的時候,背後匆匆走來一人,奴才一個不慎,被他撞倒在地。手上的鼠藥也掉在地上散開了去,待奴才起來撿回鼠藥的時候,才發現少了一包,四處找遍也沒找着,想到手上還有事情要忙,奴才找了兩遍之後,也就先拿着四包鼠藥回來,打算今天得了空再去找找的。”
在這皇宮裡呆了那麼多年,程超心裡知道,或許就是因爲那一包不見了的鼠藥,害得公主被人懷疑,更有可能替自己招來橫禍。宮裡死去的奴才多了去,一個不覺察就會被人利用暗算,儘管他往日一直都小心謹慎,卻不曾想,自己還是曾了別人利用的對象,此刻只希望事情能夠查清楚,自己丟了性命也就罷了,若是因爲他的粗心而連累到公主,那他真的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既是丟了一包鼠藥,你可曾向公主稟明?”林開友的語氣有些咄咄,銳利的目光也一直看着林開友,說的話倒有些質問的意思。
“奴才不曾稟告,奴才本想着今天再去找找,這抱着鼠藥的紙包雖說不大,可是落在地方也該是看到見的,昨天奴才找了兩次都沒找到,想着應該是掉在一些隱蔽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