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化花花面花荷。複雜地眸光看着跪在地上的玉無痕,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龐還很蒼白,一時之間,各種感觸涌上心頭,玄月國的皇帝淡淡說道:“平身吧!”
玉無痕並沒有起來,低垂着頭恭敬地說道:“兒臣是來向父皇告罪的!”
“有什麼事請,先起來再說,朕很累,不想再低頭。”終究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因爲自己,纔會這般的虛弱,因此儘管他不是自己最喜歡的那一個,玄月國的皇帝臉上還是有着一絲的不忍。
玉無痕站起身來,擡眼眸光擔憂地看着玄月國的皇帝,蒼白的臉色帶着發自內心的關心,柔和地開口:“父皇覺得怎樣?身子還疼嗎?”
“嗯,好多了,痕兒,難爲你了。”每一位父母再自己身體不適的時候,能夠有自己的孩子在身邊關心,心裡都會很溫暖,很欣慰,玄月國皇帝也不例外,他在強大,也是以爲父親,這幾天並病毒所折磨,整個人就像蒼老了十幾歲,心裡有多苦他深有感觸,眼前這個兒子對自己這般孝順,玄月國皇帝的心裡還是很溫暖的。
“父皇,兒臣是父皇的兒子,可以爲父皇分擔,是兒子的福分,哪裡會難爲兒子呢。”玉無痕的話是發自內心的,並沒有半分虛假,能夠這樣和他的父皇坐在一起聊天,他曾經想過許多遍,這一刻到來的時候,他心裡有着難以抑制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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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國皇帝的心裡也是有些複雜的,擡眼看着玉無痕,往日凌厲威嚴的眸光此時卻是慈祥的,聲音悠遠地說道:“這些年,朕忽略你了,你,做得很好!”
青妍的話對玄月國的皇帝不可謂毫無觸動,或許他真的忽視自己的這個兒子太久了,還是說他從沒有正視過他,這些年來,高門士族彈劾他的摺子不少,次數多了,玄月國的皇帝也對他有些惱怒,青妍的那一句經濟是國家之根本,讓他想到,這些年國庫年年上漲,真的是稅收的大幅度提升,而那些彈劾玉無痕的摺子,正是因爲他做的許多提高商人地位的事情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之前自己還以爲他是因爲他的母親是商人之女的身份,所以纔會不停地做那麼多的事情。
現在才明白,他這麼做的意義!枉費自己上位多年,一國之君明白稅收的重要,卻因爲顧慮到那些高門士族,並沒有想過要對商業進行改革。若不是因爲自己這個兒子的堅持,玄月國的國庫哪裡可以這麼豐盈?
“父皇,”玉無痕的聲音有些哽咽,多年的努力終於得到了肯定,他的父皇終於誇了他,終於承認了他的能力。
“孩子,你是父皇的好兒子!”玄月國的皇帝看着眼前的兒子,想到他的堅持,想到他毫不猶豫地用那鋒利的匕首,在手腕上劃下深深的一道口子,將身體裡的血流入自己的嘴裡,血脈相融,雖然他們早已流着同樣的血,可是此刻,玄月國的皇帝覺得他身體裡的血多了一絲溫暖,上位多年,身爲一國之君,對什麼都看淡了,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總會時不時地涌入他的腦海,可是此刻,他感覺到身爲一個帝皇,也是可以擁有感情,擁有爲人父的驕傲的。
站起身來,玄月國皇帝剛邁開腳步,玉無痕上前將他扶住,擔憂地說道:“父皇,你想要做什麼,告訴兒臣一聲就好,兒臣幫你,你身體很虛弱,須得多多休息。”
“孩子,朕,只是想要抱抱你!”玄月國的皇帝轉身,伸出雙手摟了摟玉無痕,拍拍他的肩膀。
此時的兩人心底突然涌上一種感動,就像父子間的感情從來就沒有淡然過一樣,原來輕輕的一個擁抱,卻可以給人這麼幸福的感覺。
玉無痕閉上雙眼,眼角有些溼潤,感受着父親的溫暖,心底默默地說着:“阿青,我的阿青,謝謝你!”
拍了拍玉無痕的肩膀,玄月國的皇帝聲音多了幾分悵然,“痕兒,父皇老了,原來痕兒的肩膀比父皇的還要寬大了。”
玉無痕的眼淚在緊閉的眸眶中流淌,卻沒有留下來,反手摟着玄月國的皇帝,哽咽着說道:“父皇不老,在兒臣心裡,父皇是巨人,父皇的肩膀是最寬厚溫暖的。”
父子間的擁抱很快就分開,只是一個擁抱,卻讓父子間的感情緊緊地聯繫在一起,兩人重新坐下,沉默了一會兒,玉無痕纔看着玄月國的皇帝跪下說道:“兒臣私自離京,還讓人化成兒臣的摸樣留在京城,甚至還代替兒臣上朝,兒臣自知罪責重大,請父皇責罰!”
“痕兒找這麼一個人不容易吧!”玄月國的皇帝這一次倒是沒有讓玉無痕起身,幽森的目光看着他,淡淡說着。
若是平時,玉無痕做了這樣的事情被人覺察,甚至是玄月國皇帝得知,只怕早就震怒,將他治罪了,只是此時,玄月國的皇帝臉色卻是很平淡,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怒色。
跪在地上的玉無痕臉上也沒有驚慌,聽到玄月國皇帝的問話,平靜地回答:“不容易,兒臣還讓他模仿兒臣的舉動模仿了十年。”
“十年,時間並不短,痕兒倒是很有耐性。”
玄月國皇帝的話意味不明,他的意思不知道是誇還是暗含它意,玉無痕跪在地上,並沒有說話。
“痕兒是如何做上這桃花宮的宮主的?”桃花宮雖然是一個江湖門派,只是聲譽並不小,因此玄月國皇帝對桃花宮並不陌生。
“前任桃花宮的宮主是兒臣的師傅,因緣巧合,兒臣年幼之時,與師傅相識,師傅傳了兒臣武功,後來師傅仙去,就將這宮主之位傳給了兒臣。”
“痕兒是如何與這飛虎門門主相識的?”
玄月國皇帝並沒有在桃花宮的事情上多問,只是像是隨口問了一句,話語就轉到了飛虎門門主的身上,玉無痕眸底掠過一絲暗芒,看來他父皇對青妍起了顧忌了。
沉下眸光,玉無痕淡然說道:“與飛虎門門主相識,只是因爲一名小偷,當時兒臣在大街上被一名小偷栽贓,誣陷兒臣是小賊,後來飛虎門門主替兒臣解了圍,兒臣與飛虎門門主甚是投緣,因此就有了這相交之情。”
“痕兒與飛虎門的交情匪淺啊,朕聽聞你爲了救飛虎門的門主不顧自身安危,決然跳下萬丈懸崖,若非命大,只怕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而他的兩名手下也因爲你的關係而不惜劃破自己的血管,你們之間可謂是生死之交的情分了。”
玄月國皇帝的目光一片幽朦,玉無痕看不懂,也不明白,父皇他爲何在阿青的事情上這般清楚,只怕父皇已經派人去調查過青妍的身份了。
沒等玉無痕說話,玄月國皇帝開口說道:“痕兒應該知道飛虎門的門主今天來找過朕的事情吧?”
“嗯,兒臣一開始不知,後來見到阿青之後,兒臣就知道了。”玉無痕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玄月國皇帝的心思,於他而言,是最難以讓他猜測的,玉無痕不明白,他的父皇想要對青妍做什麼。
“那痕兒可知,那飛虎門的門主來找朕,是爲了什麼?”
玄月國皇帝的聲音多了一份森冷,玉無痕眉頭微皺,阿青她來找自己的父皇,不是因爲他們父子的關係嗎?
“阿青年紀小,說話常常沒有顧忌,行事也常常是我行我素,若是冒犯了父皇,還望父皇網開一面!”
其實青妍豈止說話沒有顧忌,她根本就不屑於顧忌,她不是我行我素,而是狂妄邪魅,雖然對青妍很瞭解,可是玉無痕怎麼也不會想到到,今天青妍找他父皇,竟是要他父皇將皇位傳給他,竟是來威脅他父皇的。
“看來痕兒對飛虎門的門主很是瞭解,一痕兒對他的瞭解,應該知道飛虎門門主顏青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吧?”
玄月國皇帝的聲音低沉漠然,玉無痕心裡卻轉了好幾回的心思,就算阿青是自己的朋友,與自己交情匪淺,他父皇也不至於一直糾纏着阿青的事情吧?畢竟自己私自離京,還讓人假冒自己上朝,這件事情不是更嚴重嗎?他父皇,應該是審問自己離京一事纔對。
“阿青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年紀輕輕,就擁有一本驚人的本事,飛虎門也是由他一手創立的,阿青的本事,兒臣也是佩服的。”玉無痕說着關於青妍的這些衆所周知的事情,至於她私底下的那些勢力,還有她在各國的商業,玉無痕並沒有說出來,畢竟他的父皇不是常人,一國之君,在自己的國家出現了這麼一位人物,他一定不會掉以輕心的。
玄月國的皇帝沉默下來,幽朦的雙眼深沉難懂,臉上的表情也是高深莫測,玉無痕一時不敢輕易開口,只是心下卻在揣摩,阿青今天和他父皇說了什麼?難道她來找他父皇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父子的關係?
“痕兒想要繼承朕的皇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