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莫得感情
光甲社。
一名滿臉橫肉的傢伙正在彙報：“這周進醫院的新生超過三百人，我們都放出話了，一天沒找到龍城，我們一天就不會讓他們有好日子過。遇到一個揍一個，現在新生幾乎都不敢出門。他們對龍城的怨言很大。”
“可還沒有找到龍城！”哈羅德突然暴怒：“龍城呢？我要找的是龍城！”
砰砰砰連續砸了好幾件東西，哈羅德的怒火才消去大半，他滿臉冷笑：“那個沒卵蛋的傢伙，以爲躲起來就沒事？真當少爺的臉不是臉是嗎？想踩就踩？踩完就當什麼事情沒發生？”
其他人不敢說話，噤若寒蟬。開學那天被龍城打臉的事情，已經成爲哈羅德的心病，每次一提起來，哈羅德必然暴跳如雷。
爲了找到龍城，他們在學校遍佈眼線，然而一無所獲。
過去一週，龍城就像在學校裡消失了一般，沒有半點蹤跡。
倘若龍城天天呆在自己的宿舍，那他們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哈羅德有些焦躁：“上課呢？上課也沒見到人？”
夜已深，她沒有去打擾老師和費米，老師肯定沒睡，費米就不知道啦。她把做好的宵夜放入自動飛行保溫箱中，保溫箱緩緩飄浮起來，朝倉庫飛去。
別看霸刀他們已經進入第五輪，許多團隊在和他們接觸，拋出橄欖枝。尤其是身爲隊長的霸刀，收到的邀請更多。
每一輪抽籤結果出來，莫小姐便會蒐集對手的過往戰鬥影像，進行分析。經過莫小姐抽絲剝繭的分析，對手在霸刀他們面前，一覽無遺，毫無秘密。
房間裡坐着五個人，有兩個在玩遊戲，不時大呼小叫，【檸檬糖】和【作業沒寫完】。一個窩在沙發裡不時露出猥瑣笑容，那是【離騷】。另外兩人坐在茶几旁低聲討論，茶几上一段三維影像在不斷播放。
茉莉：“久等了。”
她點開座標，眼前光影變幻，置身於一個陌生的房間。
“【上帝之手】的影像分析完了，老實說，你們的希望不是很大。”
他這句話不是恭維，而是發自內心。【曉風戰隊】之前默默無名，因爲他們的實力平平無奇。參加系列賽開始的時候也只是玩票性質，能過第二輪他們就相當滿足。
哈羅德惡狠狠道：“大夥準備準備，明天我們去騷擾一下安防中心。要給他們一點壓力，他們有壓力，纔會讓龍城出來。”
大家一聽，頓時眼前一亮。
霸刀沒有生氣，點頭：“放心，這點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人家比我們的排名高一千兩百多，我們的牌面肯定不如人家。輸了是理所當然，贏了是意外之喜。不過我們相信莫小姐的水平，能讓我們多一點機會。如果我們這次能夠贏下來，除原來的報酬外，我們額外支付1萬塊。”
“莫小姐來了！”
朋友聽說他們要打系列賽，於是介紹了一位戰術分析師給他，說是這位是真正的數據狂魔。
“博士，別太晚休息，熬夜對身體不好。”
不過霸刀很清楚，他們能夠進入第五輪，誰纔是關鍵人物。
“沒有。我們在新生所有的課都安排了眼線，都沒看到龍城。”
茉莉：“搞定。”
從開始擁有身體之後，茉莉就開始照顧博士的生活起居，多年如一日。她很喜歡做這些瑣碎的家務，並不覺得枯燥乏味。
茉莉端着宵夜，來到實驗室外，把宵夜放在門口的桌上，對着裡面喊：“博士，宵夜做好了，來吃點吧。”
大夥猜測莫小姐應該是哪個學校的教授之類，利用業餘時間出來賺個外快。
多了老師和費米，宵夜要做三人份，工作量比以前多。
茉莉調出標註了【莫得感情】的皮膚換上，立即變成一隻粉色的兔子。
再再後來，大夥發現莫小姐分析影像的水平很高。
茉莉播放影像，開始講解，她語速很快，氣場十足。倘若凱瑟琳在場，一定會驚訝地發現，茉莉把她的神態和語氣模仿得極爲神似。
“是！”
一開始的時候，莫小姐並沒有什麼存在感，大夥只知道她非常喜歡收集數據和各種戰鬥影像。
“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紀就這麼嘮叨！”
茉莉很滿意：“果然不愧是隊長，大氣！爽快！待會隊長就知道，物有所值！”
從三百五百，漲到三千四千，現在直接到一萬塊。
大夥轟然應諾，炸安防中心是他們最喜歡乾的事情之一。
再後來，大夥發現莫小姐對戰鬥影像的評價很中肯。
“還有，盯緊裝備中心。咱們學校，除了裝備中心，都是荒山野嶺。龍城就是屬烏龜，也會去裝備中心。”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來到廚房，開始做宵夜。
老大不會真瘋了吧？
茉莉朝實驗室裡面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回到自己的房間。新人類的她不需要睡覺，每當這個時候，她會在全息網絡裡打發時間。
“知道了。”
到後來，大夥要找什麼影像或者資料，找她都能解決。
霸刀沉默，但是臉色不是太好。七級腦控水平的師士，在地方上是小有名氣的高手。
負責安排眼線的手下立馬回答：“11門課！”
莫小姐在他們這個業餘小圈子小有名氣，價格不低。
哈羅德哈哈大笑：“沒事，他想躲就讓他躲。不上課是嗎？給我去找那些老師，告訴他們，我要讓他把所有的科目都掛了！”
兩個小時後，她結束數據分析，老師果然不愧是老師呢！
凱瑟琳頭也不擡：“放那，我待會自己吃。”
夜晚，茉莉正在認真分析老師的課堂影像，長長舒一口氣。和上次的課堂一樣，影像很短暫。可如果把它的播放速率放緩50倍，許多難以察覺的細節就會浮出水面。
她的聲音經過修改，變得很中性。
剛登錄全息網絡，就有通訊呼入。
對於戰鬥影像的分析，她有自己特殊的方法，很多東西她能看得懂，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聯繫起來。
“【上帝之手】五名成員，蠓，流年，福祿娃，蒼山有井，書生奪命愛。五個人的實力都不錯，平均水平比你們要高。他們的腦控水平要比他們實際公開的資料要高，尤其是他們的隊長蠓，我猜測他的腦控，應該達到七級，而不是公開資料上的六級。”
霸刀說：“對莫小姐，我們從來信心十足。”
慢慢，開始有人請莫小姐做一些戰術分析，報酬不高。
“要記得吃啊。”
其他人面面相覷，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話從老大口中說出來，爲什麼這麼強的不真實感？他們好像從來沒上過課吧。
哈羅德看大家一臉糊塗，笑得更加開心，得意道：“我們當然可以掛科，誰讓我們有錢呢？龍城這個窮鬼，也想學咱們逃課，哈哈哈，等着掛科把他掛死！掛一科10萬，新生今年多少門課？”
掛科？他們誰沒掛科？他們有誰沒掛科纔是件奇怪的事情。
“蠓的實力比你強，其他四人的實力也比【曉風】其他四人強，簡單點說，他們就像是強化版的【曉風】。如果你們遇到他們，會遭到全面碾壓，幾乎不可能贏。”
“來這！”對方乾脆利落地發了個座標給她。
霸刀點頭：“繼續。”
“110萬！哈哈，我看龍城拿什麼去掛！”哈羅德得意道：“去聯繫那些老師，記住，態度好一點，花點錢。遇到給臉不要臉的，那就好好收拾一下。”
盧員外驚呼：“七級！”
哈羅德破口大罵：“剛開學就逃課，這傢伙上什麼破學？來學校幹嘛？天天睡覺嗎？”
正在討論的兩人站起來，他們對茉莉很客氣。個子矮一點的叫霸刀，而瘦高的那位叫盧員外，他們都是【曉風戰隊】的成員，霸刀是他們的隊長。
就像大家懷疑老大是不是被龍城給氣出什麼問題，忽然聽到老大笑了。
茉莉打開，就聽到一個粗豪的聲音：“莫小姐，東西搞定沒？”
她白天幾乎從來不會登錄全息網絡，她喜歡涇渭分明的界限，把夜晚和白天分開，就像把網絡和現實分開。
“是！”
就是眼前這位莫小姐。
她也不廢話，直接在茶几旁一屁股坐下來，揚起毛茸茸的粗短兔爪，打開一段影像，卻沒有立即播放，而是看着霸刀。
莫小姐只有晚上會出現，白天從來不在，最初大夥都猜測她是學生。這樣的出沒規律，和學生很吻合。
經過反覆分析，茉莉對【上帝之手】爛熟於心。
現在沒人會覺得莫小姐是學生，學生哪有這水平？
茉莉做得很開心。
茉莉看了兩人一眼：“要繼續嗎？”
茉莉的話很不客氣，但是霸刀的臉色反而不如之前那麼難看。
換作三個月前，他們【曉風】連和【上帝之手】交手的機會都不可能有。除非他們願意支付十萬塊，請【上帝之手】來打一場教學賽。
如今他們卻站在賽場上的另一端，成爲【上帝之手】的對手，足以自傲。
況且，他們還有不爲人知的底牌，就是眼前的莫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