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雪柔帶着依雯和依霞出現在莊園核心防護地帶內的傳送陣之中,正式宣告了她們的迴歸。
同時,兩個可憐的人也終於可以再次擁有下午茶時間,而不必限制在一天三餐加宵夜的規律化伙食當中。
在雪柔回來之後,莫宇寒便跟雪柔說了某夏蘿莉想要剪頭髮的事情。當然了,莫宇寒只是雪柔說了一聲,其他的一點都沒有說。
可是雪柔是誰啊?雪柔平日裡雖然和小孩子沒有太大區別,但是該心細的時候,她絕對不會粗心,該表現出聖母屬性的時候,她就絕對會是一個超標準的聖母。所以很自然的,她便察覺了這件事中的一些貓膩。或許這就是女人天性敏感的表現吧。
雪柔她們迴歸的第二天。某夏蘿莉的房間中。
“雪柔姨,我想把頭髮剪了。”某夏蘿莉的語氣中多少能夠聽得出有點動搖,“不過,莫宇寒說到外面剪頭髮不安全,所以讓你幫我剪。”
“傻丫頭,怎麼突然之間想到要剪掉這頭漂亮的秀髮呢?”雪柔一改平日的孩子樣,十足長輩樣地問道。
雖然雪柔平時是有點孩子氣,但畢竟是五個孩子的媽,穩重慈愛的一面還是有的,母性光輝也是十足的。
“長頭髮很討厭,所以我要剪掉它。”某夏蘿莉口不對心地說道,“再說了,剪掉之後會很清爽啊,也更加容易打理。”
“你對小寒兒說這個藉口的時候,他怎麼說的?”雪柔雖然沒有戀愛過,但是作爲一位知性美女,她才聽到這個蹩腳的理由的第一時間便知道這是某夏蘿莉扯的藉口。
“……”某夏蘿莉低下了頭。心中暗暗苦惱着:這藉口真的有那麼爛麼?居然連雪柔姨這樣小孩子氣的人都知道這是藉口,那麼某個號稱可以看穿別人內心的傢伙必定也會知道這是藉口吧?
“傻丫頭,你這頭秀髮,似乎是有歷史的吧。能和雪柔姨說說麼?”把某夏蘿莉按在梳妝檯前,雪柔拿起梳子邊輕柔地給某夏蘿莉梳理着那讓大多數女子羨慕的長髮,邊說道:“這樣的長度,不是短短几年便能夠留起來的。平時,你也抽了不少時間來護理吧。所以你突然之間說要剪掉這對你來說很珍貴的頭髮,我很不相信呢。”
“我只是想要換個形象罷了。”某夏蘿莉緊抿着嘴,堅持着不願意說出自己要剪掉頭髮的真正原因。而且那個原因,也是說不出口的吧。
雪柔又怎麼會看不出某夏蘿莉這丫頭是在鬧脾氣呢?她輕輕地把某夏蘿莉的腦袋扳正,然後雙手對着鏡子一抹,鏡中出現只有過耳短髮的某夏蘿莉,然後輕柔地對某夏蘿莉說道:“來,看看這樣怎麼樣?”
“……”某夏蘿莉不對這個形象予以任何的評價。
“傻丫頭,你知道麼?世上有着這麼一句古話,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雪柔把坐着的某夏蘿莉摟在懷中,輕柔地說着:“男人可以爲了知心的人去做任何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了死去,而我們女人,要做的便只是把我們最美的一面展現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
“我又沒有心上人。”某夏蘿莉苦澀地說道。這些道理她何嘗又是不明白呢?只是一看到這頭長髮,她就會想起那只有一個字節的呼喚,只要一想起那一聲呼喚,那種整顆心都像是被碾碎了一般的痛就會在她的心中氾濫,氾濫着把她徹底淹沒。
“是,是。你沒有心上人。我們不說這些,我們說其他的。”雪柔好笑道,“那我們就來說說你這頭長長的秀髮吧。從你身上,雪柔姨可是可以聞到書香味的,想必在你原來的世界之中,你也是生活在書香門第之中吧。可你看你,現在都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了?好像現在你的消化系統還是不成個樣子吧?雪柔姨可是記得小寒兒曾經說過你這是捱苦捱出來的吧。說起來,你的頭髮也是那個時候蓄起來的吧?換句話說,你這一頭秀髮可是你人生之中最苦時候的見證。現在,你來到了這裡,這便是唯一的見證了。其珍貴程度,也就只有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了。來,告訴雪柔姨,你爲什麼要剪掉它?別再說之前的理由了哦?那些理由連小寒兒這個木頭都不會相信呢。”
某夏蘿莉還是不說話,只是緊緊地反抱着雪柔。
“傻丫頭,你多想想就好了,別因爲賭氣就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啊。那樣吃虧的可都是自己。”雪柔輕輕地梳理着某夏蘿莉的長髮,一絲絲一縷縷地梳理着,輕柔地問道:“是不是我們不在這幾天裡,小寒兒氣着你了?”
某夏蘿莉把臉深埋在雪柔的胸腹中,良久才問道:“雪柔姨,莫,宇寒他明明是能夠治好我的小毛病的,可他爲什麼總是拖着不幫我?是因爲我是外人嗎?是因爲我在他的心目中只是一個來去匆匆的過客嗎?”
“傻丫頭。”雪柔輕笑着輕撫某夏蘿莉,說道:“具體的原因,雪柔姨也不知道,小寒兒也沒有跟我提起過。不過,應該不是能量不足的緣故。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在使用魂力恢復修煉中受創的身體。細數魂力不足的情況也就只出現過兩次,小寒兒他也說過,那時候之所以會出現魂力不足的情況,那是因爲那時候他的身體耐性不足所造成的。這樣說來,相信真正的魂力不足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過吧。排除掉這一點後,小寒兒之所以一直拖着的原因便只剩下一個。那便是如果小寒兒現在幫你的話,便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傷害甚至還會有着什麼很嚴重的後遺症。或許這纔是小寒兒一直拖着的原因吧。”
“雪柔姨,你和雯雯霞霞不都是好好的麼?”某夏蘿莉可不是這樣認爲。因爲在她的眼中,雪柔她們不但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好地方,也沒有表現出有任何的後遺症的傾向,反而表現出受益匪淺的樣子。這讓她如何把這和有着巨大後遺症聯繫到一起?
雪柔輕笑着否定道:“你看看啊,他都把你當寶般護住了。說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也不爲過。如果不是有着什麼大顧慮的話,他不早就幫你治好了這點小毛病了?要知道小寒兒那個傢伙啊可是怕麻煩怕的要死的懶人啊。”
“嗯。”某夏蘿莉對此表示贊同。因爲單憑爲了減少對他懷有敵意的人對他使陰謀詭計的機會,就選擇直接把跟他結仇的人給幹掉了這一點來看的話,莫宇寒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懶人。
“人總不能活在陰影之中,人生也不能總是在逃避的。該面對的就必須要拿出你所有的勇氣來面對,即使明知要輸掉,我們也不能夠讓我們的對手好過。不是嗎?如果還沒開戰便自己認輸了,那和逃兵有什麼區別?如果今天你逃避了,以後你就再也沒有勇氣去面對了。反擊,然後打敗那個連臉都沒露的傢伙,不是更好嗎?還是說,你認爲你不如那個連臉都沒露的傢伙?而且人家連面都還沒有露呢,你就自己當了個逃兵,不但輸的徹底,還背上洗刷不掉的懦弱恥辱,那樣的話,你甘心嗎?”雪柔問道。
“……”某夏蘿莉還是把頭埋在雪柔的胸腹之中,一聲不吭。
也正是這一聲不吭告訴了雪柔,她不甘心。畢竟她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之前的自暴自棄,是因爲過於絕望,但是在清醒過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傻,差點選擇了逃避這個最最愚蠢的做法。試問,今天逃避了,以後還會有勇氣面對嗎?難道要像那些言情小說裡面的弱氣娘那樣躲在見不到光線的角落裡一邊心碎一邊偷偷地抹眼淚嗎?
“這是我需要的嗎?”某夏蘿莉自問。
“不!絕不!這絕對不是我所需要的!”這是某夏蘿莉給自己的答案。
“我是誰啊!我可是偉大的某夏蘿莉!”某夏蘿莉想道,“啊呸!纔不是什麼蘿莉的!我是偉大的某夏!我的人生只有戰死!沒有屈服!征服什麼的只會出現在二次元的世界,身處於偉大的三次元世界的我,是絕對不會被一個小小的挫折給打倒的!就像莫大老闆說的那樣,我可是要讓這片天地都爲我震顫的存在!我怎麼能夠輸給一個連臉都還沒有露的傢伙呢!”
想到這裡某夏蘿莉煥發出百倍的光芒,隨即遲滯了一下,露出一臉無奈的苦笑,暗暗呢喃道:“某夏,你掛了,你被某個死宅男感染了。什麼二次元三次元的征服什麼的,都是可惡的宅男世界纔會出現的詞彙。”
“不剪頭髮了吧?”雪柔突兀地問道。
“不剪了……”某夏蘿莉紅着臉小聲地回答道。
聞言,雪柔恬靜地笑着,心中卻是在暗暗地嘆息道:看來又是一個傻丫頭淪陷了。可惜啊……
連雪柔都知道,莫宇寒實質上是一個倔得要死的傢伙,而他的心底究竟還裝不裝得下和是否願意再裝一個人都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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