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宇寒他們來到所謂的秘寶出土的現場時候,這裡的天空已經佈滿了劍光,地上也是人頭涌涌。
“哥哥,這就是秘寶出土啊。好多人啊。”從馬車探出頭的依雯依霞兩人好奇地看着漫山遍野的人,絲毫不在意那些人對於他們的到來所抱有的敵視態度。
“這就是秘寶出土啊,場面真大。”某夏蘿莉感嘆道。對於她而言,這是她一生之中第一次看到所謂的秘寶出土,這情景根本就不是原世之中的什麼歷史文物出土所可以比擬的。
“小寒兒,那些人似乎對我們有敵意。”雪柔擔心地說道,“我們是不是要防備他們衝擊我們?”
“不用。”莫宇寒隨意地說道。他看着那些修士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感情,這種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並不是爲了裝十三而刻意營造的,而是發自於靈魂的冷漠!在莫宇寒的心目中,這樣級別的修士,即使他們的人數再怎麼多也無法掀起絲毫的波瀾,更無法對他構成絲毫的威脅,所以他絲毫不在意他們的敵視。
一直以來龍神殿和龍脈世家都有收集那些所謂的秘寶的習慣。雖然龍脈者不會選擇使用這些所謂的秘寶,但是這並不就代表着他們可以任由這些在他們眼中害處多於好處的秘寶落到非龍脈者手中。所以在所謂的秘寶出土之前,龍神殿都會提前派出執法隊從非龍脈者手中搶走並銷燬這些秘寶。而這也算是一種能夠很好地削減非龍脈修士的實力的方法吧。
當然一般有着這種待遇的秘寶都是那些比較厲害的秘寶,威力差的秘寶還沒有這麼高級的待遇。而這次龍神殿明顯沒有直接派執法隊過來提前取走秘寶,看來並不是什麼厲害的秘寶,所以那些人才會有機會得到秘寶出土的消息。
同時也因爲龍脈者已經佔據了絕大多數的修煉資源,雖然他們有放出部分的資源讓其他的修士用來修煉,但是這並不就意味着那些修士會對龍脈者出讓部分資源給他們用來修煉感恩戴德,相反的,他們對於龍脈者的仇視一直以來從來都沒有消減過,反而有與日俱增的趨勢,他們是巴不得龍脈者徹底從這個世界完全消失,把所有資源都讓給他們纔好。
所以莫宇寒他們的到來,在那些非龍脈修士的眼中,那就是莫宇寒他們想要仗着龍脈者的身份來搶奪屬於他們的秘寶,所以莫宇寒他們的到來只能夠引來他們這些非龍脈修士紅果果的仇視!
隱匿在人海中的那些道貌岸然的非龍脈修士的頭頭們聚集到了一起,開始秘密商量對付莫宇寒他們的方法。
一個穿着明黃色道士袍留着山羊鬍子的道士摸着他那山羊鬍子,內斂的眼神中以千分之一秒的速度閃過一絲不甘,用看似商量的語氣跟另外一個穿着紫色道士袍留着山羊鬍子的道士說道:“子虛道兄如何看這件事?”
被稱爲子虛的傢伙眼放兇光卻掩飾不住冷漠,咬牙切齒似是憤怒卻遮蓋不了齷齪,陰測測地帶着蠱惑般異樣魅惑煽情地說道:“龍脈世家欺人太甚!他們佔據了這個世界最大的修煉資源,還來強奪屬於我們非龍脈陣營修士的秘寶,實在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內了!無憂道兄認爲我們該怎麼辦?”
雖然有演戲的成分,但是這個叫做子虛的傢伙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明顯,至少他不敢明目張膽地對着莫宇寒他們釋放他眼中的兇光,也就只敢做着暗中發泄着他的不滿的神態罷了。
被稱爲無憂的傢伙皺着眉頭開始思索,臉上的神色開始不斷地變幻。
在一陣神色變幻之後,無憂道士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只見他隱晦地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割的動作,小聲地跟子虛道士說道:“要不我們這樣……”
子虛道士連忙用自己的身軀擋在無憂道士的身前,嘴角卻是悄悄地翹起,裝作一副有點慌亂地說道:“無憂道兄,不可。此處人多口雜,即使我們成功了,也難免會泄露出去的。”
“難道要讓他們連屬於我們的秘寶都搶走了嗎?”看似不知不覺之中被子虛道士點燃了的無憂道士小聲卻怒氣衝衝地說道,“再說這次秘寶出土是由天魔殿主持的,只要我們和天魔殿那邊通口氣,然後讓他們天魔殿代爲保密,那不就得了嗎?”
“如此甚好。”無憂惡狠狠地應和道,“只是貧道有點擔憂,那些龍脈者明顯都是怕死之輩,看那九匹妖馬的氣勢就不在你我之下,我們想要一擊得手實在是有點艱難。”
“無憂道兄此言差矣。”子虛一邊摸着山羊鬍子一邊裝高深地說道,“龍脈一向高傲無腦,我們只需要略施小計引起衆怒,讓在場修士羣起而攻之,他們這幾個龍脈者必定死無全屍,魂飛魄散!”
聽子虛此言,無憂大讚道:“子虛道兄好計謀!不知我等該如何做纔可以引得在場修士羣起而攻?”
子虛這次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自己的計劃了,只見他的嘴脣不斷地甕動,絲毫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而一道小如蚊吶般的聲音出現在無憂的耳朵之中:“無憂道兄你親自去天魔殿那邊走一趟,讓陰魔老祖他們配合我們的行動,然後讓你門下弟子去散佈謠言,就說那幾個龍脈者要仗着龍神殿的威風來搶奪秘寶。我再去和他們理論一下秘寶究竟是有德者居之,還是有能者居之,到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我會裝作被他們打傷,你們則趁機引導那些被謠言蠱惑了的人攻擊他們。”
無憂一邊聽着一邊點頭,在子虛說完之後,他鄭重地點了下頭,說道:“這一切就交給我們吧,子虛道兄你也切記小心。”
見無憂應下了任務,子虛很虛僞地一笑,接着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便架起劍光飛向莫宇寒他們。爲了給無憂他們爭取時間,子虛這個傢伙的劍光飛行速度並雖說並不慢,但也說不上快。按照他個人的計算,只要他飛到莫宇寒他們的面前的時候,無憂他們就已經散播完謠言了。
對於這些不懷好意的人,莫宇寒沒有絲毫的同情,更加不會爲了彰顯自己的強大而委屈自己去陪這些無聊的人玩什麼智者的遊戲,莫宇寒更加不會去和這些傢伙爭論什麼‘有德者居之還是有能者居之’這類無聊的遊戲。更加不會做出像某些小白那樣明明知道別人要設計陰你,還傻乎乎的順着別人的意思反陰回去或者試圖踢爆他們的陰謀之類讓他們羞愧之類的舉動。
所以在那個子虛道士還沒有靠近的時候,莫宇寒直接就是一道無比凌厲的劍意把這個傢伙給蒸發了,攜帶着無上意志的劍意甚至可以傷害到靈魂,更別說是平常稱之爲魂魄的意識了。
因爲是徹底蒸發的緣故,所以並沒有出現什麼恐怖的場面。
在子虛道士在被蒸發的一瞬間,包括那個無憂在內的所有非龍脈修士都被驚呆了,在那一刻,所以在場的非龍脈修士都被這一幕給鎮住,徹底失去了聲音。直到無憂看到莫宇寒那冰冷的眼神的時候,他才終於清醒過來,聲嘶力竭地吼道:“殺人了!龍脈者殺人了!”
第一見到殺人的某夏蘿莉眼都要瞪爆了,臉色也變得雪白雪白的。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這也是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她曾經是那麼的接近死亡的世界。
同時她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世界不是那個個體實力差不多,做事總得找個藉口的世界。回想起前幾天的事,她才意識到如果不是莫宇寒突然出現帶走了自己,那麼自己現在可能已經淪落到被人隨意地凌辱的地步,運氣好一點還可以早早自我了結了,運氣不好的話就會悲哀地淪落爲一部生育機器,一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宇寒如同蘊含着整個冰封的世界般的眼睛懶懶地掃了一下某夏蘿莉蒼白的臉,用一如既往般的慢速語調說道:“你明白了?”
雖然現在很不好受,但是某夏蘿莉還是問出了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念頭:“如果你沒有帶走我,那天我會有什麼下場?”
“即使有着璞玉城的庇護,要對付像你這樣沒權沒勢沒實力、沒幫沒派沒依靠的人,辦法即使沒有一千也會有八百個。最簡單的便是把你迷倒之後再將你帶離璞玉城的庇護範圍。即使事後那些人全部都被殺個乾淨,對你本人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幫助。這就是現實,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的現實。就像他們。”說到這裡莫宇寒冷冷地伸出左手食指,指着那些叫喊着‘殺人了’‘滅了龍脈者’的傢伙,冷漠地說道:“就像他們這些廢物,喊得再如何有氣勢又能怎樣?安排再多陰謀又能怎麼樣?我要他們死,他們就一個也活不了!”
聽着莫宇寒冰冷的話語,某夏蘿莉順着莫宇寒左手食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些原本就已經很敵視莫宇寒他們到來的人的情緒瞬間變得如同海嘯般的洶涌澎湃,此刻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和擔憂,心中居然莫名地贊同莫宇寒所說的話。
話說那些非龍脈修士本來因爲莫宇寒他們到來的壓抑着的仇視,在無憂道士那彷彿被爆了菊花般的聲音刺激下瞬間爆發。
“殺人了!龍脈者殺人了!”
“滅了龍脈者!”
“幹他丫的龍脈者!”
“龍脈者要滅絕我們!我們就要滅絕龍脈者!”
“乾死他們龍脈者!”
“幹掉龍脈者!搶他們的寶物!”
“幹掉龍脈者!搶他們的女人!”
……
在無憂和他的弟子還有天魔殿的煽動之下,原本敵視龍脈者的非龍脈修士瞬間爆發出一股對於他們而言很恐怖的戾氣。不管是天上的,還是地上的,所有非龍脈修士都架起劍光向莫宇寒他們從來。
“刷!”“刷!”“刷!”“刷!”“刷!”“刷!”
六聲破空聲傳來,六個罩着大斗篷因爲持劍的動作而露出袖口繡着紅色鱗片的五爪神龍的龍脈修士先一步守在了莫宇寒他們的馬車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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