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寬帶領的小隊一共十二人,他們都是第九大隊的精英。
隨着他們前進的步伐,目的地離他們也越來越近,危險也越來越多。
這個地方常寬來過,還差點在這裡丟了性命 ,而讓他們吃虧的那個人就是現在的血魔。那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傢伙。常寬的大哥,後來就是喪命在他的手裡。
所以這一次來這裡,他和老首長的想法一樣,如果能夠找到目標並且營救出來最好,如果找不到,那就新帳老帳一起算。剷除了“血魔”的老窩,給常寬大哥報仇。
不過,畢竟找人是第一目的,所以他們不能過早得暴露目標。
常寬命令小隊人員進行僞裝。
雖然是黃皮膚,黑頭髮,不過他們經過一番僞裝,立馬變成一羣僱傭兵,一個個穿得破破爛爛,戴着大墨鏡,嘴裡含着雪茄。別說,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僞裝的十分到位。一眼看去就是一羣本地的僱傭兵 。
語言也沒有問題。第九大隊有這一方面的訓練,一般來說,一個小隊十二個人,每個人都要學習一種和別人不一樣的語言。所以一個小隊基本上能夠適應多地域語言交流。況且,常寬在這裡戰鬥過。另外他們在臨來之前,特意惡補了一下這個地方的語音和風俗人情。所以每個人都能簡單交流幾句。
常寬擔任小隊的隊長,作爲在這裡戰鬥過的老兵,他深知這裡的危險有多大。所以他們必須要小心翼翼,不能犯一點錯。不然很有可能一個都回不去。
別看這個地方平時很安靜,走在大馬路上,兩個不同組織的僱傭兵相遇還會打個招呼,聊個天。
不過,如果哪一天,這兩個組織因爲利益發生了衝突,有可能曾經是朋友的,也要爲各自組織的利益而反目。這裡還有一個很多地方都有的習慣,那就是他們都排外。
常寬帶領的小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像僱傭兵,不過他們畢竟沒有自己的基地和名號,所以他們很有可能被大部分的組織所不允許。所以常寬決定先拿下一個小組織,佔領他們的基地再說。
畢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小隊,常寬剛把意思一說,大家就明白了,兩個負責打探消息的立馬動身,這就是優秀小隊應該具有的素質,分工明確。
常寬則是帶着其他人隱藏到樹林裡面去了。他們沒有任何的聯繫工具,他們也沒有交流過在哪裡會合,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兩個負責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他們竟然能夠準確找到常寬一夥。
不愧爲訓練有素的特戰精英。
兩個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後,就畫了一張地圖,就在離這裡大約十五公里的地方,有個非常小的傭兵組織,所有人加起來,估計在一百人左右,控制起來應該比較方便。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好像是東方人組織的傭兵團,這樣非常有利常寬他們隱身到裡面去。
有了目標,說幹就幹,本來大家的意思是現在就去收拾,不過常寬還是覺得晚上比較好,畢竟在這片危險的地方,越低調越好。
樹林裡,大家就地休息。早有兩人出去放哨了。
說是休息,也不完全是休息,他們走了那麼長時間的路,還沒有吃過東西。所以他們要利用這段時間來找尋食物。
原本還是十來個人圍在一起,當常寬一聲令下,一羣人迅速分散開。十秒都沒有,他們就各自隱藏進樹林裡了。
即使你很仔細地去找,也很難發現他們,這就是僞裝棲息。
一個戰士爬在了樹上,躺在一個比較粗的樹杈上,而他的姿勢竟然能夠很好融合進樹杈中,他身上所穿的迷彩竟然能夠變色,變成和樹枝一樣的顏色。仔細地看,好像他的臉上,做了簡單的彩繪。很難看出那片樹葉竟然是他的鼻子。
此時,他正在閉目養神,一條同樣僞裝了的蛇正在向他靠近,或許蛇的感知比人類要靈敏的多,很顯然這條足有兩米長的巨蛇發現了那個戰士。它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
突然,大蛇吐出蛇信,張開大嘴閃電般地向那個戰士咬去。
就在大蛇將要咬到那個戰士的時候,那個戰士竟然比蛇的速度還要快,一把長長的軍刺刺進了大蛇的嘴裡。真是又快又準。
大蛇吃痛,身體急速向戰士掃來,戰士軍刺早已拔出,對準大蛇一陣狂捅。
原來這是戰士早就設計好的捕獵計劃。他先是用氣味引誘大蛇過來,然後僞裝休息,坐等食物上門。
作爲一名軍人,他們的休息時間十分寶貴,所以他們必須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所以他們必須要把吃飯和睡覺結合起來。
那個戰士用軍刺將蛇膽取了出來,然後很快地取出蛇肉,其它不用的東西做了處理。他繼續上樹睡覺,邊睡邊吃蛇肉。
他們已經養成了習慣,大樹上睡覺,睡覺中捕食,生吃動物肉。
每一個戰士都有不一樣的經歷,不過他們都有相同的結果,隱藏好了自己,填飽了肚子,睡了個好覺。
常寬看着眼前的戰士,無比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比起以前的他們,眼前的人好像更有活力。
一個個收穫都不少,什麼肉都有,不過被常寬命令全部丟棄掉了。他們馬上就要去戰鬥了,帶上這些東西是累贅,他們必須輕裝上陣,但是武器彈藥必須是越多越好,特別是兩個負責火力壓制的大壯漢,一個是扛着輕重機槍,另外一個扛了好幾箱子彈。
深夜,負責開路的兩人身手敏捷地翻滾,就在探照燈轉向別的區域的時候,他們一陣快跑來到鐵絲網邊上。他們從身上拿出鉗子,將鋼絲網搞出個大洞。
雖然如此,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營區還是比較困難的。首先是十幾個人帶着武器衝到鐵絲網跟前,然後還要衝過大約五十米的開闊地帶。而且那邊還有重機槍對着這片開闊地帶。
常寬看了一下,鐵絲網那邊離重機槍大約五十米,要想無聲無息地幹掉機槍手開槍肯定是不行的,而弓箭在五十米距離就有點勉強了。
狙擊手那邊好像和常寬想到一起了,其中一個狙擊手立馬站出來,指了一下那邊的機槍手,又指了指自己背上的弓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看樣子非常自信。另外一個狙擊手也豎起拇指,表示相信他。
機槍手沒問題了,還有幾個明暗哨直接分配到個人了。
大家都很默契,常寬幾個手勢,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依舊是常寬發出攻擊命令,首先就是一支羽箭穿過了機槍手的脖頸。機槍手都來不及嚎叫就被第二箭送了性命。小隊的成員同時對各自目標下手,有空手的,有拿着匕首的,都是一招將敵斃命。
動作乾淨利索,沒有一絲拖拉。
十來個房間,正好一人一間。
一陣踹門聲,整個營區熱鬧起來,有反抗直接被殺掉的,有直接跪地投降的,還有躲在牀底不出來的,最搞笑的是還有被嚇得尿褲子的,這都叫什麼僱傭兵,簡直就是垃圾。
一會兒,一個貌似頭頭的人被帶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一個高麗人。
“你不用管我們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你現在是俘虜。必須要聽我們的。”
常寬用的是國際通用語,他還特意改變華夏人的發音習慣,讓這個高麗人聽不出他是哪國人。
這個高麗首領顯然很不屑常寬的話,雖然他現在是俘虜,不過他依然把兇狠地目光看向了常寬。
常寬感覺和他廢話沒有什麼意思,直接向旁邊的戰士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那個首領當然也看明白這個手勢了,他立馬改變態度,跪倒在地上,向常寬求饒。常寬依舊揮了揮手。
首領直接嚇得暈倒在地上,不過還是被兩名戰士拉出去斃了。
等到常寬再問這裡的2號人物的時候,就顯得非常配合了,知道的,不知道的,統統說了出來。
“你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嗎?”常寬拿出地圖,指着洪剛最後一次給他發消息的位置問。
2號仔細地看了一下,然後很肯定地說:“這裡是野狼傭兵團的基地所在。”
“野狼?野狼?那這個傭兵團的首領是誰?你能夠聯繫到他嗎?”
“哦,野狼傭兵團的首領就叫野狼,不過我可聯繫不到他,因爲他已經死了。”
“什麼?他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二十天前的時候。”
常寬一算時間,這不正是剛子給他發消息的那一天嗎?他這個時候已經基本確定,那個“野狼”一定就是剛子。看樣子,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剛子已經遇難了。
常寬已經沒有心思再問下去了,他讓另外一個戰士接着問,而他自己卻默默走出房間。
和剛子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涌現在他的腦海裡,那個喜歡去他家蹭酒的弟弟就這樣走了,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過。
常寬發誓:殺他兄弟的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