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龍兵的那個人身高體壯,顯然就是他們的老大,手下的小混混也有十幾個,這也就是他們猖狂的資本。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東西,有的是鐵棍,有的是砍刀。
一羣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肆無忌憚地向龍兵發難。
“小子,就是你們得罪我兄弟的嗎?那今天就算你們倒黴了。”壯漢手一揮,一幫人就衝了上來。
龍兵和鄭柔倒是沒有想到這幫混混竟然沒有廢話,選擇直接動手。不過他們並沒有慌亂,十幾個小混混而已,還不至於讓龍兵害怕,而且鄭柔還是“獵鷹”出來的人,自保肯定沒有問題,這樣龍兵就可以放開手腳幹了。
那個壯漢老大是第一個衝動龍兵跟前的,他舉起手中的砍刀砍向了龍兵,龍兵身體迅速向一邊滑去,就像鬼魂一樣來到壯漢的側面。
壯漢一刀砍出,竟然砍了個空,他就感覺不秒了,還沒有看清龍兵是怎麼來到自己側面的,就感覺一雙大手向自己脖頸抓來,腳下突然感覺被人絆了一下,壯實的身體就懸了空。
壯漢“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腳下受到的力自然不必說了,能把他接近200斤的身體絆飛起來,那絕非常人能夠做到的,而且他還感覺到脖頸火辣辣地痛,窒息產生的死亡氣息讓他感到害怕,面前的人不是一般人。
不過後面的混混們不知道他們老大的想法,看到自己老大一招被撂倒,不是害怕逃走,反而一個個衝的更起勁。
俗話說的好,好手難敵雙拳,龍兵見這一幫小混混竟然衝得更猛,心裡是一陣着急,倒不是說龍兵打不過這羣小混混,而是他不想把時間和精力放在料理這羣混混上面,最主要的是這羣混混雖然可恨,不過也沒有犯什麼大事,龍兵也不想對他們下重手。
龍兵的顧慮多了,反而讓自己落了下風。那個壯漢此時也爬了起來,他看到龍兵有點招架不住,竟然忘記自己剛纔吃得苦頭了,他重新撿起地上的砍刀向龍兵衝了過來。
鄭柔是一個女的,圍上來的小混混比較少,對付起來就從容多了,不過她也沒能達到幫助龍兵的地步。她眼看着龍兵漸漸力不從心,她的心裡開始着急。
“龍兵哥哥,不要再有所顧忌了,你對他們心慈手軟,他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鄭柔急得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大喊。就這一分神的功夫,胳膊被一個小混混砍刀劃了一下。
龍兵一見鄭柔受傷了,心中的怒火也上來了,連一個女的都不放過,看來這幫人是該教訓一下了。
龍兵的心思一變,出手的速度和力道也不一樣了,原本處於劣勢的他,現在就像一頭老虎。一個小混混的鐵棍砸了過來,龍兵只是輕輕地一晃身體就躲過去了,他一腳踢了過去,只聽到“咔嚓”一聲,那個小混混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從他變形的小腿來看,骨頭肯定是斷了,可想而知,龍兵用了多大的力氣。
既然已經決定給他們教訓,龍兵出手也就加重了很多,接二連三地有人倒下,不是胳膊就是腿,被龍兵用鐵棍砸得變了形。
本來圍在他身邊的人也變得少了,大部分都躺在了地上,鄭柔也乘機和龍兵會合了。圍着的小混混一時間也不敢上前了。
“小柔,怎麼樣?要緊嗎?”龍兵關心地看着鄭柔問。
“沒事,就是胳膊被劃破了一點皮。”
“嗯,那就好。”隨後龍兵把目光看向了對面的混混。
“看樣子今天要好好和你們算算帳了。”
“這位兄弟,今天我們認栽了,我們知道再打下去肯定是我們輸,要不今天這個事情就這樣算了。”那個壯漢心裡已經在打退堂鼓了,自己這邊已經倒了一大片,而人家那邊只是有一個胳膊上受了一點小傷,再打下去,估計自己這邊都得倒在這裡。
“笑話,你說打就打,你說不打就不打,早幹什麼去了,現在傷了我妹子還想走?”此時的龍兵哪還有那副可愛的娃娃臉,在這些小混混的眼裡就是一條惡狼。
“這位兄弟,你看你把我們那麼多人打了,你妹妹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我妹妹能和你們這些粗皮厚肉的人比嗎?”
“那你要怎麼樣?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得罪我們太和幫,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現在放你走你還那麼多廢話。”壯漢見龍兵咄咄逼人也來氣了。看樣子今天非得豁出去幹了。
“什麼太和幫不太和幫的,今天傷了我妹子,什麼幫也不好使。”龍兵說完舉起了鐵棍。
“殺!”龍兵鐵棍橫掃,就在這一時刻,龍兵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後猶如針刺,龍兵現在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他腦袋迅速一偏。
龍兵就感覺自己的臉龐一陣火辣辣地痛,還沒等到他有新的動作,面前的那個壯漢眉心處多了一個血洞,隨後壯漢睜大着眼睛倒在了地上,至死他都沒有明白只是打個羣架,竟然還埋伏槍手對付他。
龍兵應該感謝自己的第六感,他的這種感覺已經救了他第二次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每當有危險的時候,龍兵都能感受到,而且危險越大,感覺越強烈,現在竟然能夠通過這種特殊的感覺做出反應了。
龍兵曾經想過通過訓練來提高這種感覺,不過想來想去都不得要領。
“殺人了!”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一羣已經被嚇傻的小混混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們扔下手中的武器,抱頭鼠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平時頂多也就是見到有人拿過***炫耀一下。今天雖然沒有見到槍和彈,不過一看就是槍和彈造成的窟窿,足以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火車站原本人就多,此時好多旅客都被這一幕嚇得大喊大叫,一時間場面非常混亂。
打了那麼長時間的架也沒有見到一名警察過來,現在場面一亂,一下子衝出來四五個警察,他們發現有槍擊的痕跡,立馬向上面彙報了。
有的時候不得不佩服這些警察,他們都是管大案子的,像打架這種事情出警就是浪費了。國家養這些警察可不是爲了處理打架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
不過龍兵現在不是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別人不知道,他的心裡最清楚,剛纔那一槍是對準他的,自己下意識的一低頭,那個壯漢成了替死鬼。龍兵知道敵人已經出現了,他正要和鄭柔衝出去,就被面前的警察攔住了。
“蹲下,抱住頭!”很顯然,龍兵和鄭柔被當成了嫌犯。
“我們有急事,等會回來解釋。”龍兵和鄭柔試圖衝出去,不過被負責任的警察用槍口逼了回來。
隨後警察對他們二人進行了搜身,當警察摸到他們身上的槍支後,臉色都變了,他們立馬與龍兵二人保持了距離,舉起手中的槍,戒備地看着他們二人。
槍支被警察收繳了,這是兩把軍用*******,難怪警察會緊張了,連同收走的還有他們轉業證明和介紹信。警察不是傻子,轉業還沒有報到呢,怎麼會有手槍,一定是犯罪分子搞得騙人把戲。
龍兵和鄭柔鬱悶死了,本以爲自己軍人和警察的雙重身份會讓他們辦起事來方便很多,可是現在還沒有到警察局報到,既沒有軍官證,也沒有警官證,反而被警察當成嫌犯懷疑了。
敵人肯定早就跑了,現在也只能等公安局的人來,解釋這其中的誤會了。
一會兒,120和警車都過來了,警察先是安排了受傷的人去醫院了,然後纔過來處理壯漢的屍體。
一個三十來歲的人蹲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屍體上的那個血窟窿,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其實這也不用他看,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看出來,死者是被***射殺的。而***這種東西是不應該在民間存在的。
這種案子絕對是個棘手的案子,現在除了死者腦袋裡的那個彈頭,其它什麼有用的價值都沒有。
那個三十來歲的人看了一下蹲在地上的龍兵二人,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眼前的兩個人和狙擊手沒有任何關係,道理很簡單,既然有狙擊手,就說明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那麼就不可能出現遺漏兩個同犯在現場的,另外一點就是臉上的傷痕,那絕對不是演戲能夠演出來的,那種擦痕只有瞬間躲避纔會產生。
“蘇隊長,這兩個人是嫌疑犯,而且他們身上有槍,已經被我們收繳了。另外這是他們身上搜索到的證明。”火車站的警察將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並且將證物移交到那個蘇隊長手裡。
那個蘇隊長沒再理會現場的事情,他把現場交給了副手處理,而他則是帶着龍兵和鄭柔上車了。在車上,蘇隊長仔細看起了介紹信。
龍兵?龍兵?怎麼這麼熟悉……突然,蘇隊長想起來,這個龍兵不就是和蘇晨鬧矛盾的那一個嗎?
其實這個蘇隊長不是真正的蘇家成員,他只是蘇老爺子的侄孫子,在這種一人昇天,仙及雞犬的社會。自然也有了不錯的前程。
他的前程有自己的本事,不過更多的是因爲蘇家。蘇隊長一直尋找報答蘇家的機會,今天這個機會終於被他給等到了。
他偷偷地將那份介紹信撕碎扔掉了,他準備下車後將龍兵作爲嫌疑犯處理,反正有太和幫的人作證,到時候再搞點證據,死罪往他頭上一敲,保證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