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月的納戒只是一星魂器,楊樹進入土魂境後,通過最野蠻的方式將魂力灌輸進去,就能把納戒的障壁給摧毀。
下一刻,楊樹將納戒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一個瓶子,兩個瓶子,三個瓶子……八個瓶子……
除了瓶子,還是瓶子,竟沒有一個模樣長的像寶貝的東西。
楊樹不免有些失望,苦笑道:“這傢伙還真是窮苦的護法啊……他那寶貝古箏被摧毀了,納戒裡竟然就沒有其它的寶貝了。”
小龍在楊草肩上說道:“大樹哥也不必灰心,其實得到了陰冥擺渡船,就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
楊樹道:“小龍,你來看看這些瓶子裡都是些什麼。”
“嗯!”小龍蹦躂過去,將八個瓶子逐個打開,望望,聞聞,最後道:“三瓶中品二星魂丹,兩瓶下品三星魂丹,兩瓶下品火靈丹,一瓶中品火靈丹……這些東西,就這一瓶中品火靈丹還有些價值,對於火魂境魂客來說是很不錯的東西。我瞧瞧,一共有三十粒。”
熊抱望着那三瓶火靈丹,眨巴眨巴着嘴巴。
楊草捕捉到熊抱的神色,將那兩瓶下品火靈丹扔給了他,道:“這些你拿去用。”接着又從中品火靈丹的瓶子裡倒出來十粒,道:“再給你十粒這個,剩下的二十粒我先留着。”
“感謝吾主,讚美吾主!”熊抱興奮的接過瓶子,道:“吾主,戰鬥結束了,你這裡暫時不需要我,我回鎮妖塔修煉去了。”
“進來吧。”楊草伸出手,熊抱頓時鑽入浮生戒中。
楊草朝那五瓶魂丹望了一眼,對楊樹道:“哥,這些魂丹你拿着吧。”
楊樹笑笑,取了一瓶三星魂丹放入懷中,道:“我就要一瓶這個就行了。吃你的三星魂丹吃叼嘴了,二星魂丹的作用已是不大了。”
楊草道:“你可以拿着去送給大小姐啊!”
楊樹拍拍楊草的肩,道:“她是你未來嫂子,就給你拿去和她拉拉關係。”
“哈,還是哥想得周到!”楊草點頭。
“戰鬥還沒完,我們去幫忙。”
夜色正濃,已是亥時。
趙成城擊殺了劉子昂,便急忙趕去在其它的戰場上幫忙,幫助一些原本處於弱勢或是戰況僵持的戰場取得了勝利。
一個個小戰場逐漸縮攏,都聚集在了劉府外院。
劉子昂陣亡,劉王城和劉王妃重傷,劉王府和劉穎輕傷,其他人或死或傷。趙家已徹底佔據了上風,基本上已是勝利。只是劉王府和劉穎依然帶着自家人頑抗抵抗。
“劉猛,劉超,你們去內院,帶你們的娘和嬸嬸們離開。”劉王城發話道。
“是!”劉猛和劉超渾身是血,當下先行撤離。
這時楊樹和楊草已經趕到,看見兄弟二人,趙無忌和趙有馨面上都是一喜。
趙無忌忙問道:“莫長月呢?”
楊樹得意的一笑,挽着楊草的胳膊,笑道:“已被我們兄弟擊殺。”
聞言,劉家人頓時一陣騷動。
趙無忌也是滿臉詫異的神色,驚道:“莫長月是火魂境中期的高手,被你們兩個擊殺了!?”
楊樹和楊草相視一笑,然後兩人的身體很有默契的綻放出黃色光芒。
趙無忌頓時一愣。 wωw☢TTκan☢℃o
趙成城連忙跑過來,哈哈大笑道:“土魂境!哈哈哈!是土魂境啊!我在戰鬥中進入火魂境,你們兄弟倆在戰鬥中成爲魂客,我們趙家又多了兩個魂客了!”他望向劉王城,大笑道:“這是命吶!是天要興我趙家,亡你劉家!”
劉家人都垂下頭。劉子昂死了,莫長月死了,楊樹和楊草又成爲了魂客,他們已沒有反敗爲勝的機會,已是徹底輸了。
楊草注視着興高采烈的趙成城,開心的說道:“爺爺,你進入火魂境了?”
“嗯!”趙成城自豪的挺起胸,笑道:“這還得多謝你的土靈丹,哈哈!”
楊草從浮生戒裡拿出十粒中品火靈丹,遞給趙成城,道:“那這十粒火靈丹就送給爺爺你做賀禮吧!”
趙成城眼睛一亮,接過火靈丹,欣喜的說道:“這是……這是中品火靈丹啊!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小草,你從哪弄來的?”
楊草道:“從莫長月身上搜刮出來的。”
趙成城捋捋鬍鬚,道:“他是火魂境魂客,身上有火靈丹也是正常的。只是想不到,卻給我做了嫁衣。好!小草,爺爺謝謝你了,這火靈丹爺爺正需要,就不客氣了!”
知道了楊草和楊樹成爲魂客,又得到了中品火靈丹,趙成城的心情大爲不錯,從隊伍中走了出去,向對面喊道:“劉王城,你們敗局已定,投降吧!”
劉王城和身旁的兄弟姐妹們對視着,在開戰之前就勸誡父親忍氣吞聲的他這時卻一反常態的露出堅定的神情。他身旁的劉王府和他用眼神無聲的交流着,最終點了點頭。
劉王府高聲道:“趙成城,原本我是支持投降的。但現在你殺死了我父親,血洗我劉府,這種仇恨已產生,難道你認爲我還會投降嗎?我若是投降了,看着你這個仇人眼睜睜的離開,我怎麼對得起我父親?怎麼對得起爲守衛劉家而戰死的人?”
劉王城堅定的點點頭,喝道:“繼續戰吧!哪怕還有最有一線希望,我也要爲父親報仇,也要守衛劉家!”
劉王妃在旁人的攙扶下高喝道:“決不投降!哥哥們,我們同生共死!”
“對!不投降!決不投降!我們和劉家共存亡!”
趙成城對劉家人勸降時,楊樹拉着趙無忌退到一邊,小聲道:“趙無忌,我們去辦件事。”
趙無忌疑問道:“什麼事?”
楊樹道:“殺人。去內院殺人。”
“什麼!?”趙無忌大吃一驚,朝左右望了一眼,道:“去內院殺人?都是些女人孩子,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而且必須得做!孩子會長大,長大了會報仇。最毒婦人心,不要以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不能幹出大事來。再說,劉猛和劉超也已經去後院了,後院中不知還隱藏了多少塑體境的高手在保護劉家家人,這些人不斬盡殺絕,就是給趙家留下禍根。”
“這……”趙無忌猶豫道:“這還是不妥吧?”
“趙無忌!你別讓我看輕你了。男人要成大事,就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楊樹陰冷的說道:“若是給趙家留下後患,日後被他們伺機報復,那劉家現在的下場,就是日後趙家的下場。你現在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家人不負責!”
聽楊樹如此數落自己,說自己對家人不負責,趙無忌的眼神頓時凝重起來,眉宇間匯聚着一股濃密的殺意。
楊樹看出趙無忌已起殺心,繼續道:“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酷,快下決定吧!”
“好,我跟你去!”趙無忌終於答應。
“事不宜遲,走!”
兩人偷偷的隱入夜色之中,往劉府內院深處走去。
外院,趙成城依然還在和劉王城等人交談。
“劉王城,劉王府,劉王妃,你們三人現在已是劉家當家作主的人,凡事都要以大局爲重。你們現在負偶頑抗,是拿你們的孩子和僕人的性命當做玩笑!你以爲你們拼死再戰,就能改變什麼?別說你們現在都已受傷,就算你們此時是全勝之時,也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不需要他們動手,我一人就能將你們全部擊殺!”
“你們死了也就死了,可你們想過你們的妻子沒有?若是你們死拼到底,那我就真正的血洗劉府,讓你們劉府上下雞犬不留!”
“劉猛和劉超已經去內院了吧?撤退也得有個時間,我現在派人殺過去,你認爲他們還跑得掉?”
聽着趙成城的恐嚇,劉王城和劉王府兄弟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爲力。趙成城的話說到了他們心坎兒上。的確,他們死了不要緊,但那些無辜的人呢?
可一想起父親的死,想起趙家的氣勢凌人,卻又不甘心就這樣投降受辱。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劉家隊伍裡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身襲白裙的女孩兒,她個頭嬌小,梳着齊肩的娃娃頭,頭髮上還繫着一朵嬌豔的花。只是這紅色花瓣上已沾染了烏黑的血跡,但這朵花顯得有些憂鬱。
她神情就如同那朵花一樣,憂鬱,痛楚。
“爹,叔叔,能聽我說一句嗎?”她對劉王城等人說了一聲,然後轉身朝趙家人走去。
她面向趙成城,卻是望着楊草,輕聲道:“楊草,你可還記得我?”
對於這個人,楊草又怎麼會忘記。楊草見過的第一個女人的赤身胴-體,就是她了。
楊草也走出隊伍,和趙成城並肩而站,道:“當然記得,劉淼。”
劉淼苦澀的一笑,停下腳步,道:“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對我說實話嗎?”
楊草認真的說道:“你問吧,我絕不說謊。”
劉淼迎着楊草的目光,一句話清晰的從她嘴裡說出來:“你喜歡我嗎?如果我不是劉家人,你不是趙家人,你會接受我,選擇和我在一起嗎?”
(今天要出差了。以後再正常情況下,出差時都是晚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