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開始認真地聽了起來,聽破浪當年的事情,這關係到後面如何解開迷團,也許整個世界天地靈氣的稀少,就與當年的神之戰場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晨元道:“總之破浪是一個不值得同情的人,他背叛了自己的國家,甚至親手殺了自己的王,最後卻要給別人當護衛,而景軒如果不收留他,他連一個落腳地方都沒有,只是爲了一個女人,叫做楚雲的女人。”
“爲了女人,當年到底是怎麼樣的情形?”陳昊追問着。
就在這時晨元道:“此事以後在說,現在有神秘客人來了,應該是敵人,那氣息太熟悉了。”
這時月寒道:“又是他們,這回不能讓他們走掉了。”
話音一落,身邊忽然響起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出於本能,陳昊轉身一看,一隻黃色的靈雀。
息雲山的生物真是怪異,靈雀雖然有靈性,但是卻也只是灰色居多,或者只有黑、灰兩色,如今居然有黃顏色的靈雀,當然前面遇到藍色的靈蛇,遇到如此的靈雀,陳昊覺得也只有這裡纔有。
“有人死了,有人死了,爺爺!”
化出了人形後,靈雀開口道。
晨元見狀,瞄了一眼,然後靈雀的雙手劃了一個圈,一付畫面在裡面出現。
當然這畫面只有一個場景——“面朝上躺的人,皮膚蒼白,沒有任何血色,臉上猙獰,一雙對着天空瞪大的眼……”
“奇吵!你又少見多怪了。”晨元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隨着晨元的話音,靈雀收回了那個可以看見遠方的招式。
“爺爺我不是奇吵,我叫黃靈!你說一個寨子都是死人。這……這怎麼可能……”一邊說着自己的名字,很顯然奇吵,是晨元不喜歡靈雀的吵鬧,而這樣給的一定位。
“別叫了,你想把別的妖族引來?”聽了這裡,晨元一皺眉,有些語帶恐嚇的語氣。
“好,可是……”黃靈只好住口,但是心有不甘的樣子。
晨元道:“沒什麼可是的,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是!”
黃靈復又開始化成靈雀,然後朝遠處飛走。
這時月寒道:“師傅,我們怎麼辦?”
晨元道:“看來他們這番就是衝着息雲山來的,想不出頭也不行了。下山!”
……
藍水寨,離開息雲山四十里外的村子。
此時,天地靜謐無聲。
並不是村子裡安靜,而是這裡的人都不見了。
這正是黃靈發現的不妥之處,也就是死人的地方。
前面就是一片荒野,開着一簇姜花,迎風而立,算是給這裡帶來一些生機。
看到這一切,晨元道:“終於,花開了?”
聽了這話,陳昊有些糊塗,道:“前輩,這花開有何關係?”
晨元道:“沒有關係,我只是看到花開而已。”
聽了這話陳晨有些泄氣,心想:“真是怪人。”不在出聲,而是觀察着村裡的一切,這裡出了離奇的命案,前面聽晨元說是妖族的人乾的,那麼這裡的又是什麼樣的妖族?
岸邊,蘆葦在風中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叮叮鐺……”風中隱約傳來一陣的鈴鐺聲,與那“沙沙”地聲音混和在一起,只是這聲音當然要蓋過了蘆葦葉子的響動。
——鈴鐺聲?
陳昊的心頭一個問號浮起。
對面,水岸,站着一個人。
他好像只是爲了看這花開,此時正喃喃道:“姜花,白蝴蝶一般……”
而這個男人就是鈴鐺的主人無異,一個大男人,身上掛了一個女人才要掛的鈴鐺,讓人覺得這個男子有些怪怪的。
就在這時,那男子出手了,沒有任何的徵兆,就這樣出手了。
當然他攻擊的不是陳昊他們,而是提前來這裡的黃靈。
傷了黃靈後,那人消失不見了。
而黃靈身上的傷勢極重。
從腳下發黑的傷痕,就可以斷定,道青紫的痕——那是有毒的,毒素隨血液慢慢蔓延彷彿一個樹根開始自下往上生長。
“馬上解毒!”
所有人當然只顧了救人,而且前面那個怪異的男子逃得實在太快。
顯然他是懼怕什麼。
晨元一邊下令解毒一邊輕嘆道:“要是不快些,怕是成爲傀儡!”
——“附庸?”
陳昊一個皺眉。
月寒道:“毒素蔓延全身,中毒者就會成爲附庸,也就是傀儡”
聽到這裡,陳昊的心中一沉,如此的邪法,果然是妖族所爲。
一邊配合師傅救治黃靈之下,月寒道:“這還不可怕,可怕的是附庸咬人,就變得更多了。”
聽到這裡陳昊馬上想到了,這不是普通的毒,本能道:“那豈不是殭屍一樣,並且蔓延非常快,比瘟疫更爲恐怖?”
“藥效真不錯!”
正想答覆陳昊的問話,黃靈恢復了琮了,月寒感嘆着:“還好毒素沒有到達心臟。”
毒素在慢慢驅散。
這時陳昊道:“晨元前輩,以前遇過此毒?”
“極爲陰毒的毒”晨元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臉色一瞬就變得嚴峻,繼續道:“那是——千年屍毒。”
“屍毒?”
陳昊皺起眉頭,認真聽着,卻是滿臉的疑惑:“可是這樣的話,他們不能見光,今天?……”
看了陳昊的樣子,晨元解釋道:“這不是普通屍毒,是千年屍毒!”
搖頭輕吧,接着開始講起這裡屍毒的事情。
離上一次,似乎也有三百年了。
那一年,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得到屍毒,就利用他毀滅了整片山脈,而這個屍毒會產生一股黑色的霧氣,陽光根本就照不進來,所以無所謂什麼陽光了。
火——不是沒有試過,不過似乎只會點燃他們對血的渴望。
他們吸取血液,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血液最終形成力量傳遞給那個控制者,而隨着那個人的強大最後成爲魔,而那些附庸也會慢慢的成長,最後產生更多的附庸。
那個在墳墓裡醞釀了一千年的東西,只屬於黑暗與邪惡,如今看來,恐怕他快要成魔了。
“魔?!”
陳昊心中詫異,眸子陡然凝聚,驚呼:“誰要成魔?”
——“破浪!”
回答簡潔而又幹淨,沒有任何的懷疑。晨元的目光閃爍,嚴肅的臉,茫然望着前方,沉吟:“出現於黑暗,最終也會讓世界變得黑暗的東西。”
“那我便除了此人!”陳昊咬牙道。
晨元道:“當然是不錯的想法,但是還是先救這裡人的要緊。”
陳昊當然也知道活着的人,永遠纔是最重要的,開始了保全藍水寨安全的行動。
保護好剩下的人們,纔是他們要做的事情,但是這裡的人呢?
晚霞如血,光與影的虛幻下。陳昊他們小心地走着,越來那氣息越重了起來了,陳昊忍不住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就連廝殺無數的他,此時也覺得血腥味太濃。
越往前越濃,不忍着強烈的,想要嘔吐的感覺,開始搜索着。
一連走進幾戶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寨子居然是空無一人。
屋外打掃得乾乾淨淨,掃把還靠着牆放到了一角,屋內的桌椅也擺放得整齊,甚至還可以看到一些主人家的衣服掛在了牀前的掛鉤上。
如此安逸,你不知道那濃重的氣息來自何處,只是看了這樣的現場,沒有打鬥掙扎的痕跡,沒有預想中的屍體,看到這樣的情形,陳昊甚至懷疑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個錯覺。
就如寨子裡的人出去遊玩了而已。
但是那濃烈到與這裡環境極大反差的氣息,告訴陳昊,這一切都是真的。
從哪裡散發出的呢?
眉頭一緊,擡頭望着天,看不見太陽,陽光彷彿是被吸收了一般只是灰濛濛的一片,這樣的天空似乎有點熟悉,似曾相識。
如此一番折騰之下,天漸漸黑了。
寨子裡沒有任何活着的氣息,終於,在寨子中心的一間小木屋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傳來的。
一間普通的木屋,跟其他的屋子沒有什麼區別,然而陳昊身上的本能,加上他的一些經歷,卻感到一陣莫名的邪氣,看了一眼身後兩人,陳昊道:“有沒膽量進去?”
這話分明是找補以前被月寒莫名帶到後山時,所說的那句話。
月寒聽完將頭一揚,道:“怎麼,以爲都如你膽小?”
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誰膽子小了,月寒剛纔還是躲在師傅後面,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樣子盡現,畢竟只是一個姑娘家。
如今被陳昊這樣一說,三人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腳邁進的瞬間,“簌簌”聲忽然背後響起。
“誰?”
陳昊警惕地回頭,但是回頭之下,不只是陳昊,就連剩下的兩人,也分辨不出聲音來自何處。
夜下的寨空蕩蕩的,灑着淡淡的月光,沒有任何的影子。
陳昊轉過頭,仔細地打量這間小屋,月光透過窗,照到幽暗的屋子,藉着微光,陳昊掃視屋裡的一切。
而身後月寒跟師傅,也一樣在觀察着。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角落處。
有什麼東西在晃動着,目光鎖定的時候,那個東西彷彿察覺到了一般又迅速消失。
“出來!”
院外,空洞無神的眼睛,死屍面無表情的站着——終於出來了!
怎麼還會跟你,如果沒有陳昊大人在的話,怕我要死於你的劍下了。”
原來影傑早就被陳昊說動了,這可是讓陳昊下了不小的功夫才說動此人,至於那個死人,是影天關在獄中的人,雖然影天人壞,但是他關在獄中的,也不一定就是好,直接易容一番給他一個機會,完成此事,他還不死,就還那人自由。
這就是事情經過,影月如此被生擒了,因爲陳昊可是有事情要問他,現在他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