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豎起大拇指:“唐詩你眼好尖,怎麼知道這上面有字。”唐詩微微一笑:“這些本來都展現出來的,並我什麼屁事。”我沒明白他的意思,他指着那些脫落的泥土:“你以爲我是x光機,我看時就已經這樣。”
我終於明白他說的意思,我有點不敢相信,誰來的這裡,發現了這些,又悄悄地走了,是陳世安他們還是別人?
我不認識上面的文字,我更關注這座石碑的材質,在這個洞裡,多是變質岩,但這塊卻是玉石般的材質,隔着手套,感覺不到材質,但燈光照耀下,它泛現着細膩、溫潤、含蓄幽雅,如羊脂一般。
這塊石碑竟然是雕刻在一塊上好的玉石上,更重要的是這裡並沒有出現玻璃化,我用刀子在其它的地方劃了劃,也沒有玻璃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開始的推論,也許這裡根本沒有出現過核爆炸,因爲核爆炸的規模很大,而剛纔那個洞穴離這裡並沒有多遠,而核爆炸往往破壞力驚人,不會侷限於一隅。
可是隕石,火山顯然更不可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這裡化爲一片廢墟,讓這個古代的種族永遠消失的無影無蹤。
擡起頭,朱天倫等人還在拓上面的文字,而另一個士兵不停地拍照錄像,沒有一點離去的意思,哥哥,我們是在返回途中,我們不知道如何選擇方向,是該前進還是後退,那有時間在些慢吞吞地作考察。
可我們往那裡走還無法確定,在他研究記錄那些文字的同時,我們幾個對每個通道口都進行了觀察,老實說,我們不觀察還好些,越觀察會覺得那個都有些像,又都有些不像,不知道是心理在做怪,還是這洞穴裡本身就有些詭異。
我返身走到朱天倫身旁,指了指洞口,又指了指手腕,朱天倫把面具摘了下來:“老七,怎麼了,你找到路了?我們現在走的是對還是錯?”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所以才請你拿主意。”
朱天倫又望向那上面的文字:“你也是組長,鳳先生,四姑娘,唐先生,玉姑娘都是高手,而我只是個做學問的,你們拿主意就好。”
我差點沒暈倒,這時你大哥想起我也是組長了,這時你想起你是個做學問的了,剛纔一再否定我意見的是誰,他還真會選時間謙虛。
我望向大家,玉玲瓏低聲說:“這裡真邪門,我剛纔用了千里尋人術,可這裡一點作用也發揮不出來,似乎與外界隔絕。”鳳青龍點了點頭,他也把面具摘了下來:“我剛纔也有這種感覺,似乎這裡有一種阻礙,阻礙着我們與外界的溝通。”
這兩個說的也太玄幻了,阻礙與外界溝通,平常吹的天花亂墜,神通廣大,但一真遇到事,就搞些神乎其神的東西,真把我們當弱智了。
我用蔑視的眼光狠狠瞪着兩位,兩位卻沒有一點反應,四姑娘也奪低聲音:“鳳三叔,難道你也不行,我記得有一次在龍遊,那亂石堆困死了無數的人,你卻毫不費力的走了出來,這次怎麼連你也泄氣了。”
鳳青龍一聲苦笑:“那亂石堆看似雜亂無章,卻是按照五行八卦而建的,只有稍通此理就能走出來,而這裡的洞穴相連,卻是半天然半人工的,更半點不符合五行八卦的陳法,我根本看不明白,自然不能幫助大家走出去。”
唐詩一拍大腿,就在我們都以爲他有什麼高見的時候,他也把防毒面具摘了下來:“熱,真他媽熱死了,這一趟我最少瘦二十公斤,我出去一定要吃頓好的補一補,聽說洛陽有一個房間,豬蹄膀做的非常好,回頭老七我們兩個出去大吃一頓,到時我請客。”
他越扯越遠,四姑娘哼了一聲:“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瘦下去了,倒是又胖了一些?”玉玲瓏咯咯地笑着:“還是四姐姐好眼光,確定沒看出來。”
我不想讓這兩人轉移話題:“老唐,你有沒有什麼發現。”這小子雖然神神癲癲,但說實話他確實有些過人之處,他能有什麼新發現也說不定啊。
唐詩正對着自己滿是肥肉的肚子看來看去,似乎真的在驗證自己有沒有變瘦,但話說會來,以這哥們的體型,估計減個四五十公斤才能看出來個大致情況。
四姑娘有些不耐煩了:“胖子,現在什麼時候了,還有興趣看你的大肚子,你號稱學識淵博,有沒有辦法找到我們原來的路。”
唐詩繼續摸自己的肚子,輕鬆地從上面搓下來一個如雞蛋般大小的泥球:“你家老七是雙碩士,學識更淵博,又是什麼小組長,他解決不了問我,那我乾脆當組長算了。”
這都是哪和哪的事,這小子又想把事攪混,好矇混過關,我冷冷一笑:“別問他了,他在不懂裝懂。”我望着唐胖子:“你不知道也沒有人恥笑你,畢竟你的水平能力遠不能和鳳前輩,玉妹妹相比,他們不行,你們更不行。”
我把腦袋轉向白法海:“老海,你是機關高手,自然知道這些五行八卦,你快過來幫幫我們,找一條通道出來。”白法海自稱機關高手,也許他真的能看出來這些門道。
白法海咯咯一笑:“這那裡有什麼通道,我只看到陷阱,好多好多的陷阱,而你們幾個一會兒都會在陷阱中死亡。”
我呸了一聲,唐詩顯然對我把重點轉向白法海而不滿,他的聲音高了許多:“老七,看來你是真不懂,大家都是同盟,我怎麼會故意害你們。”他頓了頓:“這個洞穴看似簡單,實際卻極其複雜,古代有個營造迷宮洞穴的書,叫《營造法式圖構》,記載了所有洞穴構建的基礎圖譜。其中上古傳下來的有四十多篇。”
他在笑:“這個書後人起了個非常怪異的名字,叫《奇遁》,大概就是奇門遁甲這類的意思,這個洞穴體系龐大,非常符合書中的記載,甚至就有可能是古代名篇中的一篇,沒有人能破解。只可惜我只知篇名,卻沒有深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