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開二度了,各位看官,還不行動麼,手指一動,給力呀~!)
這兩人正在這裡笑着,突然一騎從車隊後面奔騰了過來,速度奇快,馬繮一緊,那馬嘶鳴一聲,穩穩的停在了兩人跟前。管家那蠶豆眼都碌碌一轉,八角鬍子一撇,傲氣的問道:“胡隊長,什麼事啊,你不知道少爺不喜歡別人打攪他嗎?”
那隊長一臉正氣,濃眉大眼,方正的臉龐猶如刀削斧劈一般,一身的剛氣,一看就是軍人出身。“管家,麻煩你跟公子說一聲,我有要事求見。”這隊長騎在馬上整整比那管家高了半個身子,居高臨下的說道。管家鬍子一翹,沒好氣的回到:“公子這會忙着裡,你有啥事跟我說~!”管家努力的坐直身子,打足底氣回到。
胡隊長在馬上側目一瞧,發現那車窗已經關上,不由的嘆了口氣,回到:“也好。”“管家,你看,這前面就是騎風口,這地方是一處天然的險要隘口,中間只有一條過道,我建議,我們繞過去。”胡隊長握着馬鞭指了指不遠的山崖說道。
“什麼~!繞過去,我說胡隊長,恐怕你不知道吧,要繞過這騎風口,起碼要走上五十里,就算繞過去了,再回到帝都,怕是又是一天的耽擱,這些年禮,是老爺獻給公爵大人的,明日就是正月十五,照你這話,這東西送不到,罪責可全是少爺擔的~!”管家還未搭話,那精瘦的漢子就嚷嚷着不行了。
“可是,你看這隘口,萬一有人埋伏,那不堪設想啊~!”胡隊長將馬鞭指向了那山崖,厲聲說道。“你以爲是哪裡?過了這隘口,往前走五十里就是帝都,聽你這話,我們要多繞上幾百裡去,這一路上都是聽你的,過林不進,逢山便繞,時間盡是你耽擱了,明日個就是八月十五,要是還不到,你小心你的腦袋~!”精瘦的漢子絲毫不讓,騎在馬上,梗着脖子就嚷嚷。
胡隊長也不依了,這一家奴,居然跟自己橫,當下手一揚,一馬鞭就打在了那精瘦的漢子臉上,登時一條血印子就出來了,那漢子慌了,捂着臉就哭爹喊娘了起來。這下子這管家臉上掛不住了,怎麼說,這趙四也是跟着自己混的,這胡隊長不過是外府掌兵的,居然二話不說打了內府的人,頓時,小鬍子一撇,怒道:“今日個我就做這主了,所有車輛馬匹不得停留,就從這騎風口過~!”
“你···”胡隊長氣的眼睛一瞪,卻也沒得奈何,這管家雖然看着猥瑣無比,但是他是西南蘇府的總管家,權利說起來要比他們這些外府掌兵的要大上許多,胡隊長不禁有些後悔,這胖管家,雖說人不怎麼樣,但是能聽得進去話去,要是不打那漢子,好好說的話,也許就能依了自己,這下糟了,這管家怒了,那斷是改不的了,胡隊長嘆了口氣,一拽繮繩,溜溜的往後跑了。
“走~!”管家挺直身子大喝一聲,車隊駛入了騎風口。“準備~!”蠍子眯着眼睛說道,在他身後,一個黑衣人貓着腰,手裡拉着一截皮繩。等到車隊全部進了騎風口,蠍子眼神一凌,大喝道:“炸~!”話音剛落,黑衣人一拽皮繩,就聽的一聲巨響,山崖頂上爆出了一團氣浪。
底下立時間人仰馬翻,擡頭一看,漫天都飄下來紛紛揚揚的粉末,還有傻愣的喃喃着:“打雷下雪了。”旁邊人剛要罵這人呆子,突然鼻子裡聞到一股異香,“通”的一聲就跌倒在地了。不一會兒,不論是人還是牲口,全部軟到在了山谷中。“一人拿一根菸筒,小心點,看到沒倒實誠的,給我對着鼻子吹一口~!”蠍子從腰間拔出一根蠟燭粗細長短的竹管,臉帶笑意的說道。
“是~!”聽到命令的黑衣人們紛紛從腰間拔出了竹管,隨着蠍子就往下面的過道掠去。“統領,全部收拾了,就連那些藤甲兵也不例外。”一個黑衣人彙報道。“好,給我找找那小子在哪輛車裡。”蠍子望了望這一溜的車隊,拉着各種奇珍異獸的有十輛車,剩餘的多是包裝的很嚴實的貨車,排在車隊頭上的,是六輛一模一樣的華麗馬車,想來那蘇家大公子應該就在其中一輛上。
“統領,在這裡·!”一個黑衣人推開頭一輛馬車,先是愣了一下,又咽了口吐沫回到。蠍子腳步微轉,幾個起落就奔到了第一輛車跟前,一把拉開車裡的車幔,蠍子臉上涌出了古怪的笑容。“這位蘇公子可真是勤奮啊,這麼早就運動上了,哈哈”蠍子大笑一聲,涌來的黑衣人往車裡一望,都是會意的笑了起來。
“把這兩女人拉出去,按計劃行事~!”蠍子冷聲道。立刻上來了兩個黑衣人,抄起車裡的錦被裹着兩個赤條條的女子抱了出來。“愣着幹什麼,扔下她們,去放風去~!”蠍子橫了那兩個黑衣人一眼,兩個人趕緊將懷裡的玉人兒丟下,屁顛屁顛的往前跑了。
“其他人守住外面。”蠍子微微一用力,整個人就跳上了車,這種馬車是特製的,不單裡面寬敞,而且外部結構也很是獨特,就算是拉車的牲/口出了問題,馬車卻是可以穩穩停住的。“啪”的一聲,蠍子鑽到了車廂裡面。
扶起軟成一團爛泥的男子,蠍子臉上露出絲笑來,別看這小子生的白淨,那話兒倒是不小。輕輕的解開衣釦,蠍子從自己的衣服內裡取下來一個布袋,翻開之後,皆是一排大大小小的銀針,沒一會兒,男子身上就扎滿了銀針,就連臉上也沒放過,密密麻麻的銀針閃着寒光,甚是嚇人。
蠍子擦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取過腰間掛着的小葫蘆,葫蘆是褐色的,閃着油光,輕輕拔出瓶塞,蠍子嘴脣一動,吹起了口哨,隨着歡快的口哨節奏,從那葫蘆口緩緩的伸出了個頭,稍後,一條渾身乳白色的肉蟲從葫蘆裡爬到了蠍子的手上,蠍子眼裡閃着精光,滿臉的小心,方佛捧着什麼寶貝似的。
將蟲子捧在手心裡,蠍子咬了咬牙,把另一隻手的食指咬破,鮮血立時涌了出來,蠍子趕緊將手指按到了男子赤/白的身子上,以血爲墨,片刻後,蠍子竟將男子全身都畫滿了古怪的花紋,畫完後,允了允手指頭,雙手一捧,將那蟲子蓋在裡面,蠍子閉着眼睛就開始快速的念動起了咒語。
低沉而又難懂的音節持續了有一分鐘之久,蠍子大喝一聲,嘴裡噴出紫色的煙霧來,煙霧順着手掌縫隙涌了進去,還有一些則循着畫滿花紋的男子身子涌了過去,片刻間,灌滿整個車廂的煙霧就消失不見了蹤跡。
蠍子的臉變得紫紅,整個人都在散發着可怕的氣息,“進~!”捏開男子的嘴脣,蠍子單手捧着已經變得紫紅紫紅的肉蟲到了男子的嘴邊,那蟲子“素素”叫了兩聲,身子一扭,順着男子的嘴就爬了進去。過了有幾分鐘,男子身上的血色花紋開始漸漸的消失,頭上也冒起了紫煙,蠍子緊張的心情纔算放了下來。手腳麻利的收去了銀針,蠍子的臉開始越來越慘白,最後,他幾乎是用盡平生最大的力氣把車門推開的。
外面的黑衣人一看統領這樣子,立馬圍了上來,好一陣的噓寒問暖。“快,把那兩個女人扔上去,所有的痕跡都消滅了,速度。”蠍子扶着離自己近的一個黑衣人說道。剩餘的黑衣人立馬行動了起來,沒一會兒,車廂就回復了原狀。
蠍子望了望天上,估摸着時辰差不多了,滿意的笑了笑,“撤~!”兩個黑衣人架着他,剩餘的護在周圍,一羣人迅速的從車隊視線範圍裡消失了。
一個時辰後,暈暈乎乎間就有人先醒了過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胡隊長,一看這人仰馬翻的場面,胡隊長立時就明白糟了,大喝一聲:“哎··呀~!”一把抹掉自己的頭盔,腳步飛快的就朝車隊頭上奔了過來。
“大公子,大公子~!”一邊跑一邊喊,總歸是習武之人,胡隊長很快就奔到了第一輛馬車跟前,狠狠一腳踢開車門,那大公子赤/條條的躺在馬車裡面,身上蓋着錦被,他的兩個侍女也是披頭散髮赤條條的躺在那裡,車幔不知怎的,被撕得凌亂無比。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一看這副不省人事的樣子,胡隊長立時間就把魂嚇沒了,他可不能出事啊,他要出事了,一家老小,這些袍澤兄弟們皆是性命不保。也管不得什麼禮法不禮法的了,胡隊長一貓腰,就跳到了馬車上,大手一揮,將兩個女子撥到了一邊,抱着那公子就是一陣狠搖。
“咳咳·”沒想到,這公子還真就被他搖醒了,一睜眼睛,蘇家大少爺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漢子懷中,再細細一瞧,發現自己衣服都沒穿,當下大叫一聲,一腳就把半蹲着的胡隊長給踢下了馬車,接下來就是一陣子的暴走,在馬車裡又是喊又是吼的,這一頓鬧,倒不單把兩個侍女弄醒了,就連馬車後邊的管家一行也被吵醒了。
管家一醒,看到眼前這場面就慌了神,屁滾尿流的就往馬車前門爬,馬車門不知被誰已經踹飛了,少爺正陰沉着臉,緩緩的穿着衣服,那白淨的臉龐上,滿是戾氣,管家縮了縮脖子,心裡道,這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