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他們,讓他們跟着吧。”龍雨回到,“大哥,你真把禮送去了?”葉文昊隨即坐下,開口詢問道。“嗯,送去了。”龍雨點了點頭,“我總覺得送那麼重的禮,咱們是不是太吃虧了。”葉文昊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錢,我們多得是,而且,這錢我們帶不走,放着也是放着,做些有用的事情,總比干放着的好。”龍雨輕聲說道,“想一想那人的臉面,我就佩服的很,一把歲數了,演起戲來真不含糊。”葉文昊語帶不屑的說道,他自然是在說崇於恆。
“能演戲也是一門能耐,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龍雨撇開了話題,明天準備一天,後天新的會場就要再次開啓,這纔是現在擺在他們跟前最重要的事情。
“大致上都安排了,就是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如願,他們會不會支持我還是另話。”葉文昊也是沒多大的把握,雖然他是聖王選定的護衛總監,但是整個東衛府,他可以算是兩眼一瞪誰都不認識,再加上眼下他們跟崇於恆一夥處在水生火熱的邊緣,至於自己的那些安排,他們能不能遵守,就要另說了。
“上百萬的禮總不能白送了,明天應該沒什麼意外的,對了,明天我不能跟過去,你自己要小心,最好是帶幾個身邊的人。”龍雨如此說道。“我也想帶幾個用得上的人手,不過咱現在當得不是城門官,沒權利私自穿插人手進來。”葉文昊說道。
“呵呵,放心帶,別忘了,我還是個大將軍呢。”龍雨拍了拍葉文昊的肩膀,笑道。“大哥,這似乎不合規矩,你現在可是處在風口浪尖上,如果他們抓這個把柄,還是不要了吧。”葉文昊擺了擺手,“我剛剛送了那麼重的禮,他們怎麼好意思找我的麻煩,再者說了,幾個人而已,又算不了什麼,你要知道,你這護衛總監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塔族人我可以幫你處理,但是內部卻還是要你自己來,如果你沒自己人在身邊,這差事不見得好做。”龍雨認真的說道。
“那好,我心裡有數了。”葉文昊點了點頭,接着馬車先到了東城門,葉文昊雖然升了官,但是這城門依然握在他的手中,聖城公開招聘的浪潮已經過去,小小的城門有誰來管,已經無人問津了,葉文昊暫時還沒尋到人接任,這城門守將他依舊兼着。
“你跟小寒再好好商量下,晚上到店裡說。”龍雨看着葉文昊下了車,葉文昊點了點頭,大踏步的離去了,“老爺,咱們接着去哪?”馬車伕拉開了小窗,小心翼翼的問道。“去但丁道。”龍雨的家就在那裡,馬車伕點了點頭,車子就再次的啓動了。
“咱們不能再過去了,你回去告訴大人。”在龍雨馬車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一輛馬車,等到前面的車轉入但丁道之後,這輛馬車就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低聲說了一句,一個身形瘦削的高等精靈從車上鑽了下來,快速的沒入了人羣當中。
“我回來了。”龍雨打開房門,喊了一聲,屋子裡靜悄悄的,龍雨將鑰匙掛在了旁邊,徑直走了進來。屋子裡很乾淨,有個女人就是不一樣,樣樣東西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順眼,只是想到這女人的身份,龍雨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袋子。
“洗個澡再說吧。”幾步竄上了樓梯,龍雨先進了自己房間,房間裡也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牀單什麼都全都換了,在牀上還擺着一套乾淨的衣物,微微笑了笑,龍雨找出了自己的浴巾,轉身就走向了浴室。
這個浴室是兩人共用的,不過現在就龍雨一個人在家,龍雨也不需要注意什麼,一把就將門推了開來,門開的那一剎那,龍雨突然覺得不對,下一刻,一點寒光已經從裡面射了出來。
那是枚藍幽幽的黑色小箭,一看就知道萃了劇毒,龍雨心裡大驚,這是他第一次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存在,甚至於,他根本沒有感覺到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但是時間卻不容他想那麼多,寒星來得快,龍雨反應也快,雖然一個側身躲了過去,但是那箭依舊擦破了他的衣服,緊貼着他的皮肉飛了出去。
龍雨只覺得頭皮發麻,眼裡的餘光往浴室裡一看,就是這一瞥,從裡面又飛出了一點寒光,龍雨不再停留,身子“刷”的一下就竄到了樓梯口,反手一揮,血紅色的破軍刀鋒一出,“當”的一聲就講細箭給打飛了出去。
“什麼人~!”龍雨故意大喊了一聲,單手一甩,一道黑光應聲打入了浴室中間,浴室裡空蕩蕩的,龍雨根本看不到什麼,他連感覺都感覺不到,這一擊,只不過是試探,在喊出這聲之後,龍雨已經從樓梯上竄到了客廳裡,門就在幾步外的地方,但是龍雨卻站住了腳步。
浴室的門開着,從一樓客廳往上看,看以隱約看到那半開的門縫裡什麼都沒有,龍雨提着刀,立在那裡,他可以選擇走,只要拉開身後的門,相信沒有人能夠阻止他離開這裡,但是他不想走,他想知道是誰要殺他,是崇於恆,還是其他人?
目前來說,跟龍雨仇恨最深的也就崇於恆一人了,龍雨握着刀,心裡泛起了絲絲的殺意,只要這刺客是崇於恆派來的,那麼崇於恆鐵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龍雨沒走,那個刺客也沒走,雖然看不到,但是龍雨卻堅信那刺客還在這裡,“叮”的一聲響,身後乍傳風聲,龍雨飛快的轉過身來,那枚打來的小箭已經被一面無聲無息出現的金色大盾給擋了去,落在地上的箭頭“刺啦”一聲就將地毯燙了一個大洞,或許說,是腐蝕了一個大洞。
這毒很毒,龍雨一刀就劈向了前面,長刀上帶出的刀氣直接將放在門邊的鞋櫃劈了開來,但是,這一刀也沒有劈空,有幾滴血落在了地上,“滴答滴答”的血液在地上拉出了一條血路,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血跡就再次停留在了二樓上。
龍雨望着空蕩蕩的二樓欄杆,開口道:“你已經受傷了,再隱藏下去也是白費功夫,現身吧~!”欄杆上一陣空氣晃動,一個全身穿着黑色輕甲的人蹲在了欄杆上。
這是一個身形很精壯的人,個頭估計在兩米左右,他的身後揹着一把黑色的長槍,腰間掛着兩把彎刀,兩隻胳膊上各有兩個小巧的機弩,跟身上的輕甲合爲一體,這是一個武裝到牙齒的人。
龍雨看着他,他也在打量着龍雨,褲腳處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血水,龍雨那一刀砍到了他的小腿,“你很強。”那人說話了,但是話音一落,槍尖就到了龍雨的眼前,這人的槍跟彎刀一現出來,龍雨就多少猜到了這人的身份,他這一出手,更加堅定了龍雨的猜想。
槍走直勢,這人的槍卻只給人詭異陰森的感覺,跟那個莫爾圖幾乎如出一轍,叮叮噹噹的龍雨一連擋了四五招,這四五招的空隙刺客至少刺出了百餘槍,如此的速度,就算是龍雨也是自愧不如,換了別人,只怕早已經被紮成了篩子。
但是龍雨卻不會,破軍的刀身夠長,使得刺客的長槍優勢並不是那麼明顯,再加上龍雨煉製的護盾,周身防護的密不透風,槍雖快,勁也猛,但是一下都傷不了龍雨,“啪”的一聲,那人槍尖狠狠的拍在了龍雨的刀背上,藉助反過來的力道,“嗖”的一下又回到了樓梯上,再次的蹲了下來,而且,那姿勢跟他出手前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龍雨親身經歷的話,他幾乎都以爲這人根本就沒動過。
“我的槍殺不了你。”刺客從嘴裡迸出了這麼一串話,話語中帶着絲落寞,但是卻沒有頹廢,“你是什麼人派來的,是不是崇於恆?”同樣的武器,同樣的招式,不同的只是這個刺客比莫爾圖高明許多,龍雨已經認定了崇於恆,但是隨即一想,這個人明顯比莫爾圖要強上不少,沒道理崇於恆用莫爾圖不用他,現在又用他來,這不是很矛盾麼。
“崇於恆?我們不會再爲他做事,終其一生,也不會再得到我們的幫助。”那人的語氣變得很是森冷,“那麼,你是爲你自己了?”龍雨心思急轉,尋思着怎麼將此人擊殺,這人比莫爾圖高明,那麼速度龍雨肯定比不上,龍雨能夠依仗的,就只有自己層出不窮的符咒,以及他對自己的不瞭解。
“我不是爲了我自己,而是爲了狼族。”那人看着龍雨,說的很是**,這一霎那,龍雨甚至看到了兩道光芒,那兜帽中,有眼睛在發光。“狼族,我不認識,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對付我?”龍雨假裝不知的問道,心裡卻在快速的盤算着,怎麼才能弄死這人。
“你殺了我們狼族中的一員,就是剛剛的事情,難道說這麼快你就忘了。”刺客語氣不善的質問道,龍雨突然笑了,“我殺過的人多了,每個人我都記得,那麼我還用記別的事情麼?”“你莫過於狂妄了,我說我的槍殺不了你,但不代表我殺不了你,你殺了影狼,將會面對我們狼族的追殺,槍殺不了你,但是我有的是其他辦法~!”刺客很是自信的說道。
“你說笑了,我這部是狂妄,而是自信,不如你看看你的周圍,你覺得我,真的有興趣陪你聊天麼?”龍雨彈了彈手指,十幾道黃符已經貼在了二樓,屋頂,欄杆,地板,花瓶,眼睛能夠看到的地方,都會看到符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