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一陣流水瀑布的聲音。
從凌飛宏腰間的乾坤袋中飛出了一道流水瀑布,但是很快這道流水瀑布在半空中便變換做了一柄深藍色的戒尺。
戒尺並不長,只有兩尺來長,比起凌飛嶽手中的那柄大刀短了了太多太多了。
“飛瀑尺,這寶貝可是花費了我不少功夫才煉製成功的,一條八十丈高的瀑布,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只可惜我的修爲太低了,否則我至少也要找一座二百丈的飛瀑來煉製這飛瀑尺。”
飛瀑尺,一件極爲不錯的水屬性靈器,品級也有着中品靈器的層次。
他也同樣沒有得到來自家族的支援,這便是他們的身份啊。
他們手中現在所拿着的靈器與凌飛巖根本沒法比,且不說讓凌飛巖隨便拿出去敗壞的丹藥,光是他現在身上所擁有的靈器也足以讓人眼紅了。
光是用來護身的靈器就有不下三件,其中有一件是一次性靈器,足以抵擋化丹境修士全力一擊的寶物。
還有進攻型的上品靈器,林林總總各種功能的靈器,凌飛巖手中少說也有五六件了,然而他的修爲卻要比此時正在戰鬥的二人低了不是一星半點。
至於修煉資質,即便他進入密地修行了一段時間,可是他的資質依舊無法與凌飛嶽他們相比。
坐在看臺上的凌飛巖雙手已經牢牢的抓在了那用紫檀香木做成的椅子上,這一整個椅子都是用三百年以上的紫檀香木做成的,雖然對於修煉者來說他的作用微乎其微。
檀香中所蘊含的令人靜心養氣的力量微乎其微,但是他的價值卻是不低的。
可是這麼一件珍貴的東西卻隨着凌飛巖的怒火而毀去了。
“有實力就了不起了嗎?我終究會踩在你的頭上,我的大哥……”凌飛岩心中冷笑連連,真元境啊,多麼遙遠又多麼近在咫尺的境界。
凌飛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擂臺上,此時擂臺上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他們不斷的被對方激的拿出更多的底牌。
鬼頭大刀的威力可是不小,幸得這擂臺乃是用特殊材質製成了,再加上歷年來凌家花費不菲的靈石修補維護這擂臺。
可以說這擂臺本身就能算得上是一件不錯的寶物了。
鬼頭刀蘊含着凌飛嶽體內的狂暴真元一次次的衝擊在這擂臺上,凌飛宏被震得一次次後退,手中的法訣始終都未曾停止過變換那飛瀑尺雖有着不小的威力。
但是遇到霸道的凌飛嶽卻難以發揮出他所應有的力量。
數次飛瀑尺劈頭蓋臉的擊向凌飛嶽卻一次次的被凌飛嶽手中的那柄鬼頭大刀個磕飛。
二者盡是中品靈器,幾次碰撞也不會有太嚴重的損壞,否則凌飛宏可得心疼死了,他的家底可不是那麼豐厚的,手中的底牌有限。
飛瀑尺乃是截取一段瀑布煉製而成的,既是中品靈器,那也有着他的出彩之處。
正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飛瀑尺的韌性極強,在鬼頭刀的一次大家下他漸漸的也能夠化解掉部分力量了。
止步凌飛嶽的實力可並非只有這麼多,僵持了一會後凌飛嶽翻手自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符籙,三品符籙!
真元不過是起了一個牽引作用罷了,在極短的時間內,令人難以完全反應過來的時間內,凌飛嶽的鬼頭刀夾雜着風雷之力劈砍向凌飛宏,與此同時,另一手中扣着的靈符隨之打出。
三品中階符籙,足以堪比真元境五層修士的全力一擊了。
凌飛宏眼中盡是駭然,凌飛嶽的實力本身就要比他來得更強,如今他更是用上了偷襲的手段,顯然是想要儘快結束這場戰鬥,不願意浪費更多的經歷在這裡了。
凌飛宏着實難纏,難纏程度超過了他的預計,他甚至慶幸,凌飛宏是一個和他一樣的倒黴鬼,假如凌飛宏受到他父親寵愛的話,手中的中品靈器換成上品靈器,乃至極品靈器。
恐怕被打得擡不起頭來的那個就是他了。
“凌飛嶽,我跟你拼了!”
那枚攻擊性極強的符籙要是落實打在身上,凌飛宏絕對不會好受。
他揮手將那飛瀑尺擋在身前,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探手入乾坤袋中摸出了一枚玉瓶,玉瓶很不起眼,但是凌飛宏眼中卻閃過了一抹猶豫,可是近在眼前的攻擊哪裡容得他猶豫。
一瓶入手後隨着一聲脆響,一枚並不起眼的丹藥落入了他手中,“既然你想結束,那咱們就來定個勝負吧!”
丹藥入口,一抹若有若無的腥味在他口中化開,飛瀑尺擋在身前化作了一道寬十幾米的河流一般的存在。
他的存在阻擋了凌飛嶽的腳步,可是卻只是短短的一瞬,隨即凌飛嶽手中的符籙迸發而出,龐大的力量一瞬間就穿透了那道河流。
正在服用手中丹藥的凌飛宏早已經知道這一擊無法避免,唯有以肉身硬抗,雖然他倉促間還釋放出的真元護體,可是那符籙的力量卻不是擺設。
“噗!”
強大的衝擊力令凌飛宏舌尖一甜險些一口混合着丹藥的鮮血吐出來,但是卻還是被他給硬生生的忍住了。
丹藥的力量已經悄然散入了體內,微熱漸漸傳遍身體,凌飛宏的雙眸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剛纔戰鬥中所受得傷以及真元損耗也在漸漸恢復。
剛纔那枚丹藥短時間內使得他的實力能提升超過一個層次,這原本是他準備在爭奪最後名額的時候用的,可是現在看來,只有現在用了,不然恐怕他沒有機會用上這麼枚丹藥了。
藥力正在發揮作用,凌飛嶽在一擊命中後先是一喜,但是隨後他也發現了凌飛宏的變化,本以爲對方服用的應該是恢復真元療傷一類的丹藥。
畢竟經過一場持續不短的戰鬥他們的消耗都不小,可是現在看來他卻是錯了,凌飛宏服用的丹藥顯然不會是普普通通的恢復真元的丹藥那麼簡單。
因爲他感覺凌飛宏的氣息在提升,有邁入真元境二層的趨勢。
“凌飛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那麼想贏,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從我手中奪走那個名額!”
凌飛嶽手中握着鬼頭大刀的手不禁緊了幾分,他謹慎的看着凌飛宏道:“你剛纔服用了什麼丹藥?”
“什麼丹藥?自然是提升實力的丹藥!”凌飛宏冷聲說道。
“那丹藥的副作用不小吧?”凌飛嶽試探着再度問道。
而凌飛宏則有些不耐煩了,他紅着眼喘着粗氣說道:“副作用自然是有的,不過在藥效之內收拾你應該不算是大麻煩這都是你逼我的!我不好過你也一樣別想輕易從我手中摘走勝利果實!”
凌飛嶽此時反倒是猶豫起來,服用了丹藥的凌飛宏在藥效過後將迎來不知什麼後果的丹藥反噬,即便是他贏了這場戰鬥,恐怕也無力爭奪後面的名額了。
而他現在若是要與力量達到一個新巔峰的凌飛宏戰鬥,恐怕即使他贏了也只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想要突出重圍拿到第一恐怕也只是癡心妄想了。
畢竟即使剩下的真元境修士淘汰一半,他要面對的也仍舊是不低於七名真元境修爲的凌家子弟,他實在沒有把握經歷過一場場血戰後還能堅持拿到第一。
雖然說其他凌家子弟的狀態不一定會比他好到哪裡去,畢竟不是誰都願意拼命給旁人做嫁衣的。“凌飛宏,你別逼我!”
凌飛嶽低聲冷喝着,可是凌飛宏卻未有冷笑以對,逼你?到底是誰逼誰啊?
原本咱準備用在最終戰鬥上的丹藥現在都迫不得已的爲你而服用了,如果不能拖你下水,那咱這幾乎自殘的行爲有什麼意義?
“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認輸,要麼……和我一戰!”
凌飛宏現在是典型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丹藥也已經入肚了,藥效也發揮了,想吐出來也沒可能了。
等藥效過他他將面對藥力的反噬,這丹藥反噬可不好受,但是能還來一場戰鬥卻也足以令他滿意了,一直以凌家青年一輩中最強者的凌飛嶽倒在他腳下,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雖然這一戰,即使他贏了,他也不可能拿到第一,可是總比讓凌飛嶽拿到第一的好。
至少如果能將凌飛嶽拖下水的話,第二室的脈主不會怪他就這麼輸了比賽。
“好!你有種,既然你想跟我試試到底誰更強,那我成全你,別以爲只有你纔有那種激發力量的丹藥!”
凌飛嶽雙眼幾乎要噴火了,這損失讓他都肉痛了,那丹藥服下去之後,至少一個月內他難以恢復到正常實力水平,丹藥的藥力也只能維持約有一刻鐘罷了。
然而面對實力精氣神恢復到巔峰狀態,甚至更強的凌飛宏,若是不服用丹藥與之一搏,疲憊之軀想要戰勝凌飛宏,凌飛嶽並不自大到覺得自己能夠輕鬆完成。
勝利,無論如何這場戰鬥突然必須贏,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在凌飛宏的注視下凌飛嶽也服下了一枚丹藥,短短不到五息時間,藥效就開始發揮他的作用了。
而凌飛宏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這場戰鬥,無論凌飛嶽是輸是贏,他無疑失去了競爭第一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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