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大家都是從事白派這個行當,遇見的都是些遊魂野鬼。聽見的都是什麼山精野怪,死人殭屍啥的。
所以,我們在聽到出租車司機的話頭之後,都顯得格外上心,都想了解了解。
畢竟我們要去的就是黑崖山,萬一那地方真有個啥東西,我們也能做好準備不是?
聽到這裡,殷士飛最先開口道:“師傅,真的假的?真被吃得只剩下了一顆腦袋?”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那是我兄弟親口對我說的!”黑車司機鄭重的開口。
見他如此,我眉頭皺了皺。然後沉聲對着他開口道:“師傅,你能不能仔細給我們說說,我對着些奇聞異事都比較感興趣!”
黑車司機也是個話匣子,這會兒聽我們願意聽他吹牛逼,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於是這中年男子開始對我們講起了他聽來的故事,他說在黑崖山下有一處村莊,不過那村莊已經很是荒廢了,而且村莊裡傳說鬧鬼。
並且就在前幾天,附近村莊裡的一個壯漢離奇失蹤了,家人怎麼找都找不到。
最後,壯漢的兄弟想到了那處村莊,並且在白天的時候帶着人,壯着膽子來到了黑崖山下的村子。
來到這村子之後,如願的找着了他的哥哥。
可是很可惜,他哥哥此時就剩下了一顆人頭,身體的其它部分如同被野獸吃掉的一般,一點都沒有剩下。
周圍一丁點血跡都沒有找着,壯漢的弟弟嚇壞了,狼狽逃走了,最後還報了警。
可是當地的警務人員根本就不敢出警,因爲那村子邪乎得很,每隔幾個月都會死上一個。
加上面包車司機口中的壯漢,已經死了八個人了,而且每個人都是被吃得剩下一顆死人頭,警方根本就找不到一點的線索。
最終也就通知了附近的火葬場收屍人,去把那顆死人頭給收去了火葬場火化。
說到這裡,那麪包車司機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說什麼那裡住着一羣惡鬼,專門吃人。
還說什麼黑山崖下住着黑山老妖,只是男人不殺女人,讓我們晚上,一定不能進入村子和山裡。
還提醒說,若是我們要野營,可是另外一座山啥的。
當然,我們都沒有被嚇到,畢竟吃的就是這一晚飯,做的也是死人生意。大家也都是暗暗記下,等到了地兒以後,多多小心就是。
聊着聊着,我們便已經到大了目的地。
麪包車司機見我們下車,又好心的提醒了一次,讓我們現在別往山裡走。若是現在回去,他就只收我們半價車費。
謝過了麪包車司機的好意,我們一行四人便走進了一人多高的雜草之中。
麪包車司機見我們不肯回頭,也是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嘴裡叼了一個煙兒,一邊往不遠處的黑崖山走,一邊對着衆人開口道:“這事兒你們怎麼看?”
黃清聽我開口,嘴裡隨即回答道:“南無阿彌陀佛,我看有五成是真!”
“我說花和尚,你知道個屁。半年前我還去過黑崖山,那時候一個毛都沒有。我感覺完全就是子虛烏有,最多就是幾個不知死活的遊魂野鬼,以我們四人的道行,完全可以擺平!”殷士飛大聲的開口,根本就不以爲然。
黃清聽殷士飛叫他花和尚,並不在意,畢竟他本來就是何花和尚。
此刻他只是對着殷士飛淡淡的笑了笑:“這事兒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那村子裡一定出現了什麼髒東西!”
黃清的話音剛落,微輕輕也開口說道:“黃師兄說得有道理,但我們也不能盡信,這路上大家都小心一些就好!”
有微輕輕打圓場,大家也都不在爭辯,都做沒有放鬆警惕。
在我們的計劃裡,今晚就必須抵達黑崖山腳,在那裡休息一晚之後,等明天白天,我們在進山。
在這山中,而且還是這種沒有被開的原始山林裡。晚上不僅有猛獸出沒,而且根本就看不見路和分不清方向。
大約在野地裡走了一個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了黑山崖腳下。放眼望去,對面就是麪包車司機口中的村莊。
看其規模,並不大,也就十幾戶人間的樣子。
爲了以防萬一,衆人都開了一次天眼,打量了一下週邊的環境,看看是否又髒東西的蹤跡和危險。
可是我們四人打量了好一會兒,現啥也沒有,就算是一隻遊魂野鬼,也都沒有現從這裡飄過。
見前路並沒有什麼危險,我們也就進入了黑崖山下的村莊。
來到村莊之後,我們找了一處能避雨破房子。收拾了一下,吃了點乾糧然後便開始睡覺。
但爲了安全,我在我們睡覺的四周圍繞了三圈墨斗線,而去墨斗線上都掉有一個紅鈴鐺。
這墨斗線染過黑狗血,可屍也克煞,鈴鐺是鬼鈴鐺,有厲鬼靠近,都會自動的出聲響。
而且,一般的遊魂野鬼觸碰到我這墨斗線,都只能退避,不敢硬碰。
做好防範措施之後,我們四人才躺在這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過得很平靜,並沒有遇到所謂的遊魂野鬼,甚至一點異樣都沒有,看來那麪包車司機真有些誇誇其談了。
看看時間,已經十點了。
這會兒進山,時間也正好。因爲我甦醒時鬧出來的動靜,微輕輕和黃清也接連甦醒,只有殷士飛這小子睡得和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
吃了一些壓縮餅乾,大家也都開始收拾形狀,隨即進山。
本來這一切安好,相安無事。可就在我收那染過黑狗血的墨斗線時,卻意外的現。
我饒了三圈的墨斗線,竟然每一圈都斷了。見墨斗線斷了,心頭當場便是咯噔一聲。
這墨斗線很是堅韌,根本就不容易斷。若是野獸所爲,一定不會斷得那麼平整,而去會弄響鈴鐺,可是昨晚鈴鐺根本就沒有響過。
若是髒東西所爲,爲何沒有驚動到我們?鈴鐺也應該響纔對啊?
三圈墨斗線,代表着三層防護。這肯定不是一個偶然,昨晚一定是出現了什麼。
微輕輕見我楞在了原地,便對我狐疑的開口道:“巫城,你幹嘛呢?”
聽微輕輕說話,不由的長吸了一口氣兒:“墨斗線、斷了!”
微輕輕見我一臉的凝重,而且手中拿着已經斷掉的墨斗線,臉色也是變,當即便睜大了雙眼。
不僅如此,我這句話也喜迎了殷士飛和黃清。這二人紛紛湊了上來,開始檢查我手中的墨斗線,和鬼鈴鐺是不是壞了,因爲昨晚沒有一個人聽到鈴鐺聲響。
在行外人的眼中,不就是斷了三根破線而已,根本就沒有啥大驚小怪的。
可是在我們的眼裡,這可就不是小事兒。
墨斗線不僅可以作爲我們手中的法器,更多的時候可以作爲驅除妖魔的寶貝。
它莫名其妙的斷掉,這本身就說明問題,而且問題很嚴重。
這線不可能是我們給弄斷了,也不可能是野獸,因爲斷的太過平整。
如果在這荒郊野地裡,不是我們、不是野獸,那就只有一種東西,鬼!
就在昨晚我們睡着之後,真有東西靠近我們。而去那東西道行很高,竟然能在無聲無息之間靠近我們,不讓鈴鐺出聲響並且將墨斗線全部給弄斷了不被我們察覺。
想到這裡,我只感覺心頭寒,若是我的猜想是真的,那昨晚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那東西要是對我們出手,自己怎麼死的豈不是都不知道?
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對着衆人開口道:“諸位,事情可能有些棘手。恐怕這地方真邪乎,有東西昨晚就來探望過我們了!”
衆人心裡也有這樣的猜測,只是不願意相信。這個時候聽我如此說道,全都感覺後背涼。
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真算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那東西既然來了,爲何不對我們出手呢?
難道是一隻心地善良,看殷士飛或者微輕輕長得好看,不忍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