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破蒼穹
猛虎山從遠處看,就像一頭匍匐的猛虎,與鐵木嶺一般,山高坡陡路窄,簡直就是一夫當官萬夫莫開之地。
此時,在山頂之上,一名身着大隊長鎧甲的中年正眉頭緊皺的看着山上,神色之中有着幾分焦急,而在他身旁,一名滿臉皺紋,鬚髮全白,面色慈祥的老者也看着山下,眉頭微皺,就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此人便是古林帝國駐守猛虎嶺的大長隊羅安廷 ,而在他身旁的老者便是羅中州,兩人都是羅家之人,其中羅安廷更是古林大元帥羅大勇的小兒子,而羅安廷則是羅家的一名長老。
雖說軍隊都是以軍功來晉職,但對於這些大家族來說,還是有着不少的小手段可耍,比如派高手來參軍,在大戰之時保護後輩,或直接將自己的軍功讓給後輩,反正到時只要他們自己不說,也沒人查得出來。
畢竟沒有誰願意看着自己的親人死去。
而羅安廷之所以駐守猛虎嶺,便是因爲這裡不會有戰事,雖然這樣很難得到軍功,但只要駐守一段時間不出問題,那就是一大軍功。
而且爲了以防萬一,羅大勇更是將家族中的長老以駐守猛虎山爲由,派到這裡取代了原來駐守的那名二星武皇,如此一來,只要南勝不派出強力高手,羅安廷便不會有事。
“怎麼回事,這都已經過了約定時間一個時辰,元慶怎麼還沒來。”羅安廷緊皺着眉頭道:“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羅中州笑道:“之前他不是派人已經說了嗎,岡索城派出一個大隊支援鐵木嶺,他先去將其吃掉,以他三萬精銳外加一千禁衛軍的戰力,對付一個大隊長,根本不在話下。”
正說着,山下出現一隊身着黑色鎧甲的軍士,數量不多,也就兩百來人,羅安廷雙眼一亮,道:“來了。”
片刻之後,那隊黑甲軍士已到山下,不過他們卻沒有繼續上山,而是停在山腳下,對着上面喊道:“羅兄,讓你等急了吧,實在不好意思,那南勝果然狡猾,居然在軍隊中藏了幾名六星以上的武王高手,差點就讓我着了道。”
聞言,山上的羅安廷心中一驚,趕緊問道:“元兄,沒事吧?”說着,他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元兄,你怎麼穿上禁衛軍的鎧甲了?”說話間,羅安廷手對着身後的衆人輕輕一揮,一名中隊長臉色一變,當即便招呼衆軍士走到那些堆放的石頭之後,再看向山下時,目光都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聽着羅安廷的問話,公孫遲暗叫不好,知道羅安廷已經起了警覺之心,當即回答道:“我的鎧甲在剛纔的大戰之中已經被毀,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羅兄難道沒有聽出,我的聲音都變了,有些中氣不足麼?”
“這鎧甲是一位戰死禁衛軍中隊長的,我也只得將就穿着了。”
說着,他又指了指身後的禁衛道:“他們都是剛纔那一戰中受了傷的禁衛軍,現在戰力大減,已經不適合再參加接下來的大戰了,我想讓他們在猛虎山休息。”
聞言,羅安廷眉頭一皺,而這時他旁邊的羅中州也輕聲道:“元慶身上確實有傷,而且他身後的那些禁衛軍也都受了不輕的傷,應該沒假。”
羅安廷點了點頭,微微鬆了一口氣,對着身後如臨大戰的衆軍士擺了擺手,對着山下道:“元兄帶着他們上來吧。”
說完這話,羅安廷便站在山上等着元慶,根本沒有上前迎接的意思,誰叫他是出身四大家族之一的羅家少爺,而元慶只是一個小家族的族長,兩人背景差距太大,雖然都是大隊長,但在羅安廷的眼中,元慶卻什麼都不是。
山下,身着禁衛軍中隊長的公孫遲對着旁邊的衆人點點頭,便帶着衆人向山上而去。
此時,龍飛天,包意、蕭雨、吳定芳都穿着古林禁衛軍鎧甲,跟在公孫遲的身後,在那鎧甲的嚴密集包裹之下,根本看不到他們的長相,直到他們走到山頂,羅安廷等人也沒有發現是假冒的。
“打擾羅兄了!”一上去,公孫遲便主動向着羅安廷打起招呼,羅安廷雖然心中高傲,但表面還保持着客氣,連忙對着公孫遲拱手道:“哪裡話,我們都是爲了古林。”
他一邊向公孫遲走去,一邊笑問道:“不知元兄這次的戰果如何?怎麼會讓這麼多禁衛軍兄弟受了傷?”
公孫遲走到羅安廷身旁,笑道:“公孫遲帶來支援鐵木嶺的一個大隊被我們完全擊殺……”正說着,只見公孫遲手腕一轉,袖子中寒光一閃,直刺羅安廷胸膛而去。
“不好……”旁邊的羅中州最先反應過來,一拳對着公孫遲便擊去,卻不想他的拳頭還沒擊到公孫遲,旁邊早就做好準備的包意與蕭雨兩人身上突然暴發出沖天的氣勢,自左右兩邊同時向他出手。
感受到兩人那比他還強的氣息,羅中州臉色一白,可此時他已經來不及做出其它反應,眼看着包意的拳頭與他的拳頭狠狠的轟擊在一起。
“轟……”
一聲驚天轟鳴,羅中州全身一顫,一口鮮血自嘴裡噴射而出,整個人也倒飛出去,而此時蕭雨的攻擊也到,一拳狠狠的轟擊在他的腹部,讓得羅中州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那倒飛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羅安廷不愧是百戰之軍的大隊長,反應也是極快,公孫遲的利劍剛刺到他的鎧甲之上,便被發現不對勁,向着後方飛退而去。
卻不想公孫遲的速度驟然加快,鏘的一聲便刺破他的鎧甲,下一刻便刺到了他的身體上,不過因爲羅安廷退得及時,使得原本可以要了他命的一劍卻只將他刺傷。
可他還沒有鬆口氣,旁邊的吳定芳一劍也刺了過來,羅安廷根本躲之不及,被吳定芳一劍自腹部刺入,再從後背刺出。
“安兒……”羅中州看着這一幕,睚眥欲裂,可就在他的目光之下,公孫遲的一劍再次刺來,這次還是胸膛,並且不等羅安廷躲避,便已刺了進去。
“你們,你們……”羅安廷嘴裡不斷的冒着鮮血,不甘的看着公孫遲與吳定芳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