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只分散在各個角落裡的戶外野營照明燈被點亮了,把黑糊糊的山洞裡給照亮了一些。
帕坦年輕人們正在忙忙碌碌地清理山洞前的道路,把各種各樣的工具和油桶給推進來。
山洞不大,只有二十幾米深的樣子,剛好可以容納一架p-51“野馬”,或許殲-20也能放進去,還比較寬敞,簡直是個天然的機庫,得益於阿富汗的中東氣候,洞內很乾燥,石塊封堵的也很嚴實,沒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生物侵襲。
林默走到了穆德.扎裡耶夫村長所指的那具屍體旁邊。
已經是骷髏狀的殘骸,已經變枯燥的金色頭髮證明對方是個身材高大的白色人種,標準的盟軍飛行員制服,手邊還握着一隻飛行帽子,脖子裡圍着紅色的圍巾,半靠在洞壁上,顯然死的很安詳。
洞裡還有一些木箱子,有鍋碗,也有空罐頭和空酒瓶,一個炸彈形狀的空殼,應該是改裝過的貨艙,可以容納五百六公斤的東西,裡面擺放着一些衣服和雜物。
也許是某個飛行員自感臨死不遠,又厭倦了戰爭,提前做好了準備後,駕駛着飛機飛到了這片風景美麗的地方,並且找到了這個山洞,在臨死前用石頭一點點的堆了起來,封住洞口,用心愛的座駕作爲陪葬,在這裡迎接死神的到來。
具體這名私自駕駛戰鬥機脫離軍隊的飛行員是誰,現在沒辦法考證,或許能找到他留下的片言隻語或者個人證件才能知曉。
p-51“野馬”光是美國就生產了15686架,是美國產量最大的戰鬥機,即使是世界知名的米格-21,也不過生產了6000多架,而在林默眼前的這架p-51的d型產量至少也在9000架以上。
採用帕卡德v-1650-7活塞式發動機的p-51d也是p-51系列戰鬥機中最重的一款,空重3.46噸,比最新的xp-51f重了0.9噸,可以掛載10枚5寸火箭彈,是一款爲轟炸機護航和對地空擊的優秀機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失蹤一兩架p-51,猶如家常便飯,恐怕連參戰的空軍都弄不明白究竟是被擊落了還是失蹤了。
p-51d的最大航程可以達到3306公里,不計返程的話,幾乎可以橫跨大半個中國,不知道從哪裡飛到阿富汗這個小國,也不足爲奇。
原主人似乎並沒有準備任何遮罩物,幾十年歲月積累下來的塵埃快使這架飛機變成一具陳舊的古董,隱約可以看到機體上曾經修補過的痕跡,不過也能看出原主人做了一定的措施,對比較關鍵的部位進行了封堵等措施,便於長期保存,不至於被時間侵蝕而很快損朽。
林默伸手擦去了機翼上的灰塵,按在了冰亮的金屬翼面上,靜靜傾聽着。
老驥伏櫪,
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
壯心不已。
這個曾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立下功勳的“野馬”就猶如老驥伏櫪般,依然充滿了豪情壯志,林默彷彿可以聽到那顆永不停息的心跳聲,爲再次遇上了知音而洶涌澎湃。
耳際似乎迴響着引擎曾經的轟鳴聲,在林默親手一點撫去灰塵後,這架戰鬥機彷彿再次活了過來。
是一架成色很新的戰鬥機是標準的美國製造,可以看出原駕駛者也是一個很愛護座駕的人,在臨死前保養的很好,歷經這麼久的歲月,依然保持着xxx成新的樣子,機體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約十幾處修補傷痕,這些都是英雄的勳章,看樣子也曾經被擊落過,可是在修復後依然頑強的回到天空,與敵人殊死搏鬥。
“能飛嗎?”穆德.扎裡耶夫村長還是知道一點常識,飛機這玩意兒,即使是幾十年前的,也是非常複雜的機械,放了這麼多年,想直接灌進油就要飛,恐怕不太容易。
“嗯,收拾一下,或許可以,我需要半天時間進行檢查。”林默低下頭看了看已經癟掉了的起落架輪胎,希望沒有因爲放太久而讓輪輞變形。
如果完好無損的話,只需要替換掉一些老化的非金屬件,這架飛機照樣能夠重返天空。、
幾十年的封閉式存放,這架飛機的金屬內應力釋放程度應該比嶄新的機體更好。
死者爲大,入土爲安。
在洞口旁邊,挖了一個深坑,林默和其他人把這位不知名的飛行員埋葬了下去,蓋起了一個小小的土包,考慮對方是白色人種和宗教信仰,特意爲其立了一個石制的十字架,這完全出於對戰士的尊敬,希望他在他的天堂裡得到安息。
林默親手用刀子刻下了這位飛行員的名字,在整理對方遺物的時候,找到了他的日記本和身份資料,“克倫.希勒少校,美國第×××航空聯隊鷹眼中隊。”
墓誌銘:空騎士的榮耀永遠屬於無畏的勇士。
那些信仰伊斯蘭教的帕坦人也並沒有表示反對,畢竟尊敬勇士是無分信仰的。
猶如穆斯林世界的英雄人物薩拉丁,不僅僅是伊斯蘭的英雄,在西方也被視爲騎士精神的楷模。
“‘騎士’先生,我們的通信器材和電子設備都帶過來了。”僱傭軍首領艾比克親自帶着手下,來到了這裡,送過來桌子和堆滿了各種電子設備的箱子。
“天哪!真是一架飛機,穆德,你沒說謊,好大的傢伙,我們一定能夠守住這兒,這兒是我們的家,誰都別想奪走。”與遷徙者結成了利益同盟的僱傭軍首領艾比克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目瞪口呆地看着這架龐然大物,以前看見過飛機不過都是在天上飛的,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見到這樣一個大傢伙。
穆德.扎裡耶夫村長一邊指揮着小夥子們幹活,一邊扭過頭衝着僱傭軍首領艾比克大聲說道:“艾比克,你的手上清理過沒有,如果再抓不到奸細,我們就沒辦法信任你了,我們的合作就只能到此爲止。”
這傢伙都什麼時候了,還光顧着看飛機,作爲遷徙者的軍事全權合作者,正是內憂外患的時候,還不想辦法先把內部隱患給清理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昨天晚上全體人員被麻醉藥放翻的經歷,下一次恐怕是再也醒不來了。
“真該死的,我終於找出來那個叛徒了,是奧米,虧得我對他這麼好,還救過他的命。”艾比克扯着嗓子惡聲惡氣地說道,面對穆德.扎裡耶夫訓斥,他也很惱火,差點兒連命都沒有了,幸好有“騎士”先生救了他們。
“那個人有沒有交待?那些狼什麼時候發起進攻?”
穆德.扎裡耶夫村長更在意得是“塔利班”、“真主淨世團”、“聖戰軍”和“世維會”組成的聯軍什麼時候找到這兒。
“幸好,那天我們的電子設備全壞了,應該是電磁炸彈,真是安拉保佑,這還不算倒黴到家,那些傢伙們的電子設備也同樣完蛋,周圍的那些監視小隊又都被‘騎士’先生全部殺了個乾淨,那個叛徒沒辦法聯絡到那些傢伙,只能悄悄留下標記,估計他們還有三天才能找到這兒,這可真是我最近聽到的所有壞消息中唯一一個好消息。”
僱傭軍首領艾比克聳聳肩膀,接着繼續說道:“至於你的人,我抓到了幾個可疑分子,已經先控制起來等着你回去發落,其他人除了在這兒幹活的,我都讓最可靠的人監視着。”
“奧米我已經親手幹掉了,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他的屍體拿去喂野獸。”艾比克最後補充了一句,作爲利益合作者,他可是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表露出自己最大的信任給對方。
穆德.扎裡耶夫村長瞳孔縮了縮,一臉和藹令人尊敬的長者氣質一瞬間蕩然無存,“我下午就會回去處理這件事,叛徒不會得到好下場,我保證!”
聖戰,並不是世人從字面意思上理解的發動戰爭,而是“奮鬥、努力”的意思,廣義被界定爲“運用最大限度的力量、氣力、努力及能力對付不被認可的事物”。不被認可的事物可指敵人、魔鬼及私慾,故可劃分爲不同種類的聖戰。
聖戰是伊斯蘭法律裡唯一容許使用的戰爭詞形,穆斯林可對叛教者、叛徒、路霸、暴力團體及攻擊伊斯蘭教的非穆斯林領袖及國家等發動聖戰,大部分穆斯林只會把聖戰理解爲防衛聖戰。
對付叛徒,伊斯蘭教的定義就不限於任何手段和道義,叛徒的下場往往是很慘的,甚至用慘無人道都不爲過,因此這也造成了伊斯蘭教派下的團體都普遍非常團結。
“‘騎士’先生,我的這些設備什麼時候能夠修復。”
僱傭軍首領艾比克看向已經在p-51“野馬”上面開啓了各個位置的非固定式蒙皮,一個小木盒子專門用來存放拆下來的固緊標準件。
即使是幾十年前的主力戰鬥機,其技術含量依然不低
“下午!”林默擡手看了看腕錶,頭也不擡,“四點鐘的時候,你可以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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