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資深的飛行員也沒想到過竟然能把各種經典機動串連成舞蹈，屬於飛機的舞蹈。
華爾茲本應該是雙人舞，可是天空中那架殲-11孤獨的獨自一人在起舞，哦不，那不是尋常人認爲的孤獨，而是屬於王者的孤獨，高手寂寞，但求一敗而不得。
彷彿蘇-27被f-22、蘇-37等更先進戰鬥機上身一般，貓鼬機動、錐子機動、鉤子機動、尾衝、鍾式機動等專業的機動姿態一一上演。
甚至這個世界不曾有的，另一個世界的空戰技一出場的時候，幾乎整個展覽區一片轟動，所有人都無法坐得住或站得住，拼命涌向跑道方向，衝擊着叫苦不迭的法國軍方警戒線。
獵雀軌跡!
嗜血絞殺!
魔燕穿林!
晨光風暴!
破雲三連擊!
戰爭咆哮!
殲-11甚至還利用自己的機體帶起了不同於發動機引擎的巨大詭異嘯叫聲震憾了全場。
恐怕連蘇-27的設計者和殲-11的改進團隊也不曾想到，殲-11竟然能用機體結構撕扯着空氣，發出這樣的聲音，彷彿音波武器一般，可能會對地面戰場產生精神威懾作用。
比起擁有萬年空戰經驗的異界，這個世界的空戰技還是顯得相當稚嫩，這個世界的空騎士在林默面前彷彿就像小學生一樣，一看到大學生出場的時候，全部傻眼了。
本屆巴黎-布爾歇國際航空航天展覽會註定是一場神蹟般的機動盛宴，沒有人能夠料想到含金量會達到這種程度，十足真金。
中國的殲-11完全做到了驚豔全場。
“悲劇了!”陳海青失神地望着天空，喃喃自語。
“節哀!節哀!”彷彿預料到了什麼似的，沈飛的高級工程師裘正均帶着理解地語氣拍了拍陳大少爺的肩膀，表示同情。
他們看到了完全像鬥牛一樣紅着眼睛，喘着粗氣的客戶羣。
殲-11再一次成功了，出色的表現讓各國軍方採購代表團看到了殲-11的性能可以達到如此令人髮指的程度，百聞不如一見，親眼目睹可以證明一切。
f-22可以做到的，若是殲-11也能做到，那意味着殲-11就能接近甚至達到f-22的程度。
雖然內行人知道人員的因素佔了其中很大的比例，可是他們卻無法從天空中那孤獨的華爾茲舞者那優雅的舞姿中掙脫出自己的靈魂。
哪怕是十架f-22，遇上這架殲-11，恐怕也是一樣落敗的下場。
“我要十架殲-11!”
也不知哪位大大，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吼暴起，軍方採購代表團的人員一下子又把國防星的展覽區給堵得水泄不通。
沒能買到殲-14的客戶們這下子紅了眼，哪怕搶上一架殲-11的訂單回去也是好的，這架戰鬥機的性能也太讚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隔壁沈飛的參展工作人員也傻了，連忙派人主動幫忙分流，好歹他們也是殲-11的主要生產商，國防星的產能明顯招架不住這樣的訂單衝擊，還是依靠沈飛這棵大樹才能全部吃掉這麼多購買慾望。
可是沈飛的努力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並不是所有人都肯買他們的帳，許多客戶更相信國防星的殲-11是特別定製版，否則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姿態。
“國防星他們成功了!”
蘇霍伊公司的高級工程師謝爾蓋.蘇洛托夫苦笑着看向被客戶潮涌滿了的國防星展覽區。
“我們的蘇-27”蘇霍伊的帶隊主管也是一臉無奈地看着自己門可羅雀的展位，正版被山寨打敗了，連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這類把俄羅斯水鑽說成八星八箭，冒充鑽石賣的導購技能，真是學都學不來。
任憑銷售人員主動拉着那些客戶，拍着自己胸脯說自己的蘇-27是原裝正版，品質和設計都是世界一流的，可是客戶們也並不領情，即使有願意坐下來談上兩句的客戶也是提出了相當苛刻的改裝意見，對於蘇霍伊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利潤可言，配件上的利潤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這種訂單簡直是做一個虧一個。
“大家想想辦法，難道我們這次一架訂單也拿不到嗎？”想起高昂的參展贊助費和廣告費，若是不弄上四五架訂單，蘇霍伊公司明顯就要去喝西北風，比起已經雪上加霜的米格還要多有不如。
“我們沒辦法答應國防星的條件”謝爾蓋.蘇洛托夫搖搖頭，沒有任何主意，中國人獅子大開口，al-41引擎技術根本就不屬於蘇霍伊，而是留裡卡‘土星‘科研生產聯合體的產品，蘇霍伊根本就沒有資格拿它去交換，更沒有能力說動留裡卡“土星”掏家底來幫這個忙。
俄羅斯軍方更加不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望着在休息區裡臉色一片茫然的“格里高裡”飛行隊的小夥子們，蘇霍伊主管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幫強盜!”
同樣，在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主管湯森.威廉姆斯也是同樣咬牙切齒，日本人在昨天下午直接在回賓館的路上堵上了自己，非得向自己要個說法。
自己怎麼說？難道說自己私底下煽動了他們“藍色衝擊波”飛行表演隊的優秀天才野間佐一郎去向中國人挑釁，至於許多什麼好處，就算乘上一百倍也抵不過那架f-22“猛禽”戰鬥機的損失。
自己費了老大的口舌連嚇帶騙才把這些黃皮猴子給哄走了，大不了給他們一些名額觀摩f-22飛行訓練什麼的蠅頭小利，慢慢補償他們吧。
難道非得要自己賠上一架f-22“猛禽”？
裸機價格在1.2億美元以上的“猛禽”，自己要幹上多少輩子才能買得起，美國國會也不允許再向日本提供一架“猛禽”，否則怎麼辦？洛克希德董事長非把自己槍斃了不可，或者綁在導彈上發射出去。
不不不，自己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可不能這麼英年早逝。
自己還在想辦法向上級如何交待這次的事件，要怪，就只能怪那個中國國防星的飛行員實在是太狡猾，竟然觸發法國人的防空導彈系統，引着導彈擊落了野間佐一郎的戰鬥機。
手指揉在頭髮裡，把自己一派成功人士派頭的髮型攪成了雞窩，湯森.威廉姆斯眼中充滿了血絲，帶着仇恨的目光看向國防星的展區，小聲詛咒着，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在普通民衆觀衆席上的平民們卻不知道在展覽區發生的種種，他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天空之中，殲-11的飛行高度始終壓在1000平以下，讓所有的觀衆看得無比真切，大飽眼福，由此產生了許多新的航空愛好者也不得而知。
“看看，那是康德拉交換!飛的漂亮極了!”
“對，還有式右轉身90度，喔!一、二、三，後退頓滑步!簡直是太神奇了。”
“紡織步、躊躇步，中國人，我愛死你了，我一定要嫁給你。”
雖然不是內行，但是外行看熱鬧的普通平民們總是有自己的理解方式來體會殲-11的機動盛宴給他們帶來的精彩視覺享受。
戰鬥機華爾茲，這個新名詞一定會風靡整個世界，在天空中優雅舞蹈的殲-11完全激發了西方人特別是法國人的浪漫，特別是最愛華爾茲的法國人，再也受不了誘惑，乾脆從座位上站起來，隨便拉起一個身旁的同伴，不分男女，直接摟抱着跳起了華爾茲舞步。
觀衆席上到處是舞動的人羣，那些有心儀對像卻不敢表白的男女趁機拉起對方的手，發動了攻勢。
任何一屆航空航天展上難得一見的奇景發生了，人與戰鬥機共舞，天上與地下共舞，法國衛視四臺佈置的多臺攝像機似乎不太夠看，主持人和嘉賓都忍不住發出華爾茲的節拍聲。
天空與地面，都是同一個節拍。
不僅僅是“八一”飛行表演隊的飛行員，其他國家和廠商的飛行員早已經看傻了眼，他們從未見過戰鬥機還能這樣玩的，這難道還是特技嗎？
不是簡單的機動大串燒，而是真正大師級的戰鬥機操控，對戰鬥機每一個微小姿態變化的精確控制，強悍的空間感，以及對過載的承受能力。
換成普通人在機艙裡，恐怕連三十秒都不需要就會癱軟成一灘稀泥，可是那名殲-11的飛行員，硬是堅持了十分鐘。
沒有掛彈和外置油箱的負重、殲-11的機體輕盈、經過技術升級的良好可操控性和過失速機動的氣動力佈局纔是林默完成了這一幕天空華爾茲奇景的基礎。
畢竟不能長時間佔用表演時間，隨着重複了幾遍地華爾茲舞曲尾聲的最後一個音符中間，放下起落架在跑道上拉起了一道淡淡的摩擦青煙。
幾乎在同時地面上舞動的人羣們也隨着音樂聲完成了最後一個動作，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相互對視一眼，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