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整整一年,通體碧藍的洞穴依舊安靜如初。潭裡的聖水似乎又少了一些。
人影閃動,一團通體碧藍的人影晃動的出現在洞穴裡,伴隨着慵懶的聲音,“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時間過的真快啊,都一年了。”藍影蠕動着,然後慢慢稀釋露出了本來面目。
溼可兒和梵必天捋了一下凌亂的頭髮,一年的訓練下來,兩人看起來就像經歷了一個世紀的旅行。破爛不堪的衣物到處是焦黑的印記和撕扯的劃痕,溼可兒已經到腰的長髮如草般稀稀散散,梵必天雜亂的鬍鬚和如野人般的長髮蓬鬆的有些嚇人。
兩人相視一笑,絲毫沒有疲憊之態。“咦,季漠大哥怎麼還沒出來啊?”溼可兒張望了一下週圍發現並沒有看見季漠的身影。
梵必天嘆了口氣,“哎,給他點時間吧。花了一年才把那破籠子打開,也夠讓他鬱悶一陣子的了。他在那請教那個籠子到底用什麼材料做成的?”
話剛說完,一股膨大的壓力襲來。一個渾身包裹在火焰中的男人從聖水中緩緩升起。久違的面容,只是臉上沾滿了灰而已。難得一見的笑容,卻都虧了那些鋪路的人把季漠的心結徹底打開。
“現在季漠大哥就愛耍風頭”溼可兒調皮的道。
“就是,不就出個洞嗎,搞這麼大動靜,真是的。”梵必天總是喜歡抱怨。
“呵呵,我們去找小草帽吧”季漠微微笑了下,就向着洞外走去,甚至沒注意看自己的形象。
一年的訓練是艱苦的,直到他們走的時候,工程圓滿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了真相。是的,他們是幾千年前的第一班探路者,和他們的使命一樣,也是爲了拯救地球而來的。但是沒等自己強大起來,就被一個長有黑色惡魔之翅的妖怪打成重傷,性命垂危,*不得已爲保全靈魂,也是爲了輪迴後世之人的到來用禁忌鍊金法陣創立了這一片獨立的空間,也因此犧牲了所有的人。第一個進入法陣的是小草帽,當時誤以爲是輪迴之後的人的她進去而因此得到了強大的實力順應成爲了海賊王,這也許是一種天意吧。等到三個正真的輪迴後世之人進入,休斯的鎖鏈花整整折磨了梵必天和溼可兒一年,當然也包括那張臭嘴,也薰了他們一年,估計現在把什麼醜放他們面前他們也能正常吃飯了。接着是季漠
,白和擁有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屬,名叫:“縮鐵”,可以根據對方力量的強弱來改變本身的強度。被關在了冥域黑河整整煎熬的一年,最後季漠才拼盡全力打爛了鐵籠逃了出來。
乳白色的空間內,目送着三人離開的七重人影,“夜,那對奇怪夫妻的天賦還真是高呢。”
“是啊,驅動所有的平原之草束縛我的鎖鏈花,精神力強的可謂可怕。”休斯贊同道。
“白和你那邊怎麼樣?”
白色的身影似乎有些遲疑,有些傷感:“我。”“啊,我最寶貴的“縮鐵”啊,就這樣,就這樣被那個暴力男徹底毀了。啊,“縮鐵”可是我一生的傑作啊。要不是,要不是你們繞過我拿這個關住他,能有今天嗎,你們說·····“白和轉身就要向他的同伴討個說法,怎料回頭卻已不見一個人影,“遭天煞的一幫人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我悔啊!”白和痛哭着捶打着乳白色的地面。
尹然和梵必天他們剛離開洞穴,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慢慢顯現,“嘿嘿,真想不到一年變強了這麼多,我的計劃很快就能實現了,哈哈哈哈····”
黑白兩色世界裡,尹然的眉頭微皺,緊閉的雙眼似寒水般睜開,“出來吧,你那點伎倆別在我面前耍弄!”
“嘿嘿,不愧是擁有本源血液的人啊,一年來長進如此之大,再這樣下去得封印你才行了,我也很害怕有人超越我呢。”黑影陰笑着,“對了,你的那些朋友也長進了不少呢,爲了救你,嘖嘖····”
尹然一聽有關於季漠的消息,激動的神情一閃而過,“你說什麼!他們爲了救我而變強大?”
“很想知道嗎,不見得吧,是想知道你那親愛的季漠的情況吧,哈哈。”
“警告你不要亂來,如果你敢動他們一根毫毛,就算玉石俱焚我也要先斷你三根肋骨!”依然咬着牙,雖然身體仍舊不聽使喚地不停舞動着,但是她已經能夠控制自己的手和頭了。
走在路上的三人,若隱若現的喘息聲傳了過來,梵必天猛然一震,接着是季漠面無表情的臉上閃現了一絲殺機,不約而同的向着小草帽的那個洞穴走去。聲音越來越大了,女人的呻吟聲,男人輕微的喘息聲,接着是肉體的碰撞聲,溼可兒聽的是面紅耳赤。
“該死的混蛋,他到底在幹什
麼!”梵必天想衝進去,但是卻被季漠拉住了。
季漠搖了搖頭,“他們之間的事我們別去插手,那個混蛋遲早會後悔的!”
喘息漸漸平息,彷彿知道外面有人一樣,紫色的身影,日慢慢的走出了洞穴。好像什麼事也麼發生般從梵必天,從溼可兒,從季漠身邊擦肩而過,冷酷,深不見底。梵必天先是一愣,殺機瞬間刺中心頭,一滴冷汗從額頭滲了出來,然後順着鼻頭滑落下去,在沒接觸地面之前已結成了冰。
“一年的訓練也不過如此。”日淡淡地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梵必天顯然知道日是針對他說的,”你說什麼,你個混蛋剛纔在做什麼,單挑,我們單挑,你敢麼!“梵必天顯得很是激動,一年的訓練竟被人如此藐視了。
“不打也知道結果。”樹林外日冷冷地回了一句。
梵必天是氣的面紅耳赤,剛想發作,卻見小草帽風情萬種的從洞中款款而來。那透着晶瑩的小麥色皮膚和帶着雨過天晴的紅潤羞澀,魔鬼般的身材,這哪裡還是剛見面時那個強悍的女人。
梵必天看的是目瞪口呆,“你,怎麼,他···,那個···”指來指去,卻發現只有他自己是個傻蛋。
連溼可兒都看出來了,有些羞澀的詢問道:“小草帽姐姐,你怎麼和那個混蛋做那個事情啊?”
小草帽微笑地捏了下溼可兒的胖嘟嘟的臉,“以後你就會明白的。”然後對着梵必天眨了下眼,又對着季漠說:“你們也跟着一起過來吧,今天可是有重大行動的。”說完向着海灘的方向走去了。
“恩。”簡單的應答了一句,季漠知道小草帽要有所行動了,如今的他們已經不是當年稚嫩的娃了。“走吧,先去洗個澡。”季漠對着梵必天說道,看着自己**在外的焦黑的上身和破爛的褲子,一年來恍若幾秒的瞬間光陰,彷彿就在昨天。
“你還知道洗澡啊!”梵必天鄙視地看着季漠,溼可兒則調皮地說道:“我先去嘍。”
“老婆,我可不不可以一起去啊。”梵必天剛說完,一個由草幻化的利劍激射而來,伴隨着溼可兒憤怒的吼叫:“死老公,你想死了。”
“哎,漠,看來只有我們兩個大男人去洗了。”梵必天嘆着氣,跟上季漠的步伐向着洗澡的地方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