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爲了贖罪

看着垂頭的沈凡,葛通笑了:“沈凡,你是否想通了,想要拜我爲師?”

“不,不是的,我想找孟曉琳。”沈凡喃喃道。

葛通臉色一變,“小琳剛回來幾天,心情很不好,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知道。我...”沈凡剛要說點什麼。

葛通連忙打斷了他,“城主,我還有事要問沈凡,我先帶走他一下。”

“去吧。”軒轅劍魂揮揮手,石寬點點頭,而賈魯則微微頷首。

沈凡幾乎是被葛通拎着來到北城葛通的府邸。葛通將沈凡拎進一個密室,放下他,冷冷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曉琳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是我傷害了她。”

“應該是侮辱了她纔對吧?”“你怎麼知道?”

“果然是這樣。”葛通大怒,猜測居然成爲了現實。一掌拍了過去,可憐的沈凡的身體在空中劃了一個美麗的圓弧,最後重重摔落在地,還禍害了幾張椅子。葛通餘怒未消,又拎起頭昏腦漲,不知東西南北的沈凡重重摔下,此時的沈凡覺得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只覺得似乎自己的骨頭都要斷裂了,他只能像個沙袋一樣被扔來扔去。

“我要殺了你。”葛通氣喘吁吁道。

“等一下。”

“怕死,想求饒了嗎?”葛通冷笑。

“不,我想見孟曉琳最後一面。向她道歉,然後任她殺剮。”葛通又一腳踹過去,沈凡艱難地又爬過來。

“求求你,讓我見她最後一面。”回答他的又是一大腳。沈凡仍未放棄,繼續哀求。

看着渾身傷痕累累的沈凡,葛通不由得心頭一動,“說吧,那件事倒底是怎麼發生的?”雖然已猜出了七不離八,但葛通還是抱有一絲幻想。沈凡不敢再隱瞞,一五一十地講起來,從被孟曉琳痛毆,到使用星辰之力迷失本性打倒孟曉琳,直到最後發生那件不該發生的事。

葛通倒吸一口氣,如果面前的這個人未說謊,那太可怕了。短短几天便能領悟星辰之力,要知道一般人要好幾年才能做到,就是被稱爲天才的林放,也用了半年多的時間,那還是擁有了大量的外助,在自己的精心指導下才做到的。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在星辰之力還在人階時,還能保持一點良知,更不可思議的是他還能恢復過來,要知道絕大多數的人被星辰之力的副作用迷失本性,最後的下場只有力竭而死,這實在太可怕了。難道他真是傳說中的救世主?

至於爲什麼擁有地階實力的孟曉琳會被一個剛剛初探星辰之力人階階段的沈凡打敗,葛通卻沒有心思去想。

沉默良久,葛通淡淡地說:“我帶你去見曉琳,讓她來決定你的命運。”

“多謝,多謝。”

沈凡隨葛通來到孟曉琳房前,“曉琳,我把這個混蛋帶來了。”葛通喊道,沒有動靜。

“孟曉琳,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沈凡語氣顫抖。

聽到這可恨的聲音,孟曉琳再也忍不住了,她衝出房外,對沈凡拳打腳踢。沈凡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睜眼呀,你不敢看我嗎?”

孟曉琳一掌向沈凡擊去,她要擊斃這個可恥之徒。這時沈凡睜開眼,孟曉琳突然停住了手,“爲什麼他的眼神那麼憂鬱,還帶着一股淡淡的憂傷,讓人看一眼,都要心碎?”孟曉琳再也下不了手,她掉頭衝進了房間,緊閉房門。葛通想說些什麼,但想想還是搖頭走開了,只剩下孤獨的沈凡靜靜地跪在那。

幾天過去了,孟曉琳仍未出來,而沈凡依舊未起。期間,只有葛通來了幾趟,便又匆匆離開。

“你想怎樣懲罰我,我都認了。拜託你,吭下聲吧。”沈凡喊道。聽到這嘶啞的聲音,孟曉琳莫名其妙地心動了一下。

“只要你參加希望之城的青年才俊武技交流賽,打倒林放,我就考慮原諒你。”從房間飄出一句話。

沈凡愣了,林放不是也約他在交流賽上見面嗎?“曉琳,告訴我,青年才俊武技交流賽究竟是是怎麼回事?”房間裡再也沒有聲音傳來。沈凡突然想起了賈仁的話,先去找他了解情況吧!

站起身來,沈凡便去西城找賈仁。出乎意料,在通報之後。賈仁便親自出來相迎。他面帶微笑,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令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沈凡不禁鬆了一口氣,“沈兄弟,雖然我們只有一面之交,但卻一見如故,今天你來看我,實在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呀!屋裡請。”

賈仁的書房內,古樸典雅,每一寸角落,找不到一絲纖塵。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讓沈凡的心再次一動。沈凡開門見山道:“我冒昧來訪,主要想了解一些青年才俊武技交流賽的事。希望賈兄不吝賜教。”

“不敢,不敢,沈兄弟若有興趣,我可以講一講。”

原來,這是希望之城的老傳統,每年都舉辦一次青年才俊武技交流賽,參賽者爲希望之城的未超過三十歲的青年才俊,舉辦大賽的意義在於藉此挖出有天賦,有前途的年輕人加以培養,充實希望之城的實力。一般來說,前幾名很可能會得到重用。這對於原本那些默默無聞的年輕人來說,可謂一步登天。大凡年輕人,誰不滿懷激情?誰想默默無聞?哪個不想出人頭地,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來,讓萬人景仰?可以說每次的比賽都盛況空前,比賽激烈程度難以想像。但希望新之城人口衆多,能從衆多青年才俊中脫穎而出的無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在品嚐了一下香茗之後,賈仁淡淡地問道,“沈兄弟問這些想幹什麼?莫不是你真的要答應林放的挑戰?你要知道,自從武技交流大賽舉辦以來,林放兄妹一直都是當之無愧的前兩名。”

“孟曉琳說,只要我在比武大賽打敗林放,她就考慮原諒我。”望着賈仁真誠的目光,沈凡不忍去欺騙他。

“你還沒有見過武者間的真正對抗吧?”沉默了良久,賈仁問道。“我曾打敗過孟曉琳。”沈凡道。

“我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麼做到的。但很可能是她太大意了。否則,她對付你應該是像和小孩玩遊戲一樣。”沈凡十分氣惱,想說又不敢說什麼。

賈仁笑了,“沈兄弟不相信?那我們做個遊戲吧,看你能不能傷害到我。”看着沈凡不忍的表情,又加了一句,“不用緊張,遊戲而已,沈兄弟,請。”賈仁起身往院中走去。

這是一塊非常平整寬闊的地方,正適合人們活動手腳。“也罷,我就輕輕的打他一拳吧,就當遊戲一下。“望着對方期待的眼神,沈凡安慰自己道。突然沈凡臉色變了,他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綁住一樣,無法自由動彈,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的壓力向自己緩緩壓過來,自己的呼吸也變得無比困難。沈凡拼命想抗拒這股力量,徹底擺脫它。

”這是武者獨有的威壓,你如果連這種壓力都不能擺脫,去參加比武大賽,也就是人家手裡的一盤菜,只有任人煎炸的份。”賈仁淡淡地說。

沈凡不甘,自己絕不能這樣窩囊下去,想着孟曉琳的

話,沈凡的眼睛又開始變紅了,一股淡淡的藍色光暈開始出現。想起發狂之後的表現,沈凡又害怕了,他又怕迷失本性,傷害到別人,光暈開始慢慢消失。

”哦,你居然領悟到了星辰之力,雖然只是最低階段,但我還得說一句,不簡單。”沈凡的表現着實讓賈仁大吃一驚。“咦,你又收起了力量,你在害怕什麼?哦,你怕迷失本性,傷害到我吧。”賈仁楞了一下,半響纔有冒出一句,“沈兄弟,你真是,真是一個實在人。”

頓了一下,賈仁又道,“沈兄弟請放寬心,希望之城,存在一個非常神奇的結界,在這裡,任何星辰之力尚爲人階階段的人,都能保持清醒。你可以盡情放出你的力量,不用顧忌什麼。”

見沈凡好像還有點不信,又道:“如果真像你想象的那樣,希望之城還不大亂?”

沈凡釋然了,他不再壓制自己體內的這股神秘力量,他要衝破這股束縛自己的力場。可是他反抗的力量越大,所承受的壓力也越大。那股猶如針扎的痛楚使他冷汗直冒,面孔扭曲的十分可怕,雙腿顫顫巍巍的,沈凡憑着驚人的毅力,總算沒有讓它們倒下。

看着沈凡的這種情況,賈仁就要收回力量。

“不要,賈兄。”沈凡停了一下,說道,“賈兄,求求你了。”

賈仁理解沈凡現在的感受,他繼續保持這種壓力。沈凡依舊痛苦,他不甘,肉體上的巨大疼痛使得他好想放棄,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了。但孟曉琳那帶着淡淡憂傷的哀怨面容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讓他心頭不禁爲之一顫,沈凡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破裂的嘴角流出的絲絲鮮血讓他恢復了一絲神智。“呀。”沈凡大喝一聲,他不再顧忌肉體所帶來的巨大疼痛,拼命調動自己的力量,星辰之力讓他不由自主大喝一聲,“滄浪訣之滅。 久違的磅礴之力噴涌而出,帶着驚人的氣勢向賈仁壓過去。“賈兄,小心。”沈凡喊道。可是賈仁卻動也沒動。沈凡驚呆了,自己又傷害了一個朋友,他懊惱地低泣起來。

可這時賈仁笑了,“不錯,原來如此,難怪孟曉琳會失手了。”輕輕撣去身上的灰塵,賈仁一把將沈凡拉起,“多謝沈兄弟關心。”

“你沒事?”

“好唯美的戰技,我剛纔走神了。不過,你的力量太弱了,除非對手太過輕視你,否則一旦心裡有準備,這種程度的攻擊只不過是給人家撓癢罷了。”

賈仁背過身去,仰首望天,“你的進步讓人吃驚,但要在短短几個月內把實力提高到達到林凡的程度,無疑癡人說夢話,畢竟林放也是經過十數年的苦修才達到的,老天總是公平的,付出的越多,得到的才越多,哪個天才不是經過地獄般的磨鍊才達到令人仰望的高度?”

賈仁轉身,。輕輕一揮手,沈凡又飛了出去,“告訴你,我才用了三層力而已。”

沈凡艱難地站起來,“以賈兄的實力,在武技交流大賽上是什麼層次?”

“區區不才。忝居第三。不如林放兄妹。”賈仁淡淡地說。

“原來賈兄實力如此之強。”

“少爺,大事不好了。”一個僕人跌跌撞撞的進門。

“慌什麼?有話慢慢講。”賈仁皺眉道。

“少爺,有外人要闖入希望之城,守衛不允,兩方發生了衝突,城門守衛死傷摻重。林凡少城主已趕去了。”

“沈兄弟,我們也去看看吧!”賈仁掉頭對沈凡說道。

“好。”沈凡下意識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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