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芷樓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盯着邁步進來的男人,咋看一眼,她的心頭還是一震,他幾乎就是楚墨殤,斯文沉穩,眉宇中含着心事。
心砰砰地跳着,芷樓迴避了目光,這男人是謹王,不是殤,殤還在聖地,想到這個,寂寥的感覺襲來,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瞬間消失了。
“本王這幾日有些繁忙,忽略了你,婢女說你在這裡待着鬱悶,不如本王帶你到處走走,散散心?”
謹王的眸裡閃着星芒,在鳳芷樓的臉上凝視着,似乎那塊青斑仍舊存在着,沒有因爲一個月服用內丹而有所改善,這不免讓他的心中生了一絲疑竇。
到處走走?
鳳芷樓暗自尋思着,兵家有言,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她對這裡的地形、人力分佈都不清晰,如何能伺機逃走?
好像到處走走,也不算一個太差的主意。
想到了這裡,芷樓一笑。
“你的房子,窗戶這麼一大點兒,連只蚊子都飛不見來,門又關着,也沒個通風換氣的地方,確實很悶,也罷,我出去走走,省着在這裡發黴憋死了。”
似乎聽起來是這樣的,可這個房間和其他的房間不同,牆壁有着無數的細小通風孔,鳳芷樓早就看到了,只是裝作不知,一副當真要被憋死的模樣。
謹王笑了,這笑和楚墨殤的一樣難得,只是其中夾雜着太多的心計。
“幾日後,你就可以住本王的寢宮了,不用憋死在這裡了。”
謹王的話落,手臂伸出,作勢要將芷樓抱過去,鳳芷樓敏捷地一個閃身避開了,心中暗罵,該死的傢伙,竟然要佔她的便宜?
“你的寢宮?”
鳳芷樓避開後,輕蔑一笑,想到了夕照一早在這個房間裡說的話,謹王正在籌備大婚,可能這幾日就要對她下手了,無論怎麼看,這婚事都不帶喜慶的色彩,她就好像砧板上的肉,想不被人切,也不可能了。
“我看我還是憋在這裡吧,至少可以清淨一下,還可以防色狼。”
“色狼?你當本王是好色之徒?”謹王不悅地反問。
“不然大王怎麼要強娶有婦之夫?”芷樓譏諷着。
“這不一樣。”
謹王尷尬了,有些懊惱。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想反駁,鳳七小姐向來不願和無禮的人多費口舌,浪費時間。”
說完,鳳芷樓站了起來,向房門走去,經過謹王的身邊時,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對謹王說:“出去透氣,就不勞駕大王陪着你了,找幾個士兵,婢女什麼的,見見光,死不了,我也就回來了。”
鳳芷樓的話,讓謹王的臉一陣白,一陣紅,還有些發青,在異界,還沒一個女人敢和謹王這般說話,可這個女人話語幾近諷刺,甚至帶着嫌棄。
陰沉的面容最終還是舒展開來,謹王轉身向門邊走來。
“雖是本王的宮殿,卻處於最冷的冰域之中,若是誤打誤撞,頃刻間可將人凍成乾粉,,丟了性命,士兵和婢女是不敢隨便走動的。”
推開了房門,謹王醒銳的眸子投射過來,等待着鳳芷樓走出來。
“凍成乾粉?聽着是有點恐怖。”
鳳芷樓尷尬地笑了一下,避開了謹王的目光,心中暗自盤算着,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聽謹王說明,將來有朝一日逃出,還真可能誤入其中,就算不丟了性命,凍殘了也是不好。
謹王審視着芷樓的表情,並不以爲然,嘴角只是淡然一挑,大步向外走去。
芷樓猶豫了一下,跟在了謹王的身後,隨後走出。
剛來的時候,芷樓因爲小蟲子的緣故,毫無心思觀察這裡,只是大概看了一個外觀,便被關在那個房間裡了,現在身處其中,才發覺這些尖塔的建築,竟然是安排五行八卦的陣勢排列,不知這樣做有何意圖?
雖然鳳芷樓對五行八卦沒有太多的深入研究,可在穿越之前,也曉得古人喜歡用五行八卦佈陣,難道這是一個“陣”?
想到這個,芷樓的眉頭微微一震,故作隨意的說。
“你這住的地方,還蠻複雜的,好像八卦陣啊?”
“既然我們就要成爲夫妻了,有些事情也不必隱瞞着你,其實就算你知道了,也對此無能爲力,這的確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的建築,季笑生不自量力,以爲有錢,就可以大肆進攻本王的宮殿,他花了大量金錢帶領百萬僱傭兵,還不是一兵一卒未帶回去,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走了。”
謹王倨傲冷笑,說出的話,讓芷樓有些吃驚?季笑生竟然派了百萬軍隊來討伐過?她怎麼沒有聽到廝殺的聲音?
“季笑生還真的來打了?”芷樓低聲問。
“他的軍隊都被極寒凍成粉末,這次的損失,本王讓他一輩子都記住,違抗本王命令者,就是這個下場,如果不是顧及他是異界第一富商,財勢雄厚,這次他休想帶命回去。”
謹王的話,說得鳳芷樓的脊背一陣陣地冒着冷汗,想不到謹王竟然有這樣的五行八卦陣,這東西若是轉移到常界,老百姓還怎麼活啊?
不行,她不能讓謹王的計劃得逞。
五行,無非就是金木水火土,八卦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破陣才能得以逃出生天,芷樓必須想對策來,萬一小蟲子救她心切,冒然而來,這孩子被極寒冷凍了可怎麼辦?
心下不安,芷樓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就算你功力恢復了,也別想着逃走,如果真武聖女註定不屬於我,我也寧願她不屬於龍族。”謹王冷冷地說。
“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屬於我自己!”芷樓有些懊惱,楚墨殤是她的丈夫,卻也從來沒有說過這樣霸道蠻橫的話。
“我想……龍族的龍帝擁有你,在你的身體裡纏綿的時候,也沒想過,你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裡,當然我也不介意接受他睡過的女人,天下可以平分,女人我們也可以共享,也許他並不介意我壓在你的身上。”
謹王繼續冷笑,笑得芷樓有些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