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雙黑窟窿裡透出了綠瑩瑩的光,這光裡有鄙視,仇視,冷視,一股腦地都瞄準了龐大的惡蛟,一副被人奪走所愛的樣子。
它們爲什麼這麼中意鳳七小姐啊?還這麼專一,鳳芷樓還真想知道其中的緣由了,沒有理由這麼多骨頭都一個想法啊,好像被什麼人灌輸洗腦了一樣。
不過鳳芷樓還是想笑啊,不管他們愛她的原因是什麼,現在有對付惡蛟的辦法了,讓所有的骨頭都將鋼叉和仇恨對準惡蛟,就算它本事,如何擺脫一座座骨頭山的糾纏啊。
“我喜歡蛟啊,你們這些瘦不拉幾的骨頭千萬別傷害它啊。”
這句話之後,鳳芷樓覺得周圍蕩起了一陣白色的潮水,齊刷刷地步子,齊刷刷的洞光,真是壯觀極了,大規模的軍事從動也不過如此了吧?海嘯颶風也不過這般吧。
不死亡靈昂首挺胸,帶着衆多的好色骨頭,向惡蛟衝去。
鳳芷樓的眼前,上跳的、下竄的、飛舞的,都是骨頭的影子,很快九頭蛟的身軀淹沒在了白色的骨頭堆裡,這惡蛟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被白骨山這些潰爛的骨頭襲擊吧。
雖然不斷有白色的骨頭被擊碎,射出,可更多的骨頭蜂擁而來,源源不絕,漸漸的,惡蛟被糾纏住了。
“哈哈,我喜歡蛟,喜歡死了,喜歡得不得了。”
“別傷害它,你們千萬別啊……我會心疼,心疼死的。”
“哎呦,還心疼啊,哈哈……”
鳳芷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哪裡有一先心痛的樣子,早知道這樣可以,剛纔幹嘛讓那惡蛟打得自己差點吐血。
就在鳳芷樓喊得開心之時,她的肩頭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芷樓忙停止笑聲,扭頭看去,發現楚墨殤俯身下來,正凝神看着她。
“開心夠了吧?”
“沒,沒有,你看,你看呢。”鳳芷樓真不忍心看了,神殿之前,一條長長的龍形骨頭堆啊,惡蛟都動彈不得了,一條條小小的鋼叉刺去,扎來。
楚墨殤當然看到了,剛纔他和惡蛟鬥得正歡,突然一羣骨頭撲來,還真嚇了他一跳,當他發現這些骨頭都飛撲惡蛟之後,才鬆了口氣。
鳳芷樓轉過身,興奮地說。
“你說對了,不死亡靈是我召喚的,我走過去,它就能感知到,好神奇啊。”
“嗯,這就說明,在這個神龍殿,有個重要的東西和你有關,惡蛟被纏住了,我們進去。”
楚墨殤握住了芷樓的手,繞過了那些翻滾打鬥的骨頭堆,向神龍殿大門走去。
當楚墨殤的手放在神龍殿的紅色大門上時,那門漸漸呈現了半透明狀,很快就消失了,楚墨殤帶着芷樓一起走了進去,當他們的腳邁進那道門的時候,身後透明的影像又恢復了,門將他們和外面的打鬥隔絕了。
靜,靜得慢慢走路時,都能聽見細微的聲音。
這裡確實是一個宮殿,大紅的地毯一直延伸着,完全沒有因爲時間的流逝,而有一點點的褪色,一塵不染,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的祭臺,祭臺上供奉着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棺。
水晶棺材上空,懸掛着數不清的夜明珠,這些夜明珠看起來真眼熟,它們應該專屬於聖地,卻奇蹟般地出現在了這裡?
“這裡,怎麼會有夜明珠?”鳳芷樓驚異地問,她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身邊的男人,其實他和她一樣,都覺得驚詫。
夜明珠照射着水晶棺材,水晶棺材閃閃生輝,隱隱有異彩在流動,當真邪異無比。
“你說,水晶棺裡會是什麼人?看長度,裡面躺着的,不應該是一條龍啊。”鳳芷樓好奇地探出頭,恨不得一步跨過去,看個仔細。
“應該是一個人。”
楚墨殤皺着眉,將芷樓的肩頭摟住,防止這女人好奇地衝上去,在一切都未知之前,不能冒然上前。
水晶棺上流彩滾動,棺材的周圍推積着很多恭喜。
“是草藥。”
鳳芷樓吃驚極了,這些草藥,有仙境人蔘、天地靈茫、玄靈果子、好像光屁股娃娃的何首烏,通神巫草。
這些都是芷樓見都沒見過的珍惜藥材,就算聖地,也不可能有的,作爲一個醫者,這些藥材對於芷樓來說,就好像一個天大的寶藏,遠遠比她發現了秘籍還開心,這些藥能治癒很多世間絕症啊。
如此罕跡的神藥,水晶棺材的周圍竟然遍佈都是。感覺上,好像什麼人絕望丟棄的。
耳邊,楚墨殤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些藥雖然珍惜,卻不能救了水晶棺材裡的人,所以被人絕望丟棄在周圍,看來有人對水晶棺材裡的人愛到了極致。”
“愛到極致?”
這四個字,讓鳳芷樓想到了那些好色的骨頭,它們是不是愛鳳七小姐到了極致,不然怎麼會那麼飛撲惡蛟呢。
隨着步子漸漸接近了水晶棺,鳳芷樓覺得眼前越來越亮,亮得刺眼,待她和楚墨殤站在水晶棺材前的時候,看清了水晶棺裡的人……
是一個女子,雖然躺着,卻好像活的一樣,手撫着自己的下巴,望着棺材的邊緣,顧盼流離。
水晶棺,將女子完美的身材恰到好處地展現了出來,優美的曲線美到極點。一身白衣勝雪,令她看起來帶着淡淡出塵的氣質。
露出的一截手臂,雪白晶瑩,肌膚彈指可破,引人遐思無限。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在白色衣裙的襯托下,那種分明,讓人的心爲之一顫。
真的很美,很美。
別說楚墨殤,就算是鳳芷樓也感到了心靈的震撼,怎麼會有這麼脫俗的神女。
驀然的,鳳芷樓覺得自己的手,被楚墨殤握得生疼,怎麼回事兒,他看到美女,也會丟魂兒嗎?
一股子的醋意由心頭升起,她突然沒心情看美女的臉了,直接懊惱地看向了楚墨殤,果然楚墨殤在盯着那個女人,眼球兒動都不動一下。
原來楚公子也有被美女打動的一刻。
“不看了,不就是一個死了的女人嗎?”鳳芷樓撅起了嘴巴,拉了楚墨殤一下,以爲有什麼神奇之物,原來是個女人,早知道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