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黑暗中的一掌沒有打在芷樓的身體上,而是被楚墨殤硬生生的用身體抗了下來,只聽轟的一聲,黑種的巨大的黑影被彈射了出去。
楚墨殤悶哼了一聲,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替芷樓這樣不要命地抗了下來。
若不是他的身體裡龍珠護體,剛纔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絕命之舉。
“殤,相公……”芷樓嚇得面色蒼白,完全不能思考了,剛纔的一瞬間,她幾乎絕望了。
“還好。”
楚墨殤捂着胸口,良久都氣血翻騰,卻還不忘記,將芷樓和小蟲子推到了牆角里,防止她們母子再被襲擊。
芷樓發呆地看着楚墨殤,內心都是感動,方纔生死的剎那,他竟然用身體保住了她,不顧一切、毫不猶豫,就算暴露了龍帝的身份也在所不惜,由此可見,風七小姐在他的心頭,遠遠比聖地更重要,這怎能不讓她感動。
就算爲了這份心,芷樓也會幫殤將聖地搶回來,還給龍族一個祥和的生活環境。
“你剛纔差點……”芷樓抿住了嘴巴,心裡感動的同時,也好難受。
“你沒事就好,讓小蟲子進入空間裡吧,這樣能安全一些。”
楚墨殤咳嗽了一下,芷樓點點頭,小蟲子這才乖乖地一躍,消失在了芷樓的聖地冥戒中。
司徒冷心以爲自己看花眼了,那個孩子……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還有剛纔的小妖獸,若隱若現的,這都是怎麼回事兒。
“這,這……”她結巴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驚得舌頭都打結了。
“如果你害怕,你也進來,見到你姐姐的時候,你再出來?”
鳳芷樓指了指自己的戒指,司徒冷心急忙搖搖頭,窘迫地後退了一下,她更寧可這樣走在黑暗中,也不想進入那個戒指裡,在她的意識裡,那怎麼可能裝得下她這麼大的一個人。
人家不進來避難,鳳芷樓也不好勉強,她打了一下精神,走到了楚墨殤的身邊,低聲問了一句。
“我和妖獸、交手也不是一次了,單獨的妖獸沒有可能這麼強大的,它幾乎來無影無無蹤。”芷樓說出了心頭的疑惑。
“妖獸變異了。”楚墨殤冷聲地回答。
“變異?”芷樓大呼了出來,竟然是變異的,難怪連混寶也躲避不開。
混寶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剛纔這一下子摔得不輕,它懊惱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咒罵了一句,當發現司徒冷心驚恐地看着它時,它故意露出了一口鋒利地白牙。
“我是妖獸,可我不吃人的,小姐!”
“啊!”
司徒冷心跳了起來,避在了楚墨殤的身後,這個動作讓芷樓滿心的不悅,雖然這是司徒冷心本能的反應,可鳳七小姐也站在這裡,她爲什麼偏偏躲避到楚墨殤的身後?
話說楚公子的脊背是專屬鳳七小姐,憑白被人用了,芷樓的心裡有點不好受。
“它不傷人的。”芷樓扔了一句出來。
“哦……”
司徒冷心這纔不好意思地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她和楚墨殤之間的距離,目光還怯怯地盯着混寶。
“我消失!”
混寶說了一句,身體漸漸消失在了司徒冷心的面前,她看起來更加驚恐不安了。
鳳芷樓這才轉向了楚墨殤,想知道是什麼致使妖獸變異了。
“妖獸的身體裡,混合了聖地的血脈,現在更強大了!”楚墨殤萬分懊惱,他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這個,涅容止建立了一支混有妖獸之血和聖地生物之血的混合型怪獸,剛纔那一下,他已經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
竟然是這樣,難怪混寶也會受傷了,芷樓微微地喘息着,如果是這樣,這趟進入皇城,沒有那麼容易了。
“剛纔不知道那妖獸是否已經感受到了我的龍氣,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楚墨殤雖然沒有出手,可龍珠的作用還在,但願那妖獸沒有感受得到。
“走吧。”
楚墨殤溫柔的目光看向了芷樓,並將她的手握住,當接觸到芷樓異樣的神情,手指更加用力了,將她的小手牢牢握在了掌心中。
芷樓的臉頰微微地發燙,他這樣凝視她,眼神裡包涵了太多的深意,其中最濃的就是憐愛和擔憂。
“我不會有事的,下次不要這麼傻乎乎地替我抗了。”芷樓的手指反扣住了他,好像一鬆手他就能飛走一樣,這份感情,她越發的珍惜了。
他們繼續向前走去,身後,司徒冷心快步跟隨着,她雖然沒有出聲,可一雙眼睛已經溼潤了,看到自己愛慕的男人對妻子那般呵護,她的心當真要死了。
那個龐大怪物被彈射出去後,消失不見了,月光被烏雲遮住,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有糜爛的氣息,死氣沉沉。
楚墨殤從懷裡掏出了一顆夜明珠,黝暗的光亮中,他們繼續向前走着。
偶爾的,從遠處傳來一陣陣妖獸地嘶叫聲,它們夜裡的活動更加頻繁了。
距離皇宮越來越近了,巨大的皇城在黑暗中顯出了輪廓來。
“相公,我怎麼感覺涼颼颼的?”芷樓緊握着楚墨殤的手,只覺得周圍陰風陣陣的,完全找不出當年來皇城的感覺了。
楚墨殤立刻用手臂環住了她,兩眼繼續四下裡瞄着,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現在還冷嗎?”
“不,不了。”芷樓汲取到了溫暖,頓覺好了許多,轉頭看去的時候,發現司徒冷心也揉搓着手臂,看來感覺冷的不僅僅是鳳七小姐一個人。
繞過了皇城門口的守衛,三個人站在了高大的皇城城牆之下,楚墨殤手臂將芷樓抱住,另一隻手伸給了司徒冷心。
“我們要翻越過去。”
司徒冷心的臉紅了一下,將手放在了楚墨殤的手中,輕輕地接觸之後,她的臉更紅了,眸光看向了楚墨殤
可楚墨殤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對於他來說,只是要多帶一個人翻過這道城牆而已。
嗷!
一聲嘶叫,劃破了夜空,好像是從皇城內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