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頓瑪爾過了少說兩三月,林也些許對這裡產生了點感情,與自己熟悉的家園不同,這裡的人們可以每天見面,這裡不像一個城市,倒是更像一個社區,不同的人不同的笑臉銘刻在他心裡,永遠不會忘了這裡的……
終於整頓完畢了林和捺踏上了往水都的路。
來的時候走的是試驗場的危險道路,兩人差點送在了那裡,從GSD那兒借來地圖,捺仔細研究一番,原來從格蘭之森中間有一條較爲安全的山路,這條路是古代冒險家開闢的安全捷徑,這條路巧妙地繞開了較爲危險的試驗場和悲鳴穴直達水都。
捺手上拿着地圖終於也沒有理由再迷路了,一路順風顛簸幾天來到了以前拉姆作威作福的無法地區,這裡似乎被肅清了一遍,滿地攤販已是殘骸,陣風吹過帶來一片沙塵。
“呼……這裡好慘,不知道什麼人竟然能肅清這裡。”捺有感而發。
“也算是報仇了……”林沒頭腦冒出這句話來。
“我記得好像當時就打還給他們了。”
“救命……救命!”角落裡一個聲音喊道。
兩人目光集中過去,全身淺淺燒傷痕跡的一個男子向他們伸着手。兩人趕緊跑過去。
“大叔你被打得好慘……”捺捂着鼻子,因爲男子身上傳來陣陣焦糊味。
林越看越不對勁越看越覺得眼熟,最後憋出一句來:“你不是拉姆嗎?被打成這樣。”
從無法地區走了出來,眼前已是水都,林背上揹着拉姆,一邊在心裡抽着自己耳光:“我多嘴,我嘴賤,這和揹着死人有什麼區別。”
但是面對捺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難道把他放在這裡嗎?”林也只能把這團烤肉接到肩上。
水都的街上,行人紛紛避開林身上的焦臭味,兩人無奈至極,鬱悶半天終於來到八千斬劍壇的門前,裡面一如既往是鐵血男兒的吼聲。
強恩正好走出來,看到許久不見的林笑着把他迎過來:
“笨兄,你終於回來啦,師傅早說你一定會回來的。”
“別說了,快把這東西擡進去。”
“這樣嚴重的傷,爆炎彈嗎?”強恩擡起拉姆的腳配合林將他擡進去。
八千斬聞訊趕了過來,在廳堂診斷拉姆受的傷,周圍本應在練習的弟子也圍了過來爭搶着看拉姆。林對他們一個個點頭致意。
“這是誰打的,好嚴重,幾乎是一開始就下定決心要殺掉他。”八千斬搖着頭。
“我們也不知道,難道不是您嗎?水都的守護者。”
“我不能離開水都一步,不然早就去滅了他們。”
道場中一個年輕俊朗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師,您還沒有講完,怎麼就走了?”
衆人回頭去看,道場中央正坐着身着一個道服年輕英俊的年輕人,煞風景的是他眉間帶着副鏡片很小的眼睛,但林心裡好像針刺一般傳來一陣嫉妒,這是男人的本能,從見到第一面起就知道——這個人比你優秀。
八千斬解釋道:“他是臨時來這裡學習的槍手,蔑·卡西烏斯·伊嵐。”
年輕人伴着溫和的微笑鞠了一躬:“請多指教,我是帝國來的槍手,別人都叫我‘篾卡伊’或是‘卡伊’……”
拉姆在牆角聽見這個名字瘋狂想掙脫周圍人的包圍,他驚恐地用手指着卡伊:“他……是他,就是他……”
捺拍着拳頭轉過來:“就是你嗎?仗勢欺人的傢伙,你有什麼理由把他們打成這樣!”
“因爲他們很弱,但是還自以爲很強,我認爲有必要把事實告訴他們。”同樣還是微笑。
“就因爲這個你就把他打成這樣?”
“沒錯,弱就是人類所能犯得最大錯誤。”還在微笑。
“真看不慣你,就讓我來教訓你!”捺摩拳擦掌走了上來。
“決鬥嗎?樂意奉陪。”微笑始終在臉上。
八千斬急忙阻止:“你不是槍手嗎?沒有槍你該怎麼決鬥?”
“沒關係,我想我能應付。”槍手永遠冷靜而且微笑。
捺咬緊了牙齒,握緊拳頭,眼睛裡戰氣四溢,這就是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人人必須的能力。
槍手慢慢騰騰取下眼鏡,用一條頭巾裹住了後面的頭髮,站立起來。
突然,他臉上微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睛裡洶涌澎湃的殺氣,周圍的空氣好像變成了黑色,肅穆而且極度危險!
捺長久的驚異,再加上也許算是被嚇到,身體不能動彈,那邊槍手一刻不注意就衝了上啦,極快的速度,手刀橫在捺眼前。
猛地將嘴閉上,上牙咬破了下嘴脣,捺恢復了靈敏急速,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了一記手刀。
槍手露出了後面的空當,捺朝着槍手後背出拳:
“拳——強拳!”
烈風般一拳急速衝撞過去,槍手的背上竟然已經有一隻手在等着這一拳,空氣呼嘯,槍手身體傾斜一下,但擋住了這一拳,並且抓着拳頭拉到上身扛到肩上以不可忤逆的氣勢過肩強摔。
捺身體被拉到半空,就在要被扔出去的一瞬間在空中急轉,翻着跟頭穩穩立在地上,最快速度一腳又跟了過來:
“腿——碎骨!”
腳踢出去才發現槍手已不在原處,上空出現一個身影,槍手浮在頭上,一腳落下來,正踩在捺未來得及收回的腳上。
看到都很疼……
槍手立在那隻腿上:“有人教過我,要與任何人決鬥,哪怕是親人朋友都要抱着殺死他的心情出槍。”一邊露出獰笑。
捺雖然不能移動,但還是一絲笑容掠過:“承蒙指教,再見!”右手按下身邊的一個開關。
這纔看清楚,開關連着電網,電網的一頭紮在了槍手身上。
“吱……”連一旁觀戰的人都聽到的電流聲,槍手身上冒着藍光,仍然是獰笑着:“電擊嗎?第一個對我用這招的人把我放倒在地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可惜我練了一年時間,現在電流通過我的身體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難道你用電流去電自己?”捺睜大了眼睛。
掙脫冒着藍光獰笑的槍手捺後跳到了遠處,在原地一隻手垂下一隻手捂着腿上的傷口,喘着粗氣……
下巴上有隻手在撫摸自己,捺瞳孔擴大。
“我看上你了……作我的女人吧。”
槍手在捺身後端起捺的下巴。
一旁觀戰被驚呆的林腦中好像刺來一支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