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空之塔終段(1)

從昏暗的世界甦醒過來,林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水塘中……

自己身上穿着殘破簡陋的阿拉德服裝,左手上是個極其不搭調的金屬手臂,手上……劍!百葉呢?

一定是掉在天界了,劍不能穿越時空之海……

卡伊……捺……

林望着空中沉思……“也許只是一場夢吧……夢應該結束了……”

走在路上,這裡是現實晚上的公園。高高的路燈,一排座椅,還有兒童玩具——林走在路上,看到前面有一對男女正在互相親吻。

林眯着眼睛看過去,然後捂着臉快步離開。

那個女的就是林原來的女友……林回來的原因之一……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林快步跑向昔日的學校,走進校門擡頭一望,班主任的辦公室還亮着燈,於是加快速度跑上去。

叩門,開門,站在班主任面前竟然說出阿拉德語,自己突然想起什麼,從身後的揹包裡掏出一瓶藥劑,拔開塞子往嘴裡灌去。

這是臨走前諾頓給他回覆語言能力的藥劑,還有一瓶阿拉德語的。

林頓時一陣頭暈目眩跪在地上,老師趕緊來扶他:

“這不是建本嗎?天啊!你兩三個月去哪啦?”

“老師,畢業證發放完了嗎?”

“別說了……”老師頭偏向一邊,“你家的人來大鬧學校,說要賠人,還要賠錢……還幾百萬,校方沒有辦法就以沒交畢業論文和長期曠課將你開除了……”

林愣在原地……

“你怎麼會穿成這種樣子?這是什麼啊?”

“曾帆和二胖呢?”

“唉,你那兩個同學不知道幹了什麼,公安局說是在網上幹了什麼……已經被帶走了……”

轉頭林就往外面跑去,老師在後面叫他他也不答應……只是瘋狂往外跑。

出了學校就是自己最熟悉的回家的路……往那邊狂奔,正遇自己父親從車上下來,後面跟着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爸……”林快步走過去。

“嗯?”他父親也往這邊過來。

一巴掌!一巴掌扇在林臉上:“你幹什麼去了!三個月!三個月啊!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你敢跟我逃學半學期!還不畢業!”掀起林的衣服和手臂:“這是什麼?啊!這是什麼?你去當野人啦?還有手上是什麼?不要告訴我是義肢,我可沒有錢給你治病!”

後面那個女人粘糊糊的語氣問道:“老林,這是誰啊……”

“哦,傻小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傻小子。”這個林畢恭畢敬將女人送回房裡然後轉過頭來看着臺階下的林,

“小子,我現在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要組建自己的家庭,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我媽呢?”

“你媽?你媽早就跟着別的男人跑了。”一揮手——從錢包中灑出一堆紅色的票子。

錢從空中飄落,林的父親回房去了……林看着眼前飄落的鈔票……“這些錢給你,你過了18歲我也沒有義務再養你,以後別再來找我!”

一地鈔票……幾個居民看見趕緊上來哄搶,一邊搶一邊睜大眼睛看着一旁發呆的林,有個人還一腳踹了上來:“別擋道!”

搶着搶着每個人都不服氣怎麼自己的少,居然還打了起來,又是揪臉又揪頭髮,無論男女滾成一團。

“去死!”紅光閃爍……這些人都別彈飛到四周,林撿起地上一張百元轉身走開……消失在夜色當中……而那些人看到林走開就像撲向食物一樣撲向那堆錢。

城市的夜晚依然華麗,四處的霓虹,熙熙攘攘的人羣……

林正是討厭這樣的吵鬧於是挑了一條沒有人經過的小路走,剛轉角,一個男人坐在女人身上撕扯她的衣服,一邊捂着女人的嘴,阻止將要傾巢而出的喊叫。

林過去對着男人肚子上就是一腳,男人被遠遠踢飛,女人在原處哭泣,走上前去,看看男人的臉……

“哼……這不是二胖嘛!”

“大……大哥,你回來了……我們兩個……兩個認識……”

“二胖……你怎麼變那麼瘦?”

二胖聽了立馬跪下來:“大哥借我點錢,借我點錢。”

林揪起他的頭髮:“我問你爲什麼變!瘦!了!”

“別……別打……沾了那個……”

“哪個!”

“白粉……”

“哈……”林對着天苦笑。

一腳,二胖肚子上,兩腳,三腳!

往後朝那女人扔了一百塊錢。

“我花了五條人命要回來的地方就是這裡嗎?老天……”

夜風中,林手插褲兜中走出了小巷……本來是要拿一百塊錢去喝酒,好啊,看來只能喝霸王酒啦……

霓虹再怎麼絢爛在這種時候都會有一種想將他踹爛的衝動……

轉向然後走進一家酒吧,林找到一個僻靜角落點一瓶酒,酒吧裡很是吵鬧,有舞女在臺上扭動,有喧鬧好像要爆炸的音樂,有無數瘋狂的喊叫聲……忍受着這些全部,林孤單坐在陰暗的角落灌酒。

旁邊有個包間……裡面是三個大男人在挑逗一個女中學生。

中間的男人拿刀抵着一隻小狗,女生拼命喊着不要,不要!旁邊兩個男人掀着女孩的裙子,女孩拼命捂住裙襬,男人的刀越來越逼近狗,女孩叫得就越慘,男人就越享受……

林帶着三分醉意走上去,男人喊道:“你幹什……”

左擺拳……這個人穿過包間的牆壁飛到外面。

一片驚叫……

“小子你!”

右擺拳……那人臉都變得畸形……

中間的人舉起刀就砍過來,林舉起左手擋住,刀碰在機械上,一陣紅光——刀被彈飛回去,直指插在男人胸前……心臟……

警笛的響聲,警笛的燈光,該死!真是晃眼……

“就是他,就是他捅死我們大哥的!”

“有人說你們當時在調戲這個女孩是不是真的啊?”

“怎麼可能……我爸是警察局長我怎麼可能不學好呢。”

“……說的倒是,警察局長的公子怎麼會不學好……呵呵。”

林被手銬反剪雙手壓上了警車。

“你可以保持沉默,當時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作爲呈堂證供……對了,你也有權利請律師……”

毫無疑問,林會脫險的,因爲這不關他任何事,最多就是聚衆鬥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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