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再看,那花太過詭異。”
張磊沉聲喝道,劉全超也是如此,他幾乎是跟張磊同一時間發現的,可是有十餘人,已經是開始走向那朵藍紫之花,而且無論是劉全超等人如何的叫喊,他們都彷彿聽不見一樣,繼續向前走去。
“張衡。你給我回來!”
“墨千城,你個混蛋,你聽不到我的話嗎?回來!”
劉全超怒吼一聲,但是那十幾個人,全都是如同傀儡一般,眼神呆滯,向着那藍紫之花一步步走去,終於,在他們靠近藍紫之花的片刻,瞬間被吸入了花朵之中,那藍紫之花變得異常的鮮豔,而且紫色之中,甚至呈現出一抹鮮紅。
劉全超等人迅速後退,眼神微眯,不過那種恐怖的靈魂吸扯之力,仍舊沒有斷掉,那十幾個人,全部都被那藍紫之花給吞噬了,甚至連骨頭都沒能留下。
每個人都是面露駭然之色,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那食人花,充滿了霸道與狠辣,而且無形之中,沒有人能夠躲得過它的靈魂吸扯。
“太可怕了,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往生彼岸花嗎?”
張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哪怕是他,也變得極其凝重,不敢掉以輕心。
“往生彼岸花?”
所有人看向張磊。
“對,往生彼岸花,這種邪魅的食人花,我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地冥宗一本古老典籍之上的看來的,它能夠映射出自己的前世今生,而且一旦被它掌控了靈魂,那麼就會成爲這往生彼岸花的養料,最終被他吸入花中,成爲花肥。而且這花,一般都是伴隨着數以千萬計的靈魂而生的,滋養它生長的,便是源源不斷的靈魂之力。剛纔幸虧我們沒有離它太近,否則的話,怕是無人可以倖免。”
饒是如此,張磊等人都是退出了數裡之外,遙遙而望,神情也是極爲的壓抑,如今只剩下二十人不到,每個人的心中,壓抑更重。
聽了張磊的話,每個人都是諱莫如深,不敢前進一步,饒是如此,他們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彷彿在顫抖一般,那邪魅的往生彼岸花,產生的紫色光芒,也是在空氣中不斷的擴散而開。
“不好,這花香也有迷人心智的作用,捂住口鼻,不要吸入這花香。”
張磊再度說道,不斷後退,此時此刻,他們的處境,已經是極爲的危險,因爲在這個時候,他們就連一朵往生彼岸花,都要小心翼翼。唯恐把他們所有人都給吞噬掉。
“我就不信!看我把這花砍掉,看它還能不能爲非作歹。”
一個地冥宗的天才弟子沉聲喝道,一步踏出,雙眼緊閉,憑藉着意識,一步步奔向那往生彼岸花。
“王澤旭,不要——”
當張磊喊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是爲時已晚了,因爲王澤旭已經衝進了那片往生彼岸花的區域之內。
百米之內,往生彼岸花瘋狂生長,不管是葉子還是花瓣兒,都是變得異常的繁茂,直接將王澤旭給吞沒了,生吞了他整個人,王澤旭雖然掙扎了一番,但是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已經來不及了。
“唉。”
張磊神色冰冷,心中卻是無比的嘆息,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魯莽了,而且還是最愛逞英雄,此時此刻,毫無疑問已經被那往生彼岸花給無情吞噬了,張磊怒聲道:
“誰敢再不從命令,生死不論。”
每個人心中都打了一個寒顫,但卻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了。
“這是一朵能夠擾亂人心智,看透人前世今生的往生彼岸花,卻也是一朵食人花。”
劉全超默默的說道。
“我們現在只能退出去了。”
“是啊,否則的話,我們會被這往生彼岸花給殺光的,我可不想死在這裡。被一朵花殺死。”
“誰說不是呢,我看那傳說中的大禹結魂燈,跟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緣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寧可出去之後遇到妖獸,也不想死在一朵花手中。”
顯然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對這往生彼岸花產生了莫名的恐懼,在這個世界上,真正有人能夠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那隻能是一個死人了。
“不如我們先退出這裡,再作打算吧。”
蠻帥低聲說道,如今玄風宗只剩下他一個人跟着天地玄黃四宗門的隊伍,而其餘三大宗門剩下的人,也都不多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就算是全軍覆沒,也沒什麼稀奇的。
“說得對,這往生彼岸花,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我們很可能會全都葬送在這裡,也未可知啊。”
姜浩語重心長的說道,作爲玄黃兩大宗門的代表,雖然在天地二宗面前的話語權並不大,但是卻也是人心所向,這個時候宗門之別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只要能夠活下去,就比什麼都重要了。
“好吧,退出起靈山,再作打算。”
劉全超沉聲說道,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畢竟這往生彼岸花,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連唯一知道這朵花來歷的張磊,都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現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或許,這大禹結魂燈,真的跟我們沒有緣分吧。”
張磊看了劉全超一眼,有些失望,可是畢竟人命關天,他們不可能用自己同伴的性命去開玩笑,即便是他跟劉全超有自保之力,但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有自保的能力。
是進是退,已經是志在必行。
張磊其實是無比渴望得到這大禹結魂燈的,雖然無數的先輩,都是前赴後繼一般的埋骨在這裡,起靈山也成爲了一座真正的亡魂之地,但是若能夠得到大禹結魂燈,他還是願意一試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而他的抉擇,就是這大禹結魂燈,這便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所在。
“嘎嘎嘎!”
“嘎嘎嘎!”
一聲聲尖銳刺耳的嘎嘎之聲,出現在所有人的耳邊,不少人都是有些驚疑不定,看向四面八方,頭頂之上,在這個時候似乎也變得暗淡了下來。那熔岩之柱,越發的噴涌高漲,數百上千米,都是難以望其高度。
“這是什麼聲音?爲什麼如此詭異。”
劉全超低聲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沒必要繼續在這裡逗留下去的,如果一直在這裡逗留下去,很可能會有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