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坡天馳神色一動,三人再度催動恐怖的威壓之力,即便是大長老也被震退而去,羽驚凡一口鮮血終於是噴了出來,差點便是跪了下去,江塵單手一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羽驚凡的身後。
這一刻,他生生抗住了三人的壓迫,抓着羽驚凡的手,纔不至於讓羽驚凡跪下去,如果羽驚凡真的跪下去了,那麼羽家的臉,可就徹底丟盡了。
江塵微微一笑,淡淡道:
“東坡家主所言極是,身份有多重,壓力就該有多重。”
所有人,全部震驚的無以復加,即便是知道江塵實力強悍的白羽墨,心中也是再次對江塵刮目相看,那可是兩個神王境中期巔峰與一個神王境初期巔峰的強者威壓,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兩大家族在給羽家下馬威,可是就連大長老出手都未能救場,江塵出手一扶,一步踏出,生生抗住了三人的壓迫。
就連身爲神王境中期的大長老,也是望塵莫及。
諸位長老以及整個羽家人,全都爲之震撼。
“這位先生,真的好強。”
羽驚仙低聲說道,白羽墨看了她一眼,重重點頭。
“多謝先生。”
羽驚凡揩去嘴角的鮮血,嘴角一扯笑道。
“你是誰?”
東坡天馳看向江塵,以一敵三,不見絲毫的畏懼之色,而且三人強大的壓迫,也根本不被江塵放在眼中,這傢伙的確是詭異的很。
最爲震撼的,莫過於王靈芝了,他萬萬沒想到江塵得到了赤霞古藤心之後,竟然重返羽家,這纔是最讓人難以理解的。
“你你你……”
王靈芝指着江塵說道,眼睛瞪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對於江塵的震撼,他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傢伙太強了,比起風家跟東坡家的兩大家主,怕是都不遑多讓,自己在他手中,完全沒有任何的還手餘地。
風洛江眉頭一皺,看向王靈芝。
“此人不簡單!”
王靈芝只好在東坡天馳與風洛江的腦海之中傳音道。
“我是誰不重要,羽驚凡是我的朋友,你們身在羽家,卻絲毫不爲忌憚,還明目張膽的以勢壓人,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江塵說道。
江塵雖然並未真正出手,但是卻擋住了三人的壓迫之勢,使得羽家顏面得以保存,讓羽家之人都是無比的感激,尤其是羽驚凡,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倘若自己真的被三人之勢壓得跪倒在地,那麼整個羽家,豈不是都成了人家的笑柄了嗎?
“羽家真是好大的威風,哈哈,難道連羽家家主,也要被一個外人保護嗎?真是太好笑了,羽家家主,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看來羽家的沒落之日,應該不遠了。唉,真是令人嘆息啊,昔日的遼北之虎,何等英姿啊,如今的羽家,真是令人唏噓啊。”
東坡天馳冷笑一聲,這番話,使得整個羽家人,都是無比的憤怒,偏偏卻無言以對,因爲東坡天馳所說的這些話完全都是事實。
“即便如此,也輪不到你們來此撒野,我羽家之主,決不允許別人指手畫腳。”
大長老沉聲說道。
“羽家內部的事情,我們自然是管不了,也不想管,那跟我沒有半分關係。但是,整個遼北之地,我們卻是不能不管,如今的羽家,怕是已經沒有了龍頭老大的地位了吧?若是有人想要找我遼北之地的麻煩,誰來主持公道呢?憑你們羽家嗎?呵呵,我看到時候你們躲得怕是比黃鼠狼都要快了。”
風洛江冷笑道。
“我們並非是以勢壓人,想要成爲羽家家主,必定也要有我等的實力吧?若是一點本事都沒有,誰都可以成爲羽家家主,那麼我遼北之地,日後豈不是會成爲天下人的笑柄嗎?”
東坡天馳的眼神越發的冷冽,步步逼人。
“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
羽驚凡沉聲說道,作爲新任的羽家家主,他即便是明知不敵,也是不能夠繼續坐以待斃。
“不想怎麼樣,我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現在的羽家是否還有能夠統領遼北的能力,如果不能,那麼或許這遼北之地,就要重新洗牌,重新規劃一下了。”
風洛江說道。
羽驚凡的臉色微微一變,所有羽家人的神情,也都是變得極其難看。這個風家與東坡家的真正目的,終於說出來了,狐狸尾巴,也是藏不住了。
“說到底,你們想要對付我羽家,瓜分我羽家,將我們羽家踢出遼北之地的權勢中心,是也不是?”
羽驚凡冷聲道。
“這話我們可沒說,不過我始終相信一句話,能者居之,既然身爲羽家家主,那麼你一定能夠有本事跟我們兩大家主一較高下的本事,若是你能贏了我,我東坡天馳二話不說,滾出羽家,若是贏不了,那就說明如今的羽家,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無力成爲三大家族的龍頭,而遼北三大家族,也將成爲笑柄。”
東坡天馳步步緊逼,使得羽驚凡徹底的陷入了他的陷阱之中,東坡天馳就是要讓羽家自己就範,那樣的話,想要對付他們,也就更加的順理成章了。
“你——”
羽驚凡雖然憤怒,但是卻無可奈何,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手段也不可能是東坡天馳的對手,人家可是真真正正的神王境強者,只差一步就能夠踏入神王境後期,而他只是半步神王,這場挑戰,有懸念嗎?
但是東坡天馳說的卻又沒有半點錯誤,既然身爲羽家家主,你沒有相當的實力,如何領袖羣雄,如何成爲一家之主,一地之霸呢?
東坡天馳與風洛江的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要重新洗牌遼北之地,而你們羽家,已經沒有資格站在權力中心做這個遼北的領袖了。
換而言之,你們手中的龍脈,也該交出來了。這纔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如果不是爲了龍脈,誰又會千里迢迢來到你們羽家呢?
“你們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大長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畢竟現在作爲羽家的長老,他必須要站出來,頭可斷血可流,但是羽家的面子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