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之力,碾壓虛空,江塵臉色始終都是無比的陰沉,在澹臺經藏的手中,江塵已經是強弩之末,難有發揮,即便是萬物母氣之體,也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就恢復到巔峰,那絕對是天方夜譚一般。
但江塵的眼神之中,無比的堅定,一次次被澹臺經藏逼退,每一次,都是險死還生,兩個人的目光一次次匯聚在一起,澹臺經藏心如止水,江塵也是被一步步逼近了深淵之中。
“三生之力,滅世之掌!”
澹臺經藏一掌打出,擎天一擊,虛空之上江塵直接被封鎖了所有去路,根本動彈不得,巨大無比的壓迫,重重一掌,落在了江塵的身上,滅世之掌,究竟有多麼的強大,江塵不得而知,但是這一掌之下,連他都是被徹底擊潰,單膝跪地,臉色鐵青,幾無再戰之力。
江塵緩緩的擡起頭,揩去嘴角的鮮血,眼神之中的戰意,依舊不減。
這一刻,江塵緩緩的融合了手中的雷霆,破曉霄金雷,九辰天劫雷,折虞旱天雷,三種天雷在一瞬間在江塵手中融合而起,那一刻,澹臺經藏也是嘆息一聲,都已經到了這一刻了,江塵竟然還不甘心嗎?
“你是打不贏我的。”
澹臺經藏嘆息一聲,可是當江塵三種天雷融合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甚至是感覺到了一絲恐懼的味道,三種天雷,完全融合,一道紫色的雷霆蓮花,自江塵手中緩緩的綻放而起,那一刻,澹臺經藏終於是感覺到了一股威脅之力。
“這是……三種天雷嗎?不過即便如此,你也未必就能夠擊敗我。”
澹臺經藏低喝一聲,手中動作再變,印訣再動,黑色掌印,接連而起,江塵目光微眯,卻是不言不語,手中的紫色雷霆蓮花,瞬間綻放而起,在澹臺經藏的震驚之中,強勢打出。
“融合雷霆,給我啓!”
紫色的雷蓮與澹臺經藏的死亡手印對轟在一起,下一刻,整個什海冰宮之中,都是變得震盪起來,恐怖的氣息,徹底瀰漫在整個海底神墓之中,那恐怖無雙的霸氣,幾乎瞬間淹沒了兩人,雷蓮綻放,擴散而出,雷霆涌動,震動冰宮。
黑色的掌印,帶着無形的威勢,最終與江塵的雷蓮,緩緩的對撼在了一起,兩個人的力量,都在這一刻,掀起了無上巔峰,澹臺經藏也是使出了渾身之力,因爲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是出全部實力的話,恐怕就是無法真正與江塵爭鋒了,這個傢伙融合三道天雷之力,已經是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恐怖。
硝煙瀰漫,虛空之中,足足數十息的時間,江塵的死亡雷蓮,才緩緩的歸於虛無,而澹臺經藏也是臉色大變,俏臉之上寫滿了驚容,這一幕,是她完全沒有料到的。原本以爲江塵只是憑藉着那一手驚爲天人的修羅劍陣,才足以擊敗冷如煙的,但是現在看來,即便是沒有修羅劍陣,江塵的強勢也是毋庸置疑的。
澹臺經藏知道,自己小看了江塵,這一點,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的。但是話說回來,她已經把江塵看的足夠高了,而且在他的實力接近油盡燈枯的時候,她纔出手的,可是最終還是跟江塵完成了兩敗俱傷的結局。這一點,讓澹臺經藏極爲的苦惱,但是事已至此,江塵根本無力再戰,而她,也已經是受到了相當重的傷勢,也不可能再度出手了。
兩敗俱傷,誰也沒討到絲毫便宜,這是澹臺經藏不能忍受的。
“我依舊還是小看了你。”
澹臺經藏極其不甘的說道,臉上的冷漠,也是一如既往。
“或許吧。”
江塵笑着搖了搖頭。
“你爲什麼不追問,我爲什麼要殺你?”
澹臺經藏看着江塵,眉頭緊鎖。
“你想說,自然會說,你不想說,那是你的秘密。現在,還想再戰嗎?”
江塵道。
澹臺經藏重重的點了點頭,神色複雜,她必須要殺了江塵,這是她的夙命。
江塵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在他的右手之中,一顆天雷珠緩緩的浮現而出,那一刻,澹臺經藏徹底傻眼了,整個人都是愣在那裡,那恐怖的能量不言而喻,天雷珠之中的爆炸之力,足以抹殺自己,但是澹臺經藏隱隱覺得,江塵手中的這顆天雷珠,似乎被並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在他他剛纔融合天雷的時候,將這顆天雷珠一同融入其中的話?那麼,是否我已經死去了……”
澹臺經藏心中相當,一瞬間,她變得沉默了下來,他知道,江塵如果融合了這顆天雷珠,相當於融合了四道天雷,那等恐怖的威勢,怕是即便是兩個自己,也未必能夠攖其鋒銳吧。
江塵最終,還是沒有殺她,能殺,卻不殺。
澹臺經藏的心中,無比的憤怒,無比的怨恨,江塵又一次放過了自己,以德報怨不說,江塵明明可以殺了她,爲什麼,爲什麼江塵卻沒有那麼做!殺了自己一了百了,或許也就比任何事情,都要簡單了。
可是,江塵並沒有動手,他究竟隱藏的,還有多深?
澹臺經藏終於是再也不敢去正面對待江塵了,甚至連看,都不敢去看,因爲她甚至覺得自己羞愧的無地自容。
君以此情待卿,卿又當幾何呢?
澹臺經藏緩緩的轉身,一霎那之間,淚如雨下,她本是不哭死神,卻在這一刻,淚若傾盆。
澹臺經藏走了,一言未發,江塵凝視着手中的天雷珠,兩個人最終平分秋色,可是如果他加入這天雷珠的話,那麼澹臺經藏,是必定會死去的。
“人生總有幾奈何,罷了!罷了!”
江塵喃喃着說道,殺一人容易,忘掉一人,卻需要一生一世。
若說愛,天下女子幾人聞?若不愛,天地無疆歲無痕。
走了便走了,人走了,江塵這一次,等於是放走了澹臺經藏的心,他不會虧欠任何人。
“啊哈,睡了一覺,真舒服啊,發生什麼事了?我這是怎麼了?”
悟德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眼神微眯,看向江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