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也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出手殺了一個浮屠塔的人,竟然救下的,是個龍族的長老,這件事情,讓他都是哭笑不得,這一次的龍族之行,看來還算是頗爲順暢的,有句話說的好,朝中有人好辦事,有九長老在,自己恐怕在龍族會省去不少的事情。
“是,大長老。”
九長老點點頭,繼續道:
“那個黑衣人本來鬼鬼祟祟,想要竊取我龍族秘密,但是被我們發現之後,便是要逃之夭夭,我追蹤之餘,與其大戰三百回合,最終棋差一招,被那浮屠塔之人重創,幸虧有這位江塵兄弟,斬殺了浮屠塔之人,纔將我救了回來。”
譁!
全場譁然,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望着江塵,誰也沒想到,殺了浮屠塔之人的並不是九長老,而是這個看起來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頓時間,江塵成爲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這個人殺了浮屠塔之人?他是誰?怎麼會這麼狂?”
“是啊,連浮屠塔之人都敢殺,這個傢伙應該來歷非凡吧。”
“不好說,看樣子這傢伙,十有八九也是來參加這一次升龍宴的。能夠與九長老實力相當,這個傢伙,看樣子必定會是升龍宴的有力競爭者啊。”
“屁?你以爲他真能殺了那浮屠塔的強者嗎?你沒聽說,連九長老都差點陰溝裡翻船,那傢伙也只不過是撿漏而已,如果不是九長老與浮屠塔之人兩敗俱傷,他能夠殺得了纔怪。”
江塵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動作,不卑不亢。這些龍族的九大長老,實力當真是不是,全都是神皇境中期,大長老以及他身旁的兩個人,實力之深,甚至讓他都有些看不清修爲,估計實力應該在神皇境後期,這等實力。江塵也是難以望其項背,看來龍族不愧爲真正的中州大族,即便是遠在深山之中,也是將其化爲了中州大族,這份實力,可不是任何宗族都能夠擁有的。
“江塵!你是來參加升龍宴的?”
大長老目光如炬,與江塵四目相對,江塵點點頭,神色從容,在龍族大長老的面前,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好,後生可畏啊。你是何人?爲何會來參加我龍族的升龍宴?”
大長老追問道。
“能來參加升龍宴,自然是神獸血脈。中州神土,拔劍宗,第九劍主。”
江塵淡淡說道,身手逃出劍令,表明了身份。這個時候,他並不想這麼早的暴漏身份,而且自己的血脈,是祖龍皇賜予的,乃是最爲純正的龍族血脈!
“拔劍宗?嗯,的確有這個宗門,無數年前,我曾去過中州神土一趟,拔劍宗也算是中州之上,名聲斐然的宗門了,能夠成爲九大劍主之一,看來你的實力,應該也是非同一般啊。若是能夠通過升龍宴的考驗,或許你手中的劍令,就該扔掉了。”
大長老玩笑道,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要人不是他龍族之人所殺,那麼他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這個傢伙是拔劍宗之人,那麼即便是浮屠塔的人真的找上門老,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肯定找的是拔劍宗,與他龍族又有何干系?
這個時候,這件事情對於大長老而言,甚至於龍族來說,無傷大雅,不要說浮屠塔之人不是他龍族所殺,即便是,浮屠塔也未必敢大搖大擺的殺上龍族,所以大長老纔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眼下之急,還是要先把升龍宴弄好再說,一切都可以推後。
畢竟,千萬年龍族古地之中,纔有那麼一丁點的資源,升龍宴可是重中之重。
“說的也是,除了我龍族之外,一切宗門都是垃圾,哈哈哈。”
一聲狂嘯之聲,出現在議事大廳之中,兩個龍族護衛,都是沒能攔住,一個身披銀甲的青年,頭戴銀冠,一臉傲然,拂袖而起。
“諸位龍族長老,東龍族敖烈,有禮了。”
敖烈淡笑着說道,可是卻沒有半點的恭敬之意,江塵回首之間,看到那銀冠男子,一臉傲氣,實力倒也不俗,與自己一般無二!
“敖烈!是東龍族的人,這些傢伙,一向都是囂張跋扈,目無禮法,連我龍族的議事大廳,你都敢硬闖嗎?”
一個手握金槍的少年,傲視着敖烈,沉聲喝道,槍茫雖然出體,但卻已經是劍拔弩張。
“笑話?這議事大廳,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神皇境強者,變有資格踏上吧?其餘人,纔會在被族中長老允許之下,進入這裡。身爲龍族之人,難道我連進入龍族議事大廳的資格都沒有嗎?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屁孩來指手畫腳,哈哈。”
敖烈冷笑道。
“小屁孩可不是你叫的,我若殺你,不費吹灰之力,可敢與我斬龍臺上一戰決生死?”
龍嘯坤少年模樣,卻膽識驚天,實力也是有着神皇境初期。
“你當我會怕你嗎?”
敖烈搖搖頭,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嘯坤,退下吧。”
大長老不容置疑的聲音,出現在大廳之中,龍嘯坤臉色陰沉,卻是無可奈何,冷哼一聲,只得退去。
江塵眼神微眯,看來這龍族,也並非是鐵桶一塊,至少這東龍族,聽起來就應該是龍族的分支,而且東龍族的人,似乎對龍族之人並不感冒。
“東龍族的人,也是我龍族之人,只是我龍族的一小部分而已,龍族的議事大廳,自然大可前往,無甚追究。”
大長老淡淡說道,尤其是說道‘一小部分’的時候,小字更是加重了音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傲然,敖烈冷哼一聲,心中隱隱有些不快。
“我東龍族自然是屬於龍族,但是隻聽命於族長,其餘人,或許還沒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這一次升龍宴,我敖烈,志在必得!”
敖烈信誓旦旦的說道,信心滿滿。
“哈哈,區區龍族的一小部分,也敢揚言志在必得?你怕是真把自己當回事兒,我大哥還沒出關,等他出關的話,你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但是即便是我,你也難過這一關,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你這個支脈的傢伙,有多麼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