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丘生很清楚,自己之前就差點誤入歧途,如果不是天啓帝君將他拉了出來,他甚至已經迷失在這丹香之中。
丹丘生的話,如同當頭棒喝一般,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聖品丹藥,能夠迷失人的心神,也未嘗可知啊。
江塵心思鬥轉,他能夠感受得到,這聖品丹藥之中的無窮氣息,可是這丹香着實十分的詭異,根本不像是平常丹藥能夠具備的,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是聖品丹藥,決不能夠以常理度之。
所有人都是心懷敬畏,畢竟這是他們一生一世都難以企及的聖品丹藥,馬上就要見到了,誰能不心情激動呢?
身爲神皇境級別的高手,能夠讓他們波瀾不驚的心激起波瀾的事情,已經不多了,而這聖品丹藥,則是讓他們如同孩童一般,帶着熾熱的心,開始了最原始的期待。
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緊緊的盯着丹丘生前方的玉盒,丹丘生一步一個腳印,緩緩的走了過去,雙手托起玉盒,將之開啓,頓時間,一顆紫色的丹藥,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光華流轉,紫氣東來,只不過斷斷續續的丹蘊,似乎並不充盈,而且這丹藥是橢圓形的,帶着一絲不凡。
誰都知道,這聖品丹藥,必定無可厚非,只是現在這丹藥,難道已經是不完整的嗎?
“我們要修復的,便是這顆丹藥吧?”
慕容飛雁低聲問道,似乎生怕驚擾了這聖品丹藥一般,聖品丹藥作爲天地之間最爲強悍的存在,甚至早已經超越了化靈的階段,一顆聖品丹藥,就是一個舉世無雙的聖者!
所以說能夠煉製出聖品丹藥之人,就是開天闢地之大造化,塑造化靈之人,那纔是真正的大師。
聖品丹藥的丹蘊隨之漸漸消失,變得平淡無奇,甚至如同一塊紫色的鵝卵石一般,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這聖品丹藥的丹蘊雖在,但是其中的能量卻已經是消耗殆盡,我們武丹殿準備了無數的天材地寶,就是爲了修復這聖品丹藥,而且集齊九位絕世煉丹宗師,纔有可能。畢竟,聖品丹藥,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根本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人煉製出來的,什麼丹藥,只不過天啓帝君很清楚,這就是一顆聖品丹藥,只不過其中的能量流逝,丹蘊不再,幾乎可以說是一顆廢丹了。不過我們煉製不出聖品丹藥,修復的話,應該還是有些把握的。”
丹丘生一臉嚴峻的說道。
“所以,現在就要看諸位的本事了。聖品丹藥一旦修復完成,那麼天啓帝君必定不會虧待諸位的。”
丹丘生手託着聖品丹藥,看向其餘把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極其凝重,聖品丹藥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史無前例的存在,他們如果能夠修復聖品丹藥的話,也必定是一場無與倫比的造化。
就如同武雲方一般,他自己無法煉製出極品混元寶器,但是在江塵的加持之下,兩個人聯手,便是徹底成功了。這聖品丹藥也是如此,只要他們聯手之下,催動神力,將無數的天材地寶,所需的能量完全灌輸其中,那麼必定能夠完成聖品丹藥的修復,這,同樣是一項極其偉大的壯舉!
“這是魔鬼七色花,太山火蓮,萬年雪參,這些天材地寶之中,蘊含着無數的能量,你們每個人熔鍊一種天材地寶,一共九種,只有將天材地寶全部融合爲一的時候,才能夠將其灌輸進入聖品丹藥之中,到時候千萬不能夠有一絲的懈怠,諸位,成敗在此一舉,誰能夠熔鍊成功,聖品丹藥就有我們的努力,名垂青史的日子,不遠了,此生無法煉製聖品丹藥,但是修復聖品丹藥,我們責無旁貸。”
丹丘生重重說道,眼神凝滯,落在這顆早已經能量消失殆盡的聖品丹藥之上。
“只有催動這聖品丹藥之中僅存的能量,將這無數天材地寶的能量灌輸進入,它才能夠漸漸的恢復生機,這聖品丹藥雖是丹藥,但是早已經化靈,絕對是真正的生靈,我們的努力,一定不會白費的!”
丹丘生身邊的煉丹宗師一臉激動的說道,眼神裡的熾熱,難以言喻,這必將會是他一生之中,最爲光彩的時刻。
“都準備好了嗎?”
丹丘生嚴肅的說道,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跟馬虎,天啓帝君還在外面等着,他們承載的是整個武丹殿的希望,所以這一次聖品丹藥的修復,他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一旦失敗了,那麼自己的地位勢必會一落千丈的,這對於丹丘生來說是不允許的,所以他竭盡全力,必定要將這聖品丹藥修復完成。換句話說,如果他成功了,那麼整個武丹殿,自己的地位勢必會水漲船高的,這同樣是關乎他的命運之戰。
“準備好了。”
丹蕭默帶頭喊道,幹勁十足。
丹丘生點點頭,將那些天材地寶分發給江塵等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嚴謹,生怕出了一點差錯,那麼必定會成爲千古罪人。
江塵嚴陣以待,手握着數十株恐怖的天材地寶,準備開始熔鍊,九個煉丹宗師,在這一刻,開始了共同之戰,他們勢必要將這一次聖品丹藥的修復工作,當成是他們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步。
九道火光在這一刻,同時沖天而起,無數天材地寶被熔鍊在鼎爐之中,一股股充盈無比的能量氣息,四散而開,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的眼前,心無旁騖,他們只要完成最後的工作,那就看聖品丹藥的造化了。
…………
無靄山更深處,一座冰雪覆蓋的宮殿之中,白玉石棺,垂立在宮殿的正中央,水晶之色的棺槨之中,躺着一個藍衣女子,如水晶般透亮,烏黑亮麗的長髮,明媚如春光一般的眼眸,只不過那雙眼睛,似乎亙古不變,永遠都不會再睜開一樣。
女子的臉上,掛着一層淡淡的霜花,生命氣息,全無一絲,確切的說,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只不過她的身體,卻是萬年不腐不敗,水晶棺槨之中,那淡藍色的衣衫,給她平添了幾分冰冷之色,一絲不苟的面容,就像是沉睡了億萬年的冰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