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皮鞭抽打的四個人類,渾身是傷,臉上都是血污,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無比悽慘。
“放了我們吧,求你們了!”
一人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爲了生存的一絲希望,最後的尊嚴也已經顧不上了。
他很清楚別抓了之後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結局,在羽人的眼中,他們就是真正的奴隸,他們的命,根本不值一提,不殺他們,只是因爲他們還有勞動的價值。
但是,只要被抓住,就再也沒有生的機會,所有被抓去挖礦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活活累死,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路。
啪!
可惜!這種跪地求饒,並未換取黑衣人半點同情,帶着尖刺的皮鞭,啪的一下抽打在那人的臉上,順便皮開肉綻,好不悽慘。
“住手,你們這幫畜生!”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怒吼,奈何他修爲太弱,只有起源境五重天,就算再憤怒也無濟於事。
“找死嗎?”
一個黑衣人手擡皮鞭,重重抽打在那黑衣人身上,速度極快,中年人躲避不及,胸前被抽打的血肉模糊。
“畜生,沒有人性的東西,不要忘了,你們也是人,卻甘心爲羽人做事,欺負同族之人,你們還有一點良知和尊嚴嗎?”
中年人破口大罵,痛心疾首。
很顯然,如果此刻出手囚禁他們的是羽人,中年人的內心或許還好受一些。
可悲的是,對付他們,不把他們當人的,恰恰是同族人類,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良知?尊嚴?太搞笑了,在斷飛流這種地方,良知是多麼珍貴的東西,識時務者爲俊傑,進來斷飛流,是我們命不好,但投靠羽人,卻能讓我在這種兇險地方好好活着,不要跟我提狗屁良知和尊嚴,活着,纔是重要的,弱肉強食,你們命不好,只能被奴役,老老實實認命吧。”
一個黑衣人冷笑着說道,說的中年人啞口無言,黑衣人的話自然不好聽,甚至有些殘忍,但他的每一句話,又何嘗不是一種現實!
“真是可惡。”
不遠處,付清滿臉氣憤,他手臂一晃,手中多出一把戰劍來,然後爆喝一聲,率先衝了出去。
“放了他們。”
付清一聲大喝,已然來到那些黑衣人的前方,他盛氣凌人,黑髮舞動,看起來好不霸氣,這種氣勢,比起之前是慫包模樣,天差地別,不知道強了多少。
當然,付清是有依仗的,他親眼見識了龍十三的實力,所以纔有膽量第一個上前叫陣。
不然的話,就算再給了兩個膽子,也不敢如此囂張的站在這裡。
正所謂狐假虎威,便是如此了。
“吆喝,新鮮了,還有主動送上門來的,還是三個,這下任務超額完成了,回去還能得到不小的獎勵呢。”
那手持皮鞭的黑衣人看向付清,又看了看從後面不斷走過來的江塵和龍十三,稍微吃驚之後,笑的更加開心了。
“哼!”
付清冷哼一聲,仗劍直接殺了過去。
他不想和這些黑衣人廢話,因爲他太瞭解這些人了,他們就是爲羽人賣命的奴才,什麼人族道義,在他們這裡,都是狗屁。
對付這些人,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比他們強,幹掉他們。
吼……
一頭怪物發出一聲嘶吼,陰森利爪抓向付清。
噗!
付清含怒一擊,幾乎施展出了渾身的力量,速度也是極快,那怪物,已經是起源境七重天的存在,雖然是剛剛進入起源境七重天的那種,但也不容小覷了。
但在付清這裡,卻沒有抵擋住一劍,就被直接斬爲兩半,慘死當場。
不遠處,江塵和龍十三暗暗點頭,這付清,在年輕一代,也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起碼還是有些本事。
“殺了他。”
那起源境八重天巔峰的黑衣首領,冷冷的開口說道。
“好。”
三個起源境七重天巔峰的黑衣人,加上三個同等級別的怪物,瞬間將付清給圍困了起來。
這些黑衣人,或許本身的戰力和天賦不如付清,但他們卻都是心狠手辣之輩,而且在生死中摸爬滾打,若是論戰鬥經驗,十個付清綁在一起,也比不上他們。
如此一來,付清的壓力瞬間就大了許多,以一敵六,幾乎不可能是對手。
轟隆……
黑衣人出手無比兇殘,恐怖的力量爆發出來,鋪天蓋地,向着付清籠罩而去。
付清臉色微變,也是將渾身的力量匯聚起來,與對手的攻擊生猛的碰撞在一起。
蹬蹬……
付清難敵對手,被震的後退十幾步,臉色變的無比蒼白起來。
“大黃,去幫幫他。”
江塵道。
“嘎嘎,終於輪到狗爺我出場了。”
大黃狗興奮的嘎嘎大笑,頭頂金光,一個跳躍,橫衝而去,比閃電還要迅猛三分。
砰!
啊!
大黃的鐵頭正中一個黑衣人的胸口,那足有起源境七重天巔峰的黑衣人,發出淒厲慘叫,整個人都被撞飛。
那黑衣人被撞出十幾丈,倒在地上,胸口被撞出一個大洞,鮮血狂噴,人已經一動不動,徹底死了。
太生猛了,不遠處的付清再次愣住,他本以爲龍十三已經足夠生猛了,從始至終,自己也沒有怎麼將那條大黃狗放在心上。
卻哪裡想到,這條狗,猛的一塌糊塗。
“這都是從哪裡來的變態。”
付清滿臉無語,目光更是忍不住看向江塵,他身邊的人和狗都這般厲害,那麼他本人的實力,究竟要強到什麼地步,恐怕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想象的。
震驚的不單單是付清,還有正在對大黃狗出手的黑衣人們,他們直接愣在了那裡,看向大黃狗的眼神,好像看到鬼一樣。
“這是什麼狗?頭怎麼如此硬。”
一人滿臉驚駭,嚇的不敢再出手。
“你們不要愣在那裡,出手啊,打我,一起來打我。”
大黃狗一臉欠揍的目光。
“幹。”
一個黑衣人忍住沒有狂噴一口老血,生平第一次被一條狗如此的挑釁和比試。
而且,這樣的要求,一輩子沒有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