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人,分別來自不同的陣營,無論是聖武王朝還是上官家族亦或是萬劍宗,那都是無比尊貴的存在,在場的這些人,平常時候,隨便出來一個,那都是趾高氣揚,走到哪 裡都可以耀武揚威。
但此刻,三百多的陣營,一個個猶如喪家之犬,身家性命完全操控在別人的手中,想要反抗都不得,只能夠等待死神的發落,不可謂不悲慘,尤其是那些上官家族和萬劍宗的人,一個心中最是淒涼。
曾經,他們稱霸劍州,從骨子裡高高在上,但今日,劍州兩大巨頭盡皆身死,連帶着還死了兩個戰靈境後期的大長老,這是何等巨大的損失,就算是他們不死,這兩大勢力以後也休想再稱霸劍州了,逐漸衰落那是一定的。
聖武王朝的人心中更是悲涼,六個皇爺都死了,世子也死了,當朝太子都成爲了階下囚,被江塵牢牢掌控,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跟在江塵的身邊,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一下,如此境遇,已經不能夠用悽慘來形容了。
玄一門,此刻正處於極強的躁動當中,江塵一人大戰衆敵的場景,他們不可能不關心,因爲這關乎他們的生死,如果不是玄一真人離開的時候下達所有人不得踏出玄一門半步的指令,想必此刻已經有不少人前往戰鬥地點了。
事實證明,玄一真人下達的指令是極爲明智的,那等戰鬥實在太火爆了,戰鬥餘波肆虐整個山脈,以他和果山的修爲,相聚那麼遠的情況下,還被餘波震盪的呼吸困難,如果是玄一門這些弟子過去,恐怕直接在餘波的影響下當場慘死。
“你們聽到沒有,千里之外傳來極爲強烈的戰鬥波動,江塵師兄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真是讓人擔憂啊,不知道江塵師兄能不能勝出。”
“我看很難啊,對方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那麼多戰靈境後期的高手,還有幾百強大的高手助陣,江塵師兄只有孤身一人,太讓人擔憂了。”
“等着看吧,江塵師兄向來擅長製造奇蹟,上次大戰南北朝的時候就創造了一個奇蹟,這一次想必也是一樣,咱們玄一門所有的希望都在江塵師兄身上。”
“保佑江塵師兄勝出,保佑我們玄一門昌盛永固。”
…………
不少玄一門的弟子都在祈禱,在很多弟子的心中,江塵早就是神靈一樣的存在,他們自然渴望自己的神靈勝利,如果心裡的神靈倒了,玄一門也就倒了。
就在紛紛議論之時,一片金色的巨大光罩從遠處出現了,向着玄一門這邊急速而來,可以看到,那巨大的金色光罩之上,懸浮着一柄足有幾十丈大小的巨劍,而在光罩內,幾百人被迫的跟着光罩的速度移動。
“快看那是什麼?”
“天啊,是江塵師兄回來了,還有門主和果山長老,你們看那些人,是聖武王朝和上官家族還有萬劍宗的人。”
“看他們一臉的恐懼和驚悚,肯定是被江塵師兄打的屁滾尿流了,你們發現沒有,那些戰靈境後期的高手,都消失不見了,該不會都被江塵師兄給宰了吧。”
“哈哈,江塵師兄勝利了,嗷嗷嗷……”
…………
玄一門瞬間沸騰了,有人大吼大叫,眼中都溢出了淚水,這是多麼神聖的一刻啊。
“所有玄一門的人,立刻前往演武場。”
玄一真人的聲音再次從上空響起,接到指令之後,玄一門上上下下沒有一個敢怠慢,紛紛向着演武場而去,他們不知道要去演武場幹什麼,但他們卻知道,一定是好事。
玄一門的演武場面積非常大,足以讓玄一門所有弟子都進來都不顯得擁擠,江塵帶着三百多人降臨到巨大的演武場之上,並未撤掉光罩。
很快,玄一門所有人都趕到了演武場,人山人海的場面,卻無比的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玄一門的弟子和長老都用熾熱的目光看着前方的白衣少年,那個在他們心中宛若神靈一般的人物。
無數道崇拜的目光,這是所有人年輕人的偶像,他們不渴望有朝一日能夠達到江塵那種高度,直覺得將來若是能夠其百分之一的成績,便是祖上燒了高香。
“玄一門所有的長老和弟子都聽着,我們玄一門雖然只是齊州小派,但也不是誰人都能欺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草他祖宗,你們都擡起頭,看看這些自命不凡,自以爲高高在上的孫子,現在還不是猶如喪家之犬一樣,老子讓他們死,他們絕活不過下一秒,這些日子這些人囚禁我們玄一門,致使玄一門上上下下受盡了苦難,更是有不少長老和弟子慘遭毒手,現在,這幫人就在這裡,你們上來一個辨認,哪一個手上沾染了我玄一門弟子鮮血的,就立刻指出來,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江塵聲音極大,浩浩蕩蕩,響徹在每一個玄一門弟子和長老的耳中,寥寥幾句話,就說的玄一門上上下下熱血沸騰,士氣沖天,那一句人若犯我草他祖宗,簡直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了,這尼瑪太霸氣了。
這就是男人的血性了,我們玄一門怎麼了,齊州小派就一定要受人欺辱嗎?眼前這幫高高在上的傢伙,現在還不是淪落到喪家之犬的現狀,站在這裡臉色蒼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尼瑪!這是多大的諷刺啊。
“馬勒戈壁的,這幫孫子這些日子沒少欺辱打罵我們,如今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老子要找找那兩個殘害劉師弟的人渣。”
一個脾氣火爆的弟子罵罵咧咧第一個站了出去,來到那三百多人的陣營之前,目光掃過衆人,很多人頓時低下了頭。
“江師兄,就是他,是他殺害了劉師弟。”
那弟子指着其中一個上官家族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江塵沒有說話,他大手一抓,直接將那人凌空抓到了手中,那人在江塵的控制之下,連喘氣都覺得困難,完全失去了行動自由。
“交給你來處置。”
江塵將這人交給了玄一門那弟子手上。
“多謝江師兄。”
那弟子對着江塵深深施了一禮,隨後取出一柄尖刀,二話不說,噗嗤一聲就刺入了對方的胸膛。
“劉師弟被你折磨的死去活來,我這樣一刀給你痛快,也算是仁慈了。”
那弟子恨恨的說道。
“江塵,你這個殘忍的劊子手,要殺就殺,何必這樣羞辱我們。”
有人受不了了,大聲的喊道。
“這麼急着死就成全你。”
江塵連看都沒有看那人一眼,隨便點出一道金光,那金光猶如無堅不摧的利劍,噗嗤一聲將那人的腦袋洞穿,留下一個陰森的血洞,慘死當場。
“江塵師兄好厲害,那人可是一個戰靈境初期的高手啊,江師兄隨便一指便將其瞭解了,簡直是恐怖啊。”
“江塵師兄今年才十七歲,如此年紀便有這樣強橫的戰力,簡直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
“如果我也能夠有江師兄一半的本事,那就是謝天謝地了。”
“一半本事?你小子想什麼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沒事不要拿自己和江塵師兄比較。”
…………
玄一門的人對江塵的手段簡直歎爲觀止,適才千里之外的戰鬥他們沒有看到,但江塵一指滅殺戰靈境初期高手的手段他們可是親眼所見,一時間所有人對江塵的崇拜簡直猶如滔滔江水一樣連綿不絕。
“告訴你們,這不叫羞辱,而是讓你們和玄一門的地位顛倒一下,讓你們也嚐嚐滋味,如果還有誰想死,現在就可以立刻就死,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站在這裡,最後說不定還能留得一命。”
江塵看着眼前這些人,用極其淡漠的語氣說道。
接着,玄一門的弟子一個紛紛上前辨認,在他們心裡,做夢都想着將曾經欺辱他們的人殺死,所以,他們的這些人的印象是極其的深刻,就算是燒成灰也能認得。
這些日子以來,玄一門的弟子被分批囚禁,每一個囚禁的地方都會有一定的看管人員,都是上官家族和萬劍宗的人,聖武王朝的人是昨日剛來的,目的是爲了對付江塵,所以並沒有怎麼對待玄一門的人。
十幾天的時間,玄一門上上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弟子,這種血債,是一定要用血來償還的,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辨認,上官家族和萬劍宗一百多人的陣營,沒有一個意外,全部被辨認了出來,這些人的手上,都沾染了玄一門弟子的鮮血。
對於這樣的人,江塵是絕對不會留情的,江塵很果斷的下令,將這些人全部交到玄一門弟子的手中,任其宰割。
囚困十幾天的時間,受盡各種非人的窩囊氣,稍微不順就要遭受打罵,可以想象玄一門的弟子的心情,此刻有了反擊的機會,那些曾經欺辱他們的人,哪裡還能有好。
啊啊啊……
伴隨着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上官家族和萬劍宗的人,一個個倒在了血泊當中。
這就是戰爭,這就是命,有時候,做事是需要承擔後果的,而且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