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陽烈ri大鐘,”太子臉sè猙獰,幾乎是將牙齒都咬碎了,艱難吐出一句話來:“被煉化了。”
直到這一刻,太子即便是再蠢也反應過來了,他失去對金陽烈ri大鐘的聯繫,明顯是他留在金陽烈ri大鐘這件極品法器上的烙印被人煉化祛除掉了。
否則的話,法器的主人是決計不會失去對自己法器的掌控的。
“澹臺飄雪,賤人!”太子語氣冰冷,一句話剛落,身上的氣勢更是猶如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傾盡五湖四海的水都難以澆滅,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
一件極品法器,對於中土神州的大宗派來說都可以當做鎮宗之寶了,太子雖然是大元帝國的儲君,身價富裕,比起一個大宗派絲毫不遜sè,甚至猶有過之。
但是一件極品法器,極品法器啊,這可不是大路貨,即便是太子再富有,一件極品法器的失去也足以引起他的心痛了。
與此同時,就在太子毫不掩飾的釋放出自己身上的氣勢時,遠在百萬裡之外的澹臺飄雪立刻感受到了那股滔天的怒意,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大袖一揮,直接破開虛空壁障,拉着呂平進入其中,向着虛空亂流深處飛躥過去。
被澹臺飄雪拉近虛空亂流的呂平先是疑惑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心道:“看來姐姐是打算再去徽星聖殿一趟,準備煉化徽星聖殿這件地煞級法器了。”
澹臺飄雪這一趟在摘星樓整整半年時間,參悟二十八星宿圖,對星辰之道的領悟提升極大,修爲沒有提升,但實力絕對提升數倍不止,煉化徽星聖殿,綽綽有餘了。
須彌境的武者領悟空間的奧義,速度極快,特別是在虛空亂流之中,更是甩開普通武者十條大街不止,百萬裡的距離,呂平至少得花費三四天的時間。
可是等到澹臺飄雪再次降臨徽星聖殿的時候,只花費了一個時辰,這速度,讓呂平不由瞠目結舌。
速度慢慢降下來,呂平的視線也越來越清晰了,只見不遠處一道金sè人影傲立於虛空之中,頭戴紫金皇冠,額頭扁平,身上散發着驚天的威勢,不怒而威。
“太子。”呂平叫了一聲。
呂平不認識太子,但是他很確定,眼前這人,肯定就是太子。
這是一種感覺,冥冥之中的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呂平第一次見到端木冷的時候,就將他當做了對手。
“澹臺飄雪。”太子出聲了,卻看也不看呂平一眼。
“看來是我太放縱你了,我原本還向着禁錮你,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難而退,乖乖當我的女人,卻不想你如此冥頑不靈,竟敢勾結外人,不但逃出徽星宗,還擄走本太子的極品法器金陽烈ri大鐘。”太子的眼裡滿是冰冷,說到後面,空間都幾乎被他的語氣所凍結。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煉化本太子的金陽烈ri大鐘,讓我失去這件法器。就因爲這件事,你已經失去了成爲我女人的資格。”太子身穿紫金龍袍,居高臨下,臉上滿是倨傲,渀佛天地萬物都要臣服他一樣,反抗他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錯誤。
聽了太子的話,澹臺飄雪卻是冷笑一聲:“元靈軻,你太自大了。你以爲你是大元帝國的太子就真的是這片天地未來的共主了?太可笑,先不說元靈大陸還不是你大元的一言堂,即便是,我澹臺飄雪也會第一個站出來反抗你。”
“你大元帝國狼子野心,時時刻刻都向着吞併我們這些宗派,讓宗派弟子成爲大元的的走狗,你幫助秋妍淑,就是想要扶持她上位,藉助她的手掌控徽星宗,你以爲我不知道?雖然不知道掌教去了那裡,但是隻要有我在,你就不會得逞,我絕不會容許徽星宗成爲你大元的傀儡、走狗,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則去。”
對於從小就生活在徽星宗的澹臺飄雪來說,她對徽星宗的感情還是很深的,不想秋妍淑那樣,即便是知道太子的野心,也依舊臣服太子,心甘情願奉上徽星宗,甚至是自己的**,用來討好太子。
“就憑你澹臺飄雪也想阻擋本太子的道路?哼,妄想!”太子冷哼一聲,紫金龍袍大袖一拂,面sè嚴肅:“你澹臺飄雪雖然也算得上是天才,但是我要告訴你,在本太子面前,你什麼都不是。”
轟!
太子話音剛落,虛空之中就猛地震顫了一下,只見一道銀光從太子丹田之中乍現出來,嗖的一下飛出,聲勢浩大,洞穿了一個又一個離子風暴,勢不可擋,降臨下來。
這是一枚銀sè的古樸大印,上面有着山川、河流、土地,形成一片大陸的景象。
這就好像是一個du?li的空間,被活生生的封印在了這塊大印之中,爲大印添加威勢,增長威能。
“萬里山河印,山河破碎!”太子大喝一聲,高叫道:“屈服吧,澹臺飄雪。”
太子的修爲本來就比澹臺飄雪高,再加上法器也比澹臺飄雪高級,對別人來說極品法器百年難得一見,但是對於太子,即便是損失了一件金陽烈ri大鐘也無妨,他還有萬里山河印,對付澹臺飄雪,足夠了。
這是太子心中真實的想法。
只可惜,他永遠也想不到,現在的澹臺飄雪,與半年前的澹臺飄雪比起來,可是有着天壤之別的。
見太子的萬里山河印轟擊過來,澹臺飄雪絲毫不懼,將手中的星宿石拋飛出去,手印一掐,高喝一聲道:“星宿石,二十八星宿虛彌大陣。”
嗡嗡嗡嗡……
星宿石剛剛出現,整個虛空都爲之一顫,只見二十八星宿浮現出來,高懸在虛空亂流之中,任憑離子風暴如何吹動都不爲所動,星辰異位,斗轉星移,不多時,一個龐大的虛彌大陣就形成了,向着萬里山河印籠罩過去。
咚!
一聲悶響,星宿石與萬里山河印幾乎在同一時間分開,彼此倒飛出去。
不相上下,結果竟然是不相上下。
“怎麼可能?你的實力怎麼會提升的如此之快,短短半年時間,就提升瞭如此之多,幾乎不在本太子之下。還有那塊玉石,竟然也是一件極品法器,怎麼可能?”太子臉上有着不甘相信,嘶吼道:“說,你到底得到了什麼奇遇?”
自始至終,太子都沒有看上呂平哪怕是一眼,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太子,你奈何不了我。”澹臺飄雪臉上有着一股自信,直截了當道:“把秋妍淑也叫出來吧,單憑你太子一個人,還奈何不了我。”
“是,單憑我一個人是奈何不了你。”聽了澹臺飄雪的諷刺,太子也不反駁,坦白承認自己奈何不得澹臺飄雪,隨即話鋒一轉,冷笑連連道:“不過要舀下你,未必就要妍淑出手。老實告訴你,隱藏在虛空離子大風暴裡面的徽星聖後的道統,我們已經發現了。妍淑正在全力煉化,獲得徽星聖後的道統,一旦她成功,掌控徽星宗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倒是你,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本太子心狠手辣了。”
“秋妍淑在煉化徽星聖殿?”澹臺飄雪先是一驚,隨即冷靜了下來。
徽星聖後的道統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得到的,否則的話她自己三年前就到手了,哪裡又會等到現在?
“既然秋妍淑不在,太子你又哪裡來的底氣能夠將我攔住?”澹臺飄雪笑道。
“太子的底氣就是老夫,大元鎮國侯,獨孤弒天。”
轟,就在這時,一道暴喝之聲突兀的響起,隨即一道全身包裹在九彩光華的人影緩緩出現,踏步虛空,緩緩走來,站到太子身後。
“獨孤弒天?不好,又是一尊須彌境的無上老祖。”呂平心猛的疙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