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東方月已沉沉睡去,項昊無眠,來到無雙府的小型修煉場上,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劍法。
近冬的冷風中,項昊的身形時而飄逸,時而殺氣騰騰,時而又如靜水流淌。
而今,項昊經過連番大戰後,對劍道,有了更加深刻的領悟。
“之前對敵,我的劍還不夠鋒利,我的心還不夠堅定,這就是我的弱點,我要一往無前,有我無敵。”項昊的眼神,驟然凌厲到了極點,殺氣洶涌而出。
項昊的劍勢變了,有種透骨的殺意,這不是出自誅神劍陣,而是屬於項昊的殺意。
咻咻,項昊的劍太快了,身形閃動,不斷出現在修煉場的每個角落,漫天都是劍光。
項昊的內心說不出的暢快淋漓,每一劍都隨心所欲,威力卻比以往更強,這種狀態下,他能完美的發揮出全部實力。
一個時辰後,項昊停下,立於修煉場上,感受着體內流動順暢混沌法力,他十分滿意。
“如果能有一些強大功法,用極道天功同時施展出來,想必也極爲不弱,還有五行真龍術,修到巔峰,真的能隨手凝聚五行龍嗎?”
項昊想了太多,這一夜,不知不覺的,他在修煉場上站到了天明,對自身的狀況默默進行了整理,直到徹底瞭然於胸。
“接下來,是得要提升境界了。”項昊低語,熬了一夜的他,依然精神奕奕,眸光清澈。
東方月起的很早,因爲她害怕被人看到自己從項昊的房間走出。
“起這麼早幹嘛?”項昊回屋時,正好看到其走出來。
今天,東方月穿了一身素白長裙,精緻的臉蛋兒紅潤有光,見項昊回來,她美眸含羞,故意偏頭望向別處:“睡不着了。”
“是嗎?要不要我陪你,再休息一會?”項昊壞笑。
“你……討厭。”昨夜瘋狂頓時浮現腦海中,東方月羞急,心跳加速,又有些莫名期待,可事實卻是她逃也似的跑掉,頭都不敢回。
項昊大笑着進了屋,一番洗漱後,朝大堂走去。
趙軒等人陸續起牀,習慣性的進行早修,小小的修煉場上,擠滿了人,張君寶在跟太上忘情討論劍道,帝昊在跟周飛切磋……
“項王,外面來了很多送禮的人,是否迎進來?”銀甲守衛找到了項昊,恭敬詢問。
“送禮的?”項昊愣了一下:“竟還有人給我送禮,這倒是奇了,迎進來吧!”
不多時,陸續有人進來,皆帶着重禮,但是項昊發現,這些人,自己一個也不認識。
“恭喜項小兄弟入主無雙府,特備上薄禮一份,聊表敬意。”
“項王果然少年英雄,老夫乃金門門主,門下弟子皆仰慕項王,喜聞項王入住無雙府,正巧路過,過來祝賀一下,哈哈。”
許多大人物來了,的確帶了重禮,有二十多人,都是大人物,很明顯,他們認爲項昊大有前途,這是提前來打打關係。
項昊面帶微笑,心裡樂開了花,很無恥的將所有禮都收了,不過項昊也讓人將所有送禮人的名字記錄了下來。
招待完這些大人物後,已是午後,項昊心想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可就在此時,有一個拿着冰糖葫蘆的小孩,將一封信送進了無雙府。
項昊打開信封,信條上只有簡單九字:三天後取你項上人頭。
這封信透着古怪,來歷不明,威脅意味十足。
“誰給你的?”項昊微笑望着小孩。
小孩眨巴了一下眸子,舔了舔冰糖葫蘆,歡快的道:“是位老爺爺,他給我買了我最愛的冰糖葫蘆,我就幫他把信送進來。”
“謝謝你,回家去吧。”項昊摸了摸小孩的腦袋,他雖對信之內容惱怒,但與這個孩子無關,他不會遷怒。
“與昨天白天的那個神秘傳音人,應該是同一個人,除了道宗,誰還會如此針對我?”項昊眸子很冷,他與道宗的仇怨,是結不開了。
道宗的趙太一兩兄弟、神雷子等許多弟子,都是死在項昊之手,且宗主都被項昊當衆奚落過,道宗想除項昊,在情理之中。
“如果真是道宗,那還真是真是有趣了。”項昊低語,想起了昨夜東方月的話。
東方月的父親,與高家家主交好,雖然項昊不知道這高家是什麼玩意,但高家與道宗交好,就值得項昊上心。
項昊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東方月絕不能嫁給高家,那麼,勢必就要與高家站到對立面,與道宗撕破臉皮。
道宗雖然行是無恥,可底蘊擺在那裡,實力毋庸置疑,高家既稱家族,我不容小覷,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項昊決定讓人去查一查高家和道宗。
“信中寫了什麼?”大堂中,張君寶笑問。
項昊沒有隱瞞,將實情道出。
“這是一封威脅信呀!隊長,你確定是道宗,而不是高家?”戰天鄭重的問。
щшш ▪tt kan ▪co “我確定,呵呵,即使是高家送來的,那麼,也是道宗在背後操控。”項昊輕聲說。
“道宗年輕一代中現在沒有傑出人物,但老一輩卻都極爲可怕啊,皆是洞法境,宗主更是隻差半步就邁入了人王境,要是再耍點陰謀,隊長,你處境堪憂啊!”戰天神色凝重的分析。
“人王境?”項昊的眼神微微一凝,煉氣、五神、命輪、洞法、人王,這五大境界中的人王境,幾乎是太荒的最巔峰行列了,許多人需要數百年的時間才能破入人王境,終其一生無法踏進去的,大有人在。
至於更高境界的人,大多已無心留在太荒世界……
“我想達到人王境,恐怕還要數年。”項昊低語,眉頭微皺,有些苦惱,這道宗,難對付。
“數年就想達到人王境界?”大堂中,戰天等人愕然,而後搖頭嘆氣,放眼太荒世界,能在二十歲左右便達到人王境的,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都是我拖累你了。”東方月垂首,很是愧疚。
“月姐姐你說什麼呢,那你這麼說的話,也怪我了,項昊與道宗走到這一步,都因我而起。”葉柔的眸中浮現濃濃追憶,曾經,在去諸神葬地的路上,她差點被道宗弟子趙太一的弟弟玷污,是項昊救了她。
“不怪你們,想泡妞,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行?嘿嘿。”項昊收起心事,嘿嘿笑道,頓時引來一片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