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直接裝死了,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項昊苦笑,將之收進了乾坤袋中後,叫上葉寒與小毛猴,準備前往苦海城。
“對了,師父,乾坤戒還您。”葉寒將手指上套着的乾坤戒取了下來,遞給項昊。
項昊給推了回去,笑道:“送你了。”
“師父,這...”
“說送你便是送你,上路。”
項昊大手一揮,師徒二人上路,去往苦海城。
苦海城是項昊師徒兩來西域後要進的第二座古城,此城與衆生城相差不大,甚至還神似,也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古塔。
項昊與葉寒進入城中後,很快明白了,原來這座城中的生靈,亦是遵奉普渡門,大多都是普渡門的信徒。
這讓項昊心中着實的有些發毛,看來普渡門在西域有着無法替代的地位,超乎想象,在西域,近乎不可撼動。
不過,很快另外一件事,轉移了項昊的注意力。
“聽說了嗎?其他域,有無上天驕成神了。”
“早聽說了,不止一位。”
“據我所知,十二道宮有兩位成神,妖神宮的妖寂滅,黑龍武族的司徒嘯,這幾位天驕皆成神了。”
“豈止這些,還有很多。”
街上,有人三五成堆的在熱烈討論,一個個帶着驚色。
一尊尊年輕的神,如同彗星一般崛起,似乎在預示着,一個波瀾壯闊的胡煌大時代,真的來臨了。
項昊聽到這些之後,神色變得有些陰沉,這對現在的他來說,並非一個好消息,諸多敵人,或者是曾在混沌圖中被自己鎮壓過的人,此刻若是成神,勢必會帶來無盡麻煩。
無疑,這是一股颶風,席捲神界,需知這些年輕人,幾乎都未超過三十歲,以修士漫長歲月的年齡來說,這些人年齡還很小,然而卻大規模的真正成神了,絕對史無前例。
有神道高人認爲,這是神界的黃金時代,這一代的年輕人,註定將締造一個衆星爭輝的輝煌盛世。
我也要抓緊了,項昊暗暗握緊了拳頭,有一種緊迫感,彷彿要發生什麼不好之事。
就在項昊沉思之時,青天白日的乾坤,忽然黑雲壓頂,電蛇飛舞,宛如末日來臨。
街道之上,衆修士震驚,這是有人要渡劫。
下一瞬,從苦海城的古塔方向,一道年輕的白衣身影沖天而起,他渾身綻放金光,金色血氣沖天起,強大無匹。
項昊第一時間察覺到,此人修煉的是普度金身決,極爲強大,但讓項昊疑惑的,是如此強大的同代人,似乎沒有去參加萬道天驕榜之戰,項昊對其沒有半點印象。
這讓項昊暗暗凝重起來,恐怕還有不少的絕世天驕,根本就沒有出世,一直在隱忍。
那個年輕身影開始渡劫了,他白衣飄飄,對抗神霆,天靈蓋綻放驚人光束,那是他的元神之光,恍如要撕裂永恆。
項昊目不轉睛的盯着,這給了他莫大的啓迪。
最終,年輕的白衣人渡劫成功了,他渾身染血,盤坐虛空中,緩緩恢復着,隨着他恢復,真神氣息逐漸旺盛,恐怖威壓籠罩八方,強大的離譜。
親眼見證一個同代人成神,項昊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他帶着葉寒和小毛猴,默然離開了苦海城。
我之道,如何昇華?我要如何成神?
項昊不斷的問自己,不斷的思索,眼看同齡人,越來越多的人成神,項昊不可控制的心生強烈危機感。
葉寒看得出師父心情不太好,他沒有多嘴,在接下來的旅途中,亦在默默苦修,但進步並不算理想。
七天之後,項昊師徒二人,進入了西域的又一座大城,這一座城同樣是普渡門的控制領域,在西域,普渡門是絕對至高無上的存在。
入城之後,項昊又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果然,風天宇、妖寂滅等大敵,在成神之後,已放出話來,要挑戰萬道天驕榜的冠軍。
天下人都知道,隨着這些人陸續成神,所謂的萬道天驕榜的排名,格局要被打破了。
登仙域、羽化神域甚至龍域,皆有人出動,明察暗訪,想找出項昊之下落,結果還當真有人查出了項昊身在西域。
西域各大古城中,迅速的有人行動起來,查訪項昊所在地,不少年輕自信的天才,想趕在其他人找到之前打敗項昊,借這個萬道天驕榜冠軍迅速上位,名揚天下。
項昊現在,卻是無心去爭這些虛名,他只想苦修,找到方法,破入神境。
爲了避免諸多麻煩,項昊出了古城後,便未再帶着葉寒與小毛猴進西域的任何一城,大多數時間,師徒兩和小毛猴,皆是在大山之中行走,宛如苦行僧,一日復一日,項昊也真的如他之前說過的一般,不成神,絕不回頭。
項昊不知道的是,風天宇等人,已經進入了西域,組織大量人馬,尋找其下落。
“項昊,若你還是一個男人,便現身一戰,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這是風天宇之下,被許多人帶到了西域各地,亦傳到了項昊的耳中。
項昊冷笑,風天宇心思陰沉,不遠萬里趕來,不過是想趁自己未成神便除掉自己,解決一個心腹大患。
同時來的,還有司徒嘯、張起風,這兩人而今都成神了,極度強大,迅速凝聚了很高的威望,皆想殺項昊。
其他亦有一些成神的天驕,在混沌圖中被項昊打敗,現在完全是抱着鎮壓項昊復仇之心而來,瘋狂的找尋項昊,都想在第一時間見到項昊。
當然,除了這些人之外,高雅和傾城亦來了,她們也在找項昊,怕項昊未成神便遭遇大禍。
轉眼,已是半月過去,項昊帶着葉寒和小毛猴走了西域的無數地方,尋成神機緣,苦悟己身法,雖進步斐然,可項昊,遲遲未能真正勘破成神玄機。
何爲神?如何成神?這成了項昊這段時日以來最常思考的問題,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一切,要他自己去領悟。
“師父,後面好像有人跟着我們。”這一天,葉寒無比緊張的說。
“不用怕。”項昊眸光有些冰冷:“我們再走下去,估計也難找到突破契機,既然有人想殺我,那便陪他們玩玩,或許無盡大戰,能讓我勘破。”
項昊豁然轉身,站在山道上,眸光鋒銳的看向後方一路跟蹤了自己十幾里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