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傅星宇的內心彷彿有股怒火在不斷地燃燒着,憤怒使他完全失去昔日的精明與冷靜,他聽到吳浩提出的底線,心裡則把一切歸功於自己昨天晚上的安排,強忍着把怒氣隱忍下來,語氣生澀地回答道:“吳記!我知道您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如果我再求您什麼那就有些不識好歹了,在此,我由衷地感謝吳記您給傅某人這個面子,這一切傅某都會記在心裡,至於金記那裡我自己會想辦法搞定,到時候絕對不給吳記您添加任何的麻煩。”
雖然傅星宇的話回答地很平靜,但是吳浩卻還是從傅星宇的隻言片語中感覺到他的憤怒,特別是那明顯的磨牙聲,吳浩知道傅星宇目前已經完全處於爆炸的邊緣,見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再跟傅星宇再浪費脣舌,笑着說道:“傅總!謝字就不必了,說心裡話,如果不是你的侄子,我保證最少讓他到裡面待上兩年,好了!多餘的話我也不就不多說了,有些事情我們彼此心裡有個底就好了,現在我和朋友在一起,說話不是很方便,就先再見吧!”
傅星宇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加上他原本就到了即將爆炸的邊緣,那裡願意跟吳浩再磨嘴皮子,鼓着發紅的腮幫,說道:“吳記!那我就不打攪您了,昨天晚上因爲臨時來了一位生意上的重要朋友,所以不周之處敬請原諒,改天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地謝謝吳記您。”
傅星宇說到這裡,恭敬地對吳浩說了聲再見,等着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隨手將電話一甩,大聲咆哮道:“金星宇!看你對我有些作用,所以上次我才放過你,沒想到你竟然死性不改,暗地裡想跟老子玩陰的,既然這樣留着你也沒有多大的作用,這次我要不是玩不死你,我就跟你姓金。”
傅星宇罵到這裡,從沙發前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後的一幅壁畫前,伸手移開壁畫,一個與畫一樣大小的鑲入式保險櫃馬上映入眼簾,他快速的輸入一組秘密,打開保險櫃裡面除了一疊疊的各國紙鈔之外,放着許多個移動硬盤,傅星宇找出一個標有《金星宇》三個字的硬盤,滿臉狠毒地揣在手上,自言自語地說道:“金星宇!雖然你是閩南市委記,但是在我的眼裡你就跟一隻狗沒區別,當初我就告訴過你,我能夠把你扶起來,讓你在閩南市呼風喚雨,過着人上人的生活,同時我也能夠讓你瞬間變得一無所有,連狗都不如的糟老頭。”
吳浩放下手機,臉上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對坐在面前地許俊傑說道:“老許!先前我還在愁該怎麼讓傅星宇第一時間收到這個消息,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自己撞到槍口上來,雖然用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來形容有些過了,但是我相信剛纔的這個電話,再加上我們的金記下午所主持的會議,接下來的事情我相信不用我們動手,傅星宇一定也會讓金星宇不痛快,我剛纔已經說過,互相猜疑的聯盟永遠都是建立在土坡之上,只要有人稍微一碰,整個土坡就會像多股諾骨牌效應一樣,產生連鎖反應,使原本那不怎麼穩定的聯盟就會在頃刻間被瓦解。”
“哈哈!”許俊傑聽完吳浩的話,忍不住大笑地說道:“吳記!從你調來我們閩南市,市裡的所有幹部都認爲你是靠運氣升官,現在看來他們都犯了嚴重性的錯誤,被你的年齡所矇蔽,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因爲沈隊長的關係,讓我們成爲朋友,估計我也會犯了這個錯誤。”
“表姐夫!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我可是好久都沒聽你這樣開懷大笑了?”就在吳浩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包廂外傳了進來。
順着聲音的傳來的方向,吳浩扭頭望去,見一位三十剛出頭,打扮極爲靚麗的女人帶着盈盈的笑容從包廂外走了進來。
出於禮貌,吳浩下意識地從椅子前站了起來,話中有話地對許俊傑問道:“老許!想必這位應該就是劉經理了吧?”
許俊傑也不做作,笑着站了起來,伸手牽住那位劉經理的手,介紹道:“吳記!你猜的沒錯,她就是劉玉雲,是我愛人的表妹!”
“這些年要是沒有她的照顧,我還真的不知道是否能挺過來。”
劉雲玉沒想到許俊傑會以這樣的方式介紹她,來到閩南市這麼多年,就算在蘇強的面前,她的這位表姐夫都從來沒有這樣介紹自己,聰明伶俐的她自然是知道對方是一個讓表姐夫非常信任的人,所以也不再裝出一副虛僞的表情,笑着對吳浩招呼道:“吳記!您好!經常聽表姐夫提起過你,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是很相信,今日一見,沒想到您竟然會這麼年輕。”
吳浩聞言,連忙謙虛地笑道:“劉經理!很高興認識您,您這裡的環境很不錯,以後說不定我會要經常來這裡打攪您,到時候您可要給我一個優惠價。”吳浩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他今天請管彤吃晚飯的事情,雖然自己剛到閩南,認識的他人還不是很多,但是管彤卻是公衆人物,但是如果帶着管彤到市裡的酒店吃飯,萬一遇上什麼認識他們的人,搞不好就會傳出什麼瘋言瘋語來,想到這裡吳浩笑着說道:“劉經理!說到吃飯,剛好我今天約了一位朋友,如果不麻煩的話,晚上我就帶她到您這裡來。”
“吳記!看您說的,我們開門做生意的人,那裡有把客人置之門外的道理,您是表姐夫的朋友,自然也是雲玉的朋友,朋友間談錢多傷感情,您只要想來我這裡吃飯,事先給我打個電話,我一定會親自交代下面安排好。”
劉雲玉邊說,邊端起桌上的一瓶剛開的啤酒,爲許俊傑和吳浩滿上,並笑吟吟地說道:“俗話說無酒不成宴,只不過你們兩位都是領導,再加上中午又要上班,所以現在我們就以這一瓶啤酒爲界限,喝完這一瓶啤酒,我們就吃飯。”
吳浩聽到劉雲玉的建議,笑着在椅子前坐了下來,笑着調侃道:“劉經理您可真爲我們老許找想,中午我們就喝一瓶啤酒,如果要大喝,就等我和老許剛纔議論的事情成真之後,到時候我們再一醉方休。”一時間包廂裡傳來三人的歡笑聲。
傍晚五點一聲刺耳的電話鈴聲在傅星宇的辦公室裡響起,一直都在等待着什麼的傅星宇聽到電話鈴聲,隨手拿起話筒,湊到耳邊問道:“會議開完了,都怎麼說?”
傅星宇的話剛問完,電話裡馬上傳來一位中年人的聲音:“傅總!中午的會議是由金記親自主持,不過今天的金記卻非常反常,在會上他不但大談公務員執法的暴力問題,而且還反覆的再三強調千萬不能因爲他和某人的關係,就包庇打人兇手,並命令公安部門和各執法部門要高度重視這件事情,嚴懲打人的兇手,同時責令市裡成立一個調查組,由吳副記親自複雜,對市裡的各個執法部門進行一次大整頓。”
對方說到這裡頓了頓,接着說道:“傅總!我看這件事情金記擺明就是衝着你來的。”
此時傅星宇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着,臉上噴出火般的凌厲的目光,怒氣填胸地問道:“那吳浩有說什麼嗎?”
“吳記被打的事情,也許是因爲不希望醜事傳千里,所以在會上他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似得,隻字未提!倒是後來被金記給逼的在會上也將文明執法的事情進行了一番強調。”對方聽到傅星宇的話,隨即回答道。
傅星宇之前聽到吳浩當時的話時因爲太過沖動,所以暫時性的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但是事後當他冷靜下來,突然意識到自己很可能被吳浩利用,所以纔會有現在的這一幕,當傅星宇聽到對方的話後,多疑的他已經完全認定金星宇想利用這件事情,讓吳浩對付自己,同時他再也沒有懷疑是吳浩挑撥離間,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金星宇爲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就迫不及待地對着電話說道:“老王!謝謝你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就不跟你多聊了,有機會到會所來玩,到時候兄弟一定好好地謝謝你。”
傅星宇跟對方告別之後,就伸手掐斷電話,然後再快速的按出一組電話號碼,等了一會對着電話說道:“是我!找幾個黑人把我將金星宇的兒子給綁了,並且給他打上一針,然後讓他給金星宇的老婆打電話,並索要三千萬的贖金。”
傅星宇吩咐完,將電話掛斷,在辦公室裡大聲的咆哮道:“金星宇!我足足養了你幾年,就算我養只狗,它看到我還要搖尾乞憐,可是你這隻狗現在卻反過來想咬我這個主人,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看看主人的力量,讓你後悔得罪了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