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果然厲害,階武君守山門,初階武君當守衛,這些武君世家可是高高上的,領頭之人是初階武君,十二隊員,全是高階武將,十三人步伐極其一致,連毫釐差錯都無,儼然如鐵血軍人,比起許家、南宮家的兵士,強得太多太多了,而且,這僅僅是天一山一座峰的外圍,往裡面走,那防範不知又有多嚴!”
前路雖然註定是荊棘遍地,但葉子龍沒有絲毫退縮,他運轉《斂息訣》,一絲氣息也無,十三人自然不知眼前藏了一個人,腳步不停地從葉子龍所藏身的灌木前走過。
眼看十三人即將全部走過,葉子龍心裡突生妙計,悄悄跟身後,尾隨而去,十三人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身後跟了一個人,畢竟這是天一宗,誰敢天一宗鬧事呢?
約一刻鐘之後,十三人回到住處,臉上的肅穆神情除去,立馬便捶腰捶背,說說笑笑起來,有人說道:“爲什麼要嚴加防範呢?難道還有人敢天一山上,對天一宗下手嗎?害得現每天都要多巡邏三五回!”
“誰知道呢?反正我看那些宗派,連天一宗的一根小指都比不了,都應該匍匐天一宗的腳下!”
“就是,誰要是敢惹天一宗,那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議論聲,那小隊長說道:“今天可就有一個人惹了天一宗!”
“恩,對,那個神器派的林雲!”立馬有人恨聲說來,“竟然將斷羽師兄給砸死了,而且讓斷羽師兄死得無比悽慘,金長老將斷羽師兄從擂臺里弄出來,斷羽師兄的身體,就整個兒爆炸了,血肉飛濺……”
“好猖狂的林雲,敢天一宗殺人,藐視天一宗尊嚴,他死定了。”
衆人附和,卻有人表異議:“那可不一定。”
“恩?爲什麼?雖然林雲是神器派的弟子,可神器派天一宗面前,屁都不是,天一宗讓林雲死,林雲敢不死嗎?”
那人陰險笑着:“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長輩們不會讓林雲那麼輕易死去,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天天生活無窮痛苦之,比如每天割他身上一塊肉,放他一碗血,又不讓他死……”
“不錯,不錯,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們越說越興奮,爲林雲所想象的結局,也越來越血腥,說了半晌,一個人突地說道:“你們先聊着,我出去方便一下!”
“去去,滾快點,我可聽說師叔祖們天波峰上放下了一批五階妖獸,你可別被妖獸給抓去生吞活剝了。”
“當然不會……”
這人說着,已經走到外面來,到了方便之處,解開了褲帶,正方便了一半之時,身後有聲音傳來,這人渾身一顫,不敢再方便,生生給*了回來,心裡想着:“難道我運氣就這麼不好,真的被妖獸撞了?”
念着,這個人轉過身來,看到了一身黑衣打扮的葉子龍,心一驚,遂即又是一鬆,只要不是五階妖獸就好,厲聲喝道:“你是誰?”
“我是你!”
“是我?快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到達此地的?”這人已將武器從儲物戒指裡取了出來!
葉子龍一笑,“我不說了嗎?我是你!”
“瘋子,吃我一劍!”這人說着,舉劍便斬,可斬了一半,他就再也斬不下去,他的瞳孔,張到大,眼睛裡滿是恐懼,因爲他看到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人,那張臉開始變化起來,鼻子、嘴巴、眼睛等五官,還有臉型,都與他自己一模一樣,就連下巴上的一顆黑痣,也絲毫不差,好似他自己照鏡子般!
變化還沒有完,黑衣人的體形、身高等等,也變得跟他一模一樣;接着,他還感覺到了高階武將修爲的氣息;真的,就是他!
“你……”這人無比恐懼起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啊。”
“你是我,那我是誰?”
“你是一具屍體啊!”
“屍體?”這人唸了一句,猛然回過神來,張口就要召喚救兵來,可他張開了嘴,卻沒有一點聲音從喉嚨裡蹦出來。
葉子龍的手,捏住他的脖子,他感覺到喉骨碎了,體內如要燃燒,他意識完全迷失之前,還聽到了後一句話:“說不定,你會名聲大震哦。”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多了,葉子龍換上他衣服、儲物戒指等,又將他屍體拖到隱蔽處,一縷極陽真火,讓屍體化成了菸灰,而後迅速趕了回去!
剛走進屋子,便有人說道:“孫老三,你去方便用了這麼久的時間,不會是被某隻母妖獸給拖到山林裡,胡天黑地爽了一場!”
“怎麼可能……”葉子龍的聲音,與孫老三聲音,一模一樣。
其他人也沒放心上,調笑了一陣,又回到了批判林雲的身上,葉子龍偶爾說話,他雖然身體取代了孫老三,可是腦袋裡面的東西,葉子龍卻不得知,所以,他一直秉持着少說多聽的原則,但也時不時插上一句,不着痕跡地詢問一些問題。
就這樣,葉子龍得到了不少消息,知道了此處還是外門範圍,知道了內門所區域,知道了天波峰的幾個重要位置,金長老的院子等等,還知道了天一山上,也有煉器與煉丹的存等等。
又聊了數個時辰,這些人才睡了過去,葉子龍等他們全都坐定了,才向後那塊空位走去,等房間裡響起呼嚕聲一片時,葉子龍起身,往外走去,嘴裡輕聲唸了句:“肚子怎麼疼,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到得外面,葉子龍直奔內門核心弟子所住之處!
而另一邊,南宮靈芸正坐於桌前,看着燈光搖曳,無比地心煩意亂,腦子裡滿滿的都是關於那個身影,護她前面的無悔背影,吐血、跌倒、重傷仍要拼命的樣子,因毒而侵犯她身體時的粗魯,還有今日所見的那雙深遂眸子,那威武拳頭……
畫面急閃着,直將她的腦袋閃成漿糊一片,時而憤狠,時而擔憂,時而心痛……
“這一生,我沒有遇見你,那該有多好!”南宮靈芸面容極爲憔悴,眸子裡黯淡無光,陷入萬分矛盾的南宮靈芸,並沒有感覺到一根細長管子,透隙而入,冒出了繚繞的紅色煙霧。
紅色煙霧飄啊飄,直飄到了南宮靈芸的鼻間。
南宮靈芸吸了好幾口之後,突地感覺渾身燙,這才現房間裡的異常,她正想冷喝之時,房門,卻朝兩邊打開了來!
出現門口的身影,卻是秦勇!
秦勇臉上,正一臉得逞笑容,往房間裡走來,南宮靈芸心裡恐慌,說道:“秦勇,你想……要做……什麼?”
“秦勇,你想……要做……什麼?”
南宮靈芸的聲音裡,有着掩飾不住的慌亂。
秦勇已鎖死了門,笑道:“靈芸,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
“我叫你?”南宮靈芸看到秦勇向她走來,心涌起十二分的危險感,忙大喝道:“我沒有叫過你,秦勇,快出去,你趕緊離開我的房間,不然……”
“不然,你就要怎樣?”
“我就……就……”
“就怎麼樣?”秦勇再向前走出一步。
“我就喊救命了!”
“喊救命?我好怕啊!”秦勇說着,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件法寶,往空一扔,一道光圈,便將整個房間都罩了起來,秦勇臉上猥褻笑容,一片一片,“叫啊,你現叫啊,只怕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聽得見。”
“你究竟要做什麼?”南宮靈芸看秦勇這架式,顯然是經過精心準備的,心裡一片冰涼。
秦勇沒有回答南宮靈芸的問題,卻是反問道:“你不覺得身子很燙嗎?”
南宮靈芸一摸臉,果然滾燙無比。
秦勇再問:“不僅身子很燙,是不是感覺體內還有一股燥熱,欲罷不能?”
南宮靈芸心*開始燃燒起來,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卻不敢相信,竭力控制住自己,喝問道:“這些紅煙到底是什麼?”
“是不是還酥酥癢癢的?想急於釋放?”秦勇慢慢挪着步子,南宮靈芸一退再退,秦勇眼裡滿是**之光,說道:“很想找個男人,對?”
“你……”南宮靈芸怒喝!
“這紅色煙霧,名叫‘醉春風’,藥效非常霸道,非得男女*,還得至少三次,才能解除,除此之外,別無他解;否則,就會一直興奮下去,越來越興奮,等時辰一到,就爆體而亡了!”秦勇得意非凡地說來,從心理上,慢慢地折磨着南宮靈芸,“所以,爲了不讓你這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就此香消玉殞,魂歸花叢,我便來了,來解救你於水火之……”
南宮靈芸狂退,可退到牆根處時,已退無可退,她滿臉浮起紅暈,身子越來越燙,體內*是熊熊燃燒,她不由控制地扭起了身子,但她嘴裡,還冷聲喝斥着:“秦勇,你真卑鄙,真無恥,真下流……”
秦勇緊走一步,說道:“不錯,我就卑鄙,就無恥,就下流又怎麼了?我對你那麼好,依順,天天想着哄你開心,你要什麼,我都滿足你,簡直是含嘴裡,怕你化了;捧手心,又怕將你摔了;我這般對你,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不假顏色,冷臉相向,連話都不想對我說一句!你有什麼了不起?你不就是南宮家的公主嗎?你不就長得漂亮一點嗎?我有哪點配不上你?恩?你告訴我,我哪點配不上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費心思討你歡心,都得不到一句好,而你呢?卻剛見人家第一面,就爲人家擔心擔憂,還喊出了‘小心’,你還真是下賤啊,林雲、靈芸,你們的名都一樣,還真是有緣啊,那個林雲現已經昏迷不醒了,等不了幾天,他就要死了;而你這個靈芸,今天晚上,就要成爲我的女人!”
這一番話,秦勇一口氣道了出來,有些瘋狂,有些歇斯底里!
“你做夢,我死也不從!”
“死?好啊,那我們一起欲仙欲死,怎樣?”秦勇笑了一句,忽地冷道:“我沒讓你死,你怎麼死得了?你要是敢自殺,我就將你的衣服脫光,再將你的身子,放外面去,讓無數個男人觀賞,讓你南宮家族,再也擡不起來;讓你南宮靈芸,道輪迴再無清白之身!”
“你……”
“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南宮靈芸氣憤不已,“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雖然無比地憤怒,十二萬分的憤怒,可那“醉春風”的藥效,越來越強烈,南宮靈芸的兩條纖細長腿,完全不受控制地摩挲着。
秦勇見狀,哈哈狂笑,伸手一揚,將南宮靈芸的面紗打掉,露出那張仿若熟透了的水*,嬌豔欲滴,秦勇不停吞着口水,“靈芸,何必忍得這麼辛苦呢?你看看你,都情動成這樣了……”
“秦勇,這裡是天一宗,你敢胡來嗎?”南宮靈芸竭力找着理由。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不用天一宗的,上一次我送雪蓮湯給你喝,你卻不喝,要不然,怎麼可能有今天的事兒?”秦勇用可惜地口吻說道。
南宮靈芸想起上一次秦勇非得讓她喝雪蓮湯的畫面,爲憤怒,眼睛裡已是春波盪漾,卻是說道:“秦勇,原來你早就打着如此下流的主意,如此急迫,按理說,你只需要再等些時日,等到交流大會結束,再回到家裡,不過半年時間,就可以*我就範,你卻連半年時間都等不得,還冒險天一宗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看來你們秦家有了變故,想通過我將南宮家族拉下水,秦家是籌劃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秦勇心驚,南宮靈芸果然冰雪聰明,僅憑細微末節,就能猜個大概,這樣的女人,今晚一定要讓她屈服,他避而說道:“就算是天一宗又怎樣?別說有了這隔音罩,外面的人很難聽見,就算有人聽見又怎樣?你,南宮靈芸,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成親之前生點事情,沒什麼大不了啊!”
說着,秦勇伸出了手,要去解南宮靈芸的衣服,南宮靈芸雙臂緊緊抱住,秦勇抓住她的手臂,使勁要掰開來,南宮靈芸本就是一女子,修爲又沒秦勇高,再加上“醉清風”藥效劇烈,身子已經軟得擰出水來,抵抗力越來越差……
“秦勇,我告訴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賤女人,你的心呢?是給了那個叫林雲的死小子嗎?”秦勇也不知自己怎麼就想到了林雲,可能是太過於嫉妒了!
南宮靈芸聽到秦勇提到“他”,心波瀾微起,想着當時十萬大山時,他了合歡散,卻還要拼命控制自己,只是控制不住,後才生了那事;再看看眼前的畫面,秦勇爲了得到自己,竟然親自下毒,醜惡無比。
情不自禁地,南宮靈芸將“他”與秦勇相比較,得出了“他”好之千萬倍的結論!
這一比較之後,南宮靈芸心對“他”的恨,無聲無息,減到低,不再那麼恨了,反而腦海裡還有着一個奢望:“要是他能出現這裡,就像十萬大山裡,危急時刻出現我面前,那該多好,他肯定會救我於水火之……”
“只是,只是,這隻能是奢望而已,他怎麼可能出現呢?”南宮靈芸苦笑起來,手臂上的衣衫,已經被秦勇扯壞,南宮靈芸身子,是軟弱無力,看着就像一隻野獸般的秦勇,眼裡全是恨意,說着:“不錯,我的心就是給了他!”
“靈芸,我會讓你求我的!”秦勇聽到南宮靈芸的話,也是出奇的憤怒了,而南宮靈芸繼續刺激着,“不僅我的心給了他,我的身子也給了他……”
“不可能!”秦勇瘋狂,將南宮靈芸一整截袖子都扯了下來。
“就算你目的得逞,你也不過是撿了他的破鞋,你比他來,簡直就是米粒之光如同驕陽的區別,你永遠也比不過他的!”南宮靈芸說出這番話,心裡竟舒服了不少,這麼長時間以來,心頭的那片陰霾,也消失不見,好似守得雲開見日出。
“賤人,賤人,你真的是一個賤人,我不信,我不信……”秦勇揪住了南宮靈芸的秀,南宮靈芸快控制不住,想伸出雙手,她趕緊狠狠一咬舌頭,疼痛終於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的腦海裡,再一次裝滿了“他”的身影。
突地,南宮靈芸想起了那根醜陋的武器,立馬便將其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來,雙手緊緊抓着,怒視着秦勇,“秦勇,你再不停手,我就……”
“就殺了我?”秦勇看到醜陋的龍牙,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這根泥巴棍子,就要殺死我?真是太可笑了,南宮靈芸,我勸你,好好的配合我,少受一點苦,否則,我讓你生不……”
秦勇正說着,南宮靈芸已經舉着龍牙,往前,當胸刺去!
另一邊,葉子龍已經摸到了內門弟子的區域,這片區域的練武場裡,不少人都沒有休息,有的修煉武訣,有的則練習着武技,葉子龍避過明裡暗裡的巡邏弟子,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讓小藍帶着手下出動,無聲無息地殺死了一名弟子,取而代之後,往練武場走去。
剛走出沒兩步,一個聲音突地響起:“柳嘯風,我剛練成了一招武技,你來和我試試招!”
“柳嘯風?”
葉子龍直覺這三個字是叫他,所以,他停住步子,將頭轉身聲音傳來的方向,這樣的話,即使那人叫的不是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不會露餡兒。
轉過頭去,葉子龍看到的是那個男人的目光正盯着他,叫的果然是他。
葉子龍心雖不懼,可是試招這東西,很容易就會暴露,葉子龍可不想自己的探尋就終結此處,心裡邊想着對策,邊向那人走了去,取出柳嘯風所用的武器。
還有三米遠時,那人說道:“我這招武技威力不小,你可要小心點。”
同時,練武場上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大聲嚷嚷道:“成師兄的武技,肯定非同凡響,我們可要看仔細了,說不定會突有感觸呢!”
葉子龍鬆了一口氣,他正不知怎樣稱呼這人呢,同時,心裡一動,找到了託辭,“成師兄,剛好,我也琢磨出了一招武技!”
“你也琢磨出一招武技?自創的?”成師兄很驚訝地看着柳隨風,其他人的眼裡裡,也露出吃驚神色。
葉子龍臉上浮起難爲情的面容,“不是自創的,只是一門玄階品的武技。”
“柳師弟,玄階品的武技你也去練?”
“就是,腦袋沒有熱?”
“我們可是天一宗內門核心弟子,玄階品的武技,配得上我們的身分嗎?”
……
聽到葉子龍說武技是玄階品,成師兄明顯鬆了一口氣,其他天一宗弟子們便冷嘲熱諷起來,且話裡有話,葉子龍心裡想着:“的確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這些天一宗的內門弟子也不是鐵板一塊,這一點,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成師兄揮手製止住了他們,說道:“我的這一招,可是自創的,就讓我們看看,誰的武技厲害!”
說完,成師兄揮劍而起,霎時眼前便金光閃爍,氣旋急舞,而葉子龍卻不由愣了一下,實是因爲這個成師兄自創的這招武技,他無比熟悉,先前葉子龍都還有些佩服天一宗的弟子,這個佩服自然是單就武修而言,不少人都能自創,斷羽自創了“宮無量”,這姓成的又是自創,自創武技那可都是難上加難之事……
哪知,看到成師兄施展的武技,葉子龍有些愕然。
就葉子龍愕然之時,周圍又有人說道:“柳師弟被成師兄的氣勢給壓倒了,成師兄果然天資過人。”
聽着那些議論,葉子龍心裡閃過冷笑,握起柳嘯風的寶刀,施展《狂風刀絕》武技,當然,葉子龍只是用了三分力而已。
成師兄一劍斬下,瞬間閃現八十一道劍影,每道劍影猶如實質,朝葉子龍洶涌而至,周圍有人響起驚讚聲,有人陷入深思,有人眼裡有了迷惑,正輕聲念着:“這招怎麼看起來有些影響?似哪裡見到過一樣!”
施展《狂風刀絕》很重要的一個因素便是速,如狂風般的速,葉子龍沒有停原地或者是倒退向後,而是反衝向前,手定直砍向那八十一道劍影!
金戈鐵鳴聲頓時劇烈響起,刀每往下一斬,就斬掉數道劍影,綿綿不絕的幾十刀斬下,劍影已經如深秋落葉,飄零散亂,再無攻擊之力。
這下,換作成師兄等一幫天一宗內門弟子驚訝了,有人直嘆不已,“這真的只是玄階品嗎?怎地威力如此大?”邊說着,他們的眼睛珠子,便轉動起來,打起了某種主意。
葉子龍沒有表現得太出衆,等那劍影還有數十道時,葉子龍便裝作無力繼續砍下的樣子,堪堪抵住那些劍影,直退出幾十步,嘴角掛起鮮血。
成師兄看到這,心裡才放鬆了下來,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柳師弟,我自創的這招武技,你感覺怎樣?”
葉子龍走到前面,先是佩服敬仰了一番,而後說道:“成師兄,今天白日裡,那個神器派林雲與我們斷羽師兄的比試,你看了嗎?”
這輕輕一問,成師兄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之前有些懷疑那人,突地腦海裡靈光一閃,呼道:“對了,成師兄,你使的這一招,與那個林雲施展的武技,簡直一模一……”這人說話太快,說到這兒,纔看到成師兄臉色不善,忙改口說道:“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而且,比林雲施展的武技,威力大多了,那個林雲根本就不能比……”
葉子龍饒有興致地看着,想看看成師兄想怎麼說。
沒想到,葉子龍再一次被愕然了,只聽成師兄臉皮絕厚地說道:“蘇師弟說得不錯,我這招武技,肯定要比林雲要強,日後,若讓我遇上他,必定能用這一招,殺得林雲落花流水。”
葉子龍着實無語了,見過臉皮厚的人,沒見臉皮如此厚,還厚顏無恥的人,成師兄所謂的自創的武技,根本就是脫胎於葉子龍那招“亂風罡斬第二式”;並且,成師兄爲了掩飾,還妄自去掉了一部分,而他又畫蛇添足地加上了一部分,如此一來,威力大大不如正宗的“亂風罡斬第二式”,再加之,僅有區區八十一劍,怎麼可能打得過葉子龍的五多劍?
但,這成師兄還洋洋自得,其他人是大拍馬屁,說着恭維話,還虛心請教起來;然後,既然提到了林雲,衆人又同仇敵愾地對林雲大罵出口,一個個都說,若他們碰上林雲,定會讓林雲生不如死之類。
今晚所見所聞,葉子龍對天一宗的弟子,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高高上慣了,便目無人,並且歷練少了,說得頭頭是道,真要與生死線上拼殺出來的人對上,眼前這一羣初階武君,遇上同等修爲之人,只怕死一生。
此刻,葉子龍心裡正念着:“要是你們知道我就是林雲,不知又會是什麼表情?”想了一下,葉子龍便加入了他們的大肆批判,小心翼翼地套取着有用的信息。
一會兒之後,葉子龍見再問下去,估計就會惹人懷疑,便以琢磨武技爲藉口,穿過了練武場,向後面走去,等脫離他們的視線後,用《斂息訣》收斂氣息,根據所打探到的信息,往金長老的住處摸去。
金長老單獨一個豪華大院子,佔地面積極廣,裡面有着不少伺候的妙美女子,也有護衛;不過,都是外圍,葉子龍抓了個護衛,使出悍然手段,*問其院佈置,是否有機關、陣法等等,然後,又化成這護衛模樣,將其屍體,收儲物戒指裡,走了進去。
到了內圍,裡面靜悄悄的,半個人影也無,找了數圈,也沒現金長老的蹤跡,因這護衛對裡面也所知甚少,葉子龍沒有貿然闖屋,只是將所有的一切,記腦海裡,準備明晚再探。
葉子龍很清楚,要想探知關於王中兵的消息,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耐性,一步步地往上查;葉子龍輕車熟路地走了出去,以柳嘯風的身份,出了內門;又以孫老三的身分,出了外圍;正當他要返回神器派的落腳處時,卻看到一道身影,從空飄過。
因爲葉子龍一直斂着氣息,空那道身影,也沒有現,葉子龍看了一下,見這身影出來的方向,似乎與他出來的方向一樣,心下疑惑,便緊跟了上去。
約一刻鐘之後,那個身影落了下來,葉子龍悄悄摸向前,卻正是劍斬派所之地;葉子龍心疑惑重,“劍斬派?莫非劍斬派與天一宗有什麼陰謀不成?”
葉子龍立馬就做出了決定,無聲無息地摸到了身影降落之處,隨後循着聲音到了牆角,聽到一個聲音這樣說道:“剛長天一宗金長老已經向我承諾,助我劍斬派取代神器派,我們只要天一宗需要的時候,做出配合的舉動就行。”葉子龍聽出這個聲音,正是劍斬派倪長老的聲音。
另外一個聲音說道:“看來天一宗是真的要出手收拾神器派了,神器派這一年,可真是大出了風頭,那個林雲還真不簡單,要是能爲我所用該多好……”
“林雲!”倪長老咬牙切齒說來,“徐碩的仇,一定要報,必要時候,我會親自出手,取他項上人頭。”
“好了,就按天一宗的意思辦,只有亂起來,我們纔有機會。”聽語氣,這人的身分,似乎比倪長老還高,說了這句話後,便向外走了出來,接着踃空而去。
“天一宗的意思?收拾神器派?怎麼收拾?這個人又是誰?怎麼不呆”葉子龍腦海裡閃過許多疑問,深鎖眉頭,心裡生起一計,朝着那身影離去的方向,疾速趕去。
雖然葉子龍不能踏空而行,但速卻是不慢,沒有被那身影甩掉,一段時間後,那身影降落於空,往山林間走去,走了一段距離,葉子龍便不再收斂氣息,幻化成陌生面容,而他的氣息剛一釋放出來,那個身影便探知到,轉身喝問:“誰?敢跟蹤於我?”
葉子龍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
葉子龍走了出來,不等身影疑問,搶先厲喝:“你是什麼人?鬼祟祟的,究竟對天一宗意欲何爲!”
此時,葉子龍身上的衣服,還是那件天一宗的服飾,配上那傲慢的語氣,即便是天一宗弟子看來,也不會現葉子龍是假冒的。
葉子龍如此問來,自然是化被動爲主動,表面上佔據上風!
這人聽了葉子龍冷喝,卻是笑了起來,“小小初階武君,還敢我面前口出狂言,這可是你自己撞到我手裡的,怨不是我,我這就送你……”
“你想做什麼?我可是天一宗弟子,你敢殺我,只要我大喊一聲,即便你是武王,也甭想逃出天一宗!”
“那你可以大喊試試,看看喊得喊不出來!”這人自信滿滿,一個初階武君,還不是他想怎麼揉就怎麼揉,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嗎?
邊說着,他出手,五指上翠芒耀目,直抓向葉子龍喉嚨!
葉子龍狂退,疾逃,嘴角卻勾勒着絲絲冷笑!
“想逃,你逃得了嗎?”這人一聲喝問,瞬間便殺至葉子龍後背,五指就要合攏,葉子龍卻是毫無預兆地,不可思議地轉過身子,同樣用五指,疾如閃電,竟比這人快了半息,抓住其脖子。
然後,葉子龍才說道:“那我不逃了,這樣行?”
這人臉上的自信,已經變成了駭然,他的五指,還伸空,卻不敢有任何一點點動作,他還沒有從那種高高上,突然之間,便陷入萬丈深淵的劇變回過神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對方是一個初階武君,他這個就快踏入階武王修爲的人面前,是無論如何也翻騰不起浪花來的,哪裡想到,不僅起了流花,而且還是驚濤駭浪,這初階武君面前,他竟連一招都擋不住,且無還手之力。
讓他難以理解的是:他還感覺自己身上的元力,正快速地消失!
“你……你……你……是什麼……人……”
葉子龍當然不會回答,只是問道:“你是願意拿出一滴精血?還是就這樣被吸元力而死,或者挖了你的元核,再一把火將你燒個乾乾淨淨?”
“我……”
葉子龍五指再用勁,漩渦旋轉速加快,簡短冷喝:“精血,或者死!”
他感覺死亡離他如此之近,也許下一秒,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可他還有很多大事要做,上面交給他的任務,他還想多活個幾年……
“他拿精血有什麼用?要做什麼?”他猜測不着,權衡一番,交出了一滴精血。
交出精血之後,他便看到葉子龍將精血吞服下肚,心裡直覺不妙,卻仍不敢亂動。
隨後,葉子龍鬆開了手,運起生死訣,他就眼睜睜看着,那股危險的直覺,越來越濃,要悍然出手拿下葉子龍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終於,他忍不住了,猛然出手,一出手,就是風聲呼嘯,威勢凜烈!
就他的手離葉子龍丹田,僅有三指之距時!
葉子龍睜開了眼!
他渾身一個顫抖!
手上光芒,倐然散去,無影無蹤!
他感覺到腦海裡多出來的那個東西,可他仍然不信,仍然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控制你的生死而已!”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種功法?絕不可能!”他暴跳起來,葉子龍也懶得和他囉嗦,直接意念一動,他便感覺全身如遭火焚,直要將他燒死一般,他一個快修煉到階的武王,倒了地上,滾來滾去,以排解那種痛。
持續一段時間後,葉子龍才放過他,他爬起來,眼露恐懼,哆嗦道:“你……到底……是誰?”
“你尊主!”
“我……尊主……”
“現,我問,你答,你別想編造謊話來敷衍我,我會感覺到的,所以,欺騙的後果,就只能是毀滅!而你的生死,只我一念之間!”葉子龍說完這句大實話之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只有代號,代號爲地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