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斜照,如血,血紅得滲人!
城門破碎成灰,再不見一絲蹤跡,葉子龍靜立於城門之處,看着那如血殘陽。
葉子龍沒有將郝連纓的那顆元核煉化,一者是時間可能會有些倉促,不知道下一個強大的挑戰者什麼時候會來,如果正當他處於關鍵時刻,那些人到來,他就將陷入劣勢之境地;二者,現這具經過雷霆閃電等等破壞重組生的身子,一顆元核,雖然是高階武皇的元核,卻也有可能不足以打通一條經脈。
所以,葉子龍調整着自己的狀態,感受着那顆丹珠,想着:“我已經是武王,那我運行神行變,那就能散出武帝的修爲氣息了。”
“當然,也可以只是……一個武君,甚至一個武將……”
說是這樣說着,葉子龍並沒有降低修爲,還是保持着真實的初階武王氣息!
風平浪靜之後,那些暈倒地的人,都陸續醒了過來,與蝶依仙子打賭的那個男人,也悠悠醒轉,他一擡頭,便看到蝶依仙子站他面前,他回想起了與這個窈窕女子所打的賭,渾身不由一個激靈,趕緊往四處看去,然後就看到了迎風而立的葉子龍,接着遍尋四處,卻愣是沒有現天一宗那名武皇的存。
就他苦苦尋的時候,蝶依仙子開口了,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輸了。”
“我……我……”
“願賭者,服輸,留下你的人頭。”
這人驚恐不安,轉身,飛奔着兩條腿,要拼命地逃;可惜,他一運元力,這才現,體內元力空空如也,但他仍然跑着,可他還沒有跑出五步,一道犀利光芒閃過,一股血箭,直衝於天……
飄灑的鮮血,落日照耀之下,是刺目!
看着遠處殘陽映照之下,那如同血海的蒼山,葉子龍情不自禁地沉浸了那片斜陽之,忘了自己身何方,不由自主地想到以前曾經胡思亂想過的那一個問題:“爲什麼會有殘陽出現,殘陽若落,皓月才升,是什麼控制着這種規律的出現;天地間,真的是被某一種規則控制嗎?”
空靈的狀態,葉子龍的神念,不知不覺凝聚成了一把劍,而後劈向那片殘陽,似要劈開那道規則般;不過,斬到兩米之限時,就再也進不得分毫。
但是,殘陽的光芒,卻將那把看不見、摸不着的神念之劍給沐浴其,葉子龍的神念之劍,並沒有享受沐浴,而是凜烈旋斬。
可殘陽光芒那是比罡風洞罡風密集的存,任由葉子龍的神念之劍如何斬,光芒依舊,彷彿一分一毫也沒有消失,慢慢地,神念之劍停了下來,葉子龍則念着:“永恆嗎?”
大戰之後的葉子龍處了一種玄妙境界之,看着那殘陽一點一點落下去,感覺着黑夜將他籠罩,眼看那夕陽就要完全落下,大地完全墮入黑夜之時,一個刺耳的音符,當空炸響。
葉子龍的思緒斷了,回過了神,看到遠處,一個身影快速閃現,只眨眼間,就到了葉子龍頭頂斜上空,葉子龍神念一掃……
來人正是燭之武!
同樣是高階武皇的存!
“你竟然沒有死!”
燭之武的震驚,可想而知,既然他沒死,那郝連纓呢?
遂即,燭之武神念一掃,看到那堆人頭之上,高處的那顆頭顱,不是郝連纓,又是誰?
“你……”
燭之武有千萬之語,卻只吐得出這一個字,他心裡立馬將葉子龍的危險提升到高,先前的天地異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這小子竟然能斬殺郝連纓,那他……
當燭之武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震驚之時,葉子龍一言不,只是*縱着那把神念之劍,試探着往燭之武劈了過去!
然而,燭之武神念太強,瞬間就感應到,他目光一凜,想起天一宗傳來的情報,上面除了說林雲不會踏空而行之外,本身修爲只不過武君之境,只是能用秘法,可以將表面修爲提得很高;雖然本身修爲不高,可他的戰鬥力,相當強,尤其是近戰能力爲強悍,與他拼殺時,好不能讓其靠近。
想到這裡,燭之武心裡有底了,冷聲喝道:“真是放肆,敢老夫面前使用神念攻擊,看老夫怎樣將你毀滅你的神念,將你變成一個白癡!”
燭之武一聲喝罵,神念立馬向葉子龍攻擊去,無聲無息,兩人的拼戰已經開始,燭之武的神念,就像一頭龐大的兇獸,撕咬過來,要將葉子龍神念吞噬。
葉子龍神念之劍,直刺兇獸致命處。
“自不量力!”
燭之武鼻子裡一個冷哼,全是蔑視,頓時他的兇獸散去,散得無影無蹤,待葉子龍神念之劍刺過,兇獸其後方閃現,一把抓住了神念之劍,直要捏碎神念之劍。
葉子龍神念裡傳來一陣劇痛,可他仍然沒有收回神念,也沒有涌出生命力包裹保護神念,只是丹珠一旋,念頭一轉,那神念之劍上,登時有電弧閃現。
“噝噝噝噝噝……”
電蛇炸響,燭之武頓時感覺不對勁,飛快地收回神念,葉子龍的神念之劍猛追,可等兇獸逃出兩米之後,葉子龍就無可奈何了。
然而,燭之武那頭兇獸神念,大半邊身子已經給劈得稀爛了,收回神唸的燭之武,精神裡透着萎靡,驚魂甫定,心裡慌亂着:“他的神念,爲何有雷霆閃電之力?這可是,從未聽說過的事情!”
燭之武愣了慌了,葉子龍卻笑了,“以後又多了一張保命底牌,而且這張底牌,特別好用,與人拼戰之,突然一道神念攻殺,保管讓他們防不勝防,只是這神念範圍太小了,才兩米,看來我得去找找有什麼可以增強神念範圍的功法;還有,丹珠吞噬了雷霆閃電,這些雷霆閃電,我也能施放,也算得上是一件利器;另外,我的身體再次強化,那……”
念着,葉子龍將力量往右拳的力量經脈裡壓縮,一波一波又一波,一直輕輕鬆鬆壓到十三波,葉子龍都沒有痛苦之感,且所需要的生命力,也很少,“現我的身體,究竟是到了什麼程?”
一時間,葉子龍也得不出來答案,卻是說道:“不管到什麼程,只要變強了就是好事兒,越強越好。”說完,看着燭之武正將目光凝聚他身上,不由笑着問來,“怎麼就你一個呢?”
燭之武按下心慌亂,讓自己恢復平靜,威嚴再現,冷聲道:“殺你,老夫一人足矣。”
“你不行。”葉子龍搖搖頭。
“就算老夫神念受損,殺一個連踏空而行都做不到的你,易如反掌!”燭之武語氣裡透出了自信,還有高階武皇的尊嚴,天一宗的尊嚴不可侵犯。
“我討厭別人我面前自稱老夫了。”
葉子龍說着,身形突地一晃,直射於空,一拳十三波力量,直砸向燭之武。
燭之武一愣,根本就沒有料到葉子龍說動手就動手,並且那速奇快,簡直就像是一個沖天炮,燭之武腦海裡閃過“不能近戰”四字,立馬飛快疾退,同時,那神音壎又放了嘴邊,正要從裡面吹奏出音符……
卻突地看到葉子龍向他疾飛過來,的確是飛,踏空而行的飛,不是武君那般的騰躍,只能空呆上瞬間,就要落下去,燭之舞再驚,速卻不慢,再次狂退,嘴裡不由驚道:“你不是不能踏空而行嗎?怎麼你現……”
“我不能踏空而行,你媽告訴你的嗎?”
“囂張!老夫……”燭之武感覺屈辱,從心裡油然而生。
“囂張又怎樣?有種你別跑,也囂張給我看看啊!”
葉子龍大聲說着,下面那觀戰衆人,直覺這個世界變了,那不是天一宗的武皇嗎?怎麼被反着追殺呢?還毫無還手之力,不過,也有聰明的人,看了眼那堆腦袋,就明白爲什麼了。
燭之武的怒火,燒遍全身,卻強令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然後,吹響了神音壎!
霎時間,狂風大作,狂風之,挾有萬千劍芒,往葉子龍迎面如網般罩去。
葉子龍舉拳一轟,狂風驟停,萬千劍芒散!
“弱,太弱了,你能不能來點有用的?”葉子龍笑着,御空飛行,正當燭之武聞聽葉子龍之語,陷於十二分不爽之境時,又聽到葉子龍問道:“對了,賣唱的,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噗——”
燭之武直接吐出一口血,他堂堂高階武皇,天一宗天玄峰峰主,行走天武大陸,誰敢對他有半分不敬?
可是此刻,竟被人說成是賣唱的!
“老夫要你……”燭之武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凜烈的勁風襲來,卻是葉子龍趁機殺到!
燭之武來不及說下面的話,身形狂移。
但,還是慢了千分之一秒。
勁風撞燭之武后背!
轟!
轟!
燭之武后背遭受一擊,他直感覺彷彿是十萬柄戰錘,同時砸他後背上一般;又如十萬匹烈馬,同時全力踩向他;那股力量,穿透了他的防禦法寶,穿透了他瞬間凝聚的護體元罩,直接侵如他的身體!
噗噗噗……
數口鮮血噴灑,微弱的光線裡,卻是格外刺眼!
“這人如此巨力,果然不能和他近戰。”燭之武心大震,再次落於下風,卻並沒有自亂陣腳,他繼續加快速,要與葉子龍保持一個安全的範圍之內,同時他心裡還想着:“力量讓人忌憚,可讓人忌憚的卻是那份心智,故意激怒於我,再趁機動手……”
燭之武沒再想下去,神音壎又傳出曲聲。
這一回,倒沒有風雲雷動等等大場面出現,可那曲聲,卻直往葉子龍腦海裡鑽,他的行動慢了起來,本來一步千米,此刻卻連八米都不到……
隨着曲聲越聚越多,葉子龍的速就越來越慢……
三分鐘後,葉子龍跨出一步,卻只有可憐的十米了,而燭之武卻已經到了千米之外,停止了奔逃,冷眼看着葉子龍,神音壎上光芒萬丈,就像一輪紅日。
“只要不讓你靠近,你就無法可施,老夫會將剛纔所受的,慢慢還給你。”燭之武心裡念着,卻還是有疑惑,“宗裡的消息不可能有錯,說他不能踏空而行,他就不能踏空而行,至少我得到情報之前,他還不能;現他能飛行空,是不是就這一段時間裡,生了變化?”
葉子龍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兇猛的潮水淹沒,但偏偏他的身體,卻是熱血沸騰;就好像意念是水,身體是火,兩種極致,越行越遠……
如此下去,會有什麼後果,擅於玩水玩火的葉子龍,自是十二分地清楚明白!
而想要避免這種情況的生,有兩種方法,一是就像葉子龍天雲峰上,以他爹爹打鐵般的聲音,形成某種攻擊,破除燭之武的音殺之術,這是以殺止殺。
第二種方法,則是將音殺給排除外,讓音波入不得耳,進不得腦海,那就對他的精神、意志、心念等等,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將音波阻隔外,可以有厲害的法寶阻擋,可以有強悍的精神力阻擋,但這兩者,都不適合目前的葉子龍,法寶不用說了,全身上下,就只有混元扳指,但那個一彩防禦光圈,卻不能完全阻擋住;至於精神力,燭之武畢竟是高階武皇,不是一些小蝦米……
葉子龍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了,他的眼睛開始佈滿血絲,鼻息也開始加重,嘴角是有縷縷鮮血滲出,腦海裡是有一股恨意開始吞噬他的理智,一股暴虐的氣息遍佈全身,體內的元力也有些混亂不堪,似要破體爆體而出……
然而,葉子龍的眸子,未曾有半點灰暗,透射出的,全是直衝宵漢的凜烈戰意!
法寶與精神力搞不定,但葉子龍還有一招:斬技!
“你的力量,再大,又能怎樣?老夫面前,一切都是枉費!”
燭之武吹得急,壎聲之威倍增,就連那天地的元氣,也被那忽高忽低,忽急鐵緩,忽熱血忽冰冷的兩種完全相反的壎聲給攪動得形成了風暴,風暴直卷葉子龍。
就這時,空又浮起一個身影,衣袂飄飄,橫笛而奏。
這身影,自是蝶依仙子!
剎時間,一道屏障,橫擋於葉子龍身前,要將燭之武的壎聲隔斷。
燭之武一聲輕咦,轉瞬便狂妄地說道:“米粒之珠,還敢同日月爭輝?”
一言語畢,那襲向葉子龍猶如滾滾洪水般的音波,分出了一道小流,直射蝶依仙子,頓時,蝶依仙子吐出鮮血,笛聲混亂,再不成曲調,轟轟之聲乍時響起。
“那笛子,竟然沒有碎?”燭之武有些驚訝,他分出去的雖是一股小流,卻完全足以讓一件品靈器的法定炸開了,但那笛子還是好好的。
燭之武再次分開一股小流。
葉子龍見蝶依仙子有難,戰意猛然翻滾沖天,他不能讓對他有大恩大德的蝶依仙子受傷,緊拳,仰頭,狂喝:“叮——當——”
晉升武王之後的葉子龍,聲勢如狂潮,將燭之武的音波,蓋住了千分之一息,趁此機會,葉子龍一步跨到蝶依仙子向前,又是一聲狂嘯:“吼——”
這一聲吼,直如龍吟般。
登時,燭之武分出的那一股小流,被這極似龍吟的嘯聲,吼得粉碎!
燭之武面色大變,“這一聲吼,怎麼會讓我有心驚之感?”
葉子龍沒有繼續吼下去,而是轉身扶住蝶依仙子,說道:“蝶依仙子,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他傷不了我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呆會兒我會將他打得滿地爬。”
“好,這可是你說的。”蝶依仙子雖然看到葉子龍的嘴有流血了,可是卻相信了葉子龍的話,點頭說了一句話,用眼神道了一聲保重,遂即落回大地,僅僅一個回合,蝶依仙子的面色就蒼白到無比,且腦海裡仍然嗡鳴不已,有音波旋繞,蝶依仙子也是巾幗,沒有驅逐音波,反而是忍着痛,琢磨起來。
虛空之,又只剩下葉子龍與燭之武!
“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卻還想着救美人,當英雄,看來,我還真是把你高看了。”燭之武的聲音,傳了出來,雖燭之武說着,可那壎聲並沒有消散。
葉子龍笑了,臉上肌肉顫抖着笑了,說道:“你可敢攻擊再猛一點?”說完,葉子龍放棄了一切防禦和抵抗,任由所有的音波,衝進他的腦海。
燭之武看着葉子龍的舉動不由一愣,不明白葉子龍此舉是何意,卻是冷言說道:“既然你想死快一點,那老夫就讓你如願以償!”
旋即,葉子龍感覺腦海裡身體裡有澎湃巨浪如萬千野馬怒吼衝來,轟然巨響不絕於耳;可下一瞬間,又是萬籟俱寂,靜得可怕,音波如毛毛細雨,卻不知不覺,將殺氣透進……
葉子龍緊守心神,抱元如一,手費精力,凝聚出一把金色長劍!
“就讓你的曲聲,來磨礪我的‘斬’技,欲之聲,斬聲!”葉子龍默唸斬技之斬聲口訣功法,蕭蕭殺聲,修煉起來。
燭之武眼睛眯犀利起來,“劍斬派‘斬’技,這小子怎麼會擁有,難不成天一山上,劍斬派的慘事,也是此人下的手?”想到這兒,燭之武突地全明白了,“原來如此,無論是秦家少主被滅,還是劍斬派長老死亡,還是天一宗弟子的無故失蹤,一切的罪魁禍都是你林雲所爲,今天,老夫便爲那些冤魂,主持正義,以你之生身血祭!”
“可笑,你也配稱正義?三年前,天一宗攪起血海滔天,累千萬人死亡,妻離子散;三年,天一宗爲了保持獨一無二的尊上地位,強勢壓制其他門派,又將多少門派上上下下滿門斬殺?三年後,爲抓一重傷之人,鬧得北齊國天翻地覆,冤殺數萬人!”
葉子龍大聲說來,觀戰衆人,聞者皆若有所思。
邊說着,葉子龍手長劍,沒有停止哪怕一瞬,燭之武被說到痛處,壎聲之威,吹到極致,葉子龍腦海裡嗡嗡炸響,鮮血從七竅流出,葉子龍勉力舞劍,一字一句說道:“你說你……正義,人家……正義……兩字……答應嗎?”
“好一個尖牙利齒,老夫說我是正義,誰敢說不是?”
“我明白,拳頭大嘛,可你的拳頭能一直大下去嗎?烈火,總有一天會燃起來的,會燃到天一山,將天一山燃成一片灰燼!”
下方觀戰之人,眼睛裡有異光閃現。
“我倒要看看誰敢燃!”燭之武對下方衆人的表情一清二楚,一語吼出後,一道壎聲音波直襲而下,霎時,剛纔那些目光有異光出現的人,俱都胸口一震,吐出鮮血。
見識到燭之武的警告,所有人心驚,不敢再有什麼表示,可是那心裡,卻生起了“逆”意。
葉子龍竭力笑着說道:“我這不是燃嗎?”
“你燃不起來!”
“是嗎?”
葉子龍疑問之後,沉浸“斬聲”修煉之,有了“斬元”“斬愁”“斬欲”的經驗前,葉子龍修煉起“斬聲”來,頗有一處得心應手之感。
曲聲如驚濤,葉子龍如岸。
任由驚濤多猛烈,如何撞岸殺岸,岸自巍然不動!
足足半個時辰之後,葉子龍“斬聲”修煉,頗有小成,一部分曲聲,已經不能再攻入葉子龍腦海,當然,修煉小成,葉子龍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其痛楚自不用說。
但是,這一切,對葉子龍來說,都是值得的!
“你敢把你的攻擊,別弄得像蒼蠅一樣嗡嗡叫嗎?你敢讓你的攻擊像條瘋狗一樣,狂吠嗎?”葉子龍施展“斬聲”武技,直朝燭之武殺去。
燭之武大驚,眼睛裡卻露出狠色,曲聲忽地一停。
緊接着,“呲”地一聲,詭異悽烈,鬼哭狼嚎,直刺大地!
大地震搖!
狂風捲舞,漫天沙土四下瀰漫!
殘陽完全落下,那悲悽壎聲刺響黑暗之,讓人覺得心裡顫,恐懼之意身體裡狂作,冷風颼颼,那震搖的大地,怒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且隱隱有妖獸嘶吼聲傳來。
“無知小兒,老夫爲天玄峰峰主,怎可能就這麼一手?”燭之武很是自傲地說來,“準備接受萬獸肆虐!”
一語落下,那蘊含着某種呼喚的壎聲,顯威力,直飄揚數千丈的範圍之內。
不到半刻鐘,耳邊有凌亂的腳步聲響起!
一眼看去,卻是那黑夜之,隱約露出各種妖獸的密密麻麻身影,有嘯聲震天的魔虎,還有閃着綠幽幽光芒的兇狼,有毒蛇、兇猴、黑熊、赤怒犀之類,這些妖獸品階不差有五階階的,而低的是隻有一階半階,比如什麼野兔、草雞之類;反正只要是聽到那壎聲的妖獸、野獸,全都向這東嶽城奔來……
那觀戰衆人,開始絕望地驚呼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僅僅是想看熱鬧,卻引來如此殺身之禍,他們邁開步子,拼了命地跑,可大部分人的速,怎麼能和那些諸如血裂豹、火雲獅之類的五階兇獸相比?
被追上的武者,不是被生咬撕裂,就是給活活踩成一灘內醬爛泥。
另外一部分晉升爲武王的武者,第一時間飛上了空,以爲這下子總算安全了,可還沒有等他們的石頭從心窩裡落下,黑色的夜空之,有破空聲傳來。
他們循聲一看,頓時面色血色。
原來天空之,也有妖獸襲來,有恐懼的驚喝聲從他們口裡傳出來,“天啊,那是金甲巨蜂,刺者不出五息間,必然喪命!”
“還有飛天毒蟻蚊,奇毒無比!”
“吸血蝙蝠!”
“腐禿鷹!”
……
一個比一個驚慌的聲音傳了出來,天空,也被燭之武遭來的各種飛行妖獸霸佔,並且動致命的攻擊,瞬間便有慘叫聲響起來……
與此同時,還有極少一部分修煉土元武訣,又恰好修煉了鑽地決的,趕緊一頭鑽進地裡,同時嘴裡說着:“大地上不保險,天空不保險,這大地之下,總該保險了。”
然而,這話音剛落,一排鋒利的巨齒就將他攔腰咬斷,他閉眼的後一瞬間,喉嚨裡滾出聲音,“鋸——齒——鼠!”
大地裡活動的,不僅僅有鋸齒鼠,還有破甲晰,食火刺蝟等等一些個頭較大的妖獸,當然,也有什麼像翻地蚯蝗這樣的超小動物,攻擊力一點都不強,甚至可以說沒有攻擊力,但是翻地蚯蝗的數量實是太多,霎那間就能有上萬只將武者們包圍,讓武者們動彈不得……
妖獸鋪天蓋地,將天空、大地、地底全部佔據,東嶽城儼如成了妖獸世界,這些妖獸好似被壎音調動了體內所有的戰鬥因子,個個都是嗜血好戰無比,就連那向來弱小無比的兔子,也跳着咬着。
並且,燭之武手裡的神音壎還吹奏着引獸曲,聽到壎音的妖獸仍然源源不斷地趕來!
妖獸何止萬隻!
大大小小加起來簡直數十萬只都不止!
燭之武看到這漫山遍野的妖獸,感覺一切都他掌握之,他盯眼往葉子龍看去,卻見着被羣獸包圍的葉子龍,一點兒都不懼,反是大笑着,對他說道:“原來你不僅是賣唱的,還是耍猴的啊!”
“一會兒,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壎聲一個激揚,吸血蝙蝠、腐禿鷹、飛天毒蟻蚊等等,一古腦兒往葉子龍攻擊而去,葉子龍視之爲無物,仍然說着:“你不是自詡爲正義之士嗎?下面那好幾萬生靈,你就忍心看着他們被妖獸吃掉?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
“他們都是罪人,罪人自然是該死的。”
燭之武的聲音落下,立馬就有人大罵道:“**的,天一宗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隨便殺戮於我們?”
“*,你纔是罪人,你全家都是罪人!”
“天一宗,*天一宗,老子受夠了,老子反了你……”
……
這些平時被天一宗壓迫得不敢有半句妄言的人,到了生命垂危之際,哪裡還管那麼多,一個個都破口大罵起來,並且開始反殺妖獸!
所有的這一切作爲,皆都是因爲他們想活着,想活下來,僅僅如此而已。
燭之武聽到這些罵聲,自然是大怒不已,壎聲激烈,萬千妖獸攻勢猛,場面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葉子龍打開靈獸袋,放出七餘只玉芝珊瑚蟲,玉芝珊瑚蟲狂猛殺了出去,那些圍攻葉子龍的腐禿鷹,金甲巨蜂等等,立馬紛紛揚揚往地上落去,且落下去的每一隻,都和乾屍差不多。
那邊,蝶依仙子正被數十頭和老鷹那麼大的吸血蝙蝠圍殺,情勢十分危急,眼看一隻吸血蝙蝠就要咬蝶依仙子那雪嫩的天鵝脖頸兒上,二十隻玉芝珊瑚蟲殺到!
旋即,這些要吸他人鮮血的妖獸,反被玉芝珊瑚蟲吸光了血。
蝶依仙子危險解除,大鬆一口氣,看着將她保護起來,就像衛兵一樣的二十隻玉芝珊瑚蟲,再看向空那個挺拔的身影,心裡涌起暖流。
這時,葉子龍對燭之武說道:“耍猴兒的,他們問候你和你全家,你有什麼感想啊?”
“呃。”
聽到葉子龍如此一語,燭之武的壎聲,不由一滯,差點生了亂象;但燭之武卻是沒有用語言去反駁,眼睛直盯着那些玉芝珊瑚蟲,心裡滿生疑惑,“這些怪蟲子,如此兇猛,沒有一隻妖獸能攔住它們,可是,它們怎麼不受引獸曲的影響?”
“耍猴兒的,他們要反你,你有什麼感想?”
“死!將你們全者殺,誰還敢反?”燭之武仍然霸道無比,可他的壎聲卻有好些針對玉芝珊瑚蟲而去,燭之武的心裡打着絕妙主意,“要是能將這些怪蟲子一起誘反,爲我所用,讓它們反攻林雲,肯定能讓這小子死不瞑目!”
葉子龍看出了燭之武的想法,笑道:“我的這些小蟲子,還看得過去?”
“很不錯。”
“恩,我也是這麼覺得,你想不想要?”
“它們都將是我的。”
“少裝*!它們可不是你的猴兒!”葉子龍鄙視地罵了一句,然後對小藍說道:“小藍,去給那個賣唱的加耍猴兒的一點厲害瞧瞧!”
“噝噝噝——”
小藍嘶叫着,帶着剩下的玉芝珊瑚蟲,直衝向燭之武,燭之武將壎聲吹奏如春江怒水,有此玉芝珊瑚蟲還真的出現迷離之色,燭之武心喜,正要加勁兒,但聽到一陣刺耳“噝噝”響聲。
遂即,那些陷入迷離的玉芝珊瑚蟲,立馬恢復常態,殺氣騰騰衝來,燭之武大慌,忙指使那重重鳥羣護他身前!
但是,這些鳥獸怎能擋得住不斷進化的玉芝珊瑚蟲呢!
勢如破竹!
玉芝珊瑚蟲直接插了過來,燭之武鼻子裡一聲冷哼,周身元力旋繞,要將玉芝珊瑚蟲給絞殺,但玉芝珊瑚蟲一哄而上,竟將他的元力反給攪壞了。
燭之武面色一變,正要有動作,卻看到葉子龍向他疾飛而來,打定主意不和葉子龍近戰的燭之武,立即身形一墜,落到了那萬里千妖獸羣央。
“耍猴兒的,你跑什麼跑啊?”
燭之武很想將葉子龍的奚落視耳不聞,可那話,那嘲笑的語氣,卻偏偏那麼清楚地出現他的心裡,怒火之下,燭之武壎聲是大作,“區區幾隻而已,老夫引來的妖獸,它們能殺光嗎?累也要將他們累死!”
“歡迎至極,希望你引多的妖獸前來!”葉子龍說着,卻不由想起,若是三萬只玉芝珊瑚蟲仍然尚存,這一放出來,那將是何等的威風,只可惜,天一山一行……
葉子龍的思緒被打斷了,因爲下面傳來了喊聲,“林前輩,救救我們,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煞血真人前輩,小人願爲您效命,唯您馬是瞻!”
“救救我們……”
這些本來只是觀戰,卻被燭之武怒火捲入死亡漩渦的武者們,知道此時能夠救他們的除了那強悍得不像話的林雲之外,無人還能救他們!
爲了活命,他們什麼話都說了出來,諸如立長生牌位,諸如做他手下等等,那“前輩”的稱呼是叫得震天響,那求救聲也越來越統一了!
葉子龍掃了一眼,說實話,這些喊“救命”的人,剛開始來到東嶽城的目的,一多半是想與葉子龍挑戰的,只不過被葉子龍那一招一個頭顱,給殺怕了,殺得不敢向前了。
直到後來,郝連纓這個高階武皇,也被葉子龍斬殺,他們心再也升不起挑戰之念,且看向葉子龍,全都是恐懼敬畏,包括那個洛刀,看到郝連纓的頭顱之時,他心裡第一想法:“要是早知道他能斬殺武皇,我還敢上去挑戰嗎?”
“前輩,救命啊……”
又一聲絕境震呼,葉子龍笑着問道:“我可是想與天一宗做對的,是想將天一山給夷爲平地的,你們,敢嗎?敢跟隨我嗎?”
“你們敢跟隨我嗎?”
葉子龍說到後面,笑容已然消失不見,有的只是,一眼凜然,一臉肅穆!
這也是葉子龍第一次,光明正大、毫不畏懼地說出要反天一宗,要滅天一宗的話!
雖然他的實力,依然不是足夠地強悍!
但是,卻已經足夠將反天一宗的旗幟,豎起來!
那些聽到葉子龍這話的武者們,愣了一秒,遂即,便有聲狂吼道:“敢,爲什麼不敢?天一宗要將老子置於死地,老子還不敢的話,還算個什麼男人?”
“誰要我的命,我就要他們付出代價!”
“林前輩,我敢跟隨於您,無論是將天一宗燒成灰燼,還是將天一山夷爲平地,我都誓死追隨!”
“我願意下心魔血誓,若背叛林前輩,必遭天譴!”
“我也心魔血誓!”
“我也!”
……
一時間,各種豪情壯志、蕩氣迴腸的吼聲,震響這一片遭受妖獸肆虐的天地間。
或許,這些人是*不得已;或許,這些人是隻顧眼前,沒想到以後;或許,這些人是真的想要跟隨林雲,打出一片天地……
無論他們作何想法,現,他們都將唯林雲之命是從!
葉子龍笑了,眼前這些人,他們的恨意,他們的血性,他們的反抗,就是一堆火,一堆可以無限壯大的火;可以預見,以後的日子裡,反抗天一宗的事業將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來,席捲整個北齊國。
“好!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就聽我號令。”
“前輩請吩咐!”
“第一個命令,團結!見到他人有難的,都幫上一把,救別人就相當於救你自己!所有的人,全部集到一起,集到我的下方,圍成一個圓陣!”
葉子龍話語剛剛落下,那些人立馬行動了起來,往葉子龍下方撤去,且撤退過程之,還真的互幫互助起來,一個被火雲獅一口猛火噴襲,眼看就要被吞噬的武者;左邊一個武者,釋放出水幕,將那團火熄滅;同時,右邊一個武者,一把閃着金光的劍,斬向火雲獅……
雖然這些人團結了一起,但是妖獸實太多太厲害,還是有不少人死於妖獸之口,葉子龍當然不會坐視他們死亡,現多救一個人,就多一分反抗天一宗的力量,積少成多,終會到水滴石穿之境的。
於是乎,葉子龍召回了玉芝珊瑚蟲,讓它們解救那些情勢危急的武者!
登時,漫天之,便有一道道亮光劃破夜空,噝噝四下大作!
有一個受了傷,法寶被毀,卻又面臨赤怒犀撕咬的武者,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來臨,可下一瞬間,他聽到了淒厲的慘叫聲,睜開眼一看,卻見龐大的赤怒犀身上,多了十幾只有好幾種顏色的蟲子,還不等他想明白是什麼,這頭要他命的赤怒犀已經倒地,血而亡了;這名武者,渾身一陣冰寒,這頭赤怒犀可是階妖獸,皮肉相當強硬,上品法器的法寶也不能對它造成什麼實質性地傷害,平時怎麼也需要一名初階武王才能對付的赤怒犀,卻分秒之死去;看着那些怪蟲子又飛向下一個目標,他才趕緊回過神來,往葉子龍下方集而去……
這樣的畫面,生各處;當然,也有自私之人,只顧自己的。
然而,雖然玉芝珊瑚蟲很是剽悍,幾乎是一擊致命,可還是有武者犧牲了,因爲玉芝珊瑚蟲太少了,僅僅才七來只!
十分鐘之後,武者們集了一起,蝶依仙子也浮葉子龍身邊,集的武者卻僅僅只有一萬人多點!
原本,兩天之內,東嶽城集的武者,已達三萬之多,但就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讓妖獸奪去了一半的生命!
玉芝珊瑚蟲將一萬武者,團團圍了起來,暫時得到一絲休息的武者們,看着那死去的屍體,都憤怒不已,雖然他們此之前,並不認識,可並不妨礙他們同仇敵愾!
燭之武臉色越來越陰沉,雖不斷有妖獸從他的身邊衝過,衝到前面,可是,又一頭一頭地倒了下來,倒了那些怪蟲子的尖刺之下,“這些怪蟲子,究竟是什麼?”
看到已經集合起來的武者,燭之武冷冷說道:“以爲這要,就能擋得住嗎?可笑!”
話音落下,他們所站位置的大地,猛然翻騰起來,像是有地龍下面翻身,毫無疑問,燭之武控制着地底的妖獸,動了進攻!
“地底,地底有妖獸要出來,大家準備好!”
“不要慌,不要慌,各自準備好殺招,等它出來,我們就齊力攻擊!”
一片混亂,有人大喝着,葉子龍盯眼看去,正是先前向他挑戰的洛刀,他胸前那道傷口,仍然觸目驚心,葉子龍的聲音響起:“從現開始,你們所有人,都聽他指揮!”
葉子龍一道光圈照洛刀身上。
洛刀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一名高階武君而已,場的武者當,不乏初階武王,甚至還有兩三名階武王,他何德何能讓那些人聽他指揮?
不僅洛刀這麼想,那些武者,特別是比洛刀修爲高的,都想着:“一個高階武君而已,我憑什麼要聽他的指揮?”雖然之前,葉子龍也是武君修爲,可卻是能夠斬殺武皇的武君,所以,他們會唯林雲之命是從,卻有些不服洛刀指揮。
葉子龍冷聲對洛刀說道:“你不是想要變強嗎?這也是變強的一種方式?你敢不要命的向我挑戰,爲何就不敢指揮這一萬多人呢?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一個懦夫?先前的一切,都不過是你故意裝出來的,沽名釣譽而已?”
“不!”洛刀一聲大吼,雙眼裡射出瘋狂光芒,拳頭攥得前所未有的緊,一股豪氣從他身上散出來,用所有力氣,高聲回道:“我敢!”
“好,從現開始,他洛刀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誰若不從,就請離開這裡!”葉子龍冷冷說來,一股磅礴的威壓,從他們身上掃過,威壓直讓他們窒息,心驚膽戰。
得到授權的洛刀,立馬布置道:“散開,五人一組,圍成一圈;修煉土屬性武訣的武者,全力築實大地;修煉金屬性武訣的武者,準備好大的殺招……”洛刀的命令一個接一個地傳了出來,將金木水火土五行,全部妥當安排……
大部分人爲了活命,雖然心不願,卻還是聽令而行;可是仍有一小部分武者,很不信邪,很巧合的是,這些不聽令的人,都是先前自顧自己安危的人,想來他們這時也是想保存實力,留待後面。
可惜,這回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葉子龍釋放出滅元冥藤,同時將這些不聽令的人,全部扔到了玉芝珊瑚蟲的防禦圈之外,扔到了那一羣窮兇極惡的妖獸羣之!
霎時,慘叫聲響起,進了棺材,他們終於落淚了,大喊着:“我聽令,我聽令,讓我回去,讓我回去……”然而,遲了,機會只有一次,很快,他們的喊聲,就隨着他們的身子,被妖獸撕咬吞腹了。
殺雞儆猴之下,防禦圈裡的人,很快就老實了下來。
正這時,大地被撕裂,一大羣妖獸從地底鑽出來,撲向武者;與此同時,洛刀的嘴裡一聲大喝:“殺!”
“殺!”
羣雄齊喝,刀芒劍芒四射,各色光芒閃耀!
葉子龍不再理會下面,其實,那涌聚到地底的妖獸,他能夠替他們解決掉,不多,只需要一拳就夠了;可是,這樣一來,那些沒有經過鮮血痛楚洗禮的武者們,能感恩的又有多少?日後能真正實現他們諾言的又有多少?
雖說每多一個人活着,就多一分力量,但前提卻是這些人敢天一宗的血腥鎮壓下,也能反抗啊;況且,真正經歷過血戰的人,纔是精英,纔是強者。
葉子龍會出手,卻是要大廈將傾之時出手,力挽狂瀾,救他們於生死一線!
恩威並施,才能讓他們服服帖帖!
不能說葉子龍有心機,耍手段,那些武者何嘗又不是利用葉子龍來救活呢?
如果是葉子龍的兄弟,比如司徒逸霄下方,那又是另外一番狀況。
葉子龍側頭對蝶依仙子一笑,說道:“你看好了,我去揍他,將他揍成豬頭!”
“恩。”
葉子龍降落於空,行走妖獸之間,手再次凝聚出金色長劍,修煉着“斬聲”武技,“斬聲”武技越來越純熟之時,葉子龍心又冒起了一個念頭:“斬元可以煉至斬元殺,那斬聲爲何不能煉成斬聲殺呢?以其聲,殺其聲!”
一念生起,葉子龍便付諸於實際行動。
立馬,一片血雨,將葉子龍包圍,全是葉子龍長劍斬出來的兇獸之血!
看着走妖獸羣如走自家花園,信手殺掉一隻又一隻妖獸的葉子龍,燭之武冷芒直生,放開了他腰間的靈獸袋,頓時,一頭寬一丈,高三丈,身形如犀牛,遍身血紅鱗甲,尾如竹節鋼鞭,獠牙三尺長,巨口一張一合,有濃濃黑霧滾滾吐出,引人注意的是他那頭部兩隻兇眼上方正間,有一團凸起的紅色存,遠遠看去,就像一條盤旋一堆的紅蛇,正吐着血紅信子!
“裂地黑蝰兕!吞了他!”
燭之武狠着下了命令之後。
裂地黑蝰兕沒有吼叫,就連低吼聲都沒,直接一陣黑煙散過,所站之處,大地裂開,裂地黑蝰兕潛入地下,那地面又合了上來,一點兒縫隙也沒有,似乎這裂地黑蝰兕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葉子龍仍沉浸“斬聲殺”的武技修煉,用其聲反攻其人,就像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一個道理。
而爲葉子龍鑄就出“斬聲殺”這條路的,自然便是這萬千妖獸,葉子龍凝劍妖獸羣行走,每走一步,都有血肉橫飛瀰漫,有驚呼聲、獸吼聲、金戈交錯聲等等不絕於耳,亂作一團。
此時,燭之武正冷眼相看,念着:“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心念剛落,一縷黑煙從葉子龍腳下冒出。
葉子龍眉毛一凜,手長劍直刺腳下大地,然而,這時大地卻裂開了,兩隻巨大獸爪,像鐵鉗似的,抓住了葉子龍兩隻腳,一抓住的那一瞬間,便將葉子龍往大地裡面拖。
與此同時,被壎聲吸引而來的威猛的兇獸,也全部往葉子龍撲去,妖獸身子還未到,它們嘴裡已經出凜烈攻擊,或烈火,或刀芒……
一時間,葉子龍局勢竟有萬分危險之勢。
可葉子龍臉上卻找不到一丁點兒的慌張神色,只見他的嘴角勾勒出了冷然一笑,隨手一揮,那烈火與刀芒便倒卷而去!
且,那烈火盛,呈青藍之色;那刀犀利,瞬間大十倍、倍!
剎那,這些猛撲上來的兇獸不是被燒成了一捧灰,就是被那刀芒來回旋斬了一個粉碎……
同一瞬間,那想將葉子龍拉入地底下的裂地黑蝰兕,拼了力,卻未能將葉子龍拉得下去,葉子龍仍好好站那冰裂開的大地上!
“就憑你這點力量,還不夠!”
葉子龍說完,手凝聚的長劍消失,彎下腰,雙手抓住那裂地黑蝰兕的兇爪,對着那醜陋至極還滿顯兇光的腦袋,嘿嘿一笑!
“給老子出來!”
伴着這話語,葉子龍的雙手之,一左一右,俱能涌進十三波力量。
“咔嚓”聲立馬從裂地黑蝰兕的兩隻兇爪上傳出,接着又是淒厲無比的慘嚎聲,就燭之武聽到這慘嚎聲,身子不由一個激靈之時,葉子龍直起了身子,將幾丈大小,重數千斤的裂地黑蝰兕,生生給從地底拔了出來,拋了空。
緊接着,葉子龍鬆開一隻手,將裂地黑蝰兕空轉了好幾個圈。
隨後,狠狠砸地上!
“砰!”
大地震搖!
裂地黑蝰兕被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然後,裂地黑蝰兕一個翻身,又不見了。
“逃?”
葉子龍冷笑,右腳聚力,擡起,重重落下!
登時,大地表面猶如水面一樣,起了波紋,上上下下,高高低低,跌宕起伏不已!
並且那股巨力,直滲入大地,追裂地黑蝰蛇的後面。
地底傳來裂地黑蝰蛇的沉悶吼聲。
燭之武眼色很冷很不善,雖然他親身感受到了那股巨力的可怕,卻是沒有想以葉子龍竟然以一己之力,將裂地黑蝰蛇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裂地黑蝰兕是燭之武豢養的妖獸,是從天玄峰上帶上來,已經是階妖獸,除了的那頭王獸之外,便是這裂地黑蝰兕具威力,也算得是他一絕招。
卻不料,對上葉子龍,竟落得個如此結局!
饒是如此,燭之武也沒想就此放棄,落荒而逃,反倒嘴角露出陰險之笑,“想展示你的力量很大嗎?給你機會!”一念之下,只聽那壎聲再變,裂地黑蝰兕轟然從大地裡射出來,那股力量如影隨形,衝出地面,爆炸羣獸之,立馬炸倒了一大片。
而裂地黑蝰兕卻是被一團濃濃的黑霧所包圍,黑霧衝向葉子龍,葉子龍兩手出擊,直接抓住了裂地黑蝰兕的兩隻角,要將它生生撕裂。
正這時,燭之武口吐出一字:“噬!”
裂地黑蝰兕身上,那黑霧之,頓時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就像跳蚤一般,一窩蜂朝葉子龍撲去,只一呼吸間,跳蚤大小般的蟲子,就撲到了葉子龍身上,密密麻麻地,且裂地黑蝰兕身上,還不斷有蟲子飛出來。
這些蟲子,一挨着葉子龍的身體,就要往裡面鑽,往血液裡面鑽。
然而,它們蜂涌撲向葉子龍之時,葉子龍便元力一轉,封閉了毛孔;所以,當這些跳蚤蟲子鑽了半天之後,卻現怎麼也鑽不進去。
燭之武似乎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結局,那裂地黑蝰兕頭部間那團血紅如盤蛇般的存,突地一下子消失了,就好像它原來就沒有存過。
葉子龍眼睛一睜,他探查到那塊異物的消失,可消失之後,任憑葉子龍用神念卻探查,都沒有半點現,就好像葉子龍先前所感受到的,是錯覺。
但葉子龍清楚,確實是有東西向他攻擊而來,只不過隱身了,而且還隱得很徹底!
葉子龍只是凝重了一瞬間,就恢復了那淡淡的模樣,“任你有千般變化手段,後的目的,不還是瞄準於我嗎?”這麼一想,葉子龍全身一震,將那些跳蚤蟲子給震落一地,遂即身子被青藍色的火焰所包圍,他的雙手,仍然沒有放開裂地黑蝰兕!
是一聲大喝,將裂地黑蝰兕的兩隻角,給生生折斷下來!
裂地黑蝰兕痛得直地上打滾!
燭之武眉頭越皺越緊。
火焰剛冒出來,空便有“滋滋滋”聲響起,那個隱形的殺手,卻是不堪寒玉藍炎和青牝妖炎的焚燒,給焚燒得露出了原形。
原來,這個隱形的殺手,竟然已經到了葉子龍的鼻間!
這個怪東西,還想逃,卻被葉子龍一伸手給抓了一個正着。
盯眼一看,還真是和蛇有點像,只是那伸出嘴的不是紅信子,而是就像鋼針一樣的存,葉子龍看着有些不解,雖然他明白這個怪物的威力很強大,卻是不明白它的攻擊方式!
葉子龍眼睛一轉,隨手將一隻兇猴給抓了過來,將那鋼針一般的刺尖,刺進了兇猴的腦袋裡。
不到一息的時間,這隻兇猴就翻了白眼,葉子龍將兇猴的腦袋扒開一看。
頓時,葉子龍倒吸了一口冷氣!
兇猴的腦袋裡面,看不到一丁點的腦髓腦漿,全部吸得乾乾淨淨!
如此殘忍狠毒的攻擊方式,還得加上隱身,根本就是防不勝防,若不是葉子龍神唸經過雷霆閃電的淬鍊,極爲強大,那肯定是注意不到黑霧之,又這麼一塊異物消失。
而這似蛇一般的隱形殺手,又是從他的鼻孔進攻。
真讓它得逞,會有什麼後果?
葉子龍渾身也不由起顫慄,遂即告誡自己:“小心,一定要小心,就算全局都掌握之,也要以防陰溝裡翻了船。”葉子龍一念閃過,將這隻似蛇一般的東西,放進了靈獸袋。
這個殺手,從某種程上來說,是比玉芝珊瑚蟲厲害的存,因爲它能隱身,防不勝防,因爲它吸的腦髓腦漿,比吸鮮血來得快!
“天地孕萬物,有靈物,自然就有兇物,一正必有一反。”葉子龍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出了這麼一句話,葉子龍覺得裡面似含有某種蘊理,卻是沒有認真去理會,因爲他又看到先前往他身上撲來的那一羣跳蚤般的蟲子,不敢攻進他的火焰裡,轉而不受控制地往旁邊的妖獸攻去。
瞬間就從鑽進了妖獸的身體裡,立馬就看見那些兇獸,血管條條綻起,慘嚎不已,只幾秒鐘,這些兇獸的血管,就爆裂開來,倒地而亡了。
葉子龍眼睛再次一亮,這裂地黑蝰兕的身上,怎麼會孕育出這麼些極兇之物?
雖疑惑重重,但葉子龍卻是徑直一拳,往裂地黑蝰兕砸去,而沒了角的裂地黑蝰兕卻是噴出一股黑霧,直衝葉子龍,葉子龍毫不理會,一拳重重砸下!
“砰!”
一個拳頭般的血洞,出現裂地黑蝰兕的身上,那些堅硬的紅甲,直接被砸成了碎片!
葉子龍抽出拳頭,裂地黑蝰兕身上,即刻以拳頭血洞爲心,爆炸開來!
那些黑霧,也隨之而散。
燭之武的眼睛裡,佈滿了驚恐,他對葉子龍的力量,深有體會;可是那些寄生裂地黑蝰蛇身上的爆血蟲,還有那以爆血蟲爲生和其他妖獸的腦髓爲生的隱紅蝰;還有那團黑霧,也不是一般的黑霧。
可這些,對他通通無用。
“短短時間不見,這小子竟然成長到如此恐怖境界!”燭之武竭力想着,滅殺葉子龍的方法。
遠處,洛刀已經帶着衆人,將來自己地底的兇獸,給殺了屍橫遍野,但是,一萬多武者,銳減到八千;洛刀又下了命令,讓武王武者,飛空,大地之上的人,保持陣形,往妖獸羣殺來!
滅了裂地黑蝰兕的葉子龍,直往燭之下走去了,燭之武眼裡閃過血紅之色,壎聲裡傳來一股悲涼的曲音,萬千妖獸,不再攻擊其他武者,全往葉子龍圍來。
天空上的腐禿鷹浮葉子龍上空,地底的也全都聚焦葉子龍腳下,地面上的,就是將葉子龍圍成了一圈,悲涼曲音變成了悲壯,就像那戰場上決一死戰的戰鼓一樣,每頭妖獸,都狂烈到了極點,一股殺身成仁的毀滅氣息,瀰漫出來。
燭之武的口,冷冷綻出一字:“爆!”
“爆”字從燭之武口綻出!
萬千妖獸,無論是天上的,大地上的,還是地底的……
讓燭之武的壎音引得同時爆炸開來!
就如同武者自爆一般。
龐大的威能頓時翻了天,覆了地!
空氣流,也被炸亂。
亂流飛濺!
這所有肆虐暴匹的能量,全都炸向一個方向,一個點,那就葉子龍!
就像一場地震,葉子龍處地震危險大的地方,威能像波紋一般,一圈一圈瘋涌過來,將他籠罩包圍!
鮮血,染透了這一片天地!
可是這些鮮血,並沒有就此滲入大地,而是浮空,就是地底爆炸的妖獸,那些血液,也都從地裡濺飛出來,所有的鮮血,全都隨着威能,涌向葉子龍。
窒息之感,就此濃郁。
饒是葉子龍身體又一次強化,強化到抓郝連纓的撐天劍,都是毫無損失;但這萬千妖獸的同時爆炸,直相當於七八十名階武王的爆炸,還是讓葉子龍身子顫動,有大口的鮮血,涌到了嘴裡,被葉子龍生吞了下去。
“你可……真夠狠!”
葉子龍目光穿透血浪,盯着燭之武說來,葉子龍毫不懷疑,若是剛纔那萬千妖獸不是妖獸,而是人,燭之武仍然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引爆!
燭之武沒有答話,嘴角有冷笑,音殺之術再出,混那些威能裡,混那些鮮血裡……
爆炸本來是向四面八方擴散的,可燭之武卻是用壎音控制了每一股能量,直圍着葉子龍爆炸,這就像葉子龍被困一個密封的箱子,遭受爆炸。
就連奄奄一息、離死不遠的裂地黑蝰兕也爆炸了。
遠處的蝶依仙子、洛刀等人,全都直愣愣盯着血浪之的那個男人,他們的眼睛裡,都閃着一種渴望,他們清楚,血浪之的那個人,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如果他倒下了,那麼,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擋住燭之武,必須倒下無疑。
蝶依仙子眸子裡波光鱗轉,不知作何想法!
就八千武者那極渴望的眼神之,葉子龍動了,滔天血浪,踏出了一步!
一步之下,血浪齊齊後退一圈,似乎遇到了剋星一般。
燭之武冷芒再濃,神音壎再次大作,蕭殺之音,催得那血浪如洶涌起來,沸騰起來。
是的,沸騰,那些瀰漫虛空之的鮮血,就如同燒開水時,開水開了,滾得沸騰,這一幕看得衆人心驚膽戰,畫面太過血腥,彷彿三千煉獄的底層。
特別是,那些沸騰起來的鮮血,每冒出一個血泡,這個血泡再碎裂開來,便會有一股能量,蘊含血浪之,使得血浪殺氣重!
這些厲害之處,都是大家能用肉眼看見的。
可是,八千武者所看不見的,厲害的,危險的,卻是這些融入了燭之武音殺的血浪,竟然翻滾騰躍之間,也引得葉子龍體內的鮮血沸騰。
不是熱血那般的沸騰,而是要沸騰出體外。
像先前那萬千妖獸要爆炸般的沸騰!
葉子龍身上,條條血管,已經崩然乍起,那血液快速地流轉着,似乎有無數的密密麻麻的小蟲子,血液裡游泳翻騰一般!
彷彿,下一秒,葉子龍體內的鮮血,就會融入那片血浪之。
“沒了血,老夫看你,還能活着不成?”
燭之武一語念下,葉子龍卻是咬着牙,頭頂着血浪,再踏出一步,登時,有萬丈血浪衝天而起,待這萬丈血浪從空落下之時,竟是化成了一把血色利劍,直刺葉子龍腦袋正心!
葉子龍沒有用生命力去安撫那些沸騰得直要衝出體外的鮮血,反而仍然凝聚出了那把長劍,長劍直斬天外血劍,沒有招式,只是有着莫大之力,那血色利劍,即刻被斬得粉碎。
但是,血色利劍粉碎後,又化成了一根根細尖的血刺,如暗器一般,直射葉子龍周身致命位置,長劍再舞,一元成牆,那些血刺撞劍芒元牆之上,再一次碎裂開來。
這回,沒有再變出什麼其他花樣,而是真的變回了鮮血。
只不過,這些鮮血蘊含的能量,大了有十倍不止!
葉子龍眸光一犀利,卻沒有半點慌亂,眼前這血浪危局,他不止有一種方法,可以破除掉,比如以暴力,以巨大的力,強行破血浪,破音殺,不過,用這種方法,付出的代價可能會比較大!
比如用異火焚燒,焚血浪;或用威力倍增的紫霄月泉水吞噬,吞噬血浪,也吞噬音殺!
還有就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將製造出血浪音殺的燭之武給幹掉了,那這一切,都將不存了;這一點,對葉子龍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兒,丹珠可是將雷霆閃電給吞噬了,數道閃電齊飛,晴天霹靂向燭之武,即便燭之武不死,那也會受傷極重。
然而,葉子龍到此爲止,根本就沒想過用這張底牌,底牌要是暴露了,那就不是底牌了,只有沒暴露的底牌,才能揮出大的攻擊力,給他人大一記殺招!殺招,是要用到鋼刃上的,是要用到關鍵時刻的,葉子龍知道眼前這個燭之武,絕對不是他後要對付的一個人!
還有那大圓滿境界的武皇,還有武帝,還有那到此爲止,連一眼都沒見過,卻確實活着,且很是厲害的王中兵!
重要的是,葉子龍想練成“斬聲殺”,機會是一去不再來的,錯過了這一次,以後再去哪裡找這樣的修煉環境,所以,葉子龍血浪前進,劍劈血浪,斬聲蔽音。
每往前進一步,葉子龍所面對的壓力,爆增十倍不止,但葉子龍,仍然慢慢向前走着;雖然越往前走越是危險,那血管是手臂上、身子上跳起了舞;可“斬聲”武技卻是能得到好有力地磨鍊!
燭之武也是不好受,拼殺到如今,他的臉色,不復紅潤,全是蒼白,顯然也是耗了心力,但他還將音殺術一次又一閃的往上提高,從第一層到第層,即使他還沒有完全掌握的第七層,也讓他竭力用神音壎施展出來。
本來已是黑夜籠罩,可偏偏這滾滾血浪,將這一方天地,照得詭異地亮堂!
半個時辰之後,葉子龍的劍勢,越來越慢,可他慢慢斬下一劍,那融血浪之的音殺,卻連半分也進不得他耳朵,絲毫也闖不進他的心神。
顯然,“斬聲”武技,葉子龍以身試險之下,達至大成!
音殺進不得,就連那血浪的威勢,也小了下來。
燭之武目光爆射連連,“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狀況?現連音殺也對他無效了嗎?明明剛開始還是非常有效果啊,莫非……莫非此之間,他又修煉成了一門能夠專門剋制音殺的武技?”
想到這兒,燭之武腦海裡突地靈光一閃,“先前他的那些劍招劍式,特別是劍意,倒是和劍斬派的‘斬’技有些相似,難道他修煉的斬欲的‘斬聲’?”
這個結論,讓燭之武大吃了可不止一驚,就算是天才如大白菜一樣尋常可見的天一宗裡,也沒有人修煉一門武技,能如此之快的!
可是,燭之武忘了,葉子龍是怎樣的環境下修煉的!
這般壓力下,生死窒息下,葉子龍不停地壓榨着自己的潛能,那可是一種不成則死的決絕!
燭之武蒼白臉上,浮出病態潮紅,明顯他不相信眼前所生的事,所以,他心裡一狠,催動了他僅僅掌握三分之一,對他反噬相當大的音殺術之第八層!
而葉子龍的眉頭,也是緊緊深鎖,“斬聲”雖成,可“斬聲殺”卻還是如霧裡看花,水望月,間隔了一層紗,差了一點。
“怎樣才能反殺回去?將他的音殺,爲我所用!”
葉子龍沉想之,燭之武那第八層的音殺術,已經襲來,葉子龍金色長劍斬下,所有的攻殺威能,就全部被擋了外面,而就這一擋之,葉子龍的腦海裡,卻浮出了“鏡子”兩字。
“鏡子能反光,如果‘斬聲’武技就像鏡子一樣,將聲音像光一樣反射出去,那豈不是達到‘斬聲殺’的效果?”
想着,葉子龍便照念施展起武技來。
燭之武鬱悶不已,“第八層音殺還是無用,看來……”燭之武正想着,卻又被葉子龍的動作吸引,“他做什麼?想幹什麼?”
隱隱之,燭之武心裡有了不妙之感。
葉子龍卻是一劍一劍地斬着,一劍不行,再斬一劍;劍不行,再斬劍……
隨着葉子龍千劍萬劍地斬殺,那血浪音殺之下,是重重疊疊,威能暴漲,毀滅氣息,愈加濃郁;可是,燭之武並沒有因爲血浪凜烈而歡喜,反而是眉頭大皺,臉色陰沉。
葉子龍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他的想法,慢慢實現!
同時,燭之武心念道:“不行,絕不能讓他繼續下去,要阻止他,阻止他!”燭之武腦海裡炸響這個聲音,立馬身如長劍,直接襲殺向葉子龍!
也就這一瞬間,葉子龍斬出數劍,劍勢劍意交叉合影!
猶如“鏡子”成!
燭之武當真夠果斷。
當他直覺到不妥之時,立馬毫不猶豫地親自出手。
身似長虹,虹如劍,劍刺葉子龍胸!
刺劍之時,音殺未減,血浪似要隨着燭之武而動,成爲斬殺葉子龍的一道利器。
燭之武離葉子龍還有三米之距時,血劍已經殺到。
就這時,那蘊含着血浪之的音殺,猛然反捲向燭之武,還帶動滔滔血浪!
兩股音殺衝擊!
兩股血浪碰撞!
神音壎的曲聲頓時混亂無比,音殺之術被解。
不僅僅於此,燭之武是被那反彈回來的音殺,給殺得大吐鮮血,身子劇烈一個顫抖,那本來要斬向葉子龍的血劍,趕緊收回,斬往卷往他的血浪。
“轟!”
血浪蘊含的威能,全部爆出來,燭之武就像海里的死魚一樣,被炸飛上天,白了肚皮;待燭之武一身狼狽地落地上,看着葉子龍,眼睛裡滿是思不得其解之色,“這是什麼武技?那明明是殺向他的攻擊,卻反攻回來……”
“老夫不信,他就如此天才!”
燭之武一狠,神音壎曲聲再響,音殺再出,血浪再涌。
葉子龍淡淡一笑,“斬聲殺”再次祭出。
遂即,又重複了剛纔的畫面。
只不過,這一回的威力,並沒有前面一次洶涌。
燭之武真的心神失守了,他浸染了幾年的音殺術,就這樣被破了?
而葉子龍,卻對自己的“斬聲殺”不怎麼滿意,“威力還是小了一點,反彈回去的威能,已經損失了一部,如果能將原來的威能直接反彈回去,或者是說反彈回成倍的威能,就像古札裡面所記述的,以四兩之力,拔動千斤之勢,或許這才能叫住真正的‘斬聲殺’!”
這個想法落下,葉子龍腦海裡,又浮起了其他想法,“既然‘斬元’、‘斬聲’都可以,那‘斬愁’、‘斬欲’自然也可以變成‘斬欲殺’了。”
葉子龍想到這些,並沒有立馬去實踐,沒有那種環境,他只是將想法放心裡,留待日後再慢慢修煉,眼下重要的事兒,就是將燭之武給解決掉。
“你還有什麼手段?”葉子龍向前走去,邊走邊問道。
燭之武臉上還是陰晴不定,嘴裡卻說道:“你認爲一個高階武皇,僅僅是靠那些外物嗎?現,就讓你看看老夫的真實威力。”
葉子龍搖了搖頭,“又是一個自稱老夫的,提醒你一句,千萬別讓我靠近你的身邊。”
沒了萬千妖獸,沒了致命音殺的燭之武,身子直射入空,有千絲萬縷的水箭,從他身上激射出來,如蛟龍吐水,這些水落到血浪之,就像風輪的扇葉一般,將血浪攪動得旋轉起來。
越旋越快,越旋越高,直將燭之武也覆蓋裡面,那一圈圈的旋轉之,血浪彷彿直達丈之高,而後那漩渦之口,仿若蟒蛇之口,吞向葉子龍,要將葉子龍吞進漩渦的腹裡去。
遠處那些觀戰的武者們,剛剛還沉浸葉子龍破了燭之武音殺的喜慶之,卻沒有料到這一刻,葉子龍又陷入絕境之地,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心裡還不由念道:“果然不愧是武皇,隨便一出手,竟然就是如此的驚天動地,我們的刀芒劍芒與之相比,完全就是螞蟻與大象的區別。”
他們毫不懷疑,如此這一招之下,他們八千人,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直接被一擊殺滅!
恐懼的心理,他們之蔓延。
當然,也有相信葉子龍的,他們除了相信葉子龍之外,別無他法。
而葉子龍,開心地笑了,“賣唱加耍猴兒的,大道三千,式無,什麼武技不好,你非得要用這一招,你該不會是跟着我學的?你若要是真跟我偷學的,那可就得叫我一聲師父了!”
“狂妄小子,給老夫毀滅!”
“就憑你,還差得遠了,漩渦?”葉子龍一聲冷笑,一聲疑問,喝道:“老子就是漩渦的祖宗!”
說完,丹珠急旋,紫霄月泉水狂射而出,葉子龍拳頭這上形成漩渦!
漩渦大如鬥!
葉子龍右拳衝向那萬千血浪所形成的漩渦之口,不大不小,紫霄月泉水剛好堵住,葉子龍又是一聲暴喝:“給我吸,吸光了它!”
體內五行相生漩渦轉得飛快,與外面那個漩渦的頻率,一模一樣!
登時,便看見那血浪漩渦,就像一條水管似的,將水管裡面蘊含的水,給灌注到了葉子龍的漩渦裡,血浪漩渦以肉眼的速,急劇減少。
身血浪漩渦央的燭之武,心生慌亂之象,至今爲止,他的殺招,幾乎都被林雲那個小子克得死死的,引來的妖獸沒給他造成半點傷害,反而是幫助他煉成了一門厲害武技;音殺術正是被這好似劍斬派“斬聲”武技的招式給剋制,如今這個能夠將一座大山都給撼動的血浪漩渦,對人家來說,像是吃一盤點心。
以前燭之武往往只用音殺術,就可以與同階武者,拼個不分上下;若再加上裂地黑蝰兕,引獸曲,那就絕對的是,穩佔上風,即便對上天極峰峰主,也吃不了什麼虧!
而如今……
燭之武想起了天雲峰上,那禁地裡面的妖獸,被追得拼命逃跑;又想起了那個水火漩渦,是想起了死他之前的畢正、祁連勝、郝連纓!
“難道我也要步他們的後塵嗎?”
燭之武念出這句話時,那丈漩渦,已然銳減到五十丈,一個聲音是傳進他的耳朵,“你能讓這漩渦變得大一點嗎?別怕我吃不下,我的胃口很好!”
“噗!”
燭之武讓這句話給內傷出了血,他也想,可是,他能嗎?
即使他能,那有用嗎?
想着,燭之武的手,多了柄短劍,短劍很短,比一般常見的短劍都還短了一半,所手心裡,根本就沒人能現!
燭之武等着,等着漩渦,短劍現!
一個高階武皇被活活*到使用如此手段的地步,還真的是史無前例!
八千武者看着他們眼裡,能夠輕易將他們斬滅的血浪漩渦,卻被他們的林前輩,那麼輕易,那麼輕鬆的一拳,給擋住了,那姿勢、那神情,簡直不是與一位被*到絕境的高階武皇血戰,而是眼前有一羣蒼蠅,他隨手揮去!
他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合不攏,也不敢合攏!
蝶依仙子心裡念着一句話:“敢奪我初吻的男人,也敢不領我情的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男人!”
血浪還有三十丈、二十丈、十丈、五丈!
頃刻間,三丈!
兩丈!
一丈!
龐大漩渦被吞!
被吞的一瞬間,圖窮匕現,一道冰冷的寒光,射向葉子龍的丹田!
燭之武沒有大吼,沒有大叫,就是想給葉子龍一個意外,致命的意外;待寒光刺閃葉子龍身上的時候,燭之武笑了,腦海裡浮過一句話:“什麼手段都不重要,活着重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