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福安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幾十個巡衛一涌而上將逸臣風和古蘭包圍住,但沒有立刻動手,顯然有所顧忌。
逸臣風手持刀柄,眼中寒芒閃爍,隨時都會出刀,而古蘭全身水系元氣涌動,將她的身體映照的若隱若現。
見到這種情況,丁福安臉色一變,隱隱感覺踢到鐵板了,但現在收手也來不及,只能硬上了。
“抓走,回去接受審查”丁福安大喝道,警惕地看着逸臣風,隨時準備動手。
“等等,不知道這位大人想將他們帶去哪裡?”我排開衆人上前問道,說着,眼睛盯着丁福安,讓他一陣發虛,但想起丁雄,丁福安又昂起頭顱,故作大聲道“當然是帶回城主府大牢,七天後審查”。
“七天,好個丁雄,做事滴水不露,七天正好是光明教宗誕辰完結,將我們拖住七天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還好,如果不是東方燦,我還真會着了他的道。
給逸臣風一個安心的眼神,緩緩走到已經被毒死的其他客人身邊,仔細探查了一下,發現他們都是死於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之下,但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毒藥,這麼奇特,環顧了一下四周,丁福安和他手下的巡衛顧忌我,沒有立刻動手抓人,酒樓掌櫃的神色緊張,躲在丁福安身後,其他還有不少東引城居民,都是看熱鬧的,等等,好像少了什麼,再次掃了眼四周,對了,小二呢?整座酒樓爲什麼所有人都出來了,唯獨沒有小二,怪了。
“掌櫃的,小二呢?”我突然轉身等着掌櫃的問道,掌櫃的沒想到我會將矛頭轉向他,一驚之下脫口而出,“離開東引城了”,“爲什麼離開?是因爲殺了人後不敢留在這還是怕惹禍上身?”,“不,不知道”掌櫃的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
“孫權,不要拖延時間了,人就是那兩個人殺的,他們無緣無故對普通人下手,必須跟我們回去接受檢查,動手,抓住他們”,丁福安怕時間長了會露陷,大聲道。
隨着丁福安的話,其他巡衛立刻抓向逸臣風和古蘭,逸臣風冷哼一聲,元氣噴涌而出將吉祥酒樓震塌,靠近他的十幾個巡衛全部被強大的元氣轟飛了出去,古蘭手一伸,一道柔和的水流入細線般纏向丁福安,丁福安臉色大變,在中央大陸,水系元氣基本上就是滄海的特徵,雖說不是絕對,但也不離十,想到一個小乞丐是滄海的,丁福安就一陣臉色發白。
這時,一陣強烈的威壓掃過,將逸臣風和古蘭穩穩壓住,連他們周身的元氣都打散了,我臉色大變,是丁雄,一輩子都忘不了他的元氣特性,剛猛霸道,“在東引城肆意殘殺普通人還想反抗,好大的膽子,福安,抓住他們”天空中傳來丁雄威嚴的聲音,身影隱隱浮現在高空,俯視衆生。
逸臣風和古蘭臉色極其難看,想要反抗,我連忙上前對他們使了個眼色,轉頭對高空的丁雄說道“丁城主,好久不見”,丁雄沉吟了一下,沒想到我會主動跟他打招呼,“原來是你,孫權,幾個月前的傷勢好了?”,我微微一笑,捂住中丹田,笑道“承蒙您關心,有人給我下了道暗傷,可惜啊,很輕易被火山內宗長老破了,讓某人失望了”,“哦?這樣就好,福安,將人帶回去吧”丁雄不想跟我多說,直接下令。
“光明神在上,丁城主,久違了”在我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淡淡而柔和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迴盪在整個東引城上空,隨着話語結束,金色的光明之力籠罩半個東引城,將吉祥酒樓周圍全部籠罩,深入靈魂的光明元氣讓人心神放鬆。
高空中,丁雄身影顯現而出,客氣地笑道“原來是普勞爾主教,有日子沒去教堂拜訪了,普勞爾主教還是這麼精神抖擻,爲光明神服務啊”,人羣分開,一道身穿白色長袍的蒼老身影從人羣中緩緩走出,來到吉祥酒樓前,對我友好地點點頭,隨後對高空中的丁雄道“勞丁城主掛懷,普勞爾這次來主要是爲了一個人,請衆位等一下,人馬上就帶上來”,隨着普勞爾的話,所有人靜靜等在原地,連丁雄也是,普勞爾雖然只是一個主教,半帝級強者,但他身後可是整個光明教宗,中央大陸最強的勢力之一,中央大陸約有一半人信奉光明神,是光明教宗的教民,這可是極其恐怖的,他們的號召力之大,令人難以想象,如果得罪了光明教宗,就別想在中央大陸過得好,連閻羅府一般都躲着點光明教宗的人。
沒多久,一個相貌有些猥瑣的年輕人緩緩走出人羣,神色肅然,一臉的虔誠還有解脫。看到這個年輕人,掌櫃的臉色大變,不止他,丁福安也是,這個年輕人就是店小二,高空中的丁雄隱隱感覺不對勁,但光明教宗插手了他也沒辦法,只能等着。
“孩子,對大家說說你犯下的過錯,光明神會原諒你的,你可以得到解脫”普勞爾慈祥地對年輕人說道,說着,柔和的光明元氣灑向四周,讓人心神寧靜。年輕人虔誠地點點頭,痛苦地望向天空,跪在地上,顫抖道“是我,是我下毒藥殺了很多客人,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祈求光明神原諒我,祈求普勞爾主教原諒我,我願意用下半身償還罪孽”。
聽了他的話,所有人一陣譁然,很多民衆嘆息地看着跪在地上誦讀光明教義的年輕人,慢慢地也都跟着他誦讀起光明教義,金色的光明元氣在東引城擴散,低沉的光明教義聲音在東引城上空響起,深入靈魂。
我和逸臣風還有古蘭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忌憚,居然讓一個人自主坦誠罪行,還引起如此轟動,好恐怖的信仰,好恐怖的手段,這就是光明教宗的手段嗎?難怪稱雄中央大陸。
高空中,丁雄臉色鐵青,原本成功的計策被光明教宗破壞了,他很想抓住底下幾人,威脅孫權,但他不能,有普勞爾在這,如果他動手,全大陸都會對他不齒,他承受不了那個責任。
“多謝普勞爾主教幫我們找出這個罪人,既然人是您找出的,那就由你們光明教宗處置吧,福安,收兵,繼續巡視東引城”丁雄好不容易咬牙說完這段話,身體消失了,來無影去無蹤。
丁福安恨恨地看了眼普勞爾,又不甘地看了我們一眼,帶着巡衛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後,我和逸臣風還有古蘭上前對普勞爾感激道“多謝普勞爾主教幫我們解圍,孫權在這裡謝過了”,普勞爾笑眯眯地看着我,點點頭,慈祥道“神會看清一切,世間的罪惡都會得到洗禮,你和神有緣,希望有時間可以去聖域,教宗大人很想見見你”,我心中一顫,勉強笑道“額,會的,孫權一定會去的”,普勞爾點點頭,帶着無數教民走向教堂,當然,還有那個店小二和掌櫃的。
看着普勞爾他們離去,逸臣風在我旁邊臉色難看道“孫權,這個光明教宗太恐怖了,根本就是洗腦嘛,正常人會坦誠自己的罪行嗎?”,古蘭忌憚道“就是,師傅說光明教宗都是一羣瘋子,他們人前光明磊落,人後陰狠毒辣,師傅讓我不要跟他們有接觸”。
我看着變成廢墟的酒樓,憂慮道“我估計被光明教宗盯上了,以後行事一定要小心,不能讓他們有機會接觸我”。
“對了,我還沒問你,你怎麼被他們盯上的?那個老神棍還說你跟什麼光明神有緣,話說,孫權,你是不是有什麼當神棍的特質啊?”逸臣風怪異地看着我,古蘭也奇怪地看着我,看不明白我哪裡有當神棍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