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天沉默不語,對於夢他可是非常瞭解,決定了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如果當年不是自己對他的要求這麼高的話,夢也不會這樣,悔不當初啊!
龍舒婭也知道自己這雨夢姐的脾氣,轉移話題道:“雲爺爺,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雲中天這纔想起來自己找龍舒婭來的目的,開口道:“舒婭啊,你知道現在鳳家有沒有一個女婿叫龍逍遙的?”
鳳家?女婿?龍逍遙?龍舒婭滿頭問號:“雲爺爺,你說的是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什麼鳳家女婿。我不記得鳳傢什麼時候招女婿了。”
雲中天一愣:“舒婭,你說鳳家沒有招女婿?那龍逍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鳳家的人替龍逍遙出頭?難道幫助龍逍遙是另有目的?”
龍舒婭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雲中天說的是什麼和什麼啊,不得已他只有問道:“雲爺爺,你說的龍逍遙是什麼人?他難道與鳳家有關係?”
雲中天這才明白自己還沒有與龍舒婭說事情的經過,難怪龍舒婭不明白,於是他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問道:“因爲有鳳組出面,所以我才找你問問最近鳳家是不是招了女婿,否則鳳家的鳳雪舞怎麼會幫助龍逍遙。”
龍舒婭苦笑道:“雲爺爺,鳳家的規矩不比龍家小,怎麼會招外人做女婿呢?我想是雲爺爺你多慮了。鳳雪舞之所以幫助龍逍遙可怕另有目的。可能與國家有關。”
“與國家有關?”雲中天愣了愣:“難道這龍逍遙還有什麼不同之處?”
龍舒婭微微搖搖頭道:“暫時我也不清楚,等一下我回去查一查,以龍家的實力,想調查清楚龍逍遙的情況應該很容易。”
雲中天道:“龍逍遙如果真的侮辱我們雲家,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侮辱雲家?”龍舒婭對此不相信,或者說她不相信雲狂,雲狂是什麼人,她比雲中天更清楚,恐怕是雲狂再龍逍遙手中吃了一虧,想借雲中天的手報復。
雲中天嘆了口氣,看龍舒婭的臉色他就明白龍舒婭在想什麼,只是唉!
“舒婭,等一下雨夢就會過來,你吃了飯再走吧!”
“幫我裝一盒珍珠火焰糕,謝謝,我要帶走的。”蛋糕店前,龍逍遙剛想開口,但有人卻先開口了,很美的一個女人,有着雍容華貴氣質,富態倩美神態,流雲般的秀髮挽起了個結,雖然青春的顏色已經開始褪去,但那斂聚的美豔還是如此的動人心魄。
天鵝般的玉頸,配着一束晶瑩剔透的珠鏈,沒有一絲的雜質,淺花色的時宜緊身衣裙,將那靈致生盈的身體曲線勾勒得阿娜多姿,輕輕的走動間,盪出如春波盪漾的誘惑之意,甜美平和的絕色容顏更是一片聖潔,深若淵潭的眼眸如最廣寒的一顆孤星,略顯得有幾分落寂,如果不是剛纔嫣紅小嘴的一抹話語,或者她在人們的眼中就是最孤傲的一抹天山雪蓮,只可昂視不可近觀。
“也幫我包一盒珍珠火焰糕,謝謝,帶走的。”相同的話,相同的語氣,只是一個甜美潤鳴,一個清脆響亮,連那服務小姐都不由的把二人齊齊的看了一眼,最後停在龍逍遙的臉上,露出一抹癡呆的迷戀失態,陽光般的笑意淺含,淡淡的幽閒,每一縷氣息都帶着一種俊美帥氣的誘惑。
那個美極生豔的女人也投過來異狀的一驀,與龍逍遙的眼眸相對,但在瞬間又轉開了,女人心裡一震,這種眼神有着狂野的侵入,讓她不堪承受,雖然她自信自己的內質不畏懼任何人,但這種神光卻還是第一次從一個男人的眼中看到。
孤獨與悽愴。
這是龍逍遙從那一眸的回望中發現的情感世界,只是他想不出,這般的傾城傾國,受盡萬人尊祟的美人,卻有着這麼一副憂鬱的心靈悶結。
“啊”的一聲驚叫,接着龍逍遙看到一個人影從剛剛出門的女人身邊竄過,她手裡的皮包已經被搶走了,手裡才接過那有些花癡的女服務生遞過來的糕點盒,人就已經到了門口,如影的身形一頓,在女人的身邊停下,手中的糕點盒已經朝那逃走的賊人扔了過去。
手已經伸到那絕美女人的腰間,輕輕的扶住了她似乎要倒下的身姿,一股淡淡的清香已經滲入到龍逍遙的鼻息間,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那個小賊了,不然哪裡有與這美妙佳人相互依靠的機會。
那糕點盒所到之處,正是那賊人逃竄的路線,只聽“哎呀”的聲,那賊人已滑了一跤,很不雅關的摔了個四腳朝天,手此刻正抱着腦袋嗚咽,而龍逍遙已經如電般的在人前一閃,當觀看的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這賊人的身旁了。
美豔的女人只覺得身體一輕,那溫暖的感覺頓消,羞意的俏臉慢慢的轉了過來,內心莫名的悸動也化成了凝脂的玉霜,呈現得讓她更爲豔色濃郁,甚至一旁的圍觀者,看賊的人都沒有看她的多,只恨那剛纔撫住她腰身的男人不是自己。
“給、給你,不要、不要打我。”那賊人此刻纔回過神來,聲音有着顫動與害怕,看着他一身的單薄,瘦骨如材,此刻向龍逍遙遞來那搶走的皮包,有着萬分的驚慌,這分明就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一臉的污垢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天未曾清洗過,看上去實在可憐。
接過那皮包,龍逍遙看着這倒地的小孩心裡有些不忍,還順手牽了他起來,只是一站起來,這小孩子卻馬上從地下拾起了撒落一地的糕點,很是珍惜的裝進了口袋,那黑漆漆的臉上有着興奮與喜悅,擡頭看到龍逍遙的凝望,退了一步,發出低憐的聲音:“這掉在地下的你、你不會還要吧!”
“這些都弄髒了,不要再撿了。”龍逍遙看到這小孩,彷彿觸動了他的內心世界。
“我餓!”根本無視這四周圍觀的眼神是如何的鄙薄,這單薄身材的孩子硬是捂着小口袋不放,那些浪費掉的糕點在他的眼中,卻是可以救二人性命的,他與母親已經有二天未進粒米了,所以說什麼也不放。
手伸進了口袋,拿出一些錢,就塞進了那小孩的手裡,拍拍他的腦袋,笑着說道:“好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不然就不會有人再幫你了。”
口袋都沒有時間捂了,一把抓住那些錢,轉身就跑,生恐龍逍遙會後悔,好多的錢,有了這些錢,媽病就可以去醫院了,小孩子連謝謝的話都忘記說,就在龍逍遙的注視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搖了搖頭,龍逍遙無奈的笑了笑,這才走到那還佇立等待的美麗女人身旁,遞上了那個皮包。
“謝了。”美麗女人臉上的寒霜又佈滿形成了冷冰的原狀。靈美豐盈豔絕的身姿已經香風一動,閃進了路邊一輛高級的轎車,揚長而去,只留下那誘人的清香,讓龍逍遙慢慢的回味着。
“媽,媽,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上海最貧窮的居民區裡,有一座四面透風的小屋,屋頂也只是蓋着幾塊大的石棉布,而且還是可以滲透的那種,外面大雨,裡面估計有小雨漫天飛灑了,但此刻的那抹欣喜若狂的聲音卻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陳舊的木板牀上,慢慢的掙扎着躺起了一個人影,身體的纖弱幾乎是不堪一握,微微顫動的身體與不停的咳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是一個病人,蒼白的臉上帶着深切的痛苦悲色,似乎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她開心的事了。
“媽,你看,我今天討到錢了,真的是錢,媽媽你可以去醫院了,媽媽就可以下牀了。”走進來的正是那個龍逍遙所遇到的小賊,此刻從抱着的懷裡的掏出大面額的人民幣,紛揚的落在這病人的面前。
“小雅,你、你是不是又幹壞事了?聽媽說,快把錢退回去,媽不想你有事的,真的不想。”錢落在地下,牀上的病婦根本沒有去看,只是一下子把這興奮的孩子摟進了懷裡,苦苦掙扎的活了這十多年,不都是爲了這唯一的孩子麼?她可以死,但這孩子卻應該活下去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幹壞事,真的媽媽,這錢是一個好心的哥哥給我的,媽媽你看,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麼?”推開了媽懷抱,。小雅一下子竄到地上,用小手攤開了那污垢的頭髮,糾結在一起的頭髮展開,手擦拭着瘦弱的臉龐,一雙晶瑩剔透的雙眸如水光盪漾,那污垢退去一塊,現出白晰的皮膚,誰也不曾想到,這個小賊竟然是一個小女孩,靈秀可人的少女身姿,如果不是極度的瘦弱,絕對可以吸引每個男人的眼光。
林雅詩,這個具有詩情畫意的名字就是她的名字,然而她的人生,夾着太多的苦難,如今的生活,更是夾着困苦中掙扎,不過唯一讓人欣慰的,是這個小少女從來沒有放棄,她堅信,總有一天,她的美夢一定可以成真。
那輛黑色的高級轎車慢慢的駛進了雲家山莊,與先前橫衝進來的龍舒婭是完全二個不同的個性,就像此刻車上的主人一樣,美麗的女人有着最優雅姿勢,柔靜文馨的從那車座裡輕輕的移下來,手裡還提着熱氣升騰的珍珠火焰糕。
“小姐回來了,老爺正在大廳裡等你吃飯呢?”一個傭女走了過來,幫這美麗的小姐關上了車門,很是恭敬的回稟道,雖然這個大小姐從來不把她們當成下人,但卻得到最禮貌的招呼,即使那雲少爺是未來的家主,都未必有這等待遇。
美麗女人臉上依舊淡淡無波,那上天都爲之驚豔的秀靨沒有一絲的活力,輕輕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讓人幫忙把車停好,如果有時間,開出去加點油。”
不論是對家裡的什麼人,她都同樣的對待,必竟曾經她也是從這條路走過來的。
“雨夢姐,你終於回來了,真是仙女下凡,想見你一面還得苦苦守候啊!”龍舒婭出現在美麗女人面前。
這個美麗的女人就是夢,那個在雲家默默的付出與犧牲的商界之花,絕色之花,看着活潑而極動的龍舒婭,臉上的冷冰才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怎麼了,龍家的事不多嗎?已經可是管理龍家南方一帶產業的你,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裡來貪嘴。”
龍舒婭早就已經把她手裡的火焰糕拿出一些塞進了嘴裡,一邊吃一邊說道:“雲爺爺想我了,我還能不來麼?”
“雨夢,回來了,正等着你呢?快進來,快進來,可以開飯了。”望着這一對可愛惹人心疼惹人憐的小丫頭,雲中天神情一片欣喜,難得有這種機會,這二個小丫頭可以一起陪他這個老頭子吃頓飯,想想也實在有些可憐,堂堂的雲家家主,最渴望的竟然是如此小小的奢求。
飯菜真的很豐盛,不過雲狂卻出奇的沒有出現,在雲家,對這個夢這個絕色美女,雲狂從來不放棄與她相處的機會,只是可惜,在他沒有真正的當成龍家家主的那一天,連這美麗讓人神魂顛倒夢的小手都沒有摸過。
當然,這也是雲中天是分不開的,以雲中天對於夢的疼愛,不允許雲狂對夢亂來。
“雲爺爺,我幫你買了些火焰糕,還是熱的,你先嚐嘗。”雖然相處了十五年,但還是保持着一份距離與生疏,夢如今的身份與地位讓所有的人都爲之羨歎,但唯有她自己,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飛上枝頭的鳳凰,而還是當初被買進雲家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