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之內,狹小的空間,只有最親密的母女二人。
何睦經歷過方纔的彆扭,再加上屋內只有母親一人,她的心平和下來,開始工作。她曾和水月天別墅請的大廚學過一點手藝,做家常菜有一般飯店的大廚水準。
吳敏娜道:“何睦,小光可就託付給你了。”
何睦道:“媽,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光,龍逍遙會幫我的。”
吳敏娜道:“何睦,你也要注意自己照顧好自己。”
何睦道:“嗯。”
吳敏娜見何睦沒多大反應,道:“我是說你和龍逍遙平時注意一下,你們都是年輕人,要控制一下,別太頻繁,那樣對身體不好。你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時間,可千萬別貪圖現在這一時。明白嗎,何睦?”
何睦自然聽得出母親的意思,她心中直埋怨龍逍遙,昨夜讓她隨便叫,肯定是讓媽媽聽到了。她低聲道:“媽,我知道了。”
吳敏娜調整自己,讓自己的話儘量不引起女兒的反對或不高興,她道:“我不是反對你們那樣,我和你爸都不是老封建,對你們年輕人的事不願意干涉。不過,媽是過來人,你們年輕的時候不注意,到老了可能會吃虧。”
何睦依舊道:“媽,我知道。”她心中冒出另外一個聲音:我的寶貝媽媽,你哪裡知道,你的女婿是越做身體越好的怪物!你讓他節制,他才吃虧呢!
吳敏娜看着乖乖的女兒,心中無限憐愛,道:“何睦,你現在還好嗎?”
何睦道:“媽,我很好。”
吳敏娜道:“休息過來了嗎?”
何睦有些察覺吳敏娜話語的意思,羞着應聲道:“嗯。”
吳敏娜道:“何睦,不是媽多嘴。”她怕女兒反感,先自我批評一下,接着道:“媽真的放心不下。”她盯着何睦道:“你那個受得了嗎?”
何睦訝然望着吳敏娜,道:“媽,你?”
吳敏娜道:“媽是擔心你的身子,你要受不了,媽替你去說說,不能因爲這,把身子搞壞。”
何睦急道:“媽!”她緩和一下,道:“媽,我沒事,我受得了。我一點事都沒有,你看我現在精神不挺好。”
吳敏娜道:“那樣就好。”
何睦道:“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龍逍遙也不是那種只顧自己的人,他很照顧我的,我如果不想,他不會強來的。”她說到最後,聲音又低下去。
吳敏娜道:“我是怕你太愛龍逍遙,什麼都爲他着想,不考慮自己。你的性格媽清楚,你對身邊的人肯犧牲一切,要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吃這麼多苦。媽看你是真的愛上龍逍遙了,怕你爲了龍逍遙一點不顧惜自己。”
何睦默然,母親的確瞭解自己。她現在心中其實已經接納龍逍遙那無窮無盡的女人,只不過沒有明說。她寧肯自己吃虧,也不想龍逍遙無法交代。
她看母親等着迴應,道:“媽,你放心,我照顧不到自己,龍逍遙會照顧我的。”
吳敏娜嘆口氣道:“那樣也好。”她對女兒這種極易吃虧的性格也沒有辦法。她擔心也沒有用。
何睦看着母親仍未放心,不好意思的問道:“媽,你昨夜?”
吳敏娜聽出何睦未說意思,慈愛一笑,道:“偶然,只是偶然。媽沒想到你們那麼長時間,所以有些擔心。”
何睦羞着低聲道:“媽,我和龍逍遙最長能有三個小時,昨夜那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擔心。”她爲了解除母親的擔心,把女孩最大的羞事都說了出來。
她這話更讓吳敏娜吃驚,吳敏娜道:“你們不要命了。”
何睦連忙補救道:“媽,我們一星期也就一次。”
吳敏娜道:“那樣,那還行,那我放心了。”
何睦無語,她一星期或許一次,或兩次,龍逍遙可是至少七次。看來她和龍逍遙其他的事情,永遠不能告訴家裡人了。也好,讓他們只看到她和龍逍遙走到一起更好,他們不需要知道她和龍逍遙,還有別墅姐妹的荒唐事。他們只要知道她和龍逍遙,快樂的在外地結了個家,幸福的生活就足夠。她心裡接納衆姐妹時已經有了考慮,她和龍逍遙在她父母面前永遠做一對幸福的合法夫妻。別墅的故事,只需要讓她們姐妹品嚐。
她在考慮,吳敏娜同樣在思索。
吳敏娜突然道:“何睦,有機會生個孩子吧。”
何睦驚訝的道:“媽,你說什麼呢,我還在工作?”
吳敏娜道:“這又沒關係。”
何睦道:“那,我想等一年後。”
吳敏娜道:“一年很快的。你有了孩子,也有了保障,”
何睦道:“媽,你怎麼還這麼封建迷糊!”
吳敏娜道:“媽說的是實話,有了孩子,男人的心也能收住。龍逍遙這孩子是不錯,你該儘早抓住。”
何睦哭笑不得的道:“我的好媽媽,你就放心吧,我不生小孩,龍逍遙也跑不了。”她這到是不擔心,龍逍遙都已經這麼,有了這麼多“外遇”,他可能撇下她嗎!
吳敏娜仍堅持自己意見,道:“有了孩子,還是有保證。”
何睦心中自然知道孩子的重要性,柳似伊現在懷孕,明顯地位爬升,成爲衆女手頭寶,只不過,她和柳似伊不一樣,柳似伊都三十六了,正是懷孕最後時間。她和水月天別墅的大部分人既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也沒有過夠年輕的日子。
吳敏娜又道:“何睦,你可注意,這事可馬虎不得。”
何睦道:“媽,你放心。”
母女倆什麼都打開說了,也算解決了可能的一切擔心。
吳敏娜完成最後的任務,接下來娘倆一起施展手藝,奉上一頓豐盛午餐。吃完飯,龍逍遙和何睦護送何光上路。
車站內,又是一番離別場景。吳敏娜身體不好不適合長途跋涉,何水平還有工作無法請假,他們唯有讓沒有出過門的何光單獨隨龍逍遙和何睦離開。
何光卻是很興奮,雖然即將離開父母,有些捨不得,但是去大城市的衝動佔據他大部分心田。他離家最遠一次不過是離開縣城去市裡看腿,現在卻是要到華夏大城市的代表上海。
龍逍遙、何睦和何光在何水平和吳敏娜垂淚相送下,離開了。
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
龍逍遙邁開沉重的步子,揹着何光走出上海名人醫院。何睦隨在身後,無限落寞。
他們到上海將近兩個星期,跑了近十家大醫院,每一家都滿懷期望的進去,都無奈的離開,一如今天到這家名人醫院的情形。
他們無一例外的得到同樣的診斷,何光的腿耽誤時間太長,肌肉萎縮,神經斷裂,他們治不了。
龍逍遙道:“何睦,還有嗎?”
何睦聲音低落的道:“還有一家,上海國際醫院。”
他們來到上海,沒有急着求醫,而是遍訪查找了上海最好的十一家醫院,今天的名人醫院已經是第十家,只有一家國際醫院沒去了。
龍逍遙道:“那好,我們去國際醫院。”
何睦沒有什麼反應,連續十家的失敗已經擊潰她的信心,同樣水平的醫院,前十家治不好,這最後一家還有希望嗎?他們來上海時,多麼輕鬆。她以爲有了錢,何光的腿還不是很容易治。只不過現實很殘酷,何光的腿本有治,只是耽誤了治療時間,現在治療幾乎不可能。她真後悔。何光當初傷時,他們只在市醫院看了,接過當時醫生說治不了。他們籌不到錢到省級醫院,結果只有回家。現在有錢,卻沒有了時間。
龍逍遙看出何睦的喪氣,道:“何睦,別擔心。國際醫院再不行,我們去北京。”
何光道:“姐夫,不行我們還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