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揚目光深邃的看着郝六,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是還是失敗了,很少有人能躲過李雲揚的這種目光,可是眼前這個郝六,卻似乎對此無動於衷,臉上依然帶着懶懶的笑意,也毫無懼色!
李雲揚吸了一口氣,對郝六說道:“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絕對不是一個小人物!你究竟是誰?”
郝六把一顆花生丟盡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想知道我是誰,就坐下來吧!怎麼,憑你的功夫,還怕掉下去嗎?”
李雲揚哈哈大笑,也不再推辭,做到了海綿墊上,拿起一瓶酒,擰開瓶蓋,對着郝六示意了一下。
郝六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怎麼,你不怕有毒?”李雲揚笑道:“當初太子強已經試過了,毒對我沒用!我喜歡跟膽子大的人喝酒,也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偏偏這兩樣你都佔了,所以這酒就必須喝了!”
郝六拍手大笑道:“好!李雲揚果然不愧是李雲揚,這酒喝的痛快!”說着拿起酒瓶,跟李雲揚碰了一下,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兩人你敬我一口,我敬你一口,兩瓶酒很快就見了底。樓下的人包括青龍兵的兄弟都看傻了眼,老大明明跟這傢伙是敵人,怎麼還就喝上酒了呢?看兩人你來我往的樣子,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爲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呢,只不過選的這個聚會地點也實在太差了,一不小心就從六樓掉下來!
喝完了酒,花生和零食也吃的差不多了,郝六這才心滿意足的拍拍手說道:“想不到不用去飯店,也能把酒喝這麼痛快!”李雲揚也深有同感的說道:“主要是看跟誰一起喝!”
郝六惺惺相惜的點頭說道:“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在一起痛飲幾瓶!”李雲揚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饒有興致的看着他說道:“你覺得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
郝六聳聳肩膀說道:“估計是很難了,因爲我要走了!”李雲揚一愣,對他問道:“走,你要去哪?”
郝六搖頭笑道:“這個問題問的就幼稚了!當然是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啊!我要回魔林,回到大魔王身邊!”
李雲揚都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看着郝六問道:“我真是看不懂你了!你是怎麼這麼有把握我會放你走的?”
郝六笑着說道:“因爲我們並不是敵人!”李雲揚一愣,郝六繼續說道:“我並沒有直接對付過你,對嗎?”李雲揚想了想,對郝六問道:“在你的定義之中,怎樣纔算是直接對付?只要不是面對面的跟我打,就不算與我爲敵是嗎?”
郝六笑了,對李雲揚問道:“李雲揚,你自己想想,我所對付的人,有你或者你的家人嗎?我對付的都是一些黑勢力的人,比如胡一他們,畢竟當時你並沒有接手胡興堂!”
李雲揚眉頭一皺,仔細想想還真的是如他所說。郝六似乎是在刻意避開他,從沒有正面跟他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李雲揚此刻看着郝六,感覺像是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一樣。想起當年抓到他,實行鍼灸逼供的時候,此人就像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一副猥瑣的模樣。跟現在這種舉手投足都充滿了淡然氣息相比,簡直是兩個人!
李雲揚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郝六淡淡說道:“你知道烈陽嗎?”
烈陽?李雲揚默唸着這個詞,一臉茫然的對郝六搖了搖頭。郝六說道:“華歷四十八年,在大魔王的影響下,黑色勢力開始在華夏肆虐,給國家和人民造成了大量的危害和難以計算的損失!僅憑龍翔一脈已經無法穩定局面…”
“停!”李雲揚陰沉着臉說道:“這話我不愛聽!”郝六笑了笑,道:“這是事實,龍翔一脈的精力已經被大魔王給牽制,一些小型的黑色勢力也達不到讓龍宮出兵的級別,所以在這個環境下,國家成立了一個專門以對付黑勢力爲主要目標的組織,就是烈陽!含義就是讓烈烈陽光驅散國家的每一個陰暗角落!”
李雲揚緊盯着郝六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烈陽的人?”郝六點點頭說道:“我是烈陽第三代光影,我的任務就是潛伏在大魔王身邊,提供魔王軍的情報,利用他的力量,消滅其他黑色勢力!”
“第三代光影?”李雲揚奇怪的看着郝六。郝六說道:“光影就是光的影子,是烈陽中的臥底人員,其實田華夏也是,我也是因爲他把情報彙報給太子強害死了胡一才知道他的身份。後來還救了他一命,沒想到還是讓他死在了曹元城的手裡!”
李雲揚皺眉問道:“我該怎麼相信你?”郝六微笑着說道:“你可以去白局長那裡查找我的檔案,全市只有他能看到我的檔案,就連你的警察老婆也沒有這個資格!”
李雲揚再次吸了一口氣,已經有些相信郝六的話了。對他說道:“那你們現在在花城還有多少人?”
郝六搖頭笑道:“第一,我不知道。我們都是獨立行動,每人都有自己的任務,所以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烈陽的人!第二,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除非他已經死了或者是身份公開了!這是我的紀律!就算你是龍翔一脈的人,我們也沒有向你們交代的義務,我們唯一的上級就是組長!”
李雲揚氣道:“那你現在爲什麼又要告訴我?”郝六老老實實的說道:“因爲我不說就出不了花城了!而且我需要你的配合,大魔王現在正是最薄弱的時候,如果不趁這個機會消滅他,以後就難以除掉了!”
李雲揚苦笑道:“你倒老實!你又怎麼知道我會幫你?你也說了,你的唯一上級就是組長,你我根本就是兩個系統的人,我憑什麼要幫你?”
郝六一愣,也頗爲頭疼的說道:“李雲揚,別忘了你的任務也是對付大魔王!你不幫我幫誰?何況以前我陪你演了那麼多的戲,也算幫了你了吧?你也不說知恩圖報一下?”
李雲揚微微一笑,往嘴裡丟了一顆花生,對郝六說道:“你似乎忘記了一點。你是烈陽的人,我是李雲揚,你聽不聽龍翔一脈的跟我無關,最起碼有一條,什麼烈陽寒月的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會聽從它們的!”
郝六急道:“李雲揚,你知不知道烈陽的組長是誰?他就是…”李雲揚一轉身,一顆花生準確無誤的飛進了郝六的嘴裡,把他後面的話堵在了嗓子眼,哈哈笑道:“我不需要知道!何況能成立這個組織,全華夏也不超過三個人,也不難猜!我只是小老百姓,不受任何人調遣,你要記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