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怒喝一聲,逆鱗劍指向天間,巨大的雷電之力從天而降,所有的匕首全部擊落消失不見!龍玄急忙搜索,周圍依舊沒有任何氣息,這是專職殺手才能做到的,把氣息完全隱藏起來!
龍玄不停留,繼續向前走,彷彿有一道特別的氣息一直尾隨着自己,卻始終看不到蹤跡,龍玄一氣之下開啓了空靈之眼,果然在不遠處有一個虛影,龍玄控制逆鱗直刺過去。
虛影沒想到龍玄竟然能找到他的位置,一時不察被龍玄刺中右胸,不過並不致命,那人一時大意,被龍玄得逞,急忙閃身飛退,這個人身法很快,不多時便來到天元城外,這時龍玄追趕上刺客,再次舉劍殺來,這時候龍玄腳下升起血紅的光芒,頭頂懸着一把利劍,利劍散發着可怕的威壓。
龍玄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那個刺客是爲了將自己引到這裡才故意敗退,陷入陣法之中,有人精心佈局想要龍玄的命,看來龍玄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金面人的計劃。現在龍玄沒有心思想這些,還是保命要緊,頭頂的那把劍絕不是凡品,在龍玄的記憶之中能散發這樣可怕威壓的恐怕只有傳說中的四仙劍之一的戮仙劍,靈寶閣排名十三的寶貝!
傳說四仙劍爲修真界法寶中第一殺器,其中又以戮仙劍戾氣最重,僅僅只是那股威壓就讓人喘不過氣來,這金面人竟然爲了龍玄動用如此這樣的法寶,也算是給足了龍玄面子,戮仙劍中有一陣法名爲天戮陣,以戮仙劍密集的劍氣在陣法之中來回穿梭,將困入陣中之人絞成肉泥,戮仙劍本是仙家至寶,想要破掉天戮陣就要毀掉戮仙劍,這對於龍玄甚至是修真界的大部分人來說幾乎都是不可能的,龍玄入局可以說是必死。
龍玄招出逆鱗劍儘量避開戮仙劍的劍氣,同時手上一張符咒晃動,化作一尊神像,幸好龍玄的請神符還有不少,否則真是無法應對現在的局面,不過即使是這樣,龍玄依然處於被動防禦的狀態,請神符撐不了太長時間,龍玄身上已經被劍氣割除許多傷口,這時候,陣法之外出現一個黑衣人,面色俊冷,不苟言笑,好像在看已經到手的獵物一樣看着龍玄。
這個人應該就是戮仙劍的主人,刺殺龍玄的人,擁有戮仙劍的人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但是龍玄卻從未見過,看來眼前看到的應該不是他的真面目。只聽他說道:“將死之人,何必苦苦掙扎,只會平添痛苦而已!”
龍玄沒有理會,神像已經消失,龍玄必須承受所有的劍氣,身上有幾處已經被洞穿,被殺只是時間的問題,但龍玄絕不會坐以待斃,空靈之眼再次睜開,一道白光衝破眼前的劍氣,爲龍玄爭取短暫的時間,在外面看來僅僅只是一瞬間天戮陣被白光充斥,散去之後,就看到龍玄被凌亂的劍氣刺穿喉嚨,目光呆滯的望着前方,顯然已經失去生機。那人來不及檢查龍玄的身體,因爲水含笑已經帶着柳如風等人前來營救,但是看到的卻是龍玄冰冷的屍體。
柳如風仔細檢查了龍玄的屍體,發現至少數十處劍氣洞穿,最致命的就是喉嚨和額頭兩處,此刻的龍玄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柳如風看着哭泣的水含笑說道:“逝者已矣,請節哀!”
水含笑哭得梨花帶雨,雖然認識龍玄也就短短几天的時間,但是每次遇到危險龍玄總是會把他護在身後,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總能在心中升起一股安全感!
水含笑甚至想着有一天能夠和龍玄一起浪跡天涯,可是現在龍玄死了,而且死的這麼草率,水含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也沒有機會說出心中的想法!
柳如風拍拍水含笑的肩膀說道:“我們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查出幕後的兇手,以慰龍玄在天之靈!”
水含笑站起來說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們讓他查案,他怎麼會死。你走!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柳如風嘆口氣,退出了這裡,水含笑召開盜盟弟子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那個殺人兇手找出來!”
龍玄死後的第三天……
神機門機關城……
“啓稟主上,龍玄已死……”
黑衣人狂笑道:“攔我者都得死!”
龍玄被殺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天元城,有人歡喜有人憂,盜盟全員出動,卻始終對那個刺殺龍玄的人一無所獲,而另一方面,天元城外聚集了大量的腐屍,這次與上次不同,這些腐屍有組織,有紀律,不知道是還以爲是一支軍隊。
天元城四門全被包圍,而且每一個門都有一位首領,其中之一便是靜初和尚,沒想到那黑衣人竟然把他也調來了。還有劍宗長老純陽、枯木,還有一個也是被複活的曾經姬家的第一高手姬天風!
看這架勢是要把天元城據爲己有,不過天元城現在也不是軟柿子,三大氏族都有人在這,僅僅炎二爺和風淮這兩個封神榜前一百的高手就不好對付!燧人星海也是封神榜排名七十一的高手,實力比靜初和尚也只強不弱!
再加上公孫勝柳如風這些人,想要攻破天元城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天空飛來幾個黑影,是姬一等人,這幾個人以劍雲帆實力最強,封神榜排名一百零七,經過這一戰封神榜的排名估計也會有所變化吧!最可怕的軒轅傑還沒有出現,這次應該只是試探性的進攻!
而遠在天元城外,一個黑衣人在林間穿行,忽然身後又多出一個黑衣人,這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兩人的目的地是天元城外神機門!
傳聞神機門是一座機關城,不光裡面佈滿暗道機關,整座城就是一座機關,這是神機門千萬年來一代又一代的心血!在兩個黑衣人身後,一個身影悄悄跟隨,也進入了神機門!
此刻天元城大戰,神機門的大部分人都被調往天元城,門口僅僅只有兩個守衛,兩個黑衣人一人一個打到守衛,然後不知道做了什麼,那兩個守衛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在那裡站崗!
另一個身影跟隨進去,這才發現這座神機門的機關城的雄偉壯觀,統一的暗黑色系,充滿了金屬的質感,整座城好像就是金屬打造,而且設計精巧,是一個正方體,就像現在的魔方一樣,可以自由旋轉。這二十七個方塊有各種陣法,可以任意組合。在進門處有兩條路,分別豎着一塊石碑,一塊石碑上寫着一個大字‘生’,另一塊寫着‘死’,看來這兩條路,一條生路一條死路,稍有不慎可能會命喪黃泉!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往往死就是生,生就是死,我要選這條死路,你打算怎麼辦?”
“無論到哪,我都陪着你,就算是這條死路真的是死路,我也願意陪你共赴黃泉!”
兩人一起進入死路,而後來進去的人卻選擇從生路進去!那兩個黑衣人剛進入死路,然後整條道路開始晃動起來,這時候一個聲音傳過來:“劍不凡,你終究還是來了,我已在此恭候多時!”
劍不凡冷笑道:“神門主,我早就勸你不要與他們同流合污,既然你不聽勸就休怪小侄無理!”
神千機笑道:“現在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竟然如此脆弱,我都告訴你們這條是死路你們還要闖進來,那不是找死嗎?”
“恐怕無論是生路還是死路都是由你操控吧,如果我們選擇了生路估計跟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
“你說的不錯,所以盡情享受我爲你們準備的節目吧!哈哈哈……”
劍不凡看向另一個黑衣人說道:“看來咱們這次真的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那個黑衣人摘下面罩,竟然是彼岸花的海棠,海棠說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咱們齊心協力也不一定就死在這,放心吧,我還有幫手!”
兩人開始向上走,可謂是步步爲營,生怕觸動什麼機關,莫名其妙的就送了性命,這裡的光線也不太好,兩人走了幾個時辰始終沒有走出這段路,劍不凡停下來說道:“不對,咱們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按理說早就該走到第二層了,可是現在咱們還在第一層,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海棠和劍不凡進行了各種嘗試,發現這裡沒有迷陣,也沒有幻術,一切都很正常,甚至讓人感覺有些不正常,因爲神機門機關城的第一層沒有任何陣法和機關,這種事情在正常人看來就是不正常!
兩個人無論怎麼跑,怎麼飛,始終無法走出這一層!已經累的快走不動了,這不知不覺中一天的時間已經耽誤過去了,劍不凡更是非常氣憤,本來想在女神面前表現一下,現在倒好,丟人丟大了,第一層就被困了!
這時候神千機的聲音再次響起:“劍世侄,要不我給你們開一扇門,你們回去吧,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今天不殺你,但是我也勸你,不要再與我們爲敵,否則就算你爹也保不了你,回去吧,好自爲之!”
劍不凡大叫道:“神千機,你個老匹夫,我不會這麼容易認輸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前通知你爹來給你收屍吧!”
劍不凡不再理他,海棠盤腿而坐,掏出匕首,光芒一閃,在牆上留下一個記號,然後讓劍不凡走動,劍不凡走了一會停下來,海棠再看看牆上了記號說道:“我知道咱們爲什麼走不出這裡了。”
海棠說道:“這裡的地面被加上了機關,只要這裡有人走動,那地面就會跟着走動,這樣的話,雖然往前走了一步,但是地面往後推了一步,也就相當於沒有動,所以我們才走不出去!”
“那現在怎麼辦?”
海棠一時也拿不出好辦法,無論怎麼移動,二層的入口始終都在對面,根本就過不去,即使是兩個人同事朝着相反的方向也無濟於事,別提心裡有多憋屈了,來到這裡尋找女媧石卻沒想到連第一層都出不去。
另外一邊走生路的人情況比這邊好一點,機關城一共五層,每一層都有其獨特的機關,生路和死路分開,死路更難,但是生路也並不是就直接可以通過。只不過比死路簡單一點而已!
那個人進入生路之後道路同樣開始變化,神千機的聲音傳來:“閣下是什麼人,爲何要闖我機關城!”
那個人說道:“傳聞神機門機關城天下無人可破,在下不才,想來試一試!”
“閣下可知闖過去可留名,闖不過可就要留命啦!”
那個人笑道:“想留我命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整個第一層突然出現刺眼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漸漸的霧氣上來,畫面開始變化,那個人有些迷茫了,雖然知道眼前這一切都是幻象,卻自然能夠讓人沉迷,那種感覺很真是,意志不堅定者很容易迷失自我!
而那個人沉迷幻象的同時,整個第一層像下起了濛濛細雨,這不僅僅是雨水,裡面加入了大量能夠讓人上癮的香料,能夠讓沉迷幻象之人一生一世都無法走出這幻象,這一關完全靠個人意志,跟實力無關!
看着停下腳步許久的那個人神千機狂笑:“哪裡來的不要命的狂徒,死有餘辜!”
可是就在他說完,那個人又開始動了,彷彿從幻象中解脫出來,一步一步的向二層入口走去。神千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人明明沉浸在幻象之中,爲何還能向前走。
就這樣慢慢的那個人靠近了第二層的入口,然後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笑道:“神千機,你的幻象也不過如此!”
再看另一邊,海棠和劍不凡,入口留在前方兩人卻始終過不去,兩人漸漸安靜下來,尋找辦法,海棠說道:“這裡既沒有陣法,也沒有幻術,那地面能夠跟隨我們移動,就像鬼打牆一樣,一定是裝了一種能夠感覺到我們行動的東西,所以只要我們能夠破壞這種感應,那就能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