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凜冽的寒風呼嘯,龍不凡揹着牛皮包,獨自一人面對着以張天領頭的十位武者。
小白由於成長過渡期的原因,就在剛纔龍不凡趕路的過程中,已是捲縮在揹包裡沉睡了過去。
“之前在試煉地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不是複製人。”張天目光陰冷如毒蛇的盯着龍不凡,緩緩說道:“而在血武臺看到你與張華雲戰鬥的時候,從種種跡象來看,看來我想的沒錯。”
龍不凡面色平靜,冷然道:“我的身份是白翁大人親自驗證,聽你的口氣,那是在質疑白翁大人的能力?”
提及白翁大人,張天臉上神色顯然是有着一絲膽怯涌現,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白翁動手殺人,但是每次見到其神識分身時,就已是有着一種無法抵禦的壓迫之意。
他絕對相信,如果白翁大人想殺自己,揮手間就能像捏死只螞蟻那般簡單。
對於白翁的強大,以及種種傳奇,張天心中無比忌憚,故而當龍不凡提到他質疑白翁的能力時,陡然間卻是不知道如何迴應。
“也罷,不管你是否複製人,我倒是要多謝你殺死張華雲。”
旋即,張天卻是轉移了話題,嘴角微微泛起一抹陰寒笑意,看着龍不凡說道:“是不是覺得,我說這話感到很驚異。”
龍不凡沉默的看着他,心中的確是有些詫異,自己殺了他們張家的人,這傢伙竟還要感謝自己?是不是傻?
當然,張天能坐到張氏家族的堂主之位,必然是無比精明。
只見得張天冷哼一聲,道:“一個小小的庶系子弟,只不過是被先輩先神寄附於體內,就能夠獲得家族大量資源培養,甚至是內定爲下一任家主族長候選人,他只不過是個低等的庶出,何德何能掌管整個張家!”
聽其張天話裡那充滿嫉妒之意的話語,龍不凡眉梢輕挑,看來這張天是在妒忌張華雲。
不過想想也是,身爲嫡系堂主,卻被一個低等的庶系晚輩踩在腳下,那種滋味,的確能讓人不爽。
“我不感興趣你們家族的內部矛盾,血武臺上,生死各憑本事,我現在要進材庫室選取材料,請開門。”
龍不凡面色冷然的說道,還有半個時辰,火山便要噴發,他可不想在此與張天過多糾纏。
說罷,龍不凡手掌輕翻,便是從儲物袋取出代表他紫袍執事身份的紫金令牌,遞給了張天,冷漠道:“這裡邊有二十多萬點貢獻值,我拿多少,你扣多少。”
握着手中的紫金令牌,張天釋放靈識探掃而入,眼神不禁微微一沉,暗忖道:“果真是紫袍執事,看來這小子和白翁大人,應該是有些關係,現在明目張膽的在此將他殺死,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想到這,張天袖袍中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壓制住心中的殺意與慾念。
這股慾念,源自於龍不凡在血武臺將張華雲和張幕元神他們都抹殺之後,徹底激怒了張家族長與諸多高層長老團,並下了血殺令,誰能悄無聲息,不留下證據的情況下刺殺掉龍不凡,誰就能成爲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
也因爲這種巨大的誘惑,讓得張家那些野心強大的張氏族人,都是蠢蠢欲動了起來,尋思着找機會暗殺掉龍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