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眼眸一顫,不可思議地望着金胖子,敢直言威脅慈航真君,這傢伙也太膽大了吧!
不過,清楚了金胖子的身份,人羣又釋然了,申公豹的弟子足以讓他有這樣的底氣。
慈航真君臉色沉着,質彬彬下,透射出一股極致的陰狠!
“慈航老師,十日之後,我與葉無雙有一生死戰,將他交給我如何,他的命,我來取,會給你一個交代?”
卻在此時,遠方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正是燕行狂的聲音。
慈航真君轉頭望去,目光閃爍了一下,對於燕行狂與葉無雙之間的生死戰,他也有所耳聞,倘若燕行狂能殺了葉無雙,那自然他親自動手得好!
雖然以他的實力,並不在乎葉無雙、乃至於金胖子,但是,申公豹這一尊強者,他是見識過的,有所忌憚!
旋即,慈航真君轉頭盯着葉無雙,冷哼了一聲。
人羣漠然,聰明之輩都清楚慈航真君的打算,以燕行狂的手殺了葉無雙,那麼他不必招惹申公豹,一舉兩得!
“多謝老師成全。”燕行狂的聲音在虛空響起,又對葉無雙道:“葉無雙,十日之後,觀天峰,生死臺,我等着你!”
“十日之後麼!”
葉無雙面色從容,望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綻放出一抹冷冽的笑容,他的命,不是誰人都能取的!
“擾亂聖院秩序,殘殺同學,冒犯老師,一樁樁罪證,足以判你死罪,不過,十日後的決鬥,你也必死,我便暫且放你十日。”
慈航真君冷掃葉無雙一眼,吐出一句話,轉身離開。
“這麼走了!”
在衆人以爲事情要結束的同時,金胖子的聲音再度響起了。
唰唰唰!
一道道目光注視了過去。
慈航真君也轉頭一凝,那目光如兩道絕世的劍鋒,讓金胖子身體一顫。
不過,他很快又定神道:“難道你不該道個歉嗎?”
“你要我道歉?”慈航真君冷道。
“算了,開玩笑的。”金胖子突然一笑。
“你在戲弄我?”慈航真君眼眸涌動一種陰狠的殺意,金胖子在耍他!
“老師別動怒,我只是提醒你,他你還沒帶走。”
金胖子指着寒森的屍體,不過臉的笑容,卻愈發燦爛,是提醒,還是戲弄,一眼便知!
哼!
慈航真君重重一哼,一手攝取寒森的屍體轉身跨空而去,不過在跨空的那一剎那,一道微弱的波動朝金胖子傳來!
那一抹微弱的波動,帶着絕世的危機!
“好無恥的老師!”
葉無雙神識一掃,臉色一沉!
鏘的一聲,拔劍而斬,璀璨的劍光淹沒金胖子身前的虛空,便見那虛空,兩種劍意在碰撞!
“那是……”
金胖子見狀,也是豁然一驚,這種卑鄙的暗算,神不知鬼不覺,若是攻擊到了他,那麼他有苦都說不出!
好不要臉的一個老師!
金胖子內心憤怒,若非葉無雙及時出手,他只怕要遭殃!
“多謝!”
望着旁邊的葉無雙,金胖子應道。
“今日之事,是因爲我,你受連累了。”
葉無雙收起古劍,恩怨分明,轉頭對金胖子道:“說起來,該說感謝的人,是我!”
雖然有亂世妖龍在,慈航真君奈何不得他,不過,金胖子卻不惜暴露身份,以此威脅慈航真君,避免了一次大戰,他要感謝金胖子。
“哈哈哈!”金胖子頓時大笑:“既然是朋友,那麼不僅你能爲我付出,我同樣也能,這樣纔算朋友,不是嗎?”
“付出?朋友?”
聞言,葉無雙盯着眼前這個胖子,也笑了,“既然是朋友,那麼那一耳光我遲早給你抽回來!”
“我等着!”
金胖子一掃陰沉鬱悶!
三人轉身離開了修煉塔,回到玄院。
朋友!
在身後,不少人咀嚼這幾個字,相互付出,纔是朋友!
他們的眼露出了沉思與羨慕。
……
第十天,清晨!
紅日東昇,霞光似劍,穿破雲層,整個崑崙聖院都沐浴在溫暖的眼光下,吸納神山之靈氣!
觀天峰,峰巔!
人影晃動,極爲活躍,好似等待什麼?
峰巔是一個被削平的廣場,而在央已搭建好了一個高大的戰臺,高達九丈,縱橫百丈,而在四方憑空生出一個個的看臺。
在看臺,又有不少座位,坐在座位,足以俯瞰生死戰臺全貌!
“怎麼弄出這麼大的陣勢?”
一些同學趕到觀天峰,望着眼前的面貌,突兀一驚,簡直像聖院試一樣,因爲一般的鬥基本沒有老師關注,可是現在,不少老師都到了。
“你難道不知道,今日是燕行狂與葉無雙的生死決鬥嗎?”
一個同學問道。
“我知道,但是沒想到聖院會刻意弄出這麼一個戰臺。”旁邊人咋舌不已,挑戰之事不是沒有發生過,可是想這麼大的排場,幾乎沒有。
“難道是因爲燕行狂的緣故?”
那人咕噥。
“你只是一知半解。”聽此,有人應道:“這一段時間,聽說葉無雙在廢了燕行狂的弟弟後,又閉關二十天,出關便殺了寒森,敗了白麪生,又一劍敗了崑崙榜第十人霆鋒!”
“好厲害,此人雖張狂,不過這種實力的確可怕!”
人羣吃驚,霆鋒是崑崙榜第十人,聖賢九重,實力足夠強悍,卻依舊一劍敗了!
“而且聽說他只是聖賢三重!”
有人又張口一吐。
“什麼!他只有聖賢三重!”其他人聽到此話,內心猛地一顫,聖賢三重的葉無雙,一劍敗了霆鋒!
“所以,葉無雙的實力不知深淺,傳聞他已經有與燕行狂一戰之力了!”
“等等,那這些與搭建戰臺有什麼關係?”
“關係?這便複雜了,五院大即將到來,燕行狂身爲第三人,定會去參加,所以他需要造勢,而抹殺與他有一戰之力的葉無雙,無意是最好的,足以揚威!”
“再者,燕行狂要替他弟弟報仇,慈航真君也要替寒森報仇!”
“而且葉無雙一個玄院的新生,廢了坤院的人、殺了乾院的人,無疑挑釁了乾坤兩院的威嚴,那些學長也想來,親眼看着挑釁他們的人如何被踩下,以雪恥辱!”
……
聽到這些錯綜複雜的解釋,人羣內心一顫,如此大的陣勢,也難怪了,難怪聖院刻意搭建生死戰臺,是爲燕行狂搭建,也是爲那些人搭建!